<p><span style="font-size: 15px;">摄影:语嫣 /文字:张尊棣</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八十五岁高龄的老爸，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牵挂着一个小物种的前程。</span></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 《小猫咪，大功臣》</b></p><p> </p><p> </p><p> 在我的幼年，几乎户户养只捉鼠的猫。狡黠的鼠，尤其破坏财物，还让老人小孩望而生畏。它神出鬼没、鬼鬼崇祟、穿梭式的游动、串顾人家，欺负贫穷百姓。它身藏跳蚤传染可怕而难以治愈的鼠疫病，还无休止的吞食谷物、咬破衣被、啃坏家俱、毁坏田园作物，对人类百害无一利。它自命不凡生儿育女、一月一窝八九个；假若少了猫的天性、鼠的天敌，那，它会泛滥成灾。影视台曾播过，中东有个弱小国家，老鼠繁殖超人口百倍，黑鸦鸦的出巢，进村寻食袭劫一空，百姓无计无力、流离失所，政府无能无为感叹着。赶走了安分守己的百姓，摧垮一个落后贫穷的国家。据说，中国清未民初，多次鼠疫病暴发，在缺医少药的封建社会，百姓伤亡惨重；我曾经历，在深夜娘怀里被大鼠咬伤下肢，嚎啕大哭，惊醒了母亲。新中国成立后，将鼠疫列为一号疫病，多措重举，充分发挥爱卫会作用，广泛宣传，发动群众，大张旗鼓除四害，从此，鼠疫病在中国灭绝了。</p><p> 我家养只颜色黄白条纹间有的大猫。十七年每夜间守护在庭舍，捕捉无可计数的鼠，直到年老衰去，功不可没呀!又养了只花猫，捉鼠快捷利啮，捕上去瞬间咬死，一个夜晚生龙活虎、斗鼠几个回合，白天它自得地安睡了，从不喂食，全家老少都疼爱它;遇寒冬腊月，深夜钻到被窝里，暖融融地依着我的腿，呼噜呼噜的睡着了。在半睡中的我听着它有节奏的呼噜声，增了暖气的身子，也就熟睡了。</p><p> 我自幼爱动，打扫室内庭院卫生、菜园地摘菜等等，干些家务活落。这天寒冬、傍晚无事、走进门坎坐下，只见花猫在方桌下，前腿扑地、后腿弯曲，使劲的蹬着，腰陷下腹伏地，长长尾巴高高的摇摆着，脖子长伸、偏圆的头平扬，鼻孔下两只胡须发颤的竖立着，只听它发出呜呜的威声，目不转晴的盯着那只从隔间薄下鼠窝里钻出的那只老鼠。哪会儿老鼠好似麻醉了，四肢无力的在哪，既不前进又不后退的木呆着，瞧着它的天敌，片刻间，只见花猫一个箭步咬住老鼠发出吱吱叫声，跃步从我身边飞速的跳出门外;花猫又发出呜呜的几声，丢下死鼠，信步走到太阳照射下的北墙根躺下，四肢长伸睡觉了。</p><p> 一九五八年，沿海前线执行作战任务的空军部队，积极响应“除四害”号召。星期天，我和谢、王、俞四人，携工具走出营房(景泰坑)外三里多地的山坡下，有一望无际的稻田，田埂上寻到鼠窟，谢治华(安徽铜陵人)捉田鼠有办法，一连挖出三只跑掉了，第四只母鼠出巢，谢接过铁铣手急眼快的拍死了，还有六只斤重的小鼠。休息片刻，找到田鼠藏粮的穴，惊人的一穴稻谷，出巢后让看稻的老农装满两框，他说了几句听不懂的广州话，看他既恨又兴奋的劲，担回家。我们多次捉田鼠，唯这次收获最丰，兴致勃勃地把鼠带回营房，用电炉炖熟后，吃起来像高梁面窝窝味道。还有一次清理大片草丛，捉到像北方的大蛇，吃起来，蛇肉哪个香，相比之下，蛇肉比鼠强多了，既充饥又拉馋。青年人趣事多多呀!</p><p> 自古，猫鼠相克，猫是鼠的天敌。野(山)猫捉田鼠、家猫捉庭鼠；猫捉鼠如虎添翼、快捷凶猛，杀伤率高。自进入九十年代，老鼠惭惭少见了，尤其当今，城里宠猫，偶然与罕见的鼠相见，猫不欺鼠、鼠不怕猫，像姊妹样斗着玩，让主人看着发笑。眼看猫的一道鲜活的荤餐就要丢掉了，反而生活优越、上等待遇、主人宠爱。