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河西走廊

诗酒过客

　　今年的国庆节马上就要到了，中秋国节双节同庆，预计放假8天，大家都在蠢蠢欲动，规划自己的节日行程。2020年注定是难过而又难忘的一年。“补年”也好，“补假”也好，时光不会倒流，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般的“抗疫战争”，才明白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竟然是一场奢望!愿有一次快乐忘我的出行，治愈人们烙在心底的伤痕!

记得几年前的国庆节前一天，还没有出门的念头。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有朋友自远方来，想去河西走廊看看大漠戈壁胡杨，于是一次紧张有序的旅行拉开序幕。

朋友一家四口从重庆开车出发，夜行千余公里，在十月一日早晨6点抵达兰州。

兰州的早晨静悄悄，唯有牛肉面馆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黄河边的北滨河路边停满了车辆，前来品尝兰州牛肉面的外地游客把面馆挤得水泄不通。在一包厢落座，主宾共十人，五个成人，五个孩子。牛肉面套菜88元一份，色香味俱全。含两碗面，两个鸡蛋，两份牛肉，两份小菜，琳琅满目摆满了餐桌。重庆的3个孩子们第一次吃牛肉面，吃得津津有味，额头冒汗，直呼好吃!

吃过早饭，两辆车载着10个人，奔向遥远的河西走廊。看惯了烟雨杏花江南的游客，换一种口味，看看铁马秋风塞北!

　　乌鞘岭是河西走廊的门户。乌鞘岭位于甘肃省武威市天祝藏族自治县中部，属祁连山脉北支冷龙岭的东南端。为陇中高原和河西走廊的天然分界。也是半干旱区向干旱区过渡的分界线，也是东亚季风到达的最西端。东西长约17公里，南北宽约10公里，主峰海拔3562米，年均气温-2.2℃，史书对乌鞘岭有"盛夏飞雪，寒气砭骨"的记述，是古丝绸之路上河西走廊通往长安的重要关隘。山上气温偏低，夏季飞雪并不罕见。远处的玛雅雪山雪峰皑皑，直插青天。近处的山坡上牛羊成群，白牦牛是是天祝藏族自治县特产，久负盛名。近来当地走马数量增多，每年举办盛大赛马会，颇具民族特色。

乌鞘岭山大沟深，以前行车极为不便，盘山公路要耗费两三个小时。现在隧道打通，高速公路穿山而过，交通便利。乌鞘岭公路隧道有4处，断断续续成隧道群，绵延20多公里。不远处，与公路隧道同驾并行的兰新铁路乌鞘岭邃道，全长约20.05公里，曾经号称“亚州第一隧道”，现在肯定不是第一了。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岭上蓝天白云，蓝得清澈深邃，白得纯洁无暇。孩子们好奇连连，竞相拍照。

　　过了古浪，视野渐渐开阔，放眼几十公里，雪山，戈壁，绿洲，农庄，城市，星罗棋布。武威市就在前方，高速公路旁矗立着一块非常醒目的巨幅路牌广告，上书时任武威市委书记火荣贵的“名言”:无中生有找项目，不拘一格用人才。这句话非常霸气，与火书记的“火爆脾气”一脉相承。据说，火书记要求严苛，司机换了好几个。一新司机上岗，专职为火书记开车。一日载火书记外出走到半路，火书记下车小便，司机小心伺候。只听"咣”的一声，车门关了，以为书记上车了。司机不敢耽误，驾车前行。狂奔了数十公里，车内寂静无声。司机纳闷，从后视镜窥视，车内后排空无一人，火书记踪影全无，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河西走廊风大，火书记下车不久，一阵风把车门关上。司机失察，把火书记丢在半道上了。后果可想而知，这位倒霉的司机刚上岗又下岗了!

火书记“不拘一格”提拔了多少人才已经无人知晓，只知道火书记后来也违纪落马了，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悔罪反思”。那块具有“特殊用途”的广告牌也消失了。

武威，以前叫凉州。历史上曾经是著名的“四凉古都”，前凉、后凉、南凉、北凉曾在此建都。今为甘肃重要城市，人口逾百万，工农业发达，商业繁荣，文化悠久而灿烂。因气候干燥，古文化遗址保存多而完整，游览胜地颇多。今有“凉州八景”，分别是文庙、海藏寺、雷台汉墓、罗什寺塔、大云寺古钟楼、皇娘娘台、天梯山大佛、白塔寺。

路过凉州，看到古建筑钟鼓楼，前有广场，立四大盘龙石柱，柱顶各有一圆球。象征四大班子权威至上。百姓戏言：四大班子顶个球！闻之，遂取掉四个圆球。百姓戏言：四大班子不顶个球！武威历史悠久，方言浓郁诙谐。老百姓的俚语俗言，倒也耿直实在!

