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亲情是唯一的,不可复制的,岁月流走它,磨灭它,而心中的期盼和守望越来越浓,时光挥不去的永远是亲人的血脉,家人的浓情。记得我小时候我妈经常给我讲他们家这种血浓于水的姐妹亲情,兄弟亲情。我妈是沈阳市人,她家是个大家族,兄弟姐妹12人,8个女孩子,4个男孩子,我妈在女孩子中排行老八,是家里最小的,上边的姐姐们都十分疼爱她。众多兄弟姐妹由于各自的理想都纷纷离开沈阳,只有我老舅留在沈阳工作直到退休也没离开沈阳。我妈是五十年代和我爸结婚后经组织调动来到北京。在北京工作的还有我妈的二姐,也就是我二姨。所以我妈和二姨感情特别深,她们在北京彼此相互关心照顾,建立了这世上最亲密的姐妹之情。我二姨父是全国最高法院副院长~~马锡五,二姨是中央民族学院党委书记。他家属于高干,条件自然比我家条件好。所以每到周末我妈就会去二姨家洗澡。我二姨父对我妈也特别亲。有时周末晚上中南海紫光阁为中央首长休息时举办的舞会,我二姨父总带我妈还有我艺光表姐参加舞会,舞会不光跳舞,还表演文艺节目。听我妈说有一次周总理问我表姐和谁来的,我表姐说和马锡五来的。总理说是马青天呀。于是我表姐邀请总理跳了舞。我表姐能和总理跳舞多么幸福啊!我妈在舞会上也曾和罗瑞卿、习仲勋等老一辈革命家跳过舞。每每讲到此处我妈都非常激动。她非常留恋在北京和我二姨一家在一起的时光。后来为支援大西北的建设,我父母经组织调动来到青海高原工作直到父亲离休母亲退休来到山西太原青海干休所定居</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退休后母亲经常回忆往事。下边的文章就是我母亲退休后写的回忆录,我把它做成美篇分享给亲人们。</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这张照片是我二姨父马锡五在1954年参加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和毛主席握手时的情景。</b></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纪念马锡五逝世47周年</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李春兰</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在五六十年代马锡五同志曾被人们誉为“马青天”即“马锡五审判方式”,马锡五审判方式是我国司法战线的一面旗帜。在他审判的案件中,有许多作为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如评剧“刘巧儿”中的马专员,但有的人对马锡五的真人真事不大了解,误认为评剧“刘巧儿”是虚构的故事,是为爱好评剧而欣赏名演员新凤霞的风采并结合宣传贯彻婚姻法而编排的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一台戏。其中的马专员也可能是张专员刘专员什么的。随着时代的向前推进和岁月流逝,70、80、90年代的人对马锡五的轶闻轶事了解甚少,因而也就无从探讨,研究马锡五审判方式和学习马锡五了。</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我与1986年退休后随老伴由青海西宁来到青海驻太原干休所定居,初从工作岗位上下来很不习惯,闲着没事常常回忆往事和怀念故人特别是在我家墙壁上挂着1958年在北京我一家人和马锡五一家人的合影。每当看到这张照片在加上为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中央电视台在今年八月中旬综合频道热播了28集电视连续剧<<苍天>>,看后历历往事如江涛奔流般的涌上心头。屈指算来马锡五逝世已四十七年了。我想为他写点什么,加之在与他过去接触中谈工作上的不多,因此对他的审判方式及司法工作上的建树了解甚少。目前全党全国正在加强民族与法制建设,现仅就我与他过去十余年的接触中所感受到的启迪写下这篇文章,一方面作为对故人的怀念,另一方面使广大读者从中了解马锡五同志的生平点滴吧!对过去战争年代涌现出无数真人真事的认识。现将董必武同志1962年4月11日为悼念马锡五写的一首悼诗摘抄如下:</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昨日惊闻噩耗传,法曹顿失一英贤,民事审理三千卷,风雨舟同十二年,未即病床谈片语,只瞻遗体痛长眠,边区惠爱人思念,悼马青天不置焉。</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董老的诗概括了马锡五的一生,也为他在为党为人民在司法战线上的贡献给予高度的评价。</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沈阳相会</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1950年春季一天,家里突然接到延安的来信,原来是离家18年杳无音信的二姐写来的。信中谈到离家很久对父母兄弟姐妹及故乡的思念,更流露出全国解放的喜悦心情最使全家高兴的是她们夫妇二人近日要返乡探亲的消息。在当时解放初期的沈阳市老老少少都知道解放区出了个马青天,那时我还在上学,同学之间传阅一本小人书,那本小人书的封面画有一个穿黑布棉大衣的中年男子,书名叫<<抢亲,骗亲,马青天>>,我在家里听说我二姐夫就是马青天,但我们一直没见过面,1950年初夏的一天马青天作为解放初期第一批来东北沈阳市探亲的党的领导干部之一并代表我二姐来我家探亲。他见到了家中所有的成员,唯我不在家(当时我住校每星期天回家)他临走时说:“过几天我再来看看小妹。”星期天我由学校回家,听家人说我二姐夫今天来看我,我听了很高兴,但并没放在心上,心想人家是大干部怎么能来看我呢?但当天下午他真的来了,我当时心里有点发慌。记得我第一句就问我二姐怎么没回来?他说:“这次我是出差,二姐以后可能请假回来。”