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塔拉情未了

塔林夫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附: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白音塔拉学校历届初中毕业生名单</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翟宏瑞 唐 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当在键盘上再次打下白音塔拉这几个字时,我们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幅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那是我们国家在“老大哥”的逼迫下,自治区和锡盟委根据中央大办农业指示精神作出的艰难抉择;那是我们的父辈从五湖四海19个省区,不远千里通过各种途径汇集到白音塔拉,历尽艰难困苦的创业史;那是白音塔拉建设者们及他们的后代心心念念永远也忘不了的热土。白音塔拉啊,我们曾经的故园,每每想起你,我们的心就会为你震颤,就会涌起无限思念的波澜,就会让我们彻夜难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17年春节期间,塔林夫在朋友圈中偶然看到枫叶著《白音塔拉 我的家乡》的音乐短文后深受启发,于2月21日在锡林郭勒晚报上发表了《白音塔拉》,该文对白音塔拉的创建、发展及下马作了简要的叙述。同年《天堂草原》杂志2017年第一期(总第44期)转载了《白音塔拉》;10月21日,塔林夫在枫叶的指导下,又将此文更名为《白音塔拉 永远的故乡》做成美篇发表,到目前为止阅读量已逾万人。</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8px;">地图由陈海峰提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一个全场总人口不超过二千的白音塔拉何以引来这么多人关注 ?一个白音塔拉成了中介的平台和“红娘”,让失散40多年的发小、师生、同事和工友得已重新相逢牵手;一个白音塔拉让我们同一些健在的老前辈也有了联系;一个白音塔拉让素不相识的文学爱好者及枫叶与塔林夫相识并成为笔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两篇《白音塔拉》,在引起关注和热烈反响的同时,也有知情者陆续暴料有关白音塔拉农牧场创业发展及陨落的故事,这与我们先前了解的屯垦戍边、1960年建场、自给自足的白音塔拉相左。因此,我们再次把目光投向白音塔拉,重新聚焦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白音塔拉。为还原历史我们相继拜访了许多健在的老前辈和亲历那段创业史的知情者,他们向我们讲述了一个真实可信的白音塔拉。</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一、老场长特木勒的回忆</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2020年8月1日,我们拜访了原牧场场长、已96岁高龄,思路敏捷说话清晰干脆,1947年参军,1956年转业,最后在阿巴嘎旗税务局第一副局长岗位上退休的特木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据特老回忆,“1959年由于老大哥‘卡脖子’逼我们还债,加上自然灾害,自治区、锡盟委根据党中央毛主席“以粮为纲”,大办农业的指示精神,决定在阿巴嘎旗——1956年成立的公私合营巴彦塔拉牧场的基础上,建设国营锡林郭勒盟白音塔拉牧场。我就是那年奉命从白音高勒林场调到白音塔拉农场任管理员、会计。说是管理员会计,可干的却是卖盐卖布的营生。当会计,发工资,对我这个连6和9都分不清的人来说,无异于是赶鸭上架啊,不行!我实在是难当大任,就一次次找领导要求换人。1960年农场在扩建5个分场的同时,开始大量招收农工。在陆续招收的青年农工中,有些是有文化的人。在我强烈要求下,领导终于安排人“协助”我当会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场部有个叫刁顺娣的家庭妇女,在阿旗财政局的陈德洪是她的小叔子。阿旗财政局得知情况后,派陈德洪到农场接手了会计工作。随后,我被派往军队编制、有300多职工的三分场任连长,王瑞江任指导员,吕殿文是出纳。当时的三分场只有几户家属,多以男女光棍为主。分场还成立了女子三·八排,由转复军人出身、丈夫有病不能参加劳动,其妻子便代为劳动的姚文兰出任排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三分场刚成立时可谓是一穷二白,除了能吃饱几乎啥也没有。职工住的是地笆坑,睡的是几十号人的大通炕。出行运输就更难了,分场只有大车一两辆,大部分物资需要靠人背肩扛,只有总场有少量的大型机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多开荒种地,我们没有等靠要,而是自己想办法克服困难。本着先生产后生活的原则,在没有拉犁绳套的情况下,我让职工割来一捆捆芨芨草,用盐水浸泡蒸煮,再用木棒将其捣柔软后自制成粗细长短不一的绳套,用这种土办法开垦了大片荒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那时候人月均定量18斤,这怎么够吃啊?更不要说工人要干活了。为了解决粮食问题,我想尽各种办法。我的做法就是把脱了皮的糜子放入锅中煳炒,一碗米成了两碗。另外,把糜子、谷子筛选出来的瘪子用碾子加工,参加劳动的每人二斤,再加上土豆、芥菜等秋菜,这一来职工的肚子吃饱了,干劲就更足了,连家属们都帮助起场、打场,那时候的工人真好啊。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人是当年只有19岁的孙玉茂,无论做啥他总是不怕苦累走在前干在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2年除大车外,还有了牛、马拉的钢丝轱辘车,1963年三分场大车逐渐增多,最多时曾有8辆,马车夫有海宝堂、海宝银、姚晓顺、魏振华、胡景峰、王荣珍、王瑞等人。</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2, 126, 251);">特木勒荣获的勋章、纪念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6*农场成立之初,盟里还给各旗县、公社下达了:无偿支援农场牲畜(主要是牛马)的命令。因为牛马能耕种,所以它可以吃莜麦、燕麦,而人不能吃。农场的各种大型机械都是由国家调拨到赛汗塔拉,我们的工人去一车车拉回来的。场部为各种机械建立了大型修理车间,工人都是技校毕业,他们的修理技术都是一流的。农场所需的物资是从全国采购的,比如大豆、小麦、莜麦、燕麦、糜子、谷子、蔬菜种子等。那时农场土地肥沃,雨水又勤,啥也种,种啥长啥。1964年“四清”以后,雨水就不好了。”特老说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农场在建的四个分场中,一分场是纯牧业分场,主任是从东乌旗调来的莫日根,书记是布和巴雅尔。在我调到白音塔拉农场的同时,总场书记是上级委派来的盟法院副院长侯玉峰,他呆了大约一年就调走了。事实上,从1959年开始,牧场就已经向农场转型了,到1960年大批招收农业工人,上级调来了于振国任场长,之后又陆续调来赵景贤、周玉林、叶深庆和姚瑞任副场长的多位领导,他们都是水平很高、主管全场农业的处级干部。如:1926年生于北京,当过儿童团长,做过地下工作,43年入党,48年到中央团校学习,49年受到毛主席朱总司令接见,59年任锡盟种畜场书记,60年任乌拉盖书记,1961年到咱牧场任场长、书记的于振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8*其次是场长赵景贤,祖籍辽宁彰武县,身为长兄家有兄弟四人的他于六十年代初,从锡林郭勒盟工业局到白音塔拉任场长,后调到阿巴嘎旗任新浩特镇镇长。而原公私合营牧场场长的吉格吉德成了主管(一分场及二、三分场周边)牧业的场长,形成了农牧“两套”领导班子;1960年至1980年的20年间,领导调来调走更换频繁;在三分场与一分场之间的塔拉班,曾建有一个乳品厂,大概是1964年一分场合并到了三分场。1967年,农场向盟农管局打报告,请示在灰腾河一个有水叫毛根的地方成立了新农场。杨建德是书记,主任王守仁,任兆斌。新农场没有羊,只有少量牛马和拖拉机等机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9*1965年农转牧,主要以三分场为主。我在任时,为了防止外大队侵占草场,我在三分场周边盖棚垒圈,牲畜都是自己发展起来的,大约有近三万头只。改良牲畜是从1966年开始的,以场部兽医白殿奎、时中山为主,引进了新疆细毛羊、奥美奴羊、卡巴金马、东河马等进行改良,配种员张起、李令启都是白殿奎培养的徙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为了鼓励职工多为国家做贡献,场子曾提出‘三定一奖’的政策,可惜半途而废没有坚持到底。为建设国营农牧场,国家在人、财、物上投入无数,如子种、马、牛、羊都是全旗无条件支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0*1961年8、9月间,由内蒙古农管局土地局牵头,以吕国臣、赵风翔为组长,组员吕国臣、栾稚栋、韩学龙等人组成的锡盟勘测队第一测绘组,对白音塔拉农场的土壤成分、耕地面积进行全面普查,将适合耕种的地划块绘图进行编号(39块地)的基础上,对可利用的耕地、草场、沙丘等进行了总体规划。从这一点,你就能看出国家对白音塔拉是按照高标准农场进行规划建设的,其人力资金投入力度之大可见一斑。我在三分场任职期间,三分场连续七年夺得红旗单位。虽然我是分场领导,但上级却总是派我出席场、旗和盟一级的先进表彰大会,两次出席自治区表彰大会,并获得自治区劳动模范称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1*最后,有必要着重说说私方场长吉格吉德,别看老吉是场长,可他总是带头劳动。我看他没有闲着的时候就对他说:你是场长,就不要劳动了,管理管理就行啦。而吉场长却说,不劳动我干啥呀?后来,吉场长不幸离世了。多好的人啊就这样没了,现在想起来我都为他惋惜不已。”特老不无遗憾地说。</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孙国英(前排中)与参加锡盟农管局师训语文班的教师合影</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二、到白音塔拉农场去,那里有房住,有大白面馒头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2*1959至1961年是个饥饿难耐的年代,天灾加人祸。黄河以南等省份因人口密度大,饿死了很多人。当时的人们都认为北方能吃饱饭,包头又发现了闻名全国的白云鄂博大铁矿,乌海的大煤矿等,许多工矿企业正在大量招收工人,所以内地各省份逃荒至包头的人特别多,事实上当时的包头成了人们,为吃饱饭寻找工作的集散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从目前我们了解的情况看,当年到农场的工人主要来源有六部分:一是从包头招收的盲流人员占了职工总人数的60%以上;二是服从分配的内蒙古工业学校及其他各类学校的支边生;三是被各级领导网罗动员到白音塔拉的各种专业技术人才;四是听说有白面馒头吃而投奔白音塔拉的零散逃荒人员;五是周边农牧场下马后安排来的人员;六是以支边名义调到牧场的复转军人。</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首先说说包头招工的情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3*今年87岁、现居赤峰、老家安徽,家有七口人,饿死四人,不得不听从父亲最后的“呐喊”而逃荒至包头打工、老职工冀理明的妻子征瑞芹老人回忆:1956年白音塔拉就建场了,那时郭怀就已经是白音塔拉合营牧场的职工了,他可能是第一批跑“盲流”到牧场的汉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1960年为了能招到工人,农场向各地发送张贴纸质广告时,还以口口相传的方式进行招工。我就是得到这个信息后在包头打工期间,看到包头劳动局牵头组织的农场招工,在填写登记表时招工处发现我有文化就把我留下,负责人员报名登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4*由于包头是北方重镇人员流动大,因而在包头招的职工最多(包括家属)。所有应招人员都被编号安置在一个旅社里,然后由我任队长,包头人杨慧琴和任善琴任副队长,率领这支临时队伍乘坐火车,到了赛汗塔拉走不了了,半个月后才一趟一趟把这些人拉回牧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年在包头被招工、第一批到白音塔拉的黄兴前老人也证实:由于招收的人太多,牧场司机哈斯巴根驾驶农场唯一的解放卡车来回一趟最快也得四天,根本拉不过来,所以农场报请上级又另雇了七辆盟运输公司的车,分几批才将职工家属拉到农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些人员中有一部分在三分场下车,剩下的都拉到总场,然后又分到各个分场。