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街鄂豫陕三省分界石一一陕西商州河南卢氏行

白水

白浪街鄂豫陕三省分界石是我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读贾平凹的中篇小说《商州初录》时知道的。中国有42个三省交界点，这是唯一一个以一条街为界的三省交界点。

　　“就是这条白浪街，陕西、河南、湖北三省在这里相交，三省交结，界牌就是这一块仄石。小小的仄石竟如泰山一样举足轻重，神圣不可侵犯。”小说看过后，白浪街成了最吸引我的地方。我那时在第二汽车制造厂（现东风商用汽车公司）技术服务站工作，每年都要去十堰市几次，每次去都要路过小说中提到的丹江、老河口，而且许多零备件还要从十堰市白浪火车站发运。不过，白浪火车站离白浪镇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大约有八、九十公里那么远。那时侯就有了去看看那块“仄石”，用一只脚立在三个省的想法。

　　2020年9月15日，自驾车开始了去白浪街看看那块“仄石”的行程。

一、潼关古渡

　　运城往西南走一百公里，便是芮城县风陵渡镇。风陵渡的南面是河南省灵宝市函谷关，南面一点点和西面是陕西省华阴市潼关，这儿也是三省交界的地方，只不过山西与河南、陕西是隔着黄河分界的，三省的交汇点在黄河主河道上，不能一脚立三省了。

　　渭河在这里汇入黄河，河面非常宽阔。左边是渭河，由西向东流入黄河，正面是黄河，由北向南流到潼关，受到秦岭山脉的阻挡，掉头向东，奔向大海。

　　潼关古渡口远眺风陵渡铁路桥与公路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因工作原因，常常在这里乘船摆渡。

风陵渡，曾经是黄河上最大的渡口，是山西通往西北、中原的重要通道。昔日车水马龙，商贾辐辏，直至上世纪90年代，风陵渡黄河公路大桥建成通车，风陵古渡口成了历史。

这次到这里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潼关古渡口景区塑像。

　　潼关古渡口景区内张养浩文化园。张养浩是元代政治家，著名散曲家，山东济南人。

铜像左边镌刻着他作的《山坡羊·潼关怀古》: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铜像右边镌刻着他作的《北中吕·喜来春》:

亲登华岳悲哀雨，自舍资财拯救民，满城都道好官人。还自哂，比颜御史费精神。

十年不作南柯梦，一旦还为西土臣，空教人道好官人。还自哂，闲杀泺湖春。

路逢饿殍须亲问，道遇流民必细询，满城都道好官人。还自哂，只落的白发满头新。

乡村良善全生命，廛市凶顽破胆心，满城都道好官人。还自哂，未戮乱朝臣。

　　潼关故城是此行的第一站，接下来还要去陕西省的蓝田县城、辋川、葛牌街古镇、棣花古镇、丹凤县城（龙驹寨）、金丝峡大峡谷、商南县城、三省界牌（仄石）、河南省的荆紫关古建一条街、卢氏县汤河乡温泉裸浴。

二、蓝田县城、白鹿原

　　蓝田县在西安的东南，隶属于西安市，与长安区、灞桥区毗邻。我最早知道这个地方是在上历史课的时侯。1964年，在这里发现了距今115万年的“蓝田猿人”头盖骨化石。再后来知道了这里是中国四大名玉之一的蓝田玉的原产地。

白鹿原影视城建在这里，规模很大，建在原上，有拍影视剧的外景，也有游乐设施。游人很多。

　　景区内小说《白鹿原》的作者陈忠实的塑像，旁边是按1:1的比例仿建的他的故居。附近还有陕西作家路遥和杜鹏程的塑像。

　　山区小县干净整洁，很恬静。清晨在酒店府拍的街道小广场。大妈们拿着折扇在跳广场舞。小广场有一组雕塑，一位是工人挥锤凿石，另一位是科技人员，在端详看一块矿石。文化气息很浓。

　　小吃店悬挂的书法横幅。

三、辋川一一诗画小镇

　　唐代大诗人王维的诗句脍炙人口，“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独自异乡为异客，每逄佳节倍思亲”，“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因为王维是山西人，也就格外关注，有所了解。因为他在辋川度过了晚年，在那写了许多诗，所以就想来这里来看一看。

