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悦读·漫时光】 美丽中国话 声律启蒙㊤·七虞❸

风雨兼程

《声律启蒙》品读国学智慧 感受古人文化

【原文】

秦对赵，越对吴，

钓客对耕夫。

箕裘对杖履，杞梓对桑榆。

天欲晓，日将晡，

狡兔对妖狐。

读书甘刺股，煮粥惜焚须。

韩信武能平四海，

左思文足赋三都。

嘉遁幽人，适志竹篱茅舍；

胜游公子，玩情柳陌花衢。

【注释】

1、越:古国名，国都为会稽(今浙江绍兴)。

2、吴:古代以“吴”为国号的国家很多，此处指春秋时期的吴国。

3、箕(jī):簸箕，用柳条编织而成。

4、裘:皮袍，此处指铁匠系于胸前，防止溅起的火星烫伤身体的皮具。

5、杖:拐杖，手杖，老人所用。

6、履:鞋。

7、杞(qǐ):树名。

8、梓(zǐ):树名。

9、欲:将。

10、晡(bū):古代以十二地支来记录一天的时辰，晡指申时，即下午三点至五点，有时也泛指晚间。

11、甘:味道好，此处是“认为……味道好”的意思。

12、股:大腿。

13、陌:田间东西方向的道路，泛指道路。

14、衢(qú):大路。

【译文】

秦国和赵国相对，越国和吴国相对，渔民和耕夫相对，子承父业对尊敬长者，杞树梓树对桑树榆树。天将亮，太阳快落山。狡猾的兔子对阴险的狐狸。战国时期，苏秦夜晚读书，为防止困倦，用锥子刺自己的大腿提神；唐代时，李勣的姐姐病了，在为姐姐煮粥时，不觉胡须被火烧。秦末汉初大将韩信勇武为刘邦平定天下屡立战功，被封楚王。晋朝文学家左思文采超群能写《三都赋》，人们争相传抄一时洛阳纸贵。适宜退隐的人，在竹林茅舍过着舒适自得的生活；热衷游玩的纨绔子弟，在花街柳巷纵情寻欢作乐。

△秦对赵

秦，这里的秦应该指战国七雄的秦国，而非秦朝。战国七雄，战国时期七个最强大的诸侯国的统称，分别是齐国、楚国、燕国、韩国、赵国、魏国、秦国。

赵，战国七雄之一。

秦、赵不仅是战国时代的国家名称，也指战国时期的秦赵之争。

[唐]李白《南奔书怀》:

秦赵兴天兵，茫茫九州乱。

[宋]陆游《排闷六首·其二》:

曾携一剑远从戎，秦赵关河顾盼中。

[明]杨爵《渑池道中·其一》:

西风落日满尘埃，秦赵功名余草莱。

战国时期，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后，赵国国力日强，和秦国发生多次冲突，有赖于赵奢、廉颇、蔺相如等人的文韬武略，堪堪维持均势。期间发生了很多广为流传的故事，如完璧归赵、将相和等，《史记》记述得非常精彩，中学教材中也有收录。

△越对吴

越，古国名，国都为会稽（今浙江绍兴）。春秋末期，吴国打败越国，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图谋雪耻，最终灭吴称霸。战国时为楚国所灭。

吴，古代以“吴”为国号的国家很多，此处指春秋时期的吴国，统治着淮河以南至浙江太湖以东的大片地区，传至夫差，为越王勾践所灭。

越、吴不仅是春秋时代的国家名称，也指春秋末期的吴越争霸。

[唐]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唐]李远《吴越怀古》:

吴越千年奈怨何，两宫清吹作樵歌。

[唐]鱼玄机《浣纱庙》:

吴越相谋计策多，浣纱神女已相和。

越对吴，乃是春秋时期吴越争霸的恩怨，成语卧薪尝胆也来源于此。吴王夫差为父报仇大胜越国志得意满，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十余年后终于灭掉吴国。但《史记》等书仅记载了“尝胆”的故事：“越王勾践返国，乃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宋代苏轼在《拟孙权答曹操书》中施加想象，又添加上了“卧薪”，于是后来勾践卧薪尝胆的传说就流传开了。

△钓客对耕夫

钓客，指的是垂钓的人，指代以打渔为生的渔民。唐朝储光羲《酬綦qí毋wú 校书梦耶溪见赠之作》诗中有:“山人松下饭，钓客芦中吟。”