征瑞琴由于腿疼,领导照顾安排她与另十几个人去了(1959年成立至1961年设在)塔拉班的乳品厂,之后才去的总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5*有同样招工经历的还有山东人、现居宝昌、原五分场书记杨三喜的爱人、当年只有18岁的任善琴说,她也是因饥饿到包头,在登记时征瑞琴发现她有文化,经招工负责人王选、陈再中、马明夫同意留在招工处,让她管理新招的工人。比如说,给所招人员挂牌儿,证明已成为农场正式工人了,安排他们的食宿等。大约是1960年8月20几号,任善琴与住在包头第二旅社的这批工人,组成临时队伍乘火车到赛汗塔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6*当时招工处忽悠人说,农场有大馒头吃有房子住,所以人们都抢着报名,结果到了农场以后才发现除了能吃饱啥也没有,住的就是大帐篷。任善琴到农场后在总场住了一夜,第二天与部分职工被分到二分场,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老知识分子叫包文芳,那么多人吃饭都是包在张罗,包当时应该是食堂管理员。任善琴后来当了记工员。二分场的场长是庞金锁和孙星亮。1962年二分场成立学校时,第一任老师是宫玉凤,她是从部队转业安排到二分场当书记的宝成的妻子,第二任老师田秀兰,任善琴也曾带过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7*据白云峰女儿白银华,杨建德的妹妹杨建荣回忆:原三分场主任、书记,后任牧场主任的高俊曾到多伦县农村招过一批干部职工,白云峰、武广仁、韩国良、毕连喜、张志诚的哥哥、王喜库、杨建德、杨清林、邹立义和张志诚,这些人在农村都是有影响力和威望、精通农业生产的“庄稼把式”,他们好几户人家,乘坐多辆牛车走了好些天,在路上过的中秋节,到白音塔拉后有留在总场的,也有分到分场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而另据原籍宝昌,1948年出生的马玉莲回忆,她父亲马泰在农村也是精通庄稼种植的好把式,1960年奉调到白音塔拉牧场五分场任书记,专门负责菜园种植,此后又相继到二分场、四分场任职,主要负责蔬菜种植这方面。</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二是服从分配的内蒙古工业学校及其他各类学校的支边生。</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8*2020年7月9日,现居北京、原内蒙古工业学校武永昌提供了一份(后经李殿奎核实),1962年分配到农场的42名中专生名单,他们分别是:高永胜、武永昌、赵文岚、陈美云、李万祥、楚伦布和、李惠春、李殿奎、王悦华、贾炳智、邵鸿雁、包淑珍、莫之哲、杨孝森、李宝山、李玉龙、李建忠、黄秉莲、耿红秀、赵振中、张国良、孙万一、高玉崙、董其玉、董文公、白玉和、许立谦、周光焕、靳宝华、吕瑛、张雪莲、赵锡林、宝裕民、肖祗昭、唐悦荣、孔庆跃、孙新禄、王雅冰、刘兴华、吴淑芝、张友联和黄金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据武老回忆:“我们毕业时正赶上严重饥荒时期,国家为减轻城市压力,已动员城镇职工居民到农村去。因此,我们那批中专生安排不了,就规定农村来的学生回农村务农,城镇户的分到国营农牧场。我们这批是同届不同班,同学的专业有机械制造、化工、钢铁铸造等,那届毕业生不光是分到了白音塔拉农场,也有分到其他地方单位的。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60年代的我们都很乖比较听话,让去哪儿就去哪儿,服从分配到农场谈不上被动还是主动,那个时候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没有资格‘挑肥拣瘦’。刚到白音塔拉农场时,住在牛棚里的大通炕,我和几个同学没抢上炕,只好在地上铺上褶皱的牛皮,睡在布满皱子的牛皮上,之后还得跟职工一起参加打井等各种劳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20*高永胜老师也回忆说:“我1973年春季开学调到农场学校教初一,1976年8月调阿巴嘎旗食品公司,1979年8月调回乌盟察右前旗供电局,1995年退休。我们那批中专生最大的包淑珍属牛,最小属羊的李万祥、武永昌今年也78岁了,我和李万祥学的炼鋼专业。当时中央开了七千人大会,说工业腿长,农业腿短,大专、中专毕业生要面向农林牧业,减少城市人口,上山下乡支援农牧漁业。因此我们一行人到了白音塔拉国营农牧场。白殿奎、1958年从浙江支边的应钱、马庆林(三名兽医)与苏善福大夫和黄海啸都是中专生。我在白音塔拉时,应钱已去世了。苏善福是锡盟卫校毕业,梁森槐是锡林浩特农牧业机械化学校毕业。”</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2, 126, 251);">梁森槐夫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1*牧场1975届毕业生,现居广州的赵刚说:“白音塔拉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内蒙古工业学校毕业分到牧场那么多高级人才集中在小小的白音塔拉,也真够委屈他们的了。他们是知青的先行者,像火种一样把文明和知识带到了草原,我们也因此有了一批好老师,在文革那样艰苦的大环境下,在别人都在学黄帅的时候,我们却学了一点数理化,打下了相对比较扎实的文化基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2*9月17日,为了解内蒙古工业学校分到农场中专生的真实情况,我们特意拜访了家在锡林浩特,当年是那批学生队队长、今年81岁的李殿奎和他83岁的妻子王悦华老人。踏进李家首先迎接我们的李老,看面相和说话声音,他倒像个劲头十足的年轻人,而李老的妻子王悦华因健身时不慎滑倒,治疗后现在只能扶东西行走。得知我们的来意后,李老十分爽朗地侃侃而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3*“我们是1959年考入内蒙古工业学校,1962年毕业的那批中专生。那年自然灾害刚刚结束,国家有个“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八字方针,城市压缩人口,工业下马。特别是重工业,咱们内蒙古好多工业学校都下马了,这些学生都集中到我们学校。我们毕业后,内蒙古重工业厅给学校的指示精神是,凡工业学校毕业生当年都不分配工作,第二年分配工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4*如果愿意到边疆牧区艰苦地方的可以报名。我们俩是蒙古族,老家是通辽,来的这批学生有五六个蒙族。我们这批人有两个大部分,一是,大部分人是团员;二是,大部分人都是地富子弟,这些高成分的学生,如果回到农村肯定要受到歧视,甚至会因出身挨整。如果不去农场在等待就业的这一年怎么办?在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回家肯定是没出路,农场倒成了我们这些人的“避风港”。所以学校一动员,我们就都报名了。说实话,当时真正支边的思想真不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5*重工业厅的精神有了,但要落实这批学生往那儿去?出路就在锡盟和巴盟两个地方的国营农牧场。我们这些人来自学校十几个专业,机械方面有:机械制造、炼钢、炼铁、轧钢、铸造、煅压,化工分:有机化学、无机化学,整个基础工业的底子差不多都有。建筑学院下放后留下的学生也安排到我工业学校,建筑方面也有十几个专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6*虽然报名的很多,但最后落实到白音塔拉农场的只有42人。为什么我敢肯定呢?因为,我当时是这批学生队的队长,现在霍林河市的靳宝华是副队长。学生队还成立了团支部,团支部书记是包淑珍,组织委员是赵文岚,宣传委员赵振中。我们这批人是有组织有系统来的,不是盲目来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7*从学校出发前,校方负责组建了这支学生军组织形式,接收我们的是锡盟农牧场管理局,落脚单位是锡盟国营白音塔拉牧场。锡盟农管局刘青松科长,还有牧场办公室主任周选,他们两人去接的我们。我们这42个人(13名女生,29名男生)分两批,第一批有38人,是我背着档案于1962年8月26日到的牧场,第二批是后追来的4人,与第一批相差10天左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8*我们来的时候从呼和浩特坐火车到集宁倒车,在集宁住了一晚上,第二天24日上午到赛汗塔拉吃的是羊肚子圆白菜,小米饭里竟是沙子。咱们农场有辆苏制吉尔卡车和别的单位的一辆车接我们,25日在东苏旗住了一晚,经过阿旗旗里主要建筑就是一个大庙,其它建筑都是土木建筑的平房,26日到白音塔拉牧场。我们到时正赶上秋收,像工人一样参加劳动。如割地、拔萝卜等。那时候是挣工分,以工分计算工资,10分发42元。我们这些学生刚来啥也不会,就挣不了10分,也就发不了42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9*我们来的时候,上边说的清楚,你们到那儿就是农场的工人,只有劳动才有工资,不劳动就没有工资,当时所有工人都是这待遇。当时学校动员支边时上级说,你们到那儿储备一年,一年以后重工业厅人事厅重新分配,你们现在不算正式分配。我们那批有500多毕业生,大部分都回老家了,只有我们这42人愿意来。那时候住的很困难,大部分人住的是地笆坑,其余是马架房,20多名男孩子住在清扫后的牛棚里,睡的是大通铺,晚上起来解手都找不着炕沿。</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0*那时只有场长、书记等领导住土坯房。我是学生队长,领导照顾让我们两个队长住了个用柳笆编成圆顶倒扣的崩壳,大约有两三平方米的“房子”,里面有热炕,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地点。除了干部住房以外,我的住房是最好的啦。后来随着天气渐冷,李宝山、白玉和就往里挤,这样一来小崩壳里就挤住了四个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1*吃的就更困难,没有蔬菜,更没有出发前接收单位吹嘘的白面馒头随便吃,肥羊肉有的是,牛奶随便喝。可怜1962年的冬天啊,无法取暖,我们在零下20多度气温下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即便条件如此艰难困苦,但我们却把自己所学的知识和文化,奉献给了牧场,充实了牧场活力,增进了蒙汉各民族之间的友谊。可能是农牧场领导知道我们是临时站脚,所以不给我们安排正式工作。等到冬天,收完场,打完场,粮食入库后,我们没有活儿干了,大伙儿没饭吃就找我这个队长,因此,我们有问题首先就是找领导倾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32*当时农场书记是于振国;场长赵景贤,副场长周玉林,副书记姚瑞,还有侯副书记和马副场长。白音塔拉是县团级单位,书记场长都是十四、十五级的干部。具体负责我们这批学生的是18级干部副场长周玉林,他解释说,我们场就是这个规定:工人干活有工资,不干活儿就没工资。这个问题领导也没办法,只能向上级反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3*为了解决我们这些人的吃饭问题,领导研究在机务队成立一个培训班,(这是62年冬天的事。)愿意去机务队培训的20多人全是男生,每月20元工资,但不给现金只给饭票。由于我们是重工业厅动员组织安排来的,所以我们有问题和困难就找学校和重工业厅。我们将情况写成信寄出去以后,大约是1962年11月左右,学校派了一个政治处的主任到白音塔拉牧场了解情况,这在当时是件大事,主任了解情况后就走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4*不久我们就听说,上级给每个学生发了寒衣补贴费,给男生发了件半大白茬皮袄和一双毡疙瘩,而女生只有一双毡疙瘩。我们得知这些情况后,很自然要向上边反映。内蒙来的杨主任是我们的老师,他在农场待了三四天,走时由我和李宝山套一匹白马,驾驶小钢丝轱辘车把老师送到锡林浩特,之后他乘坐当时最便捷、能坐27人的苏制伊尔飞机返回了呼市。第二年春天内蒙古重工业厅和内蒙古人事厅联合发文,这批支边学生一律转为国家行政25级干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35*那时候农场有五个分场,一分场莫日根是主任,布和巴雅尔是总场副书记兼一分场书记,副主任是白旗人敖勒布,杜干斯楞是会计。1965年前一分场撤销合并到三分场,任在1962年到三分场当会计。记得我们到牧场时,几个分场都建了小学。1960年总场建了小学,第一任老师是哈斯、徐彦洁;一分场是蒙汉兼通的楚伦布和建蒙文班;二分场是1962年建小学,宫玉凤是第一任老师;三分场老师有任尚武、韩连山、高桂兰、芙蓉、张志友。虽然我们这批有十几个专业毕业的学生,但在咱们那个小农场,对我们来说是毫无用武之地,我们似乎成了那个时代的牺牲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36*那时的人管我们叫大学生,因为农场大部分是所谓跑盲流来的文盲,与他们比就显得我们文化高,实际上我们只是个中专生。