宠猫与秀鼠相遇，和睦相处就在情理上了。</p><p> 城市猫鼠关系像似改变，这种现象不足奇，只是见证了国家强盛、百姓富裕，居住着几室几厅的楼房，是新时代的到来。新时代，新象征，新的事物必然改变着人们的观念；人们观念更新，影响着周围环境、影响着自然界的一切，都在发生着不可改变的向好的、更加文明的社会发展。</p><p> 猫是时代的功臣，千年建树的功臣，功不可没;人们患鼠疫病暴死的年月一去不复返了。猫的性情改变只是客观条件所致，是城市少数宠猫所为。广大农村百姓喂着足够数量的猫，捉鼠基因仍存，人们不可担忧，一旦老鼠作崇，猫捉鼠的功能仍会极限发挥。因此，人们既不要忘却猫的过去，还要爱待它，让它繁衍更多更美色彩的幼猫，应付晚来的突变--鼠疫。像应付武装侵略者一样，时刻准备着亲临战场的杀敌武器，人们必然与猫长存，和睦共处，无后顾之忧呀!</p><p> 可爱的猫被众人崇尚，有它温情的习以为常的特质形成的。它和老人相伴，贴近老人尤其妇道人，老少都愿抱抱它，亲亲它，儿童怎么玩，不烦不发脾气，稍微留下心，一年四季皆能见到农村妇道人在树阴下、房前、户外、摘菜、做衣、纳底、纺线，怀里有个曲身卧地或藏在针线筐里、安静熟睡的小花猫，老人得到安慰，家人增添了平安，是人们安居乐业的精神伙伴。养猫与国与民有利，人们要珍惜它、爱待它，不可忽视呀! </p><p> 小猫是哺乳动物，生儿育女，是单亲，大约两个月脱离母亲，独自生活了。面部略圆，躯干长而柔软，耳壳短小，有数米内的微声能确定方位的听力；眼大而圆，瞳孔随光线强弱而缩小放大，白天瞳孔一条线，漆黑深夜露出光亮的黄色角膜，大似琉璃球；掌部有肉质的垫，行动敏捷，善跳跃造桥舞，腰曲几字型，一连跳跃十几个，它利用自己的优势与鸡斗、与狗斗、与蟋蟀斗，是友善的玩耍。小猫慢步行走轻如鸿毛，快步驰骋如飞。上梁爬树，蹬墙攀房，像武士样，飞檐走壁，听不到脚步声。踩到悬掛的砖瓦从不脱落，菜碟茶碗间行走不听风声，从不偷吃主人的食物，它的可爱之处太多了。</p><p> 小猫家族尤大，地球村有多少家庭喂养着身躯不同、毛色鲜艳、品质优秀、爱斗爱耍爱游戏的小猫，不计其数。国家间人们在不断引进交换着，让猫咪充实调节人类的精神生活。在中国人口众多、地大物博的边疆、大山里、森林里，猫科动物繁多，老虎、狮子、花狍、雪猫、山猫等等，还有不同科但同一习性的猫头鹰、秃鹫等等，都是昼伏夜食，吃荤不吃素的动物。</p><p> 万古长青的地球村，自始养育着繁衍生存的生物，但地球一刻不息神秘的自转着，它携同水乳交融的密友而又绕地球转的月亮，像姊妹俩，在相距万里的太阳周围旋转着，形成了万年计时单位，才有了白昼黑夜分明的“日”、十五月轮竹布褂的“月”、四季冷暖寒热区分的“年”。地球在可贵的阳光照射下，冷热变换、聚成风云、雪雨骤下，鲜明的春夏秋冬，孕育着地球村万物生存，这就是大自然规律不可违呀!</p><p> 自然环境下生存繁衍的动物、植物、微生物依赖阳光、空气、水，同时，依赖着自然环境下生存的各种生物，形成一个庞大的生物链存活下去。如猫吃鼠、牲畜吃草、小燕吃活虫、花大姐吃蚜虫等等。人类更不例外，一刻不停的需要阳光、空气、水，一日三餐离不了生物，否则，像秋蝉狂鸣、喝风倒味了。“小猫咪，大功臣”依赖自然环境生存，也是不可违的小规律呀!</p><p> 失明的右眼，突来的热感让我在防控心冠肺炎紧张时段忽落了。角膜糜烂严重，以致影响左眼。点眼药次数繁多、卧床休息之时，才动笔写了“小猫咪，大功臣”。敬老院里随手写一写，消磨时光，从中取乐，一举两得也。</p><p><br></p><p> 2020.8.20于如家311房间</p><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