耕夫，指种田的人，以农耕为生的农民。唐徐仲雅《耕夫谣》诗中有:“出门逢耕夫，颜色必不乐。”唐朝张继的《闾门即事》中有:“耕夫召募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项田。试上吴门窥郡郭，清明几处有新烟。”

渔人和农夫是中国古代百姓的重要生产方式，因此常常在诗句中用来形容对偶。

[唐]薜能《边城寓题》:

蚕市归农醉，渔舟钓客醒。

[宋]胡寅《祷雨》:

钓客风流远，农师局次生。

[宋]方岳《醉歌》:

不如雨话耕夫，烟呼钓叟。

山水溪流边，有悠闲钓鱼的渔人。山下农田中，有忙碌耕作的农夫。把两者放在一起，字里行间又浮现出一幅，悠闲的田园风光。

△箕，簸箕，用柳条编织而成。裘，皮袍，此处指铁匠系于胸前，防止溅起的火星烫伤身体的皮具。《礼记·学记》上说，冶铁能手的儿子，一定要学习制造防护用的皮具；造弓能手的儿子，一定要学习做簸箕（因为这些工作都是冶铁造弓的基础）。后来常以“箕裘”比喻祖上的事业，以“弓箕”比喻父子世代相传的事业。

[宋]白玉蟾《赠周庞斋居士》:

弄璋弄瓦遂箕裘，双凤飞鸣椿树秋。

[宋]廖行之《挽刘学谕玗·其二》:

诗礼家传旧，箕裘世袭良。

[元]耶律楚材《再用韵自叹行藏》:

箕裘家世忝先君，惭愧飘萧两鬓尘。

杖，手杖，老人所用。履，鞋，古人进房间必将鞋脱于门外，老人则可进入房间后再脱鞋。

杖履，有三层意思:其一、拐杖与鞋。其二、代指老人、长辈、尊者，是敬老之词。其三、拄杖漫步。[宋]苏轼《夜坐与迈联句》:乐哉今夕游，复此陪杖履。还有一首《定风波·三月七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宋]刘克庄《挽郑瑞州》:

绿树青山总无恙，伤心杖履断过从。

[宋]辛弃疾《和赵直中提干韵》:

城碍夕阳宜杖履，山供醉眼费云烟。

[明]申佳允《过大廷尉张浒东先生故居·其二》:

箕裘世衍青缃业，杖履风高白社情。

两者常可相对，这两种意象也常常古典诗词歌赋中出现，往往除了字面本身意思以外，有更深的内含。箕裘，表示传承和发扬，有进仕的积极意义；杖履，表示隐退和避世，有隐逸的逍遥意境。

△杞梓对桑榆

杞梓：杞树和梓树，也指两种优质木材，后世以“杞梓”比喻优秀人才、栋梁之才。

《左传·襄公二十六年》云:“晋卿不如楚，其大夫则贤，皆卿材也。如杞梓、皮革，自楚往也。虽楚有材，晋实用之。”所以“楚材晋用”就表示自己国家的栋梁之才，却不去重视，所以造成这些人才外流，为他国之用。

[魏]晋郭璞《诗》:

杞梓生荆南，奇才应出世。

[唐]杜甫《毒热寄简崔评事十六弟》:

楚材择杞梓，汉苑归骅骝。

[唐]韩愈《送张道士》:

况当营都邑，杞梓用不疑。

桑榆：1、桑树和榆树。2、日落时光照在桑榆树端，因以指日暮。3、以喻事情处于最后阶段。4、比喻晚年，垂老之年。“桑榆晚景”。5、喻指隐居田园。

成语“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来源于《后汉书·卷十七·冯异传第七》:“玺书劳异曰:‘赤眉破平，士吏劳苦，始虽垂翅回溪，终能奋翼黾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论功赏，以答大勋。’”比喻开始在这一方面失败了，最后在另一方面取得胜利。

[唐]刘禹锡《酬乐天咏老见示》: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汉]刘向《九叹·其三·怨思》:

孤雌吟于高墉兮，鸣鸠栖于桑榆。

[南北朝]王融《游仙诗五首·其一》:

桃李不奢年，桑榆多暮节。

[唐]张九龄《别乡人南还》:

橘柚南中暖，桑榆北地阴。

△天欲晓，指天快亮了，零晨三到五点钟。欲：将。晓：天明、天亮。

[唐]杜牧《闺情代作》:

遥望戍楼天欲晓，满城鼕鼓白云飞。

[唐]雍陶《宿大彻禅师故院》:

秋磬数声天欲晓，影堂斜掩一灯深。

[宋]陆游《露坐》:

月淡星疏天欲晓，未妨清啸倚胡床。

日将晡，指天快黑了。晡（bū），古代以十二地支来记录一天的时辰，哺指申时，即下午三点至五点，有时也泛指晚间。

[宋]梅尧臣《送王景宪奉职》:

下滩船自急，闻雁日将晡。

[元]陈高《羁思十首次谢纯然韵·其一》:

身寄他乡年又尽，吟看衰草日将晡。

[明]吕渊《湘江烟雨》:

鸿雁影斜风正急，鹧鸪声断日将晡。

[明]吴承恩《西游记》:

交锋渐渐日将晡，魔头力怯先回避。

△狡兔:狡猾的兔子。有成语“狡兔三窟”，比喻隐蔽的地方或方法多。

妖狐，指妖艳的狐狸。妖狐也称狐妖，狐仙或狐狸精。在中国神话传说中狐狸能修炼成仙，化为人形，与人来往，故称。

古代许多神话故事中，都有妖狐有九条生命，九条尾巴的说法。《封神演义》中商纣王那个锅国殃民的妃子妲己，就是“九尾灵狐”所化。

[唐]元稹《乐府古题序捉捕歌》:

狡兔掘荒榛，妖狐熏古墓。

[宋]陆游《题拓本姜楚公鹰二首·其一》:

忆昔呼鹰塞草枯，妖狐狡兔笑谈无。

[宋]周紫芝《题包鼎大虎图》:

妖狐一丘渠自安，狡兔三窟无人取。

狡与妖，都是含有贬义的词，因此大多数情况下是指功于心计谋略的奸邪之人，与正人君子对立。

△读书甘刺股

这个典故就是我们经常说起的“头悬梁、锥刺股”这个成语中的“锥刺股”这个故事。

苏秦潜心苦学，揣摩出一套纵横之术，游说于列国君王，最终成就了他“合纵抗秦”的丰功伟绩。并且于纷乱的战国时期，组建了合纵联盟，他任“从约长”，相当于“联合国主席”，兼佩六国相印，使秦国十五年不敢出函谷关。当然，据后来的考古认证，其实，苏秦并没有兼佩六国相印，虽然于战国时期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但我们现在辩证地讲，他也延迟了天下统一的步伐，影响了历史的进步。

[唐]孟简《惜分阴》:

刺股情方励，偷光思益深。

[宋]王安石《酬慕容员外》:

吹毛未识腰间剑，刺股犹藏袖里锥。

[明末清初]何巩道《柬友人》:

不信金锥频刺股，案头犹有昨宵灯。

煮粥惜焚须，是指唐朝开国大臣李勣jì，（原名徐世勣，唐高祖李渊赐其姓李，后避太宗李世民讳，改名为李勣。）孝悌仁爱，他姐姐生病时，他亲自为姐姐煮粥，可能是技法比较生疏，便被火燎坏了自己的胡须，令姐姐痛惜不已。古代呢，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因此，姐弟两个都比较惶恐。这个完全有可能，或者他也像关羽一样，是个美髯公，也比较心疼这一把漂亮的胡须。总之，这个故事表现的是姐弟之间的友悌亲爱，以及手足情深。

[元末明初]戴良《客中写怀六首·其三·念姊》:

每念焚须事，怛焉心内惊。

[明]周瑛《老姊自镇海至》:

煮粥吾应会，焚须不敢辞。

[明]唐璧《仲冬念一日寓东桥梦先姊宛然如生感而有作》:傍篱听诵怀初岁，煮粥焚须愧昔人。

兄弟姐妹的情义是血脉骨肉的深情，而其中最动人的当属姐弟之情，所谓“长姐如母”，姐姐对于弟弟的疼爱和照顾，完全可以比拟母子。

△韩信武能平四海，

韩信是西汉初期的开国功臣，极善于用兵，初时先后投在项羽和刘邦门下，皆未能得到重用。后来，发生“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后，再一次被萧何推荐给刘邦，辅佐其攻占关中地区，推翻秦朝统治，攻克项羽签订鸿沟协议，后带兵会师垓下，围歼楚军逼死项羽，平定四海，为汉朝的建立立下了不朽功勋。韩信也先后被封为齐王、楚王、淮阴侯，被楚汉之人誉为“国士无双”，“功高无二，略不世出”。

韩信熟谙兵法，自言用兵“多多益善”，作为战术家，为后世留下了大量的战术典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临晋设疑、夏阳偷渡、木罂渡军、背水为营、拔帜易帜、传檄而定、沉沙决水、半渡而击、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等等，用兵之道为历代兵家所推崇。作为军事家，韩信是继孙武，白起之后，最为卓越的将领。