我们来牧场的学生找对象,都是同学找同学,同来的那些女同学都被我们“承包”了(除2名来场前订婚的陈美云和吴淑芝)。因为女生少,大部分男生找不上对象,就找这个干部的小姨子,或是那个干部的妹子。王老插话说,我们那批同学差不多都成家了,有几个人安排了工作,其中就有赵文岚、包淑珍和我,每月工资36.8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3年春天,我们这些人就相继分开了。当时我们已转为国家干部了,有三分之一的人留在了农场,三分之二去了阿旗,个别人去了锡林浩特。与此同时,内蒙重工业厅想把我们这些人重新分配工作,但锡盟委书记高万宝扎布,以锡盟缺乏干部为由,把我们这批人全留下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37*我们那批500多同学中,凡是回家的同学都分配工作了,其中有分到锡林浩特和阿旗的人。后来我有机会回呼盟(我从牙克石中学毕业考的内蒙古工业学校)与我的同学一见面大为惊讶,1962年毕业的同学分配了不少,有分呼盟、兴安盟、赤峰和锡盟等盟市。如果我们不来农场也分配了,就是个人也能找到工作。那时候,只要有初中文化,就能轻松找到工作。总的来说,我们这批人的结果还算不错,都转为国家干部分到各个单位。我分到场部财会,王悦华负责全场开票工作。 我们十几个留在白音塔拉牧场的人,坚持到1980年相继调离,最晚是牧场下马后1987年调走的李万祥老师。到锡盟其他各地工作的人,大部分为锡盟牧区工作至退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怀念你——我人生事业的起点,可爱的国营白音塔拉牧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38*1936年1月出生在山东宁阳县的韩庆峰,在1956年6月内蒙古去山东招聘人オ时,正在济南读中学的他,随同很多山东学子报名来到了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在内蒙古建筑设计院学习工作了三年多。1959年夏,韩被选送到四川成都西南工业学院学习。1960年学成回来后到集宁建筑工程队讲课,之后又到包头的固阳、白云鄂博和达茂等地参与钢铁厂的建设。1961年2月支援草原建设来到锡林郭勒盟,同年3月与山东老乡崔志显一起到了白音塔拉牧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39*韩先后任三分场会计,二分场场长,后又到总场任后勤主任、副场长、副书记等职,参与了白音塔拉建场以来所有分场和总场的房屋规划、设计及建设。在牧场负责基建时,刚建的砖窑由于缺乏技术人员,他把老家的侄子韩俊芹召来,解决了牧场基建需求。八十年代初,韩庆峰见证并参与了白音塔拉由国营农牧场转为浑迪乌苏苏木的全过程。主持并参与了新苏木办公室、学校、卫生院的设计和建设。韩庆峰在牧场一干就是30多年,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和满腔热情都投入到了白音塔拉的建设中,直到1989年7月退休。现居锡林浩特的韩老,虽然已85岁了,但他身体依然健朗,正在安度晚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0*写白音塔拉决不能落下一个群体,那就是白音塔拉牧场学校的张致相、孙国英、高桂兰、王玉凤等老师们。由于篇幅所限,我们不能一一叙述,只选择久负盛名有代表性的校长张致相和孙国英两位老师来报道,从他们身上就能看出,我们最崇敬的老师们,为培养白音塔拉子弟成为社会栋梁而甘为人梯呕心沥血的事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先说校长张致相,他于1938年8月13日出生于乌盟化德县,于1959年3月在锡林浩特第二小学开始了他的从教生涯。1963年,张老师毅然接受原同事孙国英老师的诚邀,来到了荒凉落后的牧场学校任教。1967年,受文革冲击的孙国英老师被免去校长职务后,张老师接替孙老师继任白音塔拉学校第二任校长。当全阿巴嘎旗教育系统陷入瘫痪时,唯有牧场学校砥砺前行迎难而上,教学质量不但没有滑坡反而有很大提高。1972年,牧场在小学的基础上,又开设了初中教学,成为全旗为数不多有初中课程的苏木、农牧场学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1*在任校长期间,张老师勇于开拓创新,用科学的方法管理学校,使牧场学校在阿旗教育系统中声名远播。张老师怀着对教育事业的无比热爱,全身心的投入到教学工作中。在牧场学校,无论那个班级出“乱子”总是他去“平乱”。张老师热爱读书,喜欢钻研。他的管理艺术和所教的语文课不仅深受学生欢迎,也深得各级领导及同事和家长的好评,为牧场和阿旗培养出了一批批优秀的建设人才。一分耕耘一分收获。1970年张老师被评为旗级优秀教师;1973年又被评为盟级先进工作者;1975年被评为旗级民族团结先进工作者;1980年再获旗级优秀校长。更值得钦佩和称颂的是,在张老师的教育熏陶下,他的五个子女中有四人也相续成为教书育人的园丁,堪称教育世家。张老师在基层教育战线上奋斗了几十年,他以高尚的师德、扎实的工作作风,为牧场和阿旗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张致相校长的事迹让人感动,而孙国英老师的经历也是非同凡响。1929年出生在山西省的孙老师,其子女也都子承父业,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是名副其实的教育世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2*孙国英老师是白音塔拉牧场学校的创建者,他既是学校的第一位老师,也是第一任校长。说起孙老师来白音塔拉的因缘,还有一段小插曲。1962年,孙老师在内蒙古锡林浩特市第二小学已任教四年。当时他所代的班级里有一位学生,他是时任白音塔拉牧场场长于振国的儿子。那时白音塔拉没有学校,为解决职工子女上学难的问题,于场长正为筹办学校而四处招揽人才,听到儿子回家经常夸赞自己的班主任兼任数学课的孙国英老师,于是亲自做孙老师的工作,极力劝请孙老师调到白音塔拉牧场创建学校,硬是把他“挖”到了白音塔拉牧场。在那个特殊时期,最打动人的条件就是国营农牧场自己种小麦,不仅可以吃饱饭还有牛羊肉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建校初期,牧场孩子的年龄、水平参差不齐,教学场地有限,师资力量匮乏。在困难面前,孙老师没有退缩,经过不懈努力,白音塔拉牧场终于有了学校,孩子们终于可以在家就近上学了。为了高效地开展教学,孙老师结合实际情况,大胆地创办了“复式班”,一间教室同时有不同年级的两个班学生上课。哪一科没有老师,孙老师就自学钻研哪一科的教材,再传授给学生。孙老师在教学上比较擅长的学科,当属语文、数学、历史、音乐。因为孙老师有从小读书的坎坷经历,所以他十分重视孩子们的学习。他对教学认真负责的态度,深受学生和家长的尊重和好评。</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1960年7月15日,孙国英老师(中排右5)在锡林浩特市第二小学与六年二班毕业班师生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3*1978年,他所代的班级,在恢复高考制度后,阿巴嘎旗全旗教育系统第一次高中入学统考中,43名毕业生,有33人被录取,且有10名同学上了重点班,取得全旗升学率第一的好成绩(孙老师班升学率为76%,阿旗一中仅为50%)。</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孙老师工作一生,从不满足于已有的成绩,无论何时他都在不断学习、汲取新知识、努力充实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1979年冬天,内蒙古师范大学附设函授大学面向全区招生,已过天命之年的孙老师,积极报名并参加入学考试,80年接到函授大学中文系录取通知书,之后他利用工作之余,牺牲寒暑假休息时间,积极参加函授大学的面授和学习,以惊人的毅力,坚持五年完成了内师大函授中文系五年制本科的全部课程,于1985年如期拿到内蒙古师范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证,那一年他已经57岁,是内师大所有函授学员中最年长的一位,终于在退休前圆了他的大学梦!1988年10月,在教育战线恢复职称评定工作后,孙老师第一批被评聘为中学高级教师。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孙老师桃李满天下,学生遍布全国各地,他在牧场学校一干就是整整22年,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无私地奉献给了那里的孩子们。孙老师先后多次被评为旗级、盟市级优秀教师,1979年出席盟农管系统先代会,1981年4月,荣获中华人民共和国农垦部先进教师光荣称号。在孙老师的教书生涯中,无论是当校长、教务主任还是老师,都始终坚守在一线讲台直至退休。孙老师忠诚党的教育事业,爱岗敬业,爱校如家,工作兢兢业业,勤恳务实,恪尽职守,教学上精益求精,对学生尽职尽责,始终如一。孙老师把自己一生的心血,无怨无悔地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为白音塔拉学校的创建和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成绩和贡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4*忆起在白音塔拉支边的大中专生,原牧场电影放映员苏善禄说,白音塔拉牧场在初创和发展过程中,虽然各方面物质条件都很差,但上级对牧场的医疗卫生却很重视,各分场相继建立了医务所并配备了专职医生,这在当时的内蒙古牧区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如:咱一分场有安世杰,二分场吳广仁,三分场李万和与苏善福,四分场馬宏达,总场医院(也就是五分场)开始有贺大夫、陈国山、陈宝德等;在各分场建立医务所的同时各分场还建了兽医站,并配有兽医:一分场兽医是应钱(后调入二分场),三分场王玉明,总场白殿奎兼站长,后来又调来时中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记得一分场兽医应钱,他可是名符其实支边到牧区的浙江大学毕业生,老家在杭州的他娶了一位牧民做妻子。别看应钱是兽医,可他在危急关头曾给一位难产的牧民接过生。”</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三是被各级领导网罗动员到白音塔拉的各种专业技术人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5*杜宝是白音塔拉最有名望的裁缝杜恒山的长子,他回忆说:“1958年春天我4岁,跟随曾在河北张家口市宣化军人被服社工作的父亲,到阿巴嘎旗查干淖尔公社供销社。1959年12月,我父亲调入阿巴嘎旗商业局裁缝部工作。1960年4月经姚瑞书记动员介绍,到白音塔拉国营农牧场当裁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从杜宝父亲就能看出,我们的领导为建设农场费尽了心机,除了各类专业技校毕业生,他们还网罗了一批能工巧匠,其中就有三分场木匠刘英、石匠蒙文轩,二分场木匠赵有财、毡匠江云广、皮匠黄兴前,五分场的铁匠杜福和绳匠韩成等方面的各类技术人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6*值得一提的还有师从于刘英和赵木匠的翟宏江,别看他只念了五年书,但他依靠自己的勤奋好学和聪明才智不仅精通木工、黑白铁艺,还对各种机械有很深的造诣。从发明土豆粉磨机、捕鼠器、小麦与蒿草分离器到电焊及各种车辆的修理,甚至有煤矿请他去把脉诊治大型挖掘机而“手到病除”。因此,翟在牧场和他服务过的几个单位就有“小能人”的美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农场第一任解放牌大卡车司机是马明珠的爱人刘汉兴,他带了俩徒弟分别是包金德与哈斯巴根。当年白音塔拉农牧场机务队是全场机械化中心,全场6万多亩耕地种有小麦、油莱、莜麦及其它农作物,每年的播种和收割任务及全场职工的生活物资运输任务都由机务队承担。农场最初引进的拖拉机是:红色的英国900熱特35和德特14;再就是铁牛54和德特28,以后进了联合自走式收割机等大型农业机械。1964年起,随着各类大型机械:如汽车、拖拉机、发电机、收割机和东方红链轨车的增多,农场除在各分场建立修理车间外,还在总场建了大型修理厂房。车间有各种车床、刨床、立钻、台钻、电焊机等修理器械,真正做到了小修不出分场,大修不出总场。而机务队里,从领导到工人都是技术一流的专业技师,他们大都是专业学校的毕业生。牧场下马后,这些优秀的专业人才,大都调到了盟旗等地方单位。</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8px;">已近80的张自礼仍然精神矍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7*1979年调离牧场的张自礼回忆:“1970年末,我头一天到白音塔拉,第二天就被派到灰腾梁新农场水利工地负责扬水站工程,工程建成后,又让我到总场管理机务队,很多规章制度都是由我制定完善的。我在接管场供销社时发现库房里有许多废弃的零部器件,利用这些零部件,我设计了小麦面粉加工一条龙技改方案,交由翟宏江具体实施,这项技改比原工效提高了200倍以上。