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軍的前世今生， ——中国顾问团二三事

雪白雪红62116020

　　越南人民军的前身是越盟和越南解放军宣传队。

虽然胡志明很早就来中国参加革命化名阮爱国，他和周恩来朱德称兄道弟。直呼“恩兄、德兄。”当时陈赓在上海负责红队和保卫中央的工作，与胡志明也有交集，中国革命要靠枪杆子取得政权，也给胡志明以很大的启发。抗日战争前后，胡志明回越南来，也开始拉队伍。

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按战区受降划分中国的第一方面军在卢汉上将率领下到越南接收战胜国的主要权益。当时越盟的力量很小，但是美军联络官也已经重视到越盟的作用，只是不知道怎么样和这个有共产党背景的组织拉好关系。

中法军队在海防发生舰炮与岸炮冲突后，经过国际协调，中国军队由海路、陆路分别撤往东北和云南。法军重新掌控印度之那，越盟势力在权力交接中获得极大的爆发性发展。

1949年8月越盟开始组建308师主力部队；1950年3月开始组建304师。这些部队由于长期分散活动，已编成的师也没有集中过，更没有集中作过战。所以自由散漫，不守时间、执行命令讲价钱等现象相当普遍，集中一个团作战也是很困难的，游击习气非常普遍。

　　胡志明向中共中央指名道姓，要求率军解放大西南的陈赓过来协助越南革命。胡志明一方面对陈赓同志说，军队交给你指挥，中越边界的战役必须打胜，不能打败。

另外一方面又在越军营以上干部讲话时明确表示：陈赓同志是我的老相交，军队各级都要听他的指挥。

陈赓从昆明去越南时，从四兵团机关和部队抽掉了10名师级干部，他们是：黄敬文，曾延伟，王砚泉，梁中玉，王振夫，张乃瞻，刘诗祥，杜建华，杨进，黄为，周逸之。而后来中国中央军委派驻越南人民军的军事顾问团团长是韦国清，参谋长梅嘉生、政治部主任邓逸凡，此外还有驻越南大使罗贵波。

当时的越军面临着一个艰巨的由游击队转变为正规军，由游击战转变为运动战，由消耗战转变为歼灭战的问题。为协助越军总部解决这些必须解决的转变问题，使越军的建设和作战走上新的战略阶段。陈赓和中国军事顾问团的同志们，进行了繁重的，耐心的、顽强的工作，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和劳动，度过了比在国内艰苦得多的日日夜夜，还要忍受越南党军内部的不理解、牢骚怪话和挖苦，甚至是缺乏格局的刁难阻挠。

1950年夏季，越南人民军的主力部队，地方部队共约16万人，已经具备了挑战法国殖民统治的能力。

　　随着越南边界战役在陈赓大将的督促和策划下取得完全的胜利，法军雷沃斯计划破产。为了支撑住法国在亚洲最大最好的殖民地，1951年冬法军在印度支那的总兵力已经从1950年的23万多人增加到33万多人（当然包括伪军）。法军名将塔西尼——他也是戴高乐的爱将，在欧洲战场抗击德国法西斯的斗争中，建立了汗马功劳。他在越南殚精竭虑、左支右拙，还是应付不了人民军的日益强大，他抑郁病死后法国又派乐都鲁任印度之那高级专员，沙朗任印度支那法军总指挥，他们指挥不力，法国又派纳瓦尔担任印度支那法军远征军总指挥。似定了所谓的纳瓦尔计划——一度压制住越军。

1953年冬，国际上正在准备召开日内瓦会议，解决朝鲜停战后东南亚的问题。胡志明发表声明说，要是法国政府从几年的战争中吸取教训，愿意通过协商来实现越南的停战，并采取和平方式解决越南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越南民主共和国人民将随时接受这种意图，在越南停战的基础是：法国政府真诚的尊重越南的真正独立。