韩信在项羽死后被徙为楚王，后因涉嫌谋反贬为淮阴侯，被吕后与萧何设计诱入未央宫中杀害，夷灭三族，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左思文足赋三都。

西晋文学家左思，构思十年，写成内容丰富、叙述详密的“三都赋”（即《蜀都赋》《吴都赋》《魏都赋》），“豪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这便是“洛阳纸贵”这个成语的来历。（见四支①）

后世便以“洛阳纸贵”来形容著作有价值，风行一时，广为流传。

[唐]白居易《和微之春日投简阳明洞天五十韵》:登楼诗八咏，置砚赋三都。

[唐]刘禹锡《和留守令狐相公答白宾客》:

君来不用飞书报，万户先从纸贵知。

[宋]陈师道《黄楼》:

已传纸贵咸阳市，更恐书留后世名。

上一句，韩信武能平四海，说的是武将，为开创江山，打下的赫赫战功。

下一句左思文足赋三都，说得却是，文人执笔，一样也能传阅四方，广受追捧。

△嘉遁幽人，适志竹篱茅舍；

嘉遁，指的是退隐、隐居的意思。竹篱茅舍:指竹子围成的篱笆，茅草盖顶的房屋，指代清贫简陋的意思。宋朝王淇的《梅》诗中有:“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说的是梅花的品格，也是隐士的风骨。

隐逸的世外高人，就在竹篱茅舍中安贫乐道，修身养性。自伯夷、叔齐始，历代都有真正的隐士逸民，陶渊明堪称代表人物，那首《饮酒（其五）》千古传诵：“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元代白朴的《天净沙·冬》:“一声画角谯门，丰庭新月黄昏，雪里山前水滨。竹篱茅舍，淡烟衰草孤村。”意象也与此句颇为贴合。

胜游公子，玩情柳陌花衢qú 。

胜，当极至，极度讲；衢，大路。胜游，此处乃快意游览之意。柳陌花衢，古时妓院聚集的街市。唐代刘禹锡《奉和裴侍中将赴汉南留别座上诸公》:“金貂晓出凤池头，玉节前临南雍州。暂辍洪炉观剑戟，还将大笔注春秋。管弦席上留高韵，山水途中入胜游。岘首风烟看未足，便应重拜富民侯。”宋代释心月《见山亭》描述的传神:“柳陌花衢烂熳游，不知日月去如流。抬眸忽见家山在，双手难遮满面羞。”

这一句是说，纨绔子弟好逛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宋朝罗烨《醉翁谈录·柳屯田耆qí卿》中有:“至今柳陌花衢，歌姬舞女凡吟咏讴唱，莫不以柳七官人为美谈。”

[宋]陆游《风流子·佳人多命薄》:

人生谁能料，堪悲处、身落柳陌花丛。

[宋]释心月《见山亭》:

柳陌花衢烂熳游，不知日月去如流。

【典故】刺股

苏秦年轻时，由于学问不深，求仕处处碰壁，就连家人也轻视于他。于是他决心要发奋用功，常常读书到深夜，当读书困倦想睡觉时，就拿锥子扎自己的大腿，以疼痛感消除睡意，振奋精神，专心攻读。《战国策·秦策一》记载：“（苏秦）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后用为刻苦攻读之典。常与“悬梁”连用。也作握锥、锥股等。形容读书刻苦的典故还有东汉孙敬头悬梁、西汉匡衡凿壁偷光等。

【典故】背水纵兵

典出《史记淮阴侯列传》:“信乃使万人先行，出，背水陈。赵军望见而大笑……信曰，此在兵法，顾诸君不察耳。兵法曰:陷之死地而后生，至之亡地而后存。”

楚汉相争的时候，刘邦命手下大将韩信领兵攻打赵国。赵王带了二十万大军在太行山的井陉关迎击。当时，韩信只带了一万二千人马。为了打败赵军，他将一万人驻扎在河边列了一个背水阵，另外派两千轻骑潜伏在赵军军营周围。赵军见到后，皆大笑其不懂用兵。交战后，赵营二十万大军向河边的一万汉军杀来。汉军面临大敌，后无退路，只能拼死奋战。这时潜伏的那两千士兵乘虚攻进赵营。赵军遭到前后夹击，很快被韩信打败。战后有人问韩信：“背水列阵乃兵家大忌，将军为何明知故犯？”韩信笑着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是兵书上有记载的呀。”