随后我报请翟宏江代表牧场,参加阿巴嘎旗科学技术大会和锡盟的农技表彰大会,得到领导批准。我在白音塔拉呆了九年,先后从事过生产办公室、场机务队和供销社的管理工作,最后到五分场担任副主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8*为展现白音塔拉的辉煌,我们听听在牧场机务队工作多年的杜宝的回忆:“最难忘的还是刚刚参加工作,在机务队里学徒时的情景。当时白音塔拉机务队是全场年青人最想往的地方,能到机务队工作,不仅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能力。因此,机务队是年轻人竞争最激烈的地方。当时去机务队的条件是,贫下中农、祖孙三代没有历史问题,具有初中同等学历,本人积极要求进步。全场百余名青年只招四人。在如此严格的条件下,我有幸被选中非常高兴,并暗下决心一定要早日开上汽车。学徒虽然很辛苦,每月工资也只有20元零伍角,但夏天享受单衣费,冬天享受绵衣费,这在当时的白音塔拉是相当好的待遇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年白音塔拉牧场机务队是全场机械化中心,全场3万多亩耕地种有小麦、油莱、莜麦、及其它农作物,每年的播种和收割任务及全场职工的生活物资运输任务都由机务队承担。同时机务队里的领导到专业技师,大都是专业学校的毕业生。从汽车、拖拉机、发电机、收割机、车床、刨床、电焊、链轨车,从小修至大修都在机务队内完成。牧场下马后,很多专业优秀人才,调离到了祖国最需要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49*1975年9月21日正值颗粒归仓的金秋时节,全场四台联合收割机,在场部东南方十几里远的3400亩麦田里,展开了秋收大会战。当时我已出徒两年,在机务队里深受领导重用,已能单独跟班驾驶全场最昂贵的自走式东风牌康拜因,我一人操作自动化的联合收割机,就能完成粮食颗粒归仓的任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抢收次日凌晨两点时,其它牵引式收割机一班作业需三人,而自走式联合收割机只需一人。夜晚有10人当班,开着各种大型机械在金黄色的麦浪中穿行,那通明如炬的灯火,将3400亩麦地点缀得像座沸腾的小城,运粮的拖拉机你追我赶,不停地在麦田中穿梭。当时的我们仿佛在给自家收割一样,不知道劳累也没有吃苦的念头。那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和职工们的冲天干劲,我至今想起都难已忘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0*另据1951年出生,曾荣获自治区、全国邮电劳模的裴金花回忆:记忆最深的是,三分场通往四分场大路的左面(东边)种的莜麦,右边种的是小麦,通往扎布嘎的路上,路右边种的油菜花长的非常高,我人小看不到边。四分场到总场这一段,种有大白菜和圆白菜。三分场距离二分场8里地,路北面种植的是胡萝卜,路南种的麻籽。我为什么记的这么清楚呢?因为当时的三分场没有学校。早上,我和二妹银花俩人步行去二分场上学,那时二分场没有食堂,得自己从家带干粮。我经常去住二分场的我大舅包金德、舅妈江世珍家里蹭饭。每到秋天丰收时,我在放学的路上,要么拔根胡萝卜,用叶子擦一下就吃,要么捋点麻籽用手一搓,边走边嗑。现在想想,我那时还真够淘气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1*每到夏天,学校老师要组织学生去小麦地里给麦苗除草,大人用长把锄头,小学生用短把锄头。庄稼成熟后,老师又带领我们,每人发一把镰刀割小麦、莜麦、糜子米。我们人小开始不会使用镰刀,经常被镰刀割破左手,现在我的左手还留下多条割伤的疤痕。三分场西北约三里的地方曾建有养猪场,我爸妈负责50多头的猪场。咱场里有的是麸子皮和麻油渣子,我放学后还帮忙用镰刀割灰菜喂猪呢。我父亲对养猪事业非常敬业,他每天起早贪黑任劳任怨,是个极其认真负责的人!多次被评为养猪模范,还发了奖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淘气,经常窜到各处去玩。三分场的榨油房,柞油工具全部用木头制作,操作需要两人配合;面粉加工是用毛驴拉石磨;利用喇嘛庙的大铁锅炒莜麦,两人手拿铁锨分站锅两边不停的在锅内翻炒,稍有怠慢莜麦就糊了。等莜麦炒熟了,抓一把放嘴里越嚼越香。</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2, 126, 251);">2020年8月29日,特书记与女儿女婿看望原牧场老职工高玉恒的夫人,并与其家人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2*据高玉恒二女儿高淑芬回忆,1959年我父亲先到白音塔拉牧场,1960年正月十九,我们兄妹三人又跟随母亲从锡林浩特乘大车到白音塔拉。恍惚是1960年,有一天我跟母亲到三分场塔拉班捡拾牛粪,看到那里不仅有乳品厂、酒厂、奶粉厂还有糖厂,后来酒厂搬到了原三分场小学校西边的两间房里,酿酒师是孟宪琢和蒙文轩;1960年至1962年间,每到秋尽冬初粮食收割完成后,分场都要组织人员往旗里运送粮食,由于运输能力不足,分场就动员职工以马驮人背大车拉的形式运送,前后要忙活半个多月之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3* 2021年8月5日,我有幸见到来锡林浩特会亲访友、今年67岁、白音塔拉首届初中毕业生、在阿巴嘎旗电业局退休的许俊文。说起故乡白音塔拉,许兄滔滔不绝有说不完的话题,他深情回忆起在白音塔拉牧场那些流年似水的往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大约是1960年,我父亲来到当时以大车为主的锡林浩特运输公司。虽然我父亲是正式职工,但我们母子却无法在锡林浩特上户。没有户口就意味着没有供应粮,解决妻儿有饭吃,是我父亲首要面对的问题。因此,当他听说白音塔拉国营牧场正在招工,职工不仅有活干能吃饱饭还给家属上户后,毅然于1962年调到白音塔拉四分场任大车队长兼马车夫,1963年又把我们母子也接到了牧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四分场主任杨建德,书记是董俊岐,1964年董调场部任书记;学校老师有李万祥、后调乌拉盖的田秀兰,还有董书记的大女儿董树荣,她后来调阿旗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四分场曾发生过一件轰动白音塔拉的事。分场有个养猪场,王文德的父亲王尚毕是猪场饲养员,猪场有一头壮如二岁牛犊样大的种猪。也许是机缘巧合,有一次不知为什么,大种猪竟然与潜伏在山头,伺机捕羊的狼打起架来。这件不胫而走妇孺皆知的奇闻,在牧场流传了好多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4*那时候,一到秋收工人就特别忙碌,一天到晚地忙收割,连中午都不休息。分场食堂有两个大师傅,一个是我同学李仲生的父亲李有富,人们都叫他大老李;另一个叫葛富世。他们给参加抢收的,每人发个像小枕头样,六两大的馒头,渴了就到牛载台篓的开水车上取水喝。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有一年粮食大丰收,风一刮沉甸甸成熟的黍子就地倒伏,能做炒米的黍子粒纷纷崩裂散失于地而无法收获。为避免损失,场子组织劳动竞赛,晚上加班加点的抢收。为上夜班的人体力充沛,食堂给每个抢收的人发一个大烙饼背在身上,饿了就以大饼充饥。收割的黍子用大车拉到场院,工人用叉子将黍子挑进固定的脱谷机里脱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些年(1960至1965年前),几乎年年粮食大丰收,各分场的粮仓都装不下了,连礼堂也堆满了粮食。由于咱们是国营农场,粮食丰收自然要给国家交公粮。于是,各农业分场用大车拉上麻袋装的粮食,运往锡林浩特或者阿旗。农场交足公粮,剩下的粮食就由牧场自己消化。那时候,白音塔拉的白面、麻油很出名,旗里很多有头有脸的人想分“一杯羹”都得找门路托关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但自1965年以后,靠天吃饭的农场逐渐衰落,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每到年景不好欠收时,牧场就得向国家申请返销粮。职工家属的供应标准为细粮(白面)10%,剩下的全是玉米面、高粱、小米等杂粮。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年还吃了两个月的红薯干。尽管粮食供应粗多细少,但有国家兜底保障,还没有饿肚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5*我们所在的四分场是个农业分场,种了将近一万多亩地,有很多机务维修人员。大约是1965年,四分场发了一场洪水,大水从东南方下来,冲毁了大部分土坯垒砌的房子,没有冲毁的房子底部也发生坐瘫而无法居住。虽然人员无恙,但财产损失挺大。场部根据灾情,向上级申请裁撤四分场,并在灰腾河的毛根建设新农场。其后,四分场的大部分职工家属,都迁到新农场了,也有到其他分场的。一万多亩耕地,划归五分场耕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建在灰腾河的新农场,那可是个好地方。一条发源于白音库伦的河流经农场,我感觉她比白音塔拉还好。为贯彻农业学大寨,建设旱落保收的农田,农场利用冬闲时间,组织职工大兴水利,开展修渠大会战。把流经农场的河水引到泵站,再由水泵抽取河水浇地。农场技术员陈德斌,还在那里试种过水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农场修大渠时,场部不仅动员抽调了所有“能动”的干部职工前去支援,连我们即将毕业的学生放假后,也被动员上修渠工地劳动了两个月。修渠工地食堂的大师傅是寇兴旺和大老李,每天三顿是白面馒头猪肉炖粉条,这在当时是最好的伙食。为抢工程进度,晚饭后还要加两个小时班。每当夜晚来临,发电机就“突突”地响起来,十多盏电灯泡把整个工地照得如同白昼,那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至今还在我眼前萦绕。</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四是听说有白面馒头吃而投奔白音塔拉的零散逃荒人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6*今年已73岁、原三分场职工、曾荣获盟农管系统劳模的王文斌回忆说:“我老家在山西省阳高县。1962年,因为饥荒被迫逃荒,为稳妥起见全家6口分三次出逃。我父亲也是听说,农场有白面馒头吃最先出来“探路”的,之后我和三弟及大爷父子坐火车到赛汉塔拉,又乘坐汽车到阿旗。从阿旗到农场没有固定的班车,我们想阿旗到农场只有100多里,即使步行去白音塔拉,最多三天也就到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第一天晚上我们找到有两间房、一顶蒙古包的人家,我们在那家房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按照这家人指点的方向走,因人生地不熟竟然转向了。 由于先前吃了那家用没洗干净臭羊肚肠的锅做饭,出发前恶心既没吃好又没喝好水,天黑前已是饥渴交迫了,忽然看到前面白茫茫一片,以为那是可以解渴的水,奔到跟前才发现是一片干涸的水泡子。当时正是秋天,穿着不多也没啥行李,面对四野茫茫的芨芨草滩,连个人影也没有。天已经黑了,啥也看不见。没办法只得在泡子边找了个高地,四个人相依在一起,就在野外趴了一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7*那年,我16岁,叔伯哥属狗大我一岁。14岁的三弟正上五年级、刚从学校出来的他还带了些书(我是六年级毕业),准备到牧场后能继续学习呢。现在连命都顾不了,那有气力顾这些书啊。恰巧那天还是三弟的生日,他不无感慨地说:没想到我的生日竟会这样过,别说有好吃的,连口水都喝不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第三天起来,我们感觉还是应该往高处走,只有看到人才能打听情况。终于发现有个骑马的老乡,挥手人家看不见,只得挥舞衣裳。我们听不懂来人说的蒙话,他也不懂我们说的话。估计那人从我们的装束和比划中,明白了我们的意图,让我们向东有个圆包的方向走,半路好像经过一个乳品厂,在哪儿才捞着水喝。现在想想,那个乳品厂在三分场塔拉班,当时正赶上职工在麦场上打场。幸亏当时是秋天,如果是冬天就可能像二队崔茂家人一样,不是冻死就是冻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到牧场后,先被分到董俊岐任书记、王守仁是主任、谢加林为会计的四分场,李宝山也在四分场当过领导。1967年,我被抽调到新农场。1974年,新农场撤销后又被分到三分场放牛,直至牧场下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与王文斌有同样经历的还有三分场发小,与我曾是工友的宋润江,他们也是得到农场有大馒头吃的消息与同村挚友,坐在父亲肩头步行从老家阳原走到农场的,而挚友一家因生活不习惯又“悄悄”跑回了老家,待了一段时间感觉还是白音塔拉好,遂又返回农场。庞汉武也是牧场老职工,他是从河北隆化逃荒到农场的,像庞汉武一样为吃饱肚子而流落到农场的人家还有很多很多。