　　辋川是蓝田县西南边的一个镇，离县城10多公里。这里青山逶迤，峰峦叠嶂，奇花野藤遍布幽谷，瀑布溪流随处可见。正是因为这里溪流如轮辋，故得名辋川。

　　大唐王维苑是一处跨河建筑群，门楣上书“辋口庄”，侧面墙上写着大唐王维苑，大唐王维宛下面还写着“休闲、娱乐、聚会、度假、会议”。这是一处新建的度假村，铁栅栏门上了锁，一座石拱桥通向辋川河对岸，对岸也是山，山上植彼绿油油的，山下建有一幢二层楼房，远远望去，苑内野草丛生，对面的二层楼房正中的门上好像还贴着封条。看来这地方已经关门很久了。有些失落，游园不值。

游辋川大唐王维苑

高速公路标牌现，大唐王维文化苑。

驱车来到辋口庄，铁门锈锁门窗残。

沿路粉墙音画禅，诗画小镇辋川建。

不禁放歌王维诗，山水情怀文化传。

　　沪陕高速公路辋川出口的山体上，一幅大大的文化墙，画有王维晚年像和他的一首送别诗。

欹湖

唐·王维

吹箫凌极浦，日暮送夫君。

湖上一回首，山青卷白云。

　　蓝田县政府借王维诗《辋川集》，复兴辋川旅游业，把辋川建成诗画小镇。

　　沿路的墙上，都书写着王维的诗，还配了画。

桥柱子这块，也都写了诗，配了画。

　　王维故居和他的别业已经消失了，查资料得知，还有一株王维栽的银杏树，在一个军工厂内，军工厂已经搬走了，有保安留守，厂房闲置，破败不堪，已无大自然的诗情画意，再也难寻诗人描写的田园牧歌。寻幽凭吊落寞惆怅，不去了！

　　再等等吧！随着现代生态旅游业的兴起，也许能再现“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声。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四、葛牌古镇、红色教育基地

　　葛牌古镇在蓝田县东南，离县城有四十多公里。

　　古道在这分岔了，一条往东南通往商州，一条往南通往柞水。古镇也就成了一个重要的驿站，是陕西省文化名镇之一。

　　古镇有一条老商业街，老街上店铺挨着店铺，有一两里长。老街上还有些清代留存下来的店铺，但都很破旧了。

　　有些已经坍塌。若是这些老房都塌完了，这里还能叫老街吗？

　　古街上新翻盖的店铺居多，好在样式还是老的。

　　古镇上有两条街，右边是老街，很窄，游人很多。左边是新街，可以走汽车。

　　一条小溪从古街上南头流到北头。

　　古镇这几年出名是因为1935年初红25军长征到了这里，成立了葛牌镇区苏维埃政府，是西安地区建立最早的红色政权。

　　红25军军长程子华是我们山西省运城市解州镇人，也是新中国第一任山西省委书记。副军长是徐海东，1955年的十大将之一。

　　徐海东功勋卓箸，对中国革命的贡献非常大，毛主席对他的评价极高。

　　葛牌镇现在是陕西省的红色教育基地。红军魂广场有许多纪念红军的雕像。

　　耸立在高速路口的红军雕塑群。

　　红军魂广场红25军将军墙上镶嵌着红25军走出的近百名将军的照片。

六、棣花古镇

一一著名作家贾平凹故里，一个普通的小极小极的山村，因人杰而地灵的地方。

现在的棣花古镇是一处崭新的仿古镇。景区内一组陕西人吼秦腔的雕像群很质朴。

　　棣花的集市与别处不同，每七天一次，早晨七点钟人便涌集，一直到晚上十点人群不散。中午太阳端的时辰，达到高潮，那人如要把棣花街挤破一般。……百十里方圆，人物、货物，都集中到这里买卖交易，所以棣花的好多人家都开有饭店、旅馆，甚至有的人家在大路畔竟连修三个厕所。

棣花并不是个县城，也不是个区镇，仅仅是个十六个小队的大队而已。他装在一个山的盆盆里。盆一半是河，一半是塬，村庄分散却极规律……。

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棣花》

　　商於古道是由陕西省商洛市(古称“商州”）通往河南省内乡县柒於镇，全长约六百里。1996年，国道312(上海—霍尔果斯)公路建成，贯通秦岭的公路隧道——牧护关隧道竣工，行人与车基本不在原商於古道，该道也终于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消失在历史车轮前行的进程中，隐匿于淡淡的历史烟云里。

一一摘自百度百科《商於》

通往景区的桥头和桥上的雕像群。

　　景区内仿贾平凹故居的院子大门很点意思，门在门洞里是斜的。

　　我问工作人员，门为啥安成斜的，工作人员说:朝正南。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门楼。