[隋末唐初]李世民《还陕述怀》:

登山麾武节，背水纵神兵。

[宋]刘克庄《答章林伯》:

才高君策追风骠，计急吾陈背水兵。

[元]刘鹗《寄蒙君礼元帅》:

军心一若背水阵，粮饷多于五丈原。

【典故】一饭之恩

韩信在未发迹之前，过得十分困苦，经常于城下钓鱼为生，有几位漂洗衣服为生的漂母也在此漂洗，其中一位见韩信饥饿，便将自己的饭食送予韩信吃。几十天都是如此，直到漂洗工作结束。韩信非常感谢，便对那位漂母说:“我一定会报答老人家。”漂母听后大怒:“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漂母说，做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却不能养活自己，我是可怜你公子受难，才给你饭吃，难道是为了得到你的报答吗？

韩信后来拜将封王，召见那位漂母，赐千金以为回报，成为千古佳话。

漂母救人于危难，施恩不求报答；韩信困厄之中受人救助，感恩回报，都是人性中闪光的一部分，值得学习和感叹。

[魏·晋]陶渊明《乞食》:

感子漂母惠，愧我非韩才。

[唐]李白《宿五松山下荀媪家》:

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

[唐]李绅《却过淮阴吊韩信庙》:

徒用千金酬一饭，不知明哲重防身。

【典故】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典出《史记·淮阴侯列传》:汉高祖刘邦曾问大将韩信:“你看我最多能带多少兵?”韩信说:“陛下能带十万。”刘邦又问:“那么你呢？”韩信回答:“多多益善。”此典也作多多益善、多而益办。

成语“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形容越多越好。益，更加。善，好。一般用于对事物的需求量大，而且质量不受限制。

【典故】狡兔三窟

窟，动物藏身的洞穴。成语狡兔三窟源自《战国策·齐策四》:战国时，孟尝君派冯谖（xuan)去封地薛邑替自己收债。冯设召集欠债者，佯称孟尝君恩赐，当场烧毁了债券。一年后，孟尝君罢齐相回到薛地百姓迎出百里以外。冯对孟尝君说：“狡免有三个窝，仅仅能免一死。这次只能算是营就了一窟，还不能高枕无忧。”他又去游说梁惠王，以重金聘孟尝君为相。齐王听说后，想重新起用孟尝君，冯劝孟尝君请先王祭器，立宗庙于薛地。庙成之后，冯设才对孟尝君说：“三窟已就，您可以高枕为乐了。”这也是“狡兔三窟”和“高枕无忧”两个成语的来历。后以狡兔三窟比喻预先做好多种避祸的准备。也作冯谖三窟、狡兔多穴、狡兔三穴、孟尝三窟、三窟、三穴、营三窟等。

《战国策》中冯谖的出场非常有意思:齐人有冯谖者，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客何能？”曰:“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曰:“诺。”左右以君贱之也，食以草具。居有顷，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左右以告。孟尝君曰:“食之，比门下之客。”居有顷，复弹其铗，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车。”左右皆笑之，以告。孟尝君曰:“为之驾，比门下之车客。”于是，乘其车，揭其剑，过其友曰：“孟尝君客我。”后有顷，复弹其剑铗，歌曰:“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左右皆恶之，以为贪而不知足。孟尝君问:“冯公有亲乎？”对曰:“有老母。”孟尝君使人给其食用，无使乏。于是，冯谖不复歌。

然而冯谖并不是其他门客眼中只知索取的无能之辈，他极具远见，为孟尝君笼络了民心且安排好了几条退路，孟尝君在他身上的投资得到了超值回报。

当世，有冯谖之要求者众，而有冯谖之才者稀。

【典故】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典故广为流传，也叫兔死狗烹，狡猾的兔子死了，猎狗就没用了，多指人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被立刻抛弃。最早出自《史记·越世家》，范蠡在逃走时写了一封信给越国的宰相文种，信上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韩信在临死之前也发出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哀叹。

【典故】箕裘qiu

箕，畚箕[běn jī]。裘，皮衣。古书中说，世代以冶铁为生的人家，后代整天看到父兄辈将金属熔化后修补破损的器具，自然而然地受到启发，也会将一块块兽皮缝缀成皮衣；世代造弓的人家，后代能摹仿制弓之法，将柳条之类弯曲，编成奋箕。(《礼记·学记》）后以此喻指祖上的事业。另作克绍箕裘、箕引裘随，形容子弟能继承祖上的事业。克，能够。绍，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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