在与他短暂的相见中,他给我印象是诚恳朴实,平易近人一点官架子也没有,衣着朴实,可能是受当时民间传说的影响,他是我心中的福尔摩斯式的人物。当时我对共产党没有深刻的认识,只知道共产党比国民党好,可沈阳的相见使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共产党人纯朴的工作作风,对共产党的拥护与敬仰的情感油然而生。</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北京的交往与分开 </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1954年我由沈阳调往北京工作,同年人民日报公布了第一次全国人民发表大会的名单,我在名单上看到西北区代表之一马锡五的名字,等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期间,我冒然的往北京饭店人大代表驻地给马锡五写了封信。信中告诉他我的工作情况并想去看看他的想法,我正在等待回信的时候,一个星期天上午忽听院内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跑出去一看是我二姐夫马锡五来了,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家也没收拾,心里慌慌的,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情很随便地坐下来问我工作及学习情况,极为关注我的思想动态,当时我爱人在中央政法干校工作,可能是工作性质相近的关系,他和我爱人谈得很多,这是我们第二次相见。</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据我记忆在两次相见中,除一般的谈家常外更多的是对我谆谆的教诲。如在解放初期,老百姓对共产党不了解,又没有深刻的认识,在当时沈阳流传许多谣言蜚语,我的家人也持有观望的态度,他针对这种情况深入浅出地阐述国民党失败,共产党之所以胜利最根本的一点是“得民心则昌,失民心则亡”并以通俗生动的语言讲述历史在前进,社会要发展,新生事物是不可战胜的哲理,指明国民党反动派是绝对不会卷土重来的。这对我们全家及邻里居民惶惶不安的心情起到了莫大稳定的作用。我父亲是个商人对党的方针政策不了解,心中总是怕这怕那,他又极为深刻的宣讲了有关党对私人工商业是保护发展改造而不是没收,打击。这样我的父母才算吃了定心丸,从中也影响到了同行业的思想,使之对党的私人工商业政策有了明确的认识,再不轻信那些谣言了。</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在北京相见,他殷切地鼓励我们努力学习马列主义基本理论,重视政治思想改造,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勤勤恳恳为建设新中国努力工作。这两次的会见及他对我的教诲给我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闭幕不久,他们夫妇二人由西安调往北京全国最高人民法院工作,马锡五任高院副院长。他们家被安置在原复兴门内旧司法部街离我家很近,从此我们来往就多了。那时北京正在上演由新凤霞主演的评剧“刘巧儿”并到我爱人单位中央政法干校专场演出,看后我去他家谈话时问他:“刘巧儿”是不是真有真人其事,戏中的马专员是你吗?”他笑了笑说:“这个戏主要是配合贯彻宣传婚姻法,提高妇女社会地位,并不是宣传我个人。”我又问:“你是否办了这个案子,刘巧儿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等,他说:“刘巧儿叫封胖,这个案子比戏上演的复杂多了,我依靠的是群众,反复调查几经周折才审清了这个案子。”我记得他家里有个土布织的枕套,上边绣有马爷爷留念的字样,说是封胖送的。</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1961年我爱人调青海工作,当时我可以随调也可以留京,考虑青海地处边陲,人地两生,生活艰苦,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为此,我征求他们的意见是去还是不去?我姐夫马锡五毫不犹豫地说:“去吗,基层好比个大染缸,你应当在染缸里染染,好好锻炼自己。”并在我的纪念册上留言“希望你早日成为一名无产阶级先锋战士”作为鼓励我。平日生活中他们全家都很注意节约,孩子们穿的都很朴素,床上铺的是旧床单,被子大都是布的,没见有绸子或缎子被面。可在我们离开北京的前夕,马锡五请我们全家在一家“青海餐厅”吃了一顿饭,在进到餐厅时看到黑板上公布的菜谱有手抓羊肉,我感到很新鲜,等到菜上来时是四大盘切的很好的由青海运来的牛羊肉,全是青海地方风味。饭后由我二姐去付钱,共200余元,我心中感到不安,为吃这顿饭花费这么多而心疼。我到青海工作几年后,特别是我退休后经常回忆起在北京“青海餐厅”吃这顿饭。为什么他们平时生活那么简朴,舍不得花钱而为我践行却花那么多钱呢?我逐渐悟出点道理来了。其一、是姐姐、姐夫怕我留恋北京,不愿意去边疆工作,造成组织调动的困难,其二、是暗示我青海是个好地方,牛羊满山,物产丰富,生活不错。总之是让我愉快地服从组织调动,扎根青海,为祖国边疆建设事业服务。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请我们到“全聚德”吃烤鸭,单去青海餐厅吃“手抓”呢?我和爱人到青海后被分配到牧区塘格木农场工作。地处缺氧高寒地带,无边无际的茫茫大草原,一年四季大风弥漫,飞沙走石,气候极其恶劣,生活条件差,住的是草窑洞,吃的是青稞面,饮的是几十里外的水库定时顺水渠放出的储存死水塘的黄泥水。我还带有三个小孩子,大的七岁,小的才一岁多,没有托儿所,边工作边搞家务边带孩子。生活条件,工作条件的这一巨大变化,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小生活在城市,家庭生活处于小康水平的我来说,确实难以习惯,初到时思想波动很大,对我在北京时唯一的亲人~~姐姐、姐夫极为不满,认为他们不为我个人生活考虑,动员我来这鬼地方。