另一方面，越南劳动党向党内军队发了通知，提出绝对不应该有认为和平会很快，而且轻易到来的幻想，我们要加强抗战，更多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只有这样敌人才会接受和平解决越南问题的谈判，尊重我国人民的自由独立和主权，就这样越南党军看手准备发动奠边府战役。

　　越军集中了主力308师，312师，316师，304师这4个主力师，共11个步兵团。此外还有351工炮师全部（既有105毫米炮，24门，75毫米炮，20门，120毫米炮迫击炮16门，高炮高射机枪若干，工兵一个团）——这基本上是越军的全部家当，可见决心之大。我方也全力支援，四兵团的几乎所有运输力量——两个半汽车运输团，日夜不停的拉送援越物资，完完全全保障了奠边府战役的各种各类后勤供应。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兵团派到越军308师的师团级顾问是：

师顾问：王砚泉，

团顾问：阎守庆。周耀华。田大邦。

营顾问20人（下省略）。除了308师到中国云南砚山，接受全套全师武器弹药装备外，中国军事顾问指挥官配到了营属这一级。因此战斗力非属一般。

所以308师就是接受越南党中央和总军委派出的最繁重最难完成的任务。是所谓的决战决胜师!

奠边府大捷后，按照日内瓦协议，1954年10月10日越军308师进入河内，法军完全撤出。1955年1月1日河内人民集会，欢迎胡志明主席胜利回到河内。5月16日越军320师接管海防，越南北方完全解放。

止不住满怀喜悦的胡志明，发挥他的汉学特长，一手捻着他的山羊胡子，一手抚摸着陈赓的肩头，当即赋诗一首：密林丛中高士卧，芭蕉树下美人来……

陈赓笑答：“我这个戴眼镜的丑样子还能称美人吗？”中越兄弟把酒言欢……

同样是根据日内瓦协议，在越南南方集中的部队和在柬埔寨的越南志愿军撤到北方后，编成了330、338、305、324、335师。这5个师和前面提到的越军5个师构成了50年代越军最强悍的基础部队。

后来在抗美救国战争中这10个师分别又组建了几十个抗美的师，随着二十几年不屈不挠死缠烂打的渗透、破袭、决战最后在1975年打下了南方，完成越南国家的统一。（越南战争空前残酷而激烈，甚至把老挝和柬埔寨这两个弱小国家也拖入战火，举世闻名的胡志明小道，就是沿着越老、越東边界婉延入境的，这条茂盛的雨林带，上演了人间的很多悲欢离合，美军的地毯式大轰炸、橙剂凶恶的使用，生态环境的大破坏、中国援越工程兵的辛酸劳累、高炮部队的艰苦奋战——一言难尽!）

　　陈赓手下有几员爱将，其中王砚泉和吴效闵被誉为文武双全的年轻将领。援越抗法时胡志明指定要陈赓大将组团援越。时任14军40师师长的王砚泉一马当先，亲自组训了越军的骨血308师。〈其他的304师，312师，320师，316师由其他野战军组训，王砚泉将军两次入越，最后由中共中央和越南劳动党共同商定：叫做中国军事专家组，他被任命为专家组组长，而与他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其中的师级干部，文进勇，黎仲迅，双豪、朱辉岷等人后来授了大将军衔：文进勇、黎仲迅先后当了总参谋长，朱辉明当了总政治局长；双豪主持过总军委的工作〉这几只部队参加了越北的边界战役和奠边府战役。与其他按日内瓦协议，从南方过来的330师等5个师一起，在抗美救国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其中的6个师被誉为越军六大主力师。

1979年中越边界战争中，首都第3师和308师遭到歼灭性打击。316a师在云南方向遭到几次打击后被裁撤，两山轮战时，见到过338师304师等所谓主力的身影，（304师号称百战百胜，曾在柬埔寨战场横扫柬埔寨军队）但他们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也是损兵折将。

