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回国之行-写在疫情期间

荷塘月色

我妈妈年事已高。往年我都要一年回去2-3次看望我妈。今年因为疫情，一直不能回国。二月份开始，中美几乎没有航班来往。很多留学生或来美探亲的老人只能包机回国。原来以为夏天疫情会有所好转，我还在电话里跟我妈妈说夏天可以回去看她了。不料夏天时美国疫情一点不见好转。最多时全美一天确诊8万。中国也随即出了五个一。我妈情况也越来越不好。8月份摔了两跤，头撞在床边，送医院说是脑梗（原先就有过脑梗）。因为年龄太大，医院也沒办法。仍送回养老院。但我妈血压不稳，忽高忽低，很难用降血压药。而且她经常🈶️短暂昏迷。8月中旬一天，我一早打电话过去，觉得我妈声音很不好。果然两小时后再打过去，我妈已经昏迷，血压降到50/35。我当即通知了我大姐，并联系我堂哥，把我妈直送到堂哥的医院住院治疗。到了医院，我妈血压飙升到235/180，已经不能讲话。 医院开了病危通知。我马上开始办理回国手续。希望能见上我妈最后一面。

朋友也很帮忙，马上告诉了我很多信息。这儿有位热心的朋友拉了一个回国群，大家互通信息。首先在手机上download一个健康小程序，开始每天量体温，输入身体状况。如果每天按时输入，14天后小程序会跳出个转动的飞机，只有拿到小飞机的人才能登机。之前听说有人到最后一天，忘了输入，超过24小时，小飞机不转了，便被拦在机场，下跪也没有用。为了不忘每天输入，我定了时间，每天早晚各输入一次。终于在14天后拿到了转着的小飞机。

接下来打听飞机航班。因为中国执行五个一。原来每个航空公司一天几个航班飞中国，现在变成一周只有二个航班飞中国，而且经常会被取消。打听一圈又得知只有美联航和泛美飞中国。其它航空公司没有资格飞中国。当然机票也是非常贵，经济舱也要$5000-6500美元，商务舱在$15000-20000美元之间。不过中国一些航班比较便宜一些，但是也经常听人说班机被取消，要重新改签。有人被改签过三-四次。到了8月份，飞机突然取消不飞的情况稍好一些。又听人说越是便宜的机票被取消的概率比较高。原因是有航空公司卖明明不可以起飞的航班，过一段时间告诉你航班取消，让你改签补差价，那差价一补上就贵了。就在我9月份飞中国时，还听说有人订的10/24东航飞中国的班机被取消了，原先化1万4千人民币买的单程机票要再补一万人民币。算下来也要3-4千美元一张单程机票。同时回国群也有人说最好买直飞中国的航班，如果经欧洲或其他亚洲国家转，各个机场要求不一样，除了健康码，有些需要核酸检测报告。如果在飞机上呆十几小时，核酸检测可能无效。要当场在该国机场做，等报告出来，也只能等下一班航班了。很多留学生早几个月回国，都是化了几天时间。想想我这把年纪经不起折腾，还是考虑直飞好，并且考虑到各种不确定因素和可能的客服，我决定乘美国航空公司回国。如果想改机票，美国的航空客服也没有时间差。因为还有其它手续要办，8月份成行是不可能的，就先看9月份的机票。先打电话给泛美航空，说9/15有空位，从西雅图直飞中国。但是当我们正在看座位时，电话不知怎么断了，再打进去订时，被告知没有空位了。于是马上转向美联航，在网上看到一張9/23号的座位，从旧金山出关，但要先飞韩国，再飞上海。路上要36小时。而且从DC飞旧金山也要转二次飞机。我也顾不了许多，先用信用卡把票订下来。另外一位朋友晩一二周看机票，经济舱已升至$7000-8000美元了。