后来经过一段艰苦磨练,生活逐渐适应,特别是通过学习和党组织的教育,使我的觉悟提高了,正确理解了人生价值观。从实践中体会到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是经不起风吹雨淋的,环境越艰苦越能锻炼人的意志。情绪稳定了,工作安心了,心情也愉快了,一咬牙在青海工作了25年。回顾我的人生历程,没有被困难所折服,没有被艰苦的生活环境所吓倒。固然与党的教育,关怀分不开的,也与姐姐、姐夫的帮助,鼓励,支持分不开的。</span></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深入群众调查研究不搞特殊</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马锡五同志在北京高院任职期间始终保持党的优良传统,当官不像官,心中时刻想着群众,生活从不搞特殊,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与群众同甘共苦,平时家里很少吃肉,动员全家大小齐动手将院内铺的砖石揭开,翻土种菜,还一度将组织上配备给他的服务人员及保姆辞掉,让他们回乡务农。凡是他所倡导的事,在家中总是带头去做。致周围工作人员及同志们无不受到感动。</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马锡五同志经办审理的案件很多。他的审判方式最大的特点是实事求是,调查研究,贯彻群众路线。为了健全法制,完备法律程序,纠正审判中手续残缺不全的缺点,他曾于1959年化名仅带一名秘书微服私访于基层,回京后他深有感触地说:“进城后地位变了,作风也有些变了,群众观念淡薄了,不少基层法院干部强迫命令,不深入进行调查的作风严重。”还说:“我这次外出,身着粗布衣,挎上小背包,携带一名年轻干部,不住高级招待所,不进高级饭店自由随便,与群众打成一片,和社员一起劳动聊天,向审判员了解案情,到法院审理案件,群众把我当成贴心人无所不谈,直到离开基层时当地领导才知道我是最高法院的马锡五。”他这一风趣简单的谈话正体现了他审判作风的特点。这时马锡五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身体也不太好。但他不辞劳苦,风尘仆仆,深入基层,了解情况,体察民情的优良作风与当前某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不深入实际不调查研究办事主观武断或钦差大臣漫天飞,前呼后拥,借助出差机会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的特殊作风形成鲜明对照。如今他已逝世47年了,每当我回忆起他的音容笑貌以及对我的帮助和教诲,倍感思念,他对党的事业,对人民的忠诚,对司法工作的贡献永垂史册。愿马锡五审判方式永远留在人们心中。</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李春兰</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2009年11月</span></h1><p class="ql-block"><br></p><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从母亲文章中让我感受到那份浓浓的亲情。一个“情”字始终贯穿全文。先是在一起时的快乐之情,再到分开时不舍之情,然后到埋怨、理解之情到最后崇敬与思念之情。无不贯穿一个“情”字,</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这难道不是亲情所在吗?这“情”一直都在伴随着我母亲,在她人生漫漫长路上,遇到再大的挫折,遇到再大的困难,这情从未离开过。这种情,它有一个名字叫亲情。</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这张照片是我妈和二姨、二姨父马锡五、三舅、老舅、七姨父还有表姐、表哥在北京合影。</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这张照片中间的是我奶奶,左边的是我爸抱着我姐,右边是我妈抱着我在北京合影留念。</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这张照片是我妈和我六姨在北京合影留念。</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这张照片是我妈姐妹四人合影。</b></h1><p class="ql-block"><br></p> <h1><b><font color="#010101">这张照片是我妈姐妹五人的合影。</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以下四张照片是我母亲年轻时在北京所照。</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这张照片是我和爸爸、妈妈、姐姐、弟弟在青海塘格木农场合影。</font></b></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从母亲那让我深深体会到亲情是多么重要。是啊!当踏进花甲古稀的河流,回望走过的旅途,有很多的感慨,人生的挥洒,也许会损伤一些记忆,但总有一些人让你牢记在心,总有一些事使你铭刻在怀,任凭世代怎样变换,岁月怎样流转,你都永远不会淡忘,这就是亲情。趁我们亲人都还在身边,就让我们畅快的享受,放松的团圆,快乐的守望,不要让亲情轻易流失,不要让家人远离才思念,不要让人隔两世才伤感,不要让无以回报而悔恨。</span></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