七、丹凤县城（龙驹寨）

　　丹凤县属商洛市，因县城南临丹江、北依凤冠山而得名丹凤。龙驹寨就是丹凤县城。“从河南、湖北、湖南、川、滇、云、贵的商人入关，三千里山路，唯有这武关通行，而商州商人去南阳担水烟、去汉中贩丝棉，去江西运细瓷也都是由水路到武汉。龙驹寨便是红极一时的水旱大码头”。商州西部，北部有亘绵的秦岭，东是伏牛山，南是大巴山，四面三山。这块儿不规则的地面，常常就全然被疏忽了，遗忘了。（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

　　一条江上，上有一座“平浪宫”在龙驹寨，下有一座“平浪宫”在荆紫关，一样的纯木结构，一样的雕梁画栋。

一一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白浪街》

龙驹寨（丹凤县城）平浪宫以及宫前的雕塑。

　　李先念塑像屹立在丹凤县丹江大桥桥头，桥那边是龙驹寨平浪宫。我们在游览平浪宫时，发现对面绿树中高大的塑像，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是李先念的塑像。回来后查资料才知道在1946年8月，李先念率中原军区主力、中原局突破国民党军队的重重包围来到丹凤县留仙坪与巩德芬率領的陕南游击队会师，领导创建了豫鄂陕根据地，在丹凤县驻扎了一年多。李先念曾任国家主席。

八、金丝大峡谷国家森林公园、国家地质公园

　　金丝峡景区背靠着中国地理上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线——秦岭，不仅有着特色自然景观，也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是陕西省8个5A级景区里为数不多的自然景区，自然也备受关注，慕名而至。

金丝峡景区有二个门，陆督门和栗园门，陆督门在北边，是峡谷的底部；栗园门在南边，是峡谷的顶部。游览的时侯，从这个门进去，另一个门出来，两个门之间有景区交通车，全程10公里多点，得走3个小时左右。我们选择了北门进南门出，这样走是上坡，累，但不伤膝关节。我们走了3个小时20分钟，也没觉得特别累，还行。索道是上玉皇顶的，我们没有去。峡谷分三段，白龙峡、黑龙峡和丹江源，白龙峡和黑龙峡是慢上坡，丹江源是瀑布群，有十多个瀑布，过一个瀑布，就要走一段很陡的台阶，越到后边瀑布越大，台阶也更陡更长，这一段比较累。

　　走在峡谷间，遇到一只鸟，黑白相间，很漂亮，一点也不惊慌，跳来跳去的给我们展现她漂亮的身段和优美的舞姿，还有悦耳的歌喉。我还给这只友好的鸟儿拍了好多照片。

回来后，翻看着照片，想起了王维的诗。

《画》

唐·王维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九、荆紫关、古建一条街

　　荆紫关镇很大，人也很多，像个县城，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

荆紫关的古建筑2001年成为国家文物保护单位。

　　一条江上，上有一座“平浪宫”在龙驹寨，下有一座“平浪宫”在荆紫关，一样的纯木结构，一样的雕梁画栋。

一一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白浪街》

平浪宫在荆紫关古建（群）一条街的南头，这条街有五六里（近3公里）长。

　　荆紫关平浪宫，一边是钟楼，另一边是鼓楼。街窄，拍摄设备也不行，只好拚图。正值防疫期间，暂不开放，未能进宫内参观，留了点遗撼。

　　那些上了年纪的船工，每每抚弄着五指分开的大脚，就夸说:“想当年，我和你爷从龙驹寨运苍术、五棓子、木耳、漆油到荆紫关，从荆紫关运火纸、黄表、白糖、苏木到龙驹寨，那是什么情景！你到过龙驹寨吗？到过荆紫关吗？荆紫关到了商州的边缘，可是繁华的地面呢？

荆紫关确实是商周的边缘，确实是繁华的地面。……。

一一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白浪街》

　　古建一条街上有一座小石桥，叫马饮桥，桥的护栏上有六块石板，刻了字，介绍荆紫关。

　　这五里长的古老的商业店铺，映射着昔日的繁华。丹江航运被汽车、火车运输取代，这里的繁荣也凋敝了。

　　山陕会馆是荆紫关众多会馆中规模最大的，进了门楼，里边有戏楼，大殿，中殿（地基），后殿，春秋楼。春秋楼是供奉关老爷的地方。关老爷喜读春秋，人们把供奉他的楼阅称之为春秋楼。关老爷一生忠义仁勇，视金银如粪土，被后人尊为忠义的楷模、财神。

