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span style="color: rgb(176, 111, 187);"> 主人公小传:陈学斌,著名作家,全国书香“三八”顾问团顾问、长沙橘洲讲坛特邀学者、唐诗宋词研究专家、毛泽东思想研究院客座教授,著有长篇小说《红色记忆》、《心灯》。</span></h1><h1>---本期主人公陈学斌的讲述</h1><h1><br></h1><h1> <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span></h1><h1> 小学四、五年级时,老师们最喜欢问我们,课堂上讨论最多的问题就是,长大以后你的理想是什么?记得当时其它同学都只回答了一个理想,而我却对老师说,我有两个理想:第一个理想就是当一名勇敢无畏的解放军战士,一是觉得当兵的那身绿军装太炫目太酷了,二是每个男孩子都有一颗操枪弄炮驰骋蓝天的梦想;第二个理想就是当一名作家,当作家的理想缘于我小时候的玩伴华哥。华哥家里有许多连环画和小说,几乎每天我都央求一起玩“抓特务”游戏的华哥借一本给我看看。因为受了影响,我悄悄攒了一笔巨款3块4毛钱,买了一套《西游记》的小说,我把它们藏在了盛小麦的缸里,没人的时候,就悄悄拿出来,偷偷地读上几个章节,孙悟空、猪八戒的形象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明明知道这些故事都是虚构的,偏偏着迷其中,对作者吴承恩更是奉若神明。</h1><h1> 初中一年级,我模仿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写了一篇记叙文,被一向吝啬给作文高分的黄祥华老师破天荒地给了90分的特高分,并在全班诵读,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那股“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劲头。</h1><h1> 后来,每次新学期我拿到书本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语文课本,读那些令人口齿生香心醉神迷的文章,尤其是语文课本后面的文言文。有一年我读到了辛弃疾的《京口.北固亭怀古》: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继而又引申阅读到辛弃疾与陈亮鹅湖之会的唱和: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我顿时感到热血贲涨,久久不能平息!</h1><h1> </h1><p><br></p> <h1> <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span></h1><h1> 初到军营,我这个农村兵,啥都不会,篮球不敢上场,乒乓球不会打,什么国际象棋、围棋更是一窍不通,队列还走同边路。好在有书籍作伴,让苦闷而自卑的心灵得到稍许慰藉,也是书本告诉我的:部队是个大熔炉,是一所大学校,不仅需要队列走的好的仪仗兵,也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比如炊事兵,比如文艺兵,比如工程兵,等等。诸葛孔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照样胸中有数万甲兵。毛泽东主席一生没拿过枪,照样是天才的军事指挥家。</h1><h1> 新训结束后,我被分到了指挥所担任标图员,每天任务也不多,我的领导刁永山参谋以他兄长般朴素的情感对我说:“你值好班后没事就多学文化、多看书,将来好考军校,小老弟,这是我们农村兵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1990年,我觉得没费多大的努力就考上了军校,到了军校,我见到了一个更恢宏的舞台、更广阔的世界。学校的图书馆是我空闲时间泡得最多的地方,那些年我阅读的文学作品,多到难以数计。每天读文学作品正如高尔基所形容的那样,像一个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h1><h1> 为丰富学生文化生活,学校里常常举行文艺会演,进行诗朗诵、演讲比赛等等,这时各个学员队就把有一点写作基础的同志视若珍宝,爱读书、爱文字的我自然便脱颖而出,当我第一次在校报上见到了我写的文章变成铅字时,那种激动和喜悦不亚于范进中举。</h1><h1>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告诉我们,人到了一定阶段是有社会认同需要的,我也不能免俗。在军校期间和毕业以后,对于文学,我几乎到了忘我的地步,我疯狂地阅读和写作,夜以继日。</h1><h1> 慢慢地,军地报刊上登载我的文章多了起来,我发表文章的园地从校报到了《人民日报》《诗刊》《解放军报》等。那时候,部队有规定,如果在《解放军报》上了稿件可以立二等功,要知道,在部队立个二等功有多难,有人开玩笑说,不断胳膊不断腿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我仅凭一篇写部队如何改革训练的小文做到了。后来,我在部队一直从事政治工作,闲暇之余,笔耕不缀,我的长篇小说《红色记忆》、《心灯》都是在部队服役期间完成的。</h1><h1> 电视剧《亮剑》主人公李云龙警卫员魏和尚的原型就是通过我采访和发掘到的,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年之际,央视的许多文稿都出自我的手笔。 </h1><p><br></p> <h1> <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span></h1><h1> 随着年岁的增长和人生阅历的丰富,我愈来愈深刻地认识到,是部队培养锻炼塑造了我,集体、荣誉、奉献、团结、纪律、责任、进取、不服输意识,大局观念、时间观念等等诸多意识观念的养成,让我一生受用不尽,火热的军营生活又给我增添了无穷的创作素材。记得我在《人民海军报》的第一篇小文《瞧,我这身水兵服》就是我的亲身经历。当时,我回乡探亲乘坐长途汽车,邻座一个小男孩对我的水兵服装艳羡不已,还不停地在我的领章帽徽上摩挲着,我一直记得他说的话:“叔叔,叔叔,我长大了也要当一名海军。”由此,我联想到全社会对军人的敬佩爱戴和需要,于是,回到家,饭没顾得上吃,脸没顾得上洗,立刻写就了一篇抒情散文。没想到,这篇千字小文被好几十家报纸杂志转载,这更增加了我的豪情和斗志,我想我是有成为作家的潜质的,人的斗志和潜能一旦被激发,就可以创造无限可能。</h1><h1> 25年的军旅生涯,就像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萃取一样,同样也打磨了我。读书写作更是让我活在了三重世界里:过去、现在和将来,当看不到前途时,我会发出“<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span>”仰天一问;当被人曲解时,我会辩解“<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span>”; 当被功名利禄缠住手脚时,我会自嘲“<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长恨此生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span>”;当徘徊犹豫不前时,我更加会吟诵:“<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风物长宜放眼量,人间正道是沧桑”,“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苍海”</span>;读书写作让我体悟到另一种层次的“<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span>”。</h1><h1> 回地方以后,我一直不改军人本色,也一直没有放弃对文学的执着追求。这几年,我把精力更偏重于研究唐诗宋词,而且在业界还小有名气。“<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span>”……这许许多多美好的军旅诗句已经成为了如今我在诸多大学课堂上常讲常新的内容,因为它早已经印刻在我军营旅途之上。</h1><h1>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军营活水来</span>。</h1><p><br></p> <h1> 陈学斌,江苏如皋人,全国三八书香顾问团顾问,橘州讲坛特邀学者,唐诗宋词研究专家,毛泽东思想文学院客座教授,著名作家,曾经在海、陆、空军各兵种服役25年,现供职于中共长沙市委。已出版《红色记忆》《心灯》两部长篇小说,发表评论、散文、诗歌等百余万字,获全国性文学大奖17次。搜索13755133397<font color="#ed2308">陈学斌原创散文或陈学斌教授传统文化讲座可看到作者许多近作和视频课程</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