因为原先的十年签证在疫情期间作废了。政府为了防止从国外带回病毒，索性不让一般游客进入中国，但是可以签发人道签证。于是我一边订机票一边办理签证。领馆因为前一段时间有人确诊covid-19,巳经关门。我只能先打电话去中国领馆签证处，接电话的女士很nice， 在了解我的情况后告诉我可以申请人道签证，需要医生开的病危通知书，母女关系证明，驾照，邀请信，申请表和十年有效签证，然后email给签证处。几天后后我准备好所有材料，拍照email给签证处。两天后收到回复，说照片不可以，必须scan文件送过去。送过去后，又等了三天，终于接到回复，说初审通过，给了我一个签证申请号，并一长串文件list, 让我把原件包括护照邮寄过去。email里一共列了10项，并一再重申必须把签证申请号写在信封上。并附上回邮信封，否则会被拒收。我第二天整理完全部材料，在周六一早先去银行开了一張现金支票，再赶去邮局，把所有材料包括护照和回邮信封寄给了签证处。原以为一周后就可以收到签证了。但等了近二周仍然没有消息。

同时，我也每天关注航班信息，希望能早些回家看妈妈。但是后面几天情况不好，商务舱贵得离谱，要4万3千多美元，而且路上时间是46小时，不知有没有人买。我只能打电话给美联航客服，在说明情况后，客服非常热心到处帮我找票。终于找到一张20号的票，可以从旧金山直飞上海，而且回程也不用从香港转，可以直接从上海飞回芝加哥，再转机回DC. 我真的很感谢这位客服。她整整化了一个下午帮我找票订座位。并告诉我她可以用我的mileages 帮我upgrade 到商务舱（我有很里程数），这样自己再多出600-800美元即可。但是因为商务舱座位没有马上出来，她把我放在waiting list上。同时帮我锁定一个最好的经济舱座位。事后证明多出些钱坐商务舱是非常明智的决定。

眼看两周快过去了，签证处没有一点回音。同时，我又收到一封邮件，给了我一个新的申请号，再让我送原件和护照。我开始着急，搞不清我的材料签证处有没有收到。托了朋友去领馆问，并帮忙催一下签证。如果我拿不到签证，20号就走不了。下一个航班是23号，而且也不一定有座位。朋友告诉我华盛顿的领馆特别忙，文件堆积如山。因为底特律的领馆被迫关闭，所有业务均转到华盛顿的总领事馆处理。好在离出发前三天，我终于在朋友的帮助下拿到了签证。我真的很感激这几位朋友的帮忙。签证只给一次，三个月有效，入境时间最多三个月。在中国入海关时，海关人员告诉我他们只按签证上给的天数批。

接下来是Covid-19的检测。原先说只要从美国直飞，就不需要核酸检测结果。而从欧洲转机的，需要5天内的检测报告。所以我特地买了从美出关直飞中国的航班。但9月初又接到新规定，所有飞中国的乘客自9/15号后均需出示核酸检测报告，且报告只有三天有效，并需要经过领馆核实。就是说如果在中间转机，你必须保证最后一班飞中国的飞机起飞时，你的检测报告仍在三天有效期内。一般来说因为船班都是一早离开，而你也要留足时间在机场办手续，所以不可能当天拿到报告并送去领馆审核，总要早一二天，这样登机时至少巳经是出报告的第二天。如果当中转机，很有可能你在第三国上飞机时检测报告巳经过了三天的有效期。再加上美国各检测机构出报告时间不一致。在7月份以前是7天，到8，9月份时，可以加快至2-3天。为了对准时间，我连着两天去不同诊所测了三次。我的飞机19号从DC起飞，20号从旧金山飞上海。我就在15号，16号连着去测了三次，看哪一次出的报告合的上我的时间。我去的诊所在两天后准时出报告，也就是说我17号，18号连续拿到两个报告，最后一个是19号拿到的。

因为现在人人需要做核酸检测，我原来化时间填的健康码不再有用。如果是中国公民，检测报告出来后需要输入到小程序，使馆人员也会通过小程序批准。听说过一例小程序没被批准的，原因是名字和检测结果不在一起。美国公民必须email给大使馆，再由大使馆出具证明，打印出来，在上机和入中国境内时出示。当中一个小插曲。因为新规定9月15号才出来，大家都没有经验，怕万一出错，上不了飞机，那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就白费了，所以我打电话给使馆负责健康防疫的工作人员。经过多次努力，电话终于接通了。工作人员一句也不解释，一再告诉我自己去看使馆网页，按上面的instruction来。就是不肯解释一下文件内容。所以劝大家别打电话。工作人员其实也挺忙的。