</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五是周边农牧场下马安排来的人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8*白福祥是二分场老职工,据他86岁的老伴回忆:“跃进牧场下马后,上级安排我们去白音塔拉农牧场。有一天,白音塔拉来了一辆大卡车,把我们家、张运来还有康贵珍三家一起拉到了二分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0年秋,李本善与唐子均在包头招工处相识,同时登记成工人,他们到阿旗后有领导对他们说:“阿旗海彦庙有个饲料农场,那儿急需工人,你们去那儿吧?干活、工资都一样。”听了这话唐子均无话可说,因为在包头登记后他突发急病,若不是招工处送到医院救治,他不可能有今天。而识文断字的李本善想,既然都是农场在那儿都是干活,没有二话去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让人想不到的是,只两年多农场就下马了。正缺人手的白音塔拉派出大车去海彦庙接职工时,正在山上给老乡放羊的唐子均因此错过。他谢绝老乡的挽留,不惜步行40多里到农场,找到于振国书记,要求回归白音塔拉。于书记说:“现在秋收正忙,需要等几天。中午啦,你先去吃饭吧。”随后老唐被通讯员带到食堂,当“小鬼”问吃几个馒头时,老唐随口说:“三个。”然而饭菜端上来时,三个小枕头样的大馒头让老唐的眼睛都直了,可话已出口咋也得吃呀,这是老唐多年来第一次吃撑着。6天后,农场派大车将唐子均一家接到了农场。</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六是支边分配调入到牧场的复转军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59*谈到转复军人,工友杜军和特级教师的孙鹏国深情回忆,在咱牧场有几个复转军人值得着墨。这第一位就是会六种语言、文革中不幸去世的原牧场秘书白拉希;第二和第三位是周总理接见过的符显明和庄胜发,这两人都是50年代响应中央号召,志愿支边到农场的。因他们那批支边人数与水浒传中的108名英雄豪杰人数相等,所以锡盟人都称这批支边人为108将;再有就是在锦州当兵、退伍到河北、后调入牧场邮电局的孙庭鳌,牧场机务总监刘汉兴,牧场卫生院院长陈国山,大夫陈宝德。刘和二陈三人都曾在傅作义部队服役,是随傅作义起义的有功人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0*首先说说原牧场秘书白拉希,他是东北蒙古族。1945年,苏军出兵东北时,16岁的白拉希还是一个小学生。1947年白18岁那年,熟练掌握六国语言的他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内蒙古自治区政府成立后,白担任政府秘书,50年代,响应党支边的号召到锡盟盟委工作。1959年白音塔拉扩建农场时,他又被抽调到牧场任场办秘书。白拉希性格内向,为人正派,谦虚沉稳,有非常强的工作能力。文革结束后,党组织为白拉希平反昭雪恢复名誉,其妻子哈斯也被安排到阿巴嘎旗妇联工作至离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1*第二个转业军人是1932年出生在东北一个农民家庭的符显明,由于家有七个兄弟姐妹,生活特别困难,符显明11岁才上学,但也只读了两年书就辍学了。1948年底符显明参军,194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调入北京军区,经过三个多月的培训学习,被分配到公安部八局二处民主人士处工作。1958年5月21日,符显明支边到锡盟,先后在锡盟多个单位和白音塔拉国营牧场工作。在牧场期间,先后任四分场书记,牧场公安特派员,最后调阿巴嘎旗公路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2*第三个是庄胜发,1925年12月出生,1942年参加新四军,1947年人党,1948年参加解放军,在三野23团当通信员期间参加了准海战役,荣立大功。1949年到江苏省部队任班长;1953年至1955年在北京中央专家招待所当招待员;1960年至1983年在白音塔拉牧场工作,先后任三分场副书记、牧场供销科长和场部总务。庄胜发于2002年10月因病在锡林浩特市逝世,享年78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3*原白音塔拉牧场卫生院院长、满族人的陈国山,1934年12月出生于辽宁省辽阳市,初中文化。原在解放军四野坦克一团、四团任卫生员、卫生班班长;1962年4月是铁道兵农垦局3511农场军医。1963年6月,任呼伦贝尔盟红旗牧场医院医师。1963年6月先后任白音塔拉牧场卫生院院长、洪格尔牧场卫生院院长、防疫站医师。1980年3月-1987年7月,任阿巴嘎旗爱卫办主任、浩特镇副镇长。1987年7月-1998年12月任阿巴嘎旗政协副主席。1999年4月离休,2008年8月16日去世。陈国山爱人任淑贤,1939年10月出生,1993年10月病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4*原三分场大夫、后任牧场医院院长的李万和,1932年12月9日出生于辽宁省海城市八里镇西八里村一个普通农民家庭。解放前曾读过几年书的他,1951年1月应征入伍,在中国人民志愿军27军教导营学习,同年3月随部队入朝,在27军第一医院工作。1952年7月随部队换防回国,驻守江苏松江。1953年9月至1958年6月,先后在华东军区第八野战医院一分院(泉州)和解放军第95医院工作。值得铭记的是,1956年1月,李老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1958年6月转业到牡丹江农垦局8511农场,1962年5月调至呼盟大雁种畜场医院工作,其妻高桂兰随后也调至呼盟大雁种畜场。1963年1月,李老奉调至锡盟白音塔拉国营农牧场三分场卫生所任大夫,妻子也到三分场小学工作。1973年6月,高老师也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他们夫妇一直在白音塔拉工作至退休。李高二老育有三子一女,现高老师已去世,已88岁的李老仍然神采奕奕,正在阿旗别力古台镇安度晚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5*曾任白音塔拉牧场二分场和五分场书记的王瑞江,1926年出生于赤峰克旗的他,在解放战争中曾是东北第四野战军中的一员,辽沈战役中,他作战英勇,多次身负重伤,痊愈后身上仍残留了多块弹片,被评定为三等甲级伤残荣誉军人。六十年代初,他响应党的号召,转业支边到白音塔拉牧场,任五分场书记等职。1970年,因战争年代残存在身体中的弹片等原因引发疾病,在白音塔拉牧场去世时年仅45岁。王瑞江同志的爱人安桂荣,1938年出生,原在白音塔拉五分场后勤工作。2017年去世,享年80岁。王瑞江和安桂荣夫妇育有三子,分别是王泗中、王泗学和王泗杰,他们先后在白音塔拉牧场及阿巴嘎旗等地工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6*原白音塔拉农牧场机务队队长刘汉兴,1920年岀生于内蒙古托克托县。五十年代末,刘汉兴从部队转业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交通厅,不久他响应党支边的号召,调入锡盟监理所工作。六十年代初,又志愿到白音塔拉牧场任机务队队长,文化大革命中蒙冤去世时年仅45岁。刘汉兴同志的爱人马明珠,从锡盟公署调入白音塔拉农牧场医院,任药剂员,2016年去世,享年88岁。刘汉兴与马明珠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刘杰原在白音塔拉牧场供销社工作,后调入阿巴嘎旗商贸公司;女儿刘彦在中国农科院郑州果树研究所工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7*刘湖宝是辽宁阜新蒙古族人,1927年12月12日出生的他,1947年8月1日入伍,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内蒙骑兵第1师3团服役,参加了解放东北的大虎山、通江口、法库城北和二道沟等战斗,多次荣立战功。1948年11月至1949年5月在锡盟剿匪,全歼了国民党残匪胡图凌嘎部千余人。1950年10月至1951年5月又参与围剿歼灭了国民党叛匪鄂友山部。1957年7月16日转业复员后,于同年10月到伊盟医院工作。1957年至1980年2月,先后在杭锦旗、苏尼特左旗工作,1980年2月调到白音塔拉牧场任场长。1985年1月23日离休,同年11月29日因病去世,享年58岁。爱人奇英兰也是蒙古族,1937年11月25日出生于伊克昭盟达拉特旗,现居锡林浩特市。刘湖宝有三子、五女。分别是刘和平、刘瑞平、刘永平,刘秀珍、刘秀琴、刘秀梅、刘秀玲和刘秀桃。他们分别在东苏旗、鄂尔多斯、锡林浩特市、阿巴嘎旗等地工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8*据同学王克强回忆,1959年我爸到阿巴嘎旗二佐乳品厂上班,1960年母亲去世时,父亲都未能见她一面,那年我姐12岁、我才3岁多。1961年父亲调到白音塔拉,本想攒点钱准备64年回老家四川。没想到1963年夏天,父亲在给总场送牛粪的路上突遭大雨得了重感冒,到医院吃药输液后,本以为好了就继续上班。谁知没几天病又犯了,只得继续看病。没想到攒的钱全花光不说,病还更重了。不仅下不了炕,连说话也含混不清了。我爸得病期间,全靠他的挚友安文福两口子照料。父亲以为自己不行了,指着提包里转业证上的地址,请安叔叔告诉我在老家的姐姐,爸爸病危的消息。安叔叔看到转业证后赶忙找场子,领导一看转业证急了,马上派车送到盟医院,大夫翻看了我爸的眼皮后说:唉!人已经不行了,这样的病人我们不收,你们拉走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69*送我父亲的两人商量:就这么回去咋跟领导交待呀,不如把他“扔”在医院走廊里,咱俩悄悄“跑”吧,虽然这样做有点儿“心狠”不近人情,但总比回去等死强啊?这事若是放在没人又一切向钱看的现在,我爸肯定是没了。但在毛主席那个年代,“救死扶伤”是第一位的。医院不但没有弃而不管,反而赶紧送进急救室抢救,我爸也因此捡了一条命。半年后,医生对我爸说,你已经好了,可以出院了。我爸说,我这半边身手脚还是不灵便。“这是重感冒转成脑膜炎留下的半身不遂后遗症,治不好啦。”大夫说。1964年我爸出院后想:自己已经这样了,四川肯定是回不去了,只好把我们姐俩也叫到了白音塔拉。我爸能有后来的日子,多亏了那张转业证,多亏了那些无私为民的好医生,是他们救了我父亲的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与符显明、庄胜发、陈国山、李万和、王瑞江、刘汉兴、刘湖宝和王理阳有当兵经历的还有原三分场大夫安士杰和陈向树。值得一提的是陈相树,据说阿旗得知他是入过朝的老兵后准备让他当旗武装部长,可陈老却以自己没文化坚持到牧场放羊。在牧场,当过兵或分配或自愿到牧场的转复军人还有很多,像原二分场场长陈再中、宝成、常明玉、王福成和场部大夫陈宝德等同志。</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三、发生在白音塔拉的一些大事小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0*白音塔拉农牧场从成立到下马,发生了很多大事小情,这头一件就是发生在1977年波及全盟,惊动中央的特大雪灾。2020年3月1日,同学高珍在我们那个微信群里回忆他亲身经历雪灾的过程,由此可见那场雪灾的严重程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雪灾发生时我19虚岁。在那场大雪灾中,身临其境的我,就是今天想起来仍清晰如昨。记得那年10月中旬,我受二分场派遣,与场里一些学习小畜配种的人员在旗兽医站接受培训。27日开始下雪时培训班刚好结束,我们一行人准备等顺车回场。没想到这一等竟差不多等了半个月,才等到场部供销社的28拖拉机到旗供销社拉货。</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2, 126, 251);">地图由陈海峰提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1*与我同行的学员们坐在装满货的车斗顶上,140多里路,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每走一小段儿,就得下车去掏挖轮胎下面的积雪,就这样反反复复走走停停,一直坚持到分场时已是雪后20多天了。分场安排走场的批次已近尾声,职工中精明强干者都已经被安排一丶二批次走场去了,最后剩下的700多羊,也要到沙窝子里面去越冬度饥荒。我被安排参与第三批走场,并被领导指定为小组长,全组共七个人,以7峰骆驼为坐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2*按说,面对那样特大雪灾,职工的御寒防护应是有保障的,但事实是,我们7个人却只有6双毡圪鞑。我记得一个姓姚的职工,因没毡圪鞑不想走,我只好把分给我的毡圪鞑让给他。我在分场买了一双大头鞋,领导看到我的行李单薄,特为我做了个大尺寸的山羊皮褥子,这让我非常感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七个人骑着骆驼,赶着700多只羊,向着西南三佐方向的沙窝子进发。因为没有随行住包,更没有炊具等东西,路过场部,我决定从供销社赊些月饼、红糖和白酒等东西。但因为没有现钱结账,供销社以前面走场团队赊账太多,不想再赊为由拒绝提货。