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这首《烛光里的妈妈》,早已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了。耸峙于万里扬波的长江之滨,千里欸乃的鄱湖之畔的大山间,也有那一抹闪烁的烛光,叫人难以忘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中国在凄风苦雨间飘摇。有那么一群人,有那么一群不屈服于时代的人,在“七月流火”的盛夏来到了庐山,来到了这座号称“十里洋场后花园”的山间,1927年7月21日夜,他们走进了这座名叫仙岩旅社的别墅里。他们的名字如同这夜天幕间璀璨的繁星聚集在这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中国共产党。他们是:瞿秋白、李立三、张太雷、邓中夏、聂荣臻、林伯渠、彭湃、叶挺、郭亮,还有一位共产国际的代表俄罗斯人鲍罗廷。九人相聚在这栋青砖红瓦的别墅厨房里,一根蜡烛被人点燃,窗子也被蒙上了被单。这群在建党初期就投身革命的热血青年,这群“少年强则中国强”的仁人志士们,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人们总会好奇的去问。</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时光的指针倒拨回4月12日时,蒋介石在上海发动了惨无人道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三个月后的7月15日,汪精卫在武汉发动了令人发指的“七一五”反革命政变,两大革命中心顿时弥漫着血雨腥风的“雾霾”。他们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将来之不易的第一次国共合作取得的北伐胜利成果,顿时化为乌有,将孙中山先生倡导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革命大旗扔进了黄浦江、长江,白色恐怖中那殷红的江水,在凄咽悲鸣中默默地流淌着。中国人民还来不及品尝胜利的果实,沐浴胜利后的阳光,大革命失败了。烈日炎炎的夏日,变得“秋风秋雨愁煞人”……</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这就是中国人倔强而又刚烈的性格;“不错,目前的中国,固然是江山破碎,国弊民穷,但谁能断言,中国没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呢?”“ 朋友,我相信,到那时,到处都是活跃跃的创造,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欢歌将代替了悲叹,笑脸将代替了哭脸,富裕将代替了贫穷,健康将代替了疾苦,智慧将代替了愚昧,友爱将代替了仇杀,生之快乐将代替了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园,将代替了凄凉的荒地!”这就是共产党人自信而又博大的信仰。为了那《可爱的中国》,这群看似文弱的书生们,是他们顶起了中华民族的脊梁,是他们撑起了中国人头上,那一片碧澄澄的朗朗青天。</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年幼的中国共产党人,在血的教训面前没有被吓倒、趴下,幡然觉醒后发出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呐喊。为了实现这个伟大而又质朴的真理,这群汉子相继来到仙岩旅社,筹谋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建军大业”。虽然只有那抹微黄、跳跃的萤光相伴着,就是这一抹暗淡的微光,化作了南昌城头上熊熊燃烧的烈烈火焰,燃遍了整个中国,点亮了华夏大地上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民族希望。大山间这座普普通通的别墅,成为中国共产党打响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第一枪的策源地之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涟漪的甘棠湖面上那“小划子”记得;古老的浔阳城里那幢老房子记得;苍翠的马回岭下那座矮小的车站记得;卧波赣水的涂家埠铁桥记得;邓颖超、我们敬爱的邓大姐记得:“在白色恐怖的岁月里,无论是同志间、夫妇间,每次的分离,着实意味着死别呀!”在周恩来等人的指挥下,一支骁勇善战的“铁军”从浔阳江畔开拔,一路向南,向南!南进的序曲,吹响了嘹亮的号角,如千帆竞逐、万箭齐发!8月1日的清晨,南昌城头那初升的太阳格外鲜红明亮,涛涛赣江碧水分外娇媚妖娆,这就是人们梦寐以求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靓丽而和谐的家园。</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我们哼唱起“烛光里的妈妈”,再次来到这座青春不在的别墅前,寻找着那群年轻的身影时,眼前行行垒迭的青色墙砖,不正是他们刚毅的身躯化作的逶迤山脊、延绵不断的长城吗?那抹微弱的烛光,不正是早已含笑怒放在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的红杜鹃吗?</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此时轻柔的山风吹拂在脸颊上,一个悠长的声音敲击着耳鼓:时间可以过去,历史不能忘却。一个清醒的民族,在远去了硝烟后,更应该记住历史与责任!</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