1996年，王砚泉将军作为中国援越军事顾问团成员暨中国军事专家组组长访越，文进勇和黎仲迅对王砚泉将军非常尊重，拜见王将军时，只穿便服，而不穿他们的大将军礼服。大家说起308师和316a师的命运，不胜感叹……

　　1996年王砚泉将军作为中国顾问团暨中国军事专家组组长访问越南，与308师的其他老战友亲切会见。席间谈起308师和316a师在抗法抗美战争中的不凡表现和50年代的战斗岁月。大家都努力避开后来中越战争的不愉快话题，王将军心中非常感慨……

　　想当年我军在南线和北线全面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后，东、西两大集团军分别从广西、云南两地采取“牛刀杀鸡”的战法直接平推了过去。短短两周，我军就向越南纵深推进了40公里，部署在越南北方的敌15万大军溃不成军。

（316A师被部署在中越边境西段第二军区所属的纵深地区，负责策应防守老街、柑塘的部队。也就是说，316A师是第二军区的拳头部队和救火队，哪里告急就驰援哪里。战争爆发前越军总部宣称：316A师有能力歼灭解放军的任意一个师。

越军高层对316A师寄予厚望，316A师却信心不足，因为这一次面对的不是法国人和美国人，而是他们的老师，一手将316A师训练出来的解放军。

像308、312、316等越军老牌步兵师，大部分干部都读过解放军的军校，对中国革命史和解放军战史了如指掌，自然清楚解放军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与外强中干的法国人、美国人完全不一样。

所以，当中越关系日趋紧张，解放军云集边境的时候，316A师的官兵意识到昔日的老师即将变成战场上的敌人，很多人的思想一下子转不弯来，不少干部提前要求转业，甚至出现了逃兵。

仅从78年8月到79年1月，该师下辖的148团6营有将近100名士兵开小差，差不多占全营兵力的八分之一。而抗美战争最艰难的60年代后期，316师也没有出现过如此严重的逃兵现象，由此可见，316A师官兵严重缺乏与解放军作战的信心。

另外，提前要求转业的干部和逃兵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不理解或不支持黎笋当局的反华政策，他们曾与中国顾问或中国援越部队并肩作过战，对中国怀有一定的感情。正因为有这样的思想基础，316A师在战争中的表现，丝毫没有展现出王牌部队的风采。

79年2月17日战争爆发时，316A师的驻地在中越边境西段、越南莱州省的平卢、封土地区，下辖第98、148、174三个步兵团和第187炮兵团，任务是当老街和柑塘遭到攻击时，及时增援两地守军，师长是阮海鹏大校——该师战绩不佳，驰援柑糖时，在代乃地区遭到我军两个加强营的阻击，一个主力团被打残了也过不去，后来在沙巴遭遇我军149师预备队，又被打的七零八落。在后来84年越军大规模偷袭时，又损失一个主力团——连越军总部都感觉316a师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只好在整军的时候将牠撤编，结束了该师半个世纪的所谓光荣历史）。

此后，我军经过两个阶段的作战，越南北部基本上全部被攻克，再往前打就是越南的首都河内了。但此时中央军委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在回撤的过程中，我军发现越军把当年新中国支援给他们的物资丢弃得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痛心之下大骂越南人没良心，依照上级指令，解放军战士再回撤时，将当年新中国支援的物资能带回的全部带回国，实在带不走的就地销毁。

很快，在一声命令下，当年新中国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援建的越南北部地区的工矿业和基础设施等全部被摧毁，整个越南北部化为一片废墟。据说，战后黎笋亲赴越南北部考察，看到整个该地全部化作了一片焦土，北部一夜之间重新被打回了原始社会，久久如鲠在喉，不能言语。

黎笋死掉以后，反华势力难以为继，越南当局宣布裁军60万，整个东南亚地区各个国家长舒了一口恶气，中国西南边疆的形势也越来越好，变战场为商场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