关老爷是运城解州人，红25军军长程子华也是运城解州人。

“秦晋之好”是自古就有的说法，山陕会馆便是佐证，它是山西和陕西的商人共建的，山陕会馆在全国建有很多，我在其它商埠码头见到过。

荆紫关在古代形成了南北物资贸易的中转站，商贾云集，在民国时期达到鼎盛，在这条古街上形成三大公司，八大帮会，十三家骡马店，二十四家大商行，七十二家小商会。

　　荆紫关古建筑群（街）是国内保存最完整的“会馆街”，有山陕会馆、万寿宫（江西会馆）、禹王宫（湖广会馆）、平浪宫（船帮会馆），还有河南会馆等等。

图为万寿宫一一江西会馆。

禹王宮也是湖广会馆。

　　上世纪80年代，河南省修建了荆紫关丹江大桥，结束了三省自古靠摆渡过河交往的历史，极大地方便了三省人民的生活。

　　紫荆关大桥河南这边的桥头有两块碑墙，石碑上刻着一副挺有意思的对联:

西接泰晋非古道

南连鄂蜀有坦途

过了丹江大桥不远，便是白浪街了。

十、白浪街三省界石

　　这街叫白浪街小极小极的。这头看不到那头，走过去，似乎并不感觉这是条街道，只是两排屋舍对面开门，门一立装板门罢了……。

街面十分单薄，两排房子……。街里九棵柳树，弯腰扭身，一副媚态。……九棵柳中，位置最中的，身腰最弯的，年龄最古老而空了心的是一棵垂柳。典型的粗和细的结合体，桩如桶，枝如发，树下就仄卧着一块无规无则之怪石，既伤于观赏，又碍于街面，但谁也不能去动它。那简直是这条街的街徽。重大的集会，这石上是主席台，重要的布告，这石上的树身是张贴栏，就是民事纠纷，起咒发誓，也只能站在石前。

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白浪街》

　　就是这条白浪街，陕西，河南，湖北三省在这里相交，三省交结，界碑就是这一块儿仄石。小小的仄石竟如泰山一样举足轻重，神圣不可侵犯。

一条街上分为三省，三省人是三省人的容貌。三省人是三省人的语言，三省人是三省人的商店。

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白浪街》

　　1987年建的碑亭像座塔，塔的下边是那条人称“三省溪”的小溪。“街道三步宽，中间却要流一道溪水，一半有石条棚，一半没有棚，清清亮亮，无声无息，夜里也听不到响动（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白浪街》）”。

　　鄂豫陕三省三乡政府共同在分界石上合资建了碑亭，碑亭主体是三面棱柱形，碑亭的三面镶嵌了各自所书的碑文，分别朝向三省所辖之地。

　　现在的碑亭是这样的。碑亭正面（朝西）刻着陕西省，对着白浪街；右面（朝东南）是原来湖北的供销社，现在开着一个小饭店和一家杂货店；左面（朝东北）是原来河南的供销社，现在改作“三省客栈”，挨着的是荆紫关镇乡村旅游经营单位“三省饭荘”。碑亭后面那辆黑色的小汽车，是我的“小毛驴”。

　　

丹江有船三日过五县，

白浪无波一脚踏三省。

横额是:天时地利人和。

一一摘自贾平凹《商州初录·白浪街》

十一、卢氏县汤河裸浴温泉

　　汤河温泉在河南省卢氏县汤河乡汤河村，离具城约70多公里，路很好走，从呼北高速朱阳关镇出口出高速。汤河温泉在熊耳山脚下，旁边是很宽很宽的汤河，河的另一边是一条柏油铺的县级公路。汤河村的民居都沿着公路散落在山脚下，绿山碧水 ，环境青幽。温泉水是天然溢出，水温达40多度，出水量很大，水中富含多种矿物元素，长期洗浴对关节和皮肤肯定有好处。我泡过温泉，洗过之后，皮肤好象是滑润了，也白了点，因为温泉水大多含有硫磺，硫磺是漂白的，所以，人们形容洗温泉浴是滑洗凝脂。这里现已建成露天浴池、温泉疗养院、人工湖，游泳池等设施，成了休闲、度假、洗浴、保健的好去处。