在我email完以后，领馆2-3小时就回复审核结果了。这样我就拿到两张有效期至20号和21号的报告。临走时前一天美联航通知我飞机经首尔后全部机组人员要换新的才能飞中国，所以我也不确定是否要下飞机。如果下飞机我那份有效期到21号的就用得上了。

终于到了出发那一天，因为要回国整整6周，家里也有许多东西要做，花房里的一大堆植物要让先生管理。到了IAD, 人不多，但倒是人人戴着口罩。托运行李拿登机牌。期间突然听到一个旅客在拿登机牌时大哭。看到她大包小包堆在面前，人坐地上哭着说“I just want to go home “.可能她的文件出了问题，不能上飞机了。这疫情搞得人有家不能回.....

我提早二个小时到机场，结果也刚刚好赶到起飞时间。经安检没看到TSA, 我想人不多就排队吧。结果运气不好，我这边的安检队特别慢，其它队已经走了3-4个，我这儿一个都没走，负责看东西的安检人员硬是把每个包反反复复送进机器，一次一次来回。我的飞机还有15分钟就要登机了，才轮上我。我非常紧张怕出错，误了飞机。果然，我的carryon被拦下了。原来早上pack时，大箱子已满。我随手把一个送人的化妆品礼盒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行李。其中一个洗面奶超过允许携带的量。我告诉安检人员这一盒都没拆开过，是原装有封条。但安检人员告诉我要么把这一个送去托运，要么就丢了。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洗面奶被丢进垃圾桶。出了安检，还要坐机场火车去另一个登机航站楼。赶到gate, 已经开始登机了。从DC至旧金山，飞机70%满座。我经常外出，私人或公差，最不喜欢IAD. 上次在IAD也是碰到很慢的安检。

5个小时后飞机顺利停在旧金山。出机，拿行李，再乘机场大巴去事先预定的在机场边上的Westin hotel. 一切很顺利。酒店非常干净，饭店不开，只能订餐送房间。

第二天飞机是11点起飞，因为有了头一天的经验，我一早7:30就赶到了。但是出乎预料，一切特别快，机场安检几乎没人，我这次走了TSA, 5分钟就出了安检，而且安检人员特别nice. 想着这么早到机场没事干，去lounge坐坐，喝杯咖啡，吃个早餐。可惜这个terminal的所有lounge均不开。机场所有商店包括免税商店也不开，只有几个吃东西的店开着。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Sushi店，赶紧坐下来吃了一碗热汤面。

一开始我想穿防护服，但实在太热，改穿雨披。

到了gate看到的几乎都是探亲回国的老人。登机时，有人在边上测体温，并看核酸检测报告。如果是中国公民，只要看一下小程序内的报告。如果是美国公民，就出示领馆的通行证。过程很快，全无想象中的slow.

在飞机上14小时，全程口罩，面罩，雨披，非常闷，透不过气。就是戴着KN-95的口罩也非常闷。如果穿上防护服就更难了。

全程一定要多喝水。当然也得上厕所。好在商务舱人不多，厕所也被航空人员经常清理，挺干净的

酒精消毒纸很有用。可以把桌子椅背全部擦上一遍。吃饭前也可以用来擦手擦小桌子

飞机几乎满员。

飞机上食物还不错。仍象过去一样提供一顿晚餐，一顿早餐，当中几次snack. 一定要吃的，否则下飞机在机场等候7-8个小时，光靠吃点心是不行的

从旧金山出发约12小时到达首尔的仁川国际机场。停留1.5小时，更换机组人员，我们乘客不用下飞机。然后继续飞机1小时45分钟，降落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飞机降落后先上来全副装备的工作人员把身体不舒服的乘客先接出去。然后其他乘客按座位先后从商务舱开始一一外出

到达机场里面仍然要扫二维码，填写健康信息，然后去桌边经工作人员核实拿着核酸检测空白表格去做核酸检测。需要说明的是如果你手机没有wi fi就惨了。没有微信没有信号似乎是不行的，扫不了二唯码，填不了信息。另外要说明的是千万不要带太重的随身行李。在机场中做各种手续，必须跟着箭头下楼上楼跑，而所有下楼的楼梯（几十个阶梯）全是要拿着行李走的。自动化系统关机（不知道为什么）。好在上搂的自动扶梯是开着的。

跟着指示牌去测试核酸。测试工作人员预先跟我打招呼，说美国的取样都在鼻口，中国要插到很里面。果然，这根长长的取样杆是完全弯进了鼻腔（似乎快到咽喉了）还在里面左右转了好几圈才算取完样。非常难受......工作人员不停叫我放松点，否则要戳破鼻腔内膜了，可我这么也放松不了。想着后面还得做几次就害怕......