此事反映到场部,我们才将东西拿走。因为是特殊时期,此事被旗领导知晓后,供销社主任也被停职了。当时的口号是:一切为了救灾,一切为了一线。</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白音塔拉牧场学校第一任校长(右一)孙国英与兄长,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孙国华教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3*我们走场的目的地是沙窝子,70多里的路程却走了三天。在走场途中,每到天黑后,我们只得选择比较背风的地儿,把羊圈到一起,人就在羊群四周的雪地里或站或躺,生怕羊因饥饿趁黑夜走失。走场的前三天,夜晚是天当被地做炕,每顿吃的是冻得比石头还硬的(提江饼)月饼,啃一口月饼就一把雪,实在冷的厉害就喝口酒。尽管吃了苦受了罪,但我们大家都无怨言,因为我们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想起来实在可怜。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第三天,走场进到了沙窝子里。我们的蒙古包、行李、生火炉和面粉、饭碗等才由场部的链轨车送到。让人遗憾又恼火的是,捎来的东西中既没有蔬菜土豆,更没有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盐。送物资的人轻描淡写地说,忘了带盐,以后往来捎吧。这样的生活竟持续了十来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4*一日三餐,吃的饭是雪水煮面片,没有筷子就折来柳枝替代。为了抵御风寒改善走场时的艰苦生活,场领导同意我们可以宰杀过不了冬的羊,但膘好的羊绝对不能杀,开始大家确实是遵照执行了。但由于没有盐和调料,瘦羊肉经不含矿物质的雪水一煮更加寡味,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比吃药强那么一点儿。在吃了一个羊后,大家心中的怨气还是坦露出来了,为这我与大家产生了不愉快。事实上大家的意见是对的:抗灾的头一条,就是要先保护好人,只有人员安全,有充足的体力才能抗灾保畜。否则,一切都是空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5*为了缓和与众人的矛盾,我同意宰杀第二个时挑群里最好的羊。吃了膘好的羊,大家肚子里有了油水,人人有了笑脸。在沙窝里呆了四五天后,死羊逐渐增多。主要原因是:羊看见远处雾蒙蒙随风摇摆的芨芨草头,费了好大的力气走到了跟前,吃不上几口,又看见远处还有一片雾蒙蒙的草,它像画中的大饼一样,吸引着羊来回往复奔跑,食不果腹的羊竟然相互间吃起了各自的羊毛,几经折腾羊的体力被耗尽,每到早晨出牧时,蒙古包前的营盘上,有许多羊就那么站着死去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6*走场期间,我因为没毡圪鞑把双脚冻了,此后的十余年中,每到冬天,受冻部位都会反复发作,痛痒难耐。唉,现在想起来,能在被当地牧民称作百年不遇的“铁灾”中,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走进沙窝子里的牛更可怜,正像同学塔林夫在他的美篇《白音塔拉1977年那场大雪》中描述的那样:有些牛像宝塔样叠压在一起有四五层的死牛,最上面的牛还活着,因它们的脚插在牛与牛间的缝隙中,疲惫不堪的牛无力自拔,就那样站着被活生生饿死。 从迹象看,不难想象第一批牛跑到这儿时,面对冰天雪地加上食不果腹,当夜晚来临时为驱赶寒冷它们身不由己地聚集到低洼处挨靠在一起,第二天有许多牛再也起不来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7*晚上又来一批,为取暖它们不惜踏卧在同伴尸体上,就这样周而复始,便出现了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像这样塔状的死牛坑,在沙漠中就有多个,只是规模大小不一而已。第二年开春,分场安排我们到沙窝子里剥牛皮,因为我们去的较晚,解冻后的牲畜尸体都臭了,几乎不能近人。事情多会儿也难不倒聪明人,年后我们到沙窝子里看到,从牛尸体被火烤的痕迹,牛皮被剥大腿被卸的情况看,早有人在解冻前,就已经到那里提前“打扫战场了”。我们在沙窝子里晃悠了十来天,啥也没干成只得无功而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8*同学赵全喜说的对,那场雪,下的不是时候。往年下雪一般在11月底,而当时草原的10月份,正值草原深秋,草虽然已完全枯黄,但白天地表温度很高,雪一落地就消了。由于昼夜温差大,晚上化不了的雪就结成了冰,这样反复,加上近半个月的降雪,雪深平均厚度达40公分以上,有的地段竟然有1米多。形成坚硬的铠甲,有的地方,骆驼走上去都踩不塌,牲畜想吃草简直不可想象。第二年当山岇上露出了地皮,都觉得非常新鲜,等雪完全化了之后,好草呀,嫩绿嫩绿的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出去年大雪灾的痕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79*据曾任三分场后改为恩格尔哈沙图嘎查嘎查长的李令启说,农牧场成立之初,经内蒙古自治区备案有案可查,白音塔拉农牧场曾有774平方公里,但转为牧场后,其领地不断遭到外大队的侵占,到1985年草场牲畜承包到户时,其面积已萎缩至330平方公里,也就是说有三分之二的草场被临近公社蚕食占领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为争夺草场,就曾发生跃进公社知青追打二分场职工的事。当年参与者毕景成回忆说,我赶到时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就被人打倒了。消息传到总场,武装部长那顺乌日塔命人在卡车上驾上机枪赶去时,跃进的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0*李令启还说了另外两件有关五分场书记杨三喜的事。有一次杨三喜出差,穿了件新白茬羊皮袄住店,同屋人看中了皮袄。趁杨熟睡悄悄在皮袄的隐秘处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皮袄盖在自己身上。杨醒来发现皮袄在别人身上,遂与其争吵起来,为这二人闹到派出所。公安分开审他俩,让各自拿出证据,结果杨三喜因无证据而倒了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杨三喜的另一件事是他在五分场任书记期间,正在进行改良的马群跑来一匹不知何大队的种公马,杨得到马倌几次驱赶无效的反映后脑子一热,想都未想就下令,将该马阉割。为此,杨不仅丢了书记的官衔,还蹲了几年监狱(后平反)。尽管杨三喜因公坐了牢,但白音塔拉人对他评价很高,说他人朴实无私,没有官架子,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1*在白音塔拉还发生过几件让人痛心的大事。一,1969年7月15日凌晨,二分场突发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11人丧命,几十间房屋坍塌,几百只羊被洪水冲走,给国家和个人造成巨大的生命及财产损失;二,1977年初夏,牧场中学应勇被同学用小刀刺伤,经抢救无效而身亡;三,暑假又发生乘坐黄海啸拖拉机的40多人,因车速快在转弯时马槽板崩开,除坐着的两人其余全部甩下车,造成23岁的张彦青老师当场罹难,多人摔伤。(</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详情,请参阅枫叶的美篇</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1969年那场大洪水》</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和</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记忆·十四》</b><b style="font-size:22px;">)</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2*四,身为领导的殷占龙链马时马惊拖镫牺牲;与殷有相似经历的三分场韩根芳2023年1月12日回忆说:1971年7月,分场召开牧业大会,身为赤脚医生的我开完会到卫生所刚洗完头出来,拉木扎布牵了一匹马到我跟前说,不知因何,李本善把妻子打跑不知去向,你快骑马去找找。拉木扎布见我不情愿就说好话,他抓住马缰硬把我推上马,尽管我不乐意但碍于情面还是上了马。谁知我骑的是匹窜杆子马,而且是没骑熟的生个子。我一上马它就像离弦之箭窜向北山。大家都知道,三分场后面不远是一片落差很大高低不平的河沟地,马在连续跃过几道沟坎后突然撂起了撅子。从没骑过烈马毫无心理准备的我,几个回合就从马上摔下拖了镫,没跑多远就不醒人事了。直到三天后,我在呼市医院醒来,才知我出事那天幸好被张守仁和女根看见,他们将马抓住后通知了分场。当时就牧场的条件根本无法救治,书记高俊请示总场后,决定由高玉华、贾德仁、杨建荣和于振国女儿,用大车送我去锡林浩特,再转乘飞机去呼市。</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3*为避免途中颠簸,他们把担架绑在车上。看病需要钱,我三哥韩连顺向场子打欠条,借了500元到锡林浩特。除于振国女儿,高、贾、杨三人陪我到呼市。70年代的500元是个什么概念?该有多值钱?那是咱牧工每月42元一年的工资,那是我看病住院及五六个人吃住的费用。经过一周的治疗,我才得以出院。从呼市回来,由于我被烈马拖摔得了脑震荡,时常头疼痛苦不已。无奈又先后在阿旗医院和咱场子医院输液治疗了一个阶段。直到现在,我仍时常迷糊感觉脑子忘性大不好使。骑马拖镫</b><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既:人从马上跌落一只脚还挂在镫上被马拖行)</span><b style="font-size:22px;">是件特别危险的事,咱们分场殷占龙就是因骑马拖镫而牺牲的,我三哥韩连顺也被拖过镫,他只是拖烂了衣服和后背皮肉。不管怎么说, 面对只有一口气,在那样简陋困难的条件下,仍不惜代价送我到呼市治疗这件事本身就说明:牧场是非常重视职工安危的,不然那会有我的今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4*五,赶大车的于振平在惊马冲向人群时跳车拦马,车从身上碾过而殉职。六,2020年8月8日,牧场发小相聚故乡,大家无意中谈到吉格吉德时李令启说:以往人上吊,必是口吐舌,面目狰狞可怕。而那天我去场院西北角的马圈看到老吉两手相抄,盘腿而坐,下颌虽有绳子经过,但吉面容安祥如佛,似在诵经打坐。我喊他不吱声,上前察看吉已没了呼吸。我很不解,吉的下颌只轻弹在绳上,他只要稍微有挣扎就会滑落,根本不会危及生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5*刘向农是白音塔拉一个耳熟能详的人。他出生于天津市武清县一个书香门第之家,刘在家最小,刘的大哥是一个将军;二哥是广州某海关一个处长;他和三哥是双胞胎,老三是北京理工大学教授;大姐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是人民银行高管。三年困难期间,已经是高中生的他经不住饥饿,到四子王旗供销社工作。之后,他又跑到包头正赶上白音塔拉农场招工。虽然他是个老高中生,但因说不清的“污点”和成分高无人敢用,所以他一直同农工一样劳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文革开始后,他因内人党、海外关系加上出身不好,成了主要的冲击对象,经不住折磨的他几次寻死都被发现而幸免于难。文革结束后终于等到了平反,运动中致耳聋、定为二级伤残的他被安排到牧场工会任干事,但无比随和的刘向农没过几天好日子,饱经磨难的他就因病谢世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6*大约是1978年,三分场东菜园东南方一声巨响后,人们发现一丛芨芨草墩中,崩出个1.5米左右的大坑,一股清泉向北流出近50多米后渗入地下。为此,阿旗地震局派人来勘察,给当时的会计刘广源配了一个仪器,让他每晚放在枕头底下。泉水流淌了近三个月后断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1985年左右,原三分场书记道尔吉之子,在他家西边,也就是原木匠铺西南方二里地的方向打出一眼自流井,至今长流不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7*“三毕”的传说。一毕是指牧场多次荣获劳动模范的海毕老人;二毕是经历日伪和民国的二登毕,当过伪警察的他十分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无论与人同行还是独行,人们都误把肥头大耳、身穿夹克、背头锃亮油嘴滑舌派头十足的他当成达勒嘎而奉为坐上宾;而这第三毕则是农场职工郭某的妻子叫半喇毕。因为三人最后一字都带毕,于是人们就生拉硬扯地调侃道:劳动模范老海毕,油腔滑调二登毕,好吃懒做半喇毕的笑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白音塔拉的牧业生产离不开棚圈建设,而一种实用易取的材料就是沙窝里盛产的柳条,这种柳条特别直溜没有分叉,编出来的笆既平整光滑还很耐用。