　　当地村民有露天裸浴的风俗，无论男女老幻，天光之下，坦然入浴，不躲不避，见人不惊，一任天然，可见民风淳朴，河对岸即是公路，三四十米的样子，人来车往，各不相扰，令人叹为观止。青山脚下，大河岸边，温泉水溢出，男女轮日洗浴，蓝天白云，山风拂过，滑洗凝脂，尽情沐浴着自已的胴体，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独特罕有的裸浴奇观，着实令无数外来游客为之感叹！我是2002年初春应卢氏县政府邀请参加县里的旅游推介会来的这里，实实在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时候这里还是原生态，温泉上是一个大大的方型棚子，有一条数十米长的渠，周围没有任何建筑物，民居都建在汤河上游不远的地方，人们在棚子里和渠的上游洗浴，在渠的下游洗衣物。

听县里领导介绍，这里有位清明晚期的秀才曹植甫先生，名气很大，在这深山里兴办义学，开启民智，德高望重，是先生制订了“男界一、四、七、二、五、八，女界三、六、九、十”，男女轮日共享泉水裸浴（现在改为单日为男性洗，双日为女性洗）。先生是我国著名文学家、前中苏友好协会会长、清华大学教授曹靖华先生的父亲，鲁迅先生还为曹植甫先生撰写了碑文——《河南卢氏曹先生教泽碑文》，这篇文章收录在《且介亭杂文集》中。

　　钢索桥是通往村民们露天裸浴区的，在裸浴区洗澡是免费的，但你得入乡随俗。我们到这里的那天是双日，同行的女士本想去体验一下，怎奈这钢索桥窄而且长，走在桥上晃悠的很历害，不敢过，无法享受这大自然的馈赠。

中国人是全世界公认的很保守的群体，裸浴似乎与中国人绝缘，只有在西南地区一些少数民族还保留着裸浴的风俗。随着旅游事业的发展，公路交通现代化，深藏在中原腹地大山深处，存在了数百上千年的河南卢氏县汤河裸浴风俗展现在了世人面前，实属罕见，惊世骇俗，是原始纯正的天浴，是真正的历史民俗遗存。

为保护这一独特的裸浴民俗，当地旅游企业把温泉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在原址重新改造过的民俗裸浴区，主要供群众免费沐浴；一部分是温泉度假区，是为游客提供泡温泉的地方。

卢氏一一还有原始古朴恬静的美，是能认人心情放松的好地方。

　　

终于看到了最吸引我的“白浪街三省界石”，三省都有份三省都不管，相比郊而言河南的投入要大得多，建了荆紫关丹江大桥，三省“友谊广场”和高大宏伟的“三省同心阁”。

　　近年来，荆紫关镇与相邻的陕西白浪镇和湖北白浪镇，在经济、旅游、社会治安、文化教育等方面加大合作力度，成效显著。为了记录、见证不断加深的三省友谊，集中展示三省最具特色的地域文化和民俗文化，荆紫关镇在距“一脚踏三省”界碑３００米远的地方征用三省土地共３２亩，投资２０００多万元兴建了三省友谊广场。

　　据荆紫关镇村镇发展中心主任刘岳岗介绍，整个项目包括位于广场中心高４８米的“三省同心阁”，以及广场周围分别代表三省地域文化的徽派、窑洞型、荆字型商用房近３００间。广场上还专门移植了三棵根部缠绕在一起的古树，寓意三省根连根，取名“三省同根树”。目前，广场主体工程已全部竣工，绿化、亮化及同心阁内部装饰工程也将于近期完成。

　　“随着三省不同风格的饮食、娱乐、商贸等项目进驻经营，游客可在三省友谊广场品味三省不同的地域文化特色，体验‘一园游三省’的乐趣。” 刘岳岗说，下一步，“三省同心阁”内将制作特色文化墙，三省友谊广场和“一脚踏三省”界碑也将由三省民俗步行街连接起来，“荆紫关的旅游品位将随之大大提升”。（摘自2013年1月22日南阳日报）

七年过去了，连接三省界碑的步行街依然躺在规划中。

不过这一路走下来收获很大，感觉非常好，秦岭很神奇，岭南是南方，山是墨绿的，岭北是北方，山是黄绿的。回来后查资料才知道商於古道又叫“武关道”，武关还在，是个镇，路在丹风分叉了，一边去金丝峡，一边去武关，去了金丝峡，没去武关。古人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现代人说: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要么旅行，要么读书。一路走下来，有了许多为什么，于是，回来就开始找资料，查证为什么，有了许多豁然开朗，很是有些乐趣，又有了再去看看没有看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