长途奔波约3个小时， 我们一行在武威市区略做休息，品尝了当地风味“三套车”。武威的面食品种多而好吃，面量大而实惠。当地人饭量往往惊人，一顿吃两大碗面，还要喝一大碗汤。吃饭速度惊人，吸溜吸溜，声音嘈杂，吃相极为不雅!

　　武威市离我的老家永昌县很近，不到80公里。两地互通有无，来往颇多。武威蔬菜多，永昌粮食多。武威人常去永昌贩卖蔬菜，一斤粮食换一斤蔬菜。易货贸易，看似公平，武威商贩奸滑，缺斤少两，坑蒙老实的永昌人。

我有亲戚在武威，先在国企上班，后来陆续买断下岗了。没什么文化，在核工业厂区大门口摆摊卖饮料香烟等。生活拮据，凡事精打细算。坚守20多年后，居然在市区买了两套楼房，面积都不小，令人咋舌!只是为人太“抠门”了，我大学毕业后曾去看他们，等到晚上十点还不见他们“下班”。饥肠辘辘，只好把礼品一扔，转身走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每天要坚持到凌晨一两点，而且从来不在外面吃饭，不乱花一分钱。

　　车过永昌县，我并没有打算停留。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是九过家门而不入，虽然并没有忙出什么名堂。

所谓故乡，不过是埋葬过你亲人的地方罢了。你对故乡有多么眷恋，多么魂牵梦绕，只不过是一种情结和喧嚣而已。写过殷殷《故乡》的鲁迅并没有留在乌镇，写过如诗如画《边城》的沈从文远离了湘西。

小时候，我的确喜欢在祁连山下放骆驼养蜜蜂。等到长大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离开老家，离开这个“鬼地方”!

从上大学那天开始，我就渐渐远离了故乡，渐渐遗忘了故乡。后来一想，我居然没有在小县城生活的经历。如果说有，那就是高中时代，住在县城的衙门巷闭门读书。我那时一门心思远离故乡，读书也比别人勤奋一些。我对县城不熟，只知道县城中心屹立着一座始建于明代的钟鼓楼，青砖砌成的四个黑魆魆的门洞面对着县城的四条大街。每天有广播在早晨、中午和下午按时播音，全城人民都在这种按步就班的氛围下各忙各的事情。在上学放学的路上，街道两边的饭馆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划拳声和酒醉后的争吵打架声。

唯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上完晚自习课从学校出来，呼吸着还算清新和自由的空气回家，精神是亢奋和愉悦的。在共同的爱好驱使下，我们心头曾经萌发昙花一现的爱恋，一齐携手走过秋季积满水渍坑坑洼洼的街道，而后又秋风落叶般地凋零，飘散旋转在陌生的天空和城市。从此，故乡又多了一份青涩的回忆:明亮的眸子，飘逸的长发，修长的身影转过街角而走进我心里……

从上个世纪80年代起，在永昌县龙首山一带发现了“孔雀石”，也就是镍矿，贮量居世界第二。从此，镍都金昌崛起。90年代，镍都腾飞，率先步入小康;2010年后，镍矿渐渐走向枯竭，城市转型提上日程。

想当年，戈壁滩上风沙怒号，东北钢厂的8000男工，上海纺织厂的万名女工，支援西北，来到不毛之地。他们围着篝火，吃着羊肉，喝着美酒，跳一曲舞，情定终生。从此扎根大漠戈壁，一座新城拔地而起。

金昌地处巴丹吉林沙漠和腾格里沙漠边缘，生态环境恶劣。种活一棵树比养一个孩子还费劲。但是，在多年努力和守护下，金昌市的城市绿化，市容交通比省城兰州市还要好，已经连续两届被评为“全国文明城市”。兰州市至今还在申办中，令人汗颜!

金昌人民是如何做到让文明之花处处盛开的?最多的回答是:多年的坚持和自律!

