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新北京》之四,——后勤学院幼儿园

郝斌

<p>  我们家搬到东院后不久,后勤学院幼儿园就开办了。我爸爸妈妈毫不犹豫地就给我报了名。自此,我就成了后勤学院幼儿园(全托)首批入园小朋友,那应该是1955年我6岁。</p> <p class="ql-block">  幼儿园在西院东北角,应是以2楼与北院墙围起来的一个小院。2楼是与西院其他楼一样的一座红砖两层筒子楼,据说这样的楼都是当年日本人盖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楼房是住宿区;连接楼房与北院墙西侧有一小排平房,是我们的活动室;北院墙下是否也有一溜平房,记不清了;南边楼、西边平房、北边院墙或平房、东边院墙,围成了一个小小的院子,这个长条的院子就是我们的室外游戏场。这就是后勤学院最早的幼儿园。</p> <p>  我现在能记得的幼儿园的日常生活只是一些片断。</p><p> 我的履历卡片上记载着我的幼儿园老师姓齐。我对她的印象是:齐老师梳着两条辮子,白白的、长脸型,个子中等,不胖不瘦,是个有文化的年轻老师。</p> <p>  我们住在宿舍楼的二层,宿舍是大房间,很多小朋友住在一个宿舍。全园好象只有我们一个班。晚上全班小朋友不分男女,在大的公共洗漱间排着长队等着洗漱,老师用一个水盆盛着水,用毛巾给排队的小朋友逐个地洗小屁股,男女小朋友还没有什么性别、羞耻意识。现在想想,这种盥洗方式也真够不卫生的。</p> <p>  我记得那时晚上七点钟就上床,我每天都要躺一两个小时才能睡着,这段时间我就会多次地去上厕所,这个坏毛病之后贯穿我一生。晚上入睡都这么困难,午觉就更睡不着了。我每天中午都是闭着眼睛熬时间,除非这天下雨,我才可能甜甜地睡一觉。</p> <p>  我们的教室在楼下平房。我记得有一次,午睡起来,小朋友们都下楼到教室去,可是有一个小朋友已经先于大家进到了教室里,她把教室门从里面别上,任我们怎么喊怎么叫,她在里面看着门玻璃外焦急喊叫的大家,高兴地又是拍手又是跳,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她终于打开了教室门,我在前面第一个冲进去,可能是太气愤了,我居然伸手打了她一巴掌。直到现在我都记得,被我打的小朋友叫葡蓝平。</p> <p>  幼儿园在楼北边与院墙之间有一个长条的小操场,这就是我们平时的室外活动场地。每天下午就是室外自由活动时间,这时老师就会搬出一些大型积木,让大家搭积木玩,也可以自己随意玩。</p> <p>  幼儿园生活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连续两个月的隔离日子。幼儿园有一个小朋友得肝炎了。当时对肝炎的管理非常严格,我们幼儿园的全体小朋友和教工就被隔离在幼儿园一个月。这一个月大家都不能回家,眼看就快到一个月了,又一个小朋友得肝炎了,我们又继续被隔离了一个月。幼儿园和家只隔了一条马路,我们却回不了家。这两个月真让我觉得有点长了。</p> <p>  幼儿园对我最重要的意义是:我在幼儿园结交了我人生第一位社交朋友——大象。我从小生活在照料我的张阿姨的呵护下,几乎与其他小朋友没有什么交往。到了幼儿园后,很快就和一名叫大象的小男孩成为了好朋友。我和他很相似,都长得白白净净、文文静静;平时话不多,但不是不能说;不爱凑热闹,可以安安静静地两个人玩。每天下午自由活动时,我们两个人就避开大多数小朋友,躲到一边两个人玩堆土包,玩得津津有味。</p> <p>  我对幼儿园的最后记忆就是文艺汇演。幼儿园排了一台节目,安排在学院俱乐部里演出。我是报幕员。那天我穿着连衣裙,没有一点紧张害怕的心情,非常坦然大方地第一个走上台,说了我的台词。我看见我爸爸坐在台下的长条凳上,我感到很诧异;我觉得爸爸不应该出现在我们小孩的演出观众席上。散场后,爸爸还没走,在等我。我这才觉得爸爸很重视我参加的演出。那时的父母都是工作的父母,爸爸亲自观看我们的演出真让我受宠若惊!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我们从幼儿园毕业的汇报演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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