因此,每年开春场子都要组织人员进沙窝里编柳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8* 1975年春,杜宝开拖拉机将翟景田、国世友、李文昌、刘大头(已不知名字)等十几个人送到距场部几十公里远的沙窝子编笆。他们住帐篷,所带主粮是小米和玉米面,每天三顿不是小米饭就是玉米发糕,而菜则是土豆、冻疙瘩白混合在一起,有点羊肉熬成、顿顿如此的大菜。即使这样,人们仍然干劲十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个多月后,不知是领导遗忘了还是其他原因,总之没有一个人去看望。他们出发时带的蔬菜肉都已用光,只剩一点粮食和食盐了。吃了几天盐水蘸玉米发糕,盐水拌小米饭后,大伙认为这样不行,不能这么干等。于是,派身强力壮又年轻的李文昌和刘大头回场子报信。他俩头一天走到查干淖尔,在原白音塔拉总场秘书刘学信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回到牧场时虽然此行两人累的筋疲力尽,鞋底也磨穿了,但总算不负大家期望,圆满完成了任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89*我还听人说过这么一个故事:赵文岚是1962年从内蒙古工业学校到农场的中专生,因她未全掌握蒙话,有次在向老乡借火柴时说:“其呢迷呢嘎拉吐吐……”见对方不解赵就连比划带说反复几次“其呢迷呢嘎拉吐吐……”然而赵吐吐了半天,老乡仍是呆若木鸡地看着她“表演”,丝毫没明白她说的是啥。这件事虽然很小,也让人啼笑皆非,但它背后却折射出我们的前辈在创业时所经历的艰难困苦是现在的人难以想象的。</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四、引以为傲的白音塔拉之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0*在白音塔拉,老一辈人为了建设发展农牧场,可以说是无私地奉献出了他们的青春、汗水和热血,随着时间的推移,牧场几经更名,最后逐步走入历史。然而在农牧场长大出生的第二代白音塔拉人,为了实现心中的梦想,他们纷纷走出白音塔拉,奔向祖国的大江南北,继承发扬了前辈们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在各条战线上继续为祖国而勤奋工作。干事业,他们不怕挫折奋勇争先;求学业,他们刻苦钻研努力拼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骄人的辉煌业绩,这其中就不乏成就卓著的佼佼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1*赵刚是原牧场机务队赵财有之子,他通过不懈努力终于在1982年考入内蒙古农牧学院草原专业本科,1985年在内蒙古农牧学院草原专业本科、研究生毕业,分别获学士和硕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助教,从事草原管理学和草地生态学的教学与研究工作。1989年3月-1991年9月,赴联邦德国吉森大学进修草地生态学。1999年于内蒙古农业大学草业科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毕业, 获博士学位。2000年3月-2001年3月,于联邦德国哥廷根大学植物栽培与育种研究所从事博士后研究,完成“放牧条件下黑麦草草地牧草供给及草皮结构的时空变化”的博士后论文。2003年晋升教授。2004年调(广州)仲恺农业工程学院。主要研究方向:草地生态学。主要贡献:主持完成了内蒙古农大教改项目“《普通生态学》教学内容与多媒体教学改革与建设”(2003)。制作“普通生态学”多媒体教学课件一部(2002)。</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2*孙鹏国是农牧场邮电局孙庭鳌之子,1976年白音塔拉牧场初中毕业,在白音塔拉劳动、教学。1978年考入锡盟师范学校,1980年毕业后,在阿旗多所学校任教学,教过小学数学,初中数学,高中数学及补习班数学;先后任阿旗一中教导主任、校长,教育局教研室主任;数学本科毕业,盟级教学能手,中学高级教师,中小学特级教师。孙鹏国是阿巴嘎旗解放以来,唯一一个汉授特级教师;享受政府特级教师津贴,并在省级及国家级教学研究期刊上公开发表教学研究论文十余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3*王占黎是原三分场职工王全之子。王占黎是北京大学博士,包头医学院检验科主任,包头医学院分子医学研究所所长、教授、主任检验师、硕士生导师,自治区“草原英才工程”创新人才团队带头人,包头市“鹿城英才工程”创新人才团队带头人,入选内蒙古“草原英才”,内蒙古“新世纪321人才工程”,内蒙古高等学校“青年科技领军人才”、包头市“鹿城英才”、包头市“全市名医人才培养工程”培养对象。专业特长:将分子诊断技术和临床应用紧密结合,在疾病分子诊断临床应用和研究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并致力于传染病和慢性病分子机制的研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4*孙鹏文也是孙庭鳌之子。他生于1966年12月,蒙古族,河北省隆化县人,清华大学硕士,北京理工大学博士,教授,硕、博士生导师。现就职于内蒙古工业大学-机械学院机械工程学科、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动力机械及工程学科,已指导毕业硕士生30人,在读硕士9人。1985-1989年就读于内蒙古工学院机械工程系机械制造工艺及设备专业,获工学学士学位;2000-2002年就读于清华大学精密仪器与机械学系机械电子工程专业,获得工学硕士学位;2002-2005年就读于北京理工大学机械与车辆学院动力机械及工程专业,获得工学博士学位;是内蒙古自治区“草原英才”、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教学名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5*杜伟光是著名裁缝杜恒山之孙,他是内蒙古民族艺术剧院国家二级作曲、内蒙古艺术学院外聘专家、马头琴交响乐团音乐总监、红根亚托克演奏传承者、中国文化部吉他专业考评员、中国音乐家协会吉他学会专家会员和西班牙国际吉他协会会员;主要从事音乐创作、编曲、演奏、教学等工作。他创作的音乐舞台剧《草原永不落的歌》获得全区第⼗届精神⽂明建设“五个⼀工程”优秀作品奖;首次在蒙古国国家⼤剧院及国⽴艺术⼤学⾳乐厅演奏了“红更雅托克”,获得蒙古国颁发的最⾼荣誉奖;</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8px;">弹琴者杜伟光,歌者杜宝之女杜晨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6*出版发行个人古典吉他演奏专辑《森林之梦》和《古典吉他浪漫曲集》及《乌审轻古筝演奏教程》;为鄂尔多斯歌舞剧院打造的⼤型蒙古⾳乐剧《蒙古象棋》在蒙古国参加世界戏剧节荣获第十一届“格根⽊扎杯”⾳乐创作⾦奖;创作的蒙古剧《忠勇察哈尔》获得中国·内蒙古第十⼆届草原文化节优秀剧⽬作曲一等奖;创作的国家艺术基⾦项目剧目《和谐四瑞》荣获蒙古国乌兰巴托第⼗四届“格根⽊扎杯”国际戏剧节提名奖等……2019年第十批草原英才工程内蒙古马头琴交响乐演艺发展创新人才团队核心成员、2019年度鄂尔多斯马头琴文化传承、保护、创新创业人才团队核心成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7*最后还有一个小人物值得一提,他就是原二分场老职工陈让之子陈明亮。患有小儿麻痹症的他,堪称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典范,虽然只读了四年级书,但他日后通过刻苦自学,使自己的文化水平产生了质的飞跃,达到了大专水平,经他辅导的多名高中学生不但考取了大学,还使自己在文学创作上小有收获。陈明亮在第二届内蒙古马文化国际博览会“弘扬蒙古马精神″蒙汉诗歌散文征稿活动中,其撰写的代表作《我的毛伊罕》荣获二等奖;《守望塔里木河》获第二届“塔河杯”有奖征文大赛特等奖;2019年被国家开放大学评为“国家开放大学优秀毕业生”。</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详情请参阅枫叶的美篇《</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记忆十一:牧场人物》</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五、编后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98*以往我们写的白音塔拉,因缺少联系人,特别是没有参与创建者的回忆陈述,大多是后来人的道听途说,所以了解不深,致使第一篇白音塔拉中屯垦戍边、1960年建场、自给自足之说与事实不符。说实话,我们对续写白音塔拉姊妹篇开始是有疑虑的,总在想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写出来,有多少人看呢?特别是这种涉及面广,要求助于人的事就更不想做。但我们却又一直心有不甘,总想为我们的前辈们做点事,总想为热爱白音塔拉的人们做点事,总想把白音塔拉的事写得完整一点儿,如果放弃总觉得是一个遗憾。尤其是与武永昌老师联系上以后,刚上微信的他,因为不会使用动不动就得找邻居帮忙,老打电话一讲就是十几分钟,他的热情鼓励让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99*可农场建场那会儿我们都是孩子,对大人们的事一无所知呀,根本就无从下笔。于是,我们就想请那些有文化的老人,特别是1962年到农场的中专生,他们经历了很多事情,如果他们每人能把自己的特殊经历写一段那该多好呀。武老师听了我们的建议,当时并未推辞。但第二天,他忽然改口:哎呀不行啊,这家伙失眠了一晚上,虽然多年的往事全想起来了,但毕竟岁数大写不了,还是你们写吧。为了还原那段真实的历史,我们利用现代互联网技术,通过登门拜访、电话咨询、发微信和视频电话等手段联系到了许多老前辈,这其中就有原牧场场长特木勒;当年去包头参与招工、现居赤峰的征瑞琴老人和在宝昌的任善琴老人;1960年在包头登记的黄兴前老人;从老家山西省阳高县被迫逃荒,今年73岁的王文斌;4岁跟随父母几经辗转到农场的杜宝等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00*当一些老人得知我们要为白音塔拉“树碑立传”时高兴得不得了,如老场长特木勒,当我们发现由于不熟悉采访设备,可能下午还需要老人重复叙述时,每天中午必睡午觉的他竟然失眠了;与特老一样的还有二分场,也已90多的冯仲才老人,虽然老人一阵儿糊涂一阵明白,但一听我们提白音塔拉的往事立马就精神了,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地说;卧床12年,今年87岁的征瑞琴老人耳背的厉害,采访她时女儿一直在中间当翻译;而任善琴老人说,我现在是不行了,糖尿病视力也不好,根本写不了了。你们写吧,写好了给我看,有什么问题就问我。有如此热情的老前辈,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上。尽管在采访中也遇到过不合作,甚至有风凉话、嘲讽和不解,我们也为此灰心气馁过,但我们最终战胜了自己,终于将《白音塔拉情未了》写作完成,它是我们奉献给老前辈的礼物,它是对养育过我们的那方热土最好的回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01*在此我们除了要感谢前面提到的几位老前辈、同事和朋友,还要感谢内蒙古工业学校的李殿奎、高永胜、李万祥老师,感谢苏善福、苏善禄兄弟和刘俊博及其他提供信息及材料的朋友们,是他们在背后默默无闻地给予了无私的支持和帮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如果说还有什么缺欠,那就是我们的写作水平有限,难以堪当这种大题材的创作,文中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因此敬请读者批评指正并予以谅解。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作 者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2020年9月5日于锡林浩特</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2, 126, 251);">2020.8.8发小们被阻隔在回三分场的路上</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8px;">原白音塔拉总场,而今的巴彦塔拉嘎查风貌</b></p><p class="ql-block"><b> 2020年8月8日唐华拍摄</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附:白音塔拉牧场</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中学教师</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及历届</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初中毕业生</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名单</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74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赵传茂</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王军,许俊文,李仲生,张国民,李文忠,尹俊福,孟庆林,朱月华,陈凤和,杨洪明,杜得海,高淑荣,赵爱林,张荷桃,刘彦,张桂莲,韩秀花,安旭梅。