当然，金昌的硬伤也很多。资源枯竭，城市转型，人口流失，位置偏僻，无不触动着这座城脆弱的神经和变幻莫测的未来！

在河西五市中，金昌人的普通话讲得最好，大概是移民太多的缘故吧，普通话成为“官方语言”。

永昌的水质很差，含氟量太高，长期饮用，牙齿都变成黄色的了。

　　离开永昌，前方是山丹县。我们离焉支山越来越近。山体或红或黄，丹霞地貌也。这里已深入河西走廊腹地，在历史上，乌孙人，月氏人，匈奴人曾经是这里的主人。西汉武帝时，霍去病北击匈奴，开疆拓土，张帝国臂掖，河西走廊纳入了汉朝的疆域，设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威振西域。匈奴人悲歌: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藩息。从此，焉支山下成了西汉屯兵养马的地方。万马奔腾，尘土飞扬。如今的山丹军马总场，已发展成为全国第一大军马基地。每年有大批专家、学者、作家及电影制片厂来此考察、拍电影。特别是《牧马人》、《蒙根花》、《文成公主》、《王昭君》等30多部影视片在此拍摄和播出后，山丹军马场名声大振，已成为中外游人骑马、野营、游览的胜地。

“ 银武威，金张掖”。张掖，位于河西走廊中段。远处，祁连山雪峰耀眼，冰雪融化汇成全国第二大内陆河——黑河，使戈壁深处出现大片湿地奇景，也为张掖留下了“塞上江南”的美誉。

张掖旅游景点很多。黑水国遗址和骆驼城遗址令人神往;雅丹地貌和彩虹峡谷遐迩闻名;大佛寺和马蹄寺历史悠久。

从武威到张掖已经开车约3个小时，有点疲劳，决定去大佛寺观光，顺便稍事休息。

大佛寺原名“迦叶如来寺”，坐落在市区西南隅，以拥有全国最大的窒内卧佛而得名。

大佛殿内正中的佛坛上，塑释迦牟尼涅槃像，身长34.5米，肩宽7.5米，脚长4米，仅一只耳朵就有2米多长，可容8人并排而坐。木胎泥塑，金装彩绘，面丰端秀，头枕莲台，侧身而卧，两眼半闭，嘴唇微启，略含笑意，“视之若醒，呼之则寐”。造型虽然庞大，但比例协调，线条流畅，神态自然。卧佛背后塑迦叶、阿难等十大弟子像，高5米多。两侧廊房塑十八罗汉，或站或坐，或老或少，或胖或瘦，或俊或丑，或哭或笑，神态各异，表情丰富，栩栩如生，仿佛呼之欲出。

　　越往西走，越显荒凉。雪山，大漠，戈壁相连，苍凉空旷，荒无人烟。风电场雨后春笋般林立在戈壁滩上，随风旋转着另一种戈壁奇观。民谚说“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诗人说“一川碎石大如斗，风吹满地石乱走”，这里的风力资源很丰富。

酒泉市，位于河西走廊西段，孤悬大漠。酒泉的得名，与霍去病有关。据传，汉将霍去病在河西击败了匈奴，捷报传到长安，汉武帝赏赐御酒一坛。霍去病为让将士们共尝美酒，下令将御酒倒入金泉之中，让三军畅饮。从此，金泉泉水便带有浓郁的酒香，故名“酒泉”。

酒泉市位于甘肃省西北部，河西走廊西端，东与张掖市相连，南靠青海省，西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北与内蒙古自治区的额济纳旗接壤，并与蒙古人民共和国交界。酒泉古称肃州，已有二千多年历史，历来是亚欧大陆东西往来的要冲，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全区地势南北高中间低，由祁连山、走廊平原和马鬃山三部分组成，走廊平原内戈壁、沙漠、丘陵、平原错综分布。

我在酒泉住过一段时间，比较熟悉的景点是酒泉公园和钟鼓楼。酒泉公园又称泉湖公园，位于酒泉市东2公里处，因园中有酒泉而得名，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现为一座集古典园林、天然湖、文化游憩、趣味娱乐于一体的综合性公园。园内有清代的“西汉酒泉胜迹”和“汉酒泉古郡”石碑，及左宗棠手书“大地醍醐”匾额，成为游客酒泉之行的必游之地。酒泉钟鼓楼耸立在酒泉市的十字街中心，一座砖砌的高墩上。为三层木结构的塔形楼，雕梁画栋，古色古香，雄伟壮观。鼓楼下有四门通向东南西北，行人车辆可以穿行。门上分别题有“北通沙漠”(巴丹吉林沙漠)，“南望祁连”，“东迎华岳”，“西达伊吾”(哈密)，贴切地标明了酒泉的地理位置和交通意义。