填完二维码，会跳出申报有效期

取完样，被告知结一天后应该可以出来了。这效率比美国快多了。然后跟着指示牌去海关入关处，人不多，就我们一架飞机的乘客。出了海关，拿行李，走无申报绿色通道。最后来到了分配隔离宾馆的站台。再次扫二维码，体现有网络的重要性）。这次填家里详细信息。转道上海的按指示牌去3+11隔离，即3天在上海宾馆，11天去旅客所住省市隔离。而在上海的乘客按家里地址分区隔离。我所在的住址在浦东，我就按规定进了浦东区。

去浦东区的人很多。队伍最长，而去其它区的人少得多，很快就轮到他们了。到了那里，仍需填表，并出示原先扫二维码填的资料。填完跳出这个信息。按所填信息，工作人员决定将按什么计划隔离。比如上海入境到上海，旅馆隔离7天在家隔离7天，叫7+7模式；到长三角，上海旅馆隔离3天在省内旅馆隔离11天。也可以全部在上海旅馆隔离14天，主要是上海家里有其他人住，或者是商务来沪，本来就住酒店，现在要先去指定酒店隔离。还有一种叫1+13，即在隔离宾馆住一天，等测试结果。如果阴性，就可以回家隔离。但家里必须无其他人居住，且乘客要65岁以上或行动不便者。我是7+7隔离。

队伍中很多老人，他们不会用二唯码填信息，所以工作人员要跟他们耐心解答，帮忙，很费时间。他们全部推着行李车插到我们前面去了。最后排在队尾的就我们几个还算年轻的乘客还有一位学生。我们完全理解这些老人不易，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此刻一定很想早点到宾馆。所以我们尽量让着。我们下午5:30下的飞机，等轮到我们被assign宾馆时巳经11:30了。我们两分钟就搞定资料。我被分配到12号隔离区。等待大巴接我们去隔离宾馆。问什么宾馆，工作人员说不知道，反正是指定的。

终于坐上了大巴，汽车在漆黑的浦东开了半个多小时（可能40来分钟），来一个普通大楼前，漆黑一片，不象宾馆，一部分1+13的乘客下车，工作人员一起进去。我因为要上厕所，也跟进大堂看了一下，真的很差。我们继续在大巴上，大巴往回开，30分钟后重新进入高科西路，这次是7+7的人员下车。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好在宾馆外面的几棵树上缠着几圈灯，给宾馆驻入一些活力，仍然没有看清宾馆的名字。进门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等候，再扫码填信息，然后被分到房间。手拿一堆资料，工作人员带我去了我的房间。

打开房间门，一张大床Queen size，还有写字桌，沙发，一个小冰箱。还算干净。放下行李，赶紧洗个澡，发现没有吹风机，整整7天才一条浴巾。问工作人员可以有吹风机吗？回答说不可以，因为吹风机会传染病毒，我无语。只能用毛巾尽量擦干头发。酒店给我送来一碗方便面，我巳饿得前胸贴后背（尽管在等候时已经吃过点心），这碗面吃得真香！

第二天起来，赶紧让朋友买吹干机，浴巾，缩浓咖啡，擦水池的sponge, 还有护发素（宾馆有洗头液没有护发素）。又向宾馆买了个插头置换器，可以插电脑。

后记：我真后悔没有填徐家汇或静安区，这样也许会被分到一个条件好些的旅馆隔离。这个旅馆费用250+100餐费（自己另外出买水的费用）。徐家汇最好的酒店-上海宾馆，500/天。

早餐来了，有热粥，酱瓜，茶叶蛋和玉米。还不错。

中午饭忘了拍照。晚饭拍了。菜不怎么样，吃了一些。结果半夜起来饿得要命，还好我自己带了点心。从明天开始一定要认真吃完每一餐，响应国家号召，不浪费。酒店工作人员很认真负责，有问必答。

半夜睡不着，写下这些以供想回国人员参考........