</span></p><p class="ql-block"> (注:首届毕业生是1973年照的毕业相,1974年7月改成秋季招生,他们提前半年毕业。)</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1975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高永胜</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陈凤兰、张荷凤、庄文莲、王克强、董树平、高珍、杜江、赵刚(赵全喜)、黄海旭、孙昌海、许全胜、白玉川。</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76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高永胜</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高淑芬,王树林,王胜兰,裴金荣,黄荣梅,白振枝,尹淑珍,崇月林,孟庆霞,王秀枝,王秀琴,孙继霄,刘桂莲,庄文英,冯和德,孙鹏国,刘杰,殷俊禄,张志中,庞国文,蒙奎祥,杨洪亮,巴特尔,王建立,张景文,张建彬,陈俊仁,毕景成,杜爱英、张军、武学林、李国文。</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77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贾炳智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李爱华、董树英、乌金晓、乌凤琴、庄文芝、杜桂芝、闫凤梅、孟庆华、陈建华、陈凤荣、任桂珍、李荣花、韩玉弟、巩国芳、梁杰、高尚廷、杨恩义、黄荣江、于洋、王泗中、赵财、王政民、李再青、秦志发、裴金龙、白玉广。去世:陈通敏、贾德金。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78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孙国英</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张文英,李玉荣(已故),袁玉红,陈喜芳,海长瑞,张英(已故),刘桂兰,孙继明,李建华,李彦军,毕景才,任小林,崇满仓,杜德军,韩俊蒙,李翠霞(已故),张桂兰,张志兰,辛翠仙,王慧,霍红兰,郭荣梅,王秀芬,时艳君,张文珍,翟宏秀,刘春兰,杨宏敏,任建成,张荷利,李永辉,王世学(已故),杜军,陈江,赵连忠,薛明江,马涛喜,张秀琴、庄文艳、李稚强。</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79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陈凤和</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李福建、唐德全、牛学成、辛庆瑞、全世新、全海瑞、白乙拉、康天明、时志刚、尹兆海、李怀全、宋润海、吕俊、黄荣英、张桂琴、薜桂荣、李玉梅、包丽珍、许焕胜、刘桂香、孙昌英、霍红艳、张晓丽、王志强、谢红英、李国荣、曹国芳、潘春玲、丁培荣、王萍、李龙、李国武、黄荣林、俊杰、任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1980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田秀华。</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梁翰,于林,朱玉莲,张珍,王占斌,闫晓玲,马占云,丁海,孙鹏洲,张建明,李润果,陈桂兰,全瑞芳,张荷莲,李保华,王玉,张库,满都拉,任玉兰,王泗杰,李培红,肖树林,张志红,王玉玲,曹国刚,肖美丽,胡宝,唐德华,任果,李国财,宋润平,杨恩广,王秀忠,周立春,王秀宝,马军,胡有清,张文,张志荣,郭荣莲,全宝成,张学勤,白金柱,田辉,李福军,姚波民,姚翠琴。47人</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81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孙国英、石玉芝</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张晓燕、白凤荣,王树立,李国元,袁玉琼,梁桂琴,任涛,辛庆祥,杜桂英,杨淑琴,孟奎良,张凤明,尹淑兰,孙鹏文,孙际文,王果平,白振兰,陈凤平,张桂荣,段秀兰,张文玲,崇翠荣,贾伟,全海军,周利桃,张志勇,郭玉琴,黄荣连,肖志云,李荣雨,王理,全世光,李瑞文,崇满银,张俊昌,陈强,刘翠兰,张文清,张义,韩俊伟,杜爱梅,冯文德,陈艳平,贺鹏,杨红英,季桂荣,王贵富,赵海忠,曹国刚,路明,杨勇涛,杨玉凤,李培红,胡鹏,庞凤英,赵玉梅,王剑,海桂荣,马涛花,丁建华,薛桂芝,翟宏昆,陈邦凯。61人</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82届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敖留柱</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丁培华、丁培香、丁建华、刘春在、张青、布和、吕成、王海如、王剑、唐德英、高喜梅、高尚海、郭玉启、刘利峰、李彪、许占文、赵玉梅、王桂荣、陈刚、孙宝林、樊淑荣、蒙奎庆、高娃、王树青、王礼、赵和平、李福林、谢民、王秀萍、史红琴、孙昌芬、庞喜琴、霍时青、王金、樊伟、李荣春、马国良、谢宝音、孟小红、殷俊珍、牛学强、王海如、张奋利、高喜荣、于亚茹。</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1983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田秀华</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李宏源、张润军、王文俊、王海如、马国良、翟宏泽、冀向阳、胡军、范星亮、潘文华、李荣成、张勇、安卫东、付宝才、陈曙光、时志强、曹国胜、李雁宾、刘占中、苏晓利;韩俊玲、张俊梅、庞秀琴、潘秀琴、任玉琴、白建平、殷俊珍、崇月贤、杜桂梅、吕荣梅、李国萍、张学英、荣翠琴、袁玉香、刘秀梅、贾梅、刘俊博。</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1984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孙国英</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王建梅、张春梅、郭玉苹、罗文琴、刘旭芳、孙美贤、贾红梅、陈素梅、于芳、郭荣苹、马涛林;肖志兰、张秀兰、于丽、王玉兰、肖志红、贾梅、张俊梅、安旭祎、米玉兰、全瑞兰、李风琴、小白拉、李锋、刘占伟、王贵珍、王宏、陈春虎、贠成来、杨玉宾、张金、赵士忠、安卫东、曹国胜、胡秀琴、全世美、杨永宏、任海、孙鹏武、苏小利、许占武、大白拉、孙利平、李忠林、李春友、李建军、李荣稳、张学军、庞秀利、王秀江、崔红日、柏建国。52名</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1985届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石玉芝</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王晓云、张俊平、王文兰、刘桂琴、袁秀华、安卫红、刘桂青、乌仁其木格、海桂琴、袁秀平、白秀英;贾海江、陈荣、康天冰、李春明、荣金林、刘桂欣、谢志宏、孙美香、王果兰、袁玉霞;王占军、肖福军、郭玉芳、王建军、白银柱、薜大忠、杜刚、伶俐、刘秀玲、全世明、孙丽华、牛素兰、金海滨、罗立军、霍时军、殷俊祥、胡银、于亚梅、李宏伟、王玉龙、高俊英</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1986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田秀华。</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王敏、庞凤琴、梁桂清、唐德山,罗立军,李春富,庞善利,李国成,李红卫,孙宝胜,庞秀军,赵树萍,米玉兵,史清军,刘建华,王莲红,苏秀英,张树萍,刘旭芬,范星霞,张桂兰,张梅,高俊英,潘春苗,孙鹏春,陈淑春,付素梅,全宝英。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1987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班主任:贾伟</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生:庞凤梅、韩俊华、赵永忠、周来才、敖俊明、刘毅、王文贵、石森旺、陈春红、马涛萍、张秀梅 、袁秀玲、李凤红、于延萍、苏建玲、潘春苗、张满霞、樊素兰、赵凤祥、范振国、王柱、徐光才、张进利、王永杰 、郭万琴、王敏、张梅、王文兰 、孙美香、范新霞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白音塔拉牧场中学教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校长: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张致相 </b><b style="font-size:20px;">支部书记: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刘虎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副校长: 李万祥 教导主任: 贾炳智,</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白音塔拉教育元老及功勋教师</b><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张志相(校长,政治等文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高桂兰(小学各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王玉凤(小学各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孙国英(语文等文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李万祥(副校长,数学、化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贾炳智(教导主任,数学、物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高永胜(数学、地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田秀华(语文、生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石玉芝(语文等文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赵传茂(语文、历史、体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许功槱(生物及文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李靖(小学各科)。</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建校元老</b><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孙国英、张致相、高桂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兰、哈斯、王玉凤。</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注:</b><b style="color:rgb(237, 35, 8);"> 本名单只列牧场中学曾教授初中的建校元老和部分分校的功勋教师,历届毕业生只收集到1987年。若那位同学或朋友知道,原牧场中学撤销前初中毕业生的名单及合影,请联系笔者。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