我在酒泉市居住的那段时间，白天上班，晚上看书。我住的小区临街有一书店，可借阅图书。那时喜欢看武侠小说，金庸的，古龙的，梁羽生的，看得如痴如狂，昏天黑地。后来听人说，中国只是武侠小说大国，没有几个武侠，上台打擂坚持不了十秒，于是不看了。朋友送了一张当地的电影年票，晚上去看电影。那时看电影的人多，人满为患。只是影片少，两三天才有更新。

酒泉的冬季漫长而严寒，没事就喝酒。北风卷地，寒风扑面，如刀割戟刺，白天零下15度，夜晚零下20度，胡裘不暖锦衾薄，怎一个冷字了得！酒泉酹酒，大汉雄风，霍去病的威武骠悍，张骞的不屈不挠，常惠的机智多谋，班超的孤胆英武，融入酒杯，喝的是干云豪气，喝的是临文嗟悼，喝的是怀古凭吊，喝的是月下孤独！“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酒泉的羊肉很好吃，“清泉羊”名震河西。分布于酒泉市区大街小巷的羊肉粉汤是美味，不可错过!

　　酒泉市离嘉峪关市很近，中间只隔20公里。到了嘉峪关，天色已喑，一天的行程也结束了。嘉峪关市属于旅游城市，平时旅客就很多，国庆期间爆满。小城市，宾馆少，一房难求，我们只好住在亲戚家里了。

晚上，二十多人在餐厅聚餐，品尝嘉峪关的美味佳肴。河西的羊羔肉，羊肉垫卷子，羊肉串，羊肉泡馍，羊肉粉汤名不虚传。河西走廊天然的草场，纯净的山泉水，原生态的放牧方式，在这种环境下，羊的肉质鲜而不腻，嫩而不膻，百吃不厌。

以前我常来嘉峪关市，对这里比较熟悉。嘉峪关，号称“天下第一雄关”，位于市西5千米处最狭窄的山谷中部，城关两侧的城墙横穿沙漠戈壁，北连黑山悬壁长城，南接天下第一墩，是明长城最西端的关口，历史上曾被称为河西咽喉，因地势险要，建筑雄伟，有“边陲锁钥”之称。嘉峪关是古代“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塞。嘉峪关始建于明洪武五年（1372年），由内城、外城、罗城、瓮城、城壕和南北两翼长城组成，全长约60千米。长城城台、墩台、堡城星罗棋布，由内城、外城、城壕三道防线组成重叠并守之势，形成五里一燧，十里一墩，三十里一堡，百里一城的防御体系。

站在嘉峪关城楼，远眺祁连山起伏连绵，雪峰高耸，山下大漠苍茫，寂静无声。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巍峨耸立，镇守着大好河山。感叹当年修筑雄关的明将冯胜，有着不凡的战略眼光!

金秋十月的早晨，天空湛蓝，阳光灿烂，柳叶苍苍，白杨金黄。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在街头走一走，看笔直的白杨树钻入云端，看悠闲的白云或卷或舒，凭清凉的风拂过面颊，任金黄的叶子缀满静洁的柏油路，感觉是非常惬意!

酒钢的烟囱升起几缕白色的烟柱，柱状烟柱袅袅飘向天际，蓝色的天幕顿时显得昏沌不清。

想想前几年，酒钢出了一名显赫人物虞海燕，后任副省长主政兰州，贪腐受贿，拉帮结派，下属官员以能坐上“酒钢号”为荣，必将飞黄腾达，扶摇直上，如卫星般遨游太空，前途不可限量。不料东窗事发，树倒猢狲散，有人跳楼，有人跳河。虞海燕醋泡手机，毁灭罪证。一切都是徒劳，增添笑料罢了。

嘉峪关市也是工业城市，“戈壁钢城”，生活水平和消费档次较高，酒钢居功甚伟。

　　第二天，我们从嘉峪关市出发，经玉门，过瓜州，向敦煌市前进。

民谚说:过了嘉峪关，两眼泪汪汪。沿途有时数百公里都是戈壁沙漠，“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环境的确险恶。不过，这里的卖点就是沧凉和风沙。

