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段故事

笠行

<p><b>  2020年9月13日,我,跟随着细细柔柔的秋风,怀揣着缠缠绵绵的深情,实现着甜甜美美的暮想,穿越着重重叠叠的山川,悄悄地扑进了鸡冠山的怀抱,闯进了鸡冠山中学的校园。</b></p><p><br></p><p><b> 离开鸡冠山中学已经是半个世纪的光阴了,我兴奋的情绪真是无以言表,好似携舞而动,踏歌而行。我不知道如何倾诉,五十年前曾经这里发生的故事,有少时的叛逆,有青春的艰辛,有心灵的雾霾,有生存的无奈……六十八岁的我,惋惜着时光匆忙的脚步,追忆着岁月的风烟流逝,困惑着当年不可思议的行为,依恋着缘分恩赐的馈赠。</b></p><p><br></p><p