后续

酒店的早中晚饭菜。早上7:30-8:00把早餐放到门口，中午12:00-12:30，晚餐5:30-6:00。

同时一天自己测量两次体温扫码上报。

我带了瑜伽垫，在房间里做瑜伽并完成每天Fitnow 布置的作业。

到酒店后第二天我主动联系居委会并告诉他们我7天后会回家住，让他们准备一下。同时也问了一日三餐怎么安排。居委会告诉我会在我家门口放摄像头，三餐自己解决，定外卖。

不料第三天下午接到通知告诉我同一班机有人测出是阳性，此人坐在我前面两排。所以按规定我是紧密接触者，取消回家隔离的权利。也就是说我必须在这里呆足14天。一想到要在这陕小空间呆14天我就怕了。通过朋友讲情，酒店终于帮我换到一个套间，空间一下大了许多。

第二天打开窗帘，才看清原来这个酒店挺大的，四面都是房间，当中一块空地，种了些树。套间还有一个阳台，但是只能拉开一条缝，出不去，阳台门（sliding door)被钉死了。不过可以看到更多外面的天空，也是很舒心的。趁着开门取餐时顺手拍了楼道。很多房间都住着接受隔离的人。

晚饭后又收到一个小包裹，是同学送来的零食。

此次疫情期间之行多亏了亲戚朋友的帮忙，真的很感谢他们。有亲情有朋友真好！

在酒店7天了，几乎没有一个晚上好好休息过。倒时差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房间非常闷热，在25-26C。每个房间有一扇窗，但只能打开一点点。酒店不给开空调，我打电话给前台，他们给我开了空调，还没等房间气温降到23C,空调就被关了。再打电话，仍是这样。晚上宾馆没人值班，就不得不闷在狭小的空间承受高温的煎熬。前台解释说因为外面凉快了，所以工程部把空调关了。我跟他们解释因为疫情，房间不让开大窗门（套间的阳台门被钉死不能打开），其实房间很闷热的。不知其它宾馆有无这样？但是我仍然应该感谢在疫情期间为我们服务的宾馆人员，他们穿着全套防护服为我们送饭，应该比我们更热。整个14天，宾馆的服务还是可以的。我也理解宾馆和防疫人员的困难。大家都不容易。唯有希望疫情赶紧结束，让我们的生活恢复正常.......

今天是10月1日，国庆节加中秋节，在中国，可以放8天假期，真羡慕。朋友打电话给我准备送月饼过来，但是隔离宾馆不同意。中午吃午饭时，发现宾馆竟然給我们每人送了一个月饼。尽管味道不怎么样，但仍然很感动，毕竟我们也算过节了。

今天是隔离第12天，昨晚就有短信告诉我今天一早要做核酸检测。早上8:00，就有医护人员来给我取样，我正紧张是不是又要从鼻子里取样，还好，这次是取咽试样品测抗体，非常简单。

第13天，居委会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和我核实了一些情况，然后加了我微信，让我有事马上报告，如果需要什么也可以告诉居委会。同时每隔几天，居委会工作人员会送微信问我身体情况。整个过程衔接非常好。感叹怪不得中国疫情控制的这么好（当然在美国是不可能的）。我也挺感谢这些工作人员的，发现有人关心我们还是很暖心的。

到第14天下午5:30，宾馆医护人员准时来接我出宾馆。宾馆给了我一张隔离期满健康通知书和一張检测阴性报告。我知道凭这两張证明，我就可以出去倒处走了，真开心。

走出宾馆，有工作人员给了我一张帐单，可以付现金，银行卡（国外也可以）和支付宝。付完，工作人员把我送到朋友车旁。

深深呼吸一口初秋的空气，似乎闻到丝丝甜味。自由真好……

隔离完后和朋友聚会，这是六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在餐厅做下来吃饭。拍照留个纪念........

顺便上几张上海国庆期间朋友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