去莫高窟参观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里每天限定6000人，而且要事先网上预约。我们来得匆忙，没有预约，只好找敦煌书画院的朋友帮忙了。

从敦煌市区到莫高窟还有25公里路，去“沙漠艺术馆”参观的中外游客络绎不绝。排着长龙等待，每30人一组进入，戴着耳机由导游带队进入。 莫高窟又名“千佛洞”，现有保存完好的洞窟492个，其中只有10个对游客开放。

敦煌莫高窟至今保留有从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十个朝代的洞窟492 个。

敦煌莫高窟始建于公元366年，一直到清代的一千五百年间，在三华里长的鸣沙山石壁上，密密层层地建造了四百八十多个洞窟，布满了彩塑佛像和以佛教故事为题材的壁画。彩色佛像共有两千多身，最大的一个有33米高。

敦煌莫高窟开凿年代较早，迄今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规模宏大，现保存完好的洞窟492个，像蜂窝一样密密麻麻排列着，错落有致，绵延1600多米。雕塑，壁画十分精美，现存彩塑2499身，壁画45000平方米，有人称敦煌莫高窟既是一大雕塑馆，又是一个佛教艺术画廊。

莫高窟开凿在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是古建筑、雕塑、壁画三者相结合的艺术宫殿，尤以丰富多彩的壁画著称于世。敦煌壁画容量和内容之丰富，是当今世界上任何宗教石窟、寺院或宫殿都不能媲美的。环顾洞窟的四周和窟顶，到处都画着佛像、飞天、伎乐、仙女等。

莫高窟是一座伟大的艺术宫殿，是一部形象的百科全书。莫高窟1961年被国务院首批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7 年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并于1991年授于“世界文化遗产”。

从莫高窟出来，大家都赞叹不虚此行。只是洞窟以佛教题材为主，需要深入了解还需要学习佛学和历史学!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并不是一帆风顺，而是千折百回后极力追求与统治阶级、知识分子阶层和平民百姓的妥协与平衡，加速和提高佛教的传播速度和影响力。

　　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却不在中国。敦煌，有辉煌史，也有伤心史。古代的画师、匠人、高僧、硕儒共同铸造了敦煌的辉煌;外国盗宝者使敦煌沦入深渊;另外一些或无知、或冷漠、或自私的中国人，如藏经洞的发现者道士王圆箓等，在敦煌的伤心史上，写下了不可饶恕的一页。

英国的斯坦因，先后从王道士手中低价收购和骗走30多箱珍贵的敦煌经卷。

法国的伯希和，以500两银子，从王道士手中买走了大约6600卷精品。

日本人橘瑞超，从王道士手中买走了600卷手稿，其中大多数是佛教经典。

美国人华尔纳来晚了，居然用化学手段剥离了12幅珍贵的敦煌壁画，并带走一尊跪姿菩萨像。

俄国人奥登堡把剩下的经卷劫掠一空。

　　在敦煌玩了一天，由于游客太多，没有地方可住，我们只好返回一百多公里外的瓜州找宾馆。瓜州住宿也很紧张，经过一个小时的寻找，终于住进一个条件简陋的招待所。平时50元没人住，国庆期间价格抬升到150元。没有选择余地，只好住下。第二天早晨起程，看到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宾馆而不得不睡在车里的游客!

我们又从瓜州出发去敦煌鸣沙山月牙泉景区。刚到景区，有敦煌客户打电话谈业务。无奈，只好安排其它8人去玩，我和老张去市区谈业务。

客户早已订好了地方，在餐厅等我们。国庆放假，大家都高兴，边吃边聊，还喝了不少白酒。

等到他们8人玩得尽兴归来时，我们已经喝醉了。只记得敦煌的驴肉黄面很好吃哟!

　　河西走廊，从东头的乌鞘岭到西头的古玉门关，有1100公里。千里河西，朝发夕至。古人却需要用数月，数年，甚至用一生才能走完这一段路……这条神奇的走廊，除了没有海洋，地球上具备的其它地形地貌全都有!

(附作者小传:过客，原名陈彦军，甘肃永昌人，现定居兰州市。毕业于河北金融学院(原保定金专)，工作之余，创作散文、诗歌、小说数百篇，以散文为主。好读圣贤文章，喜游大好河山。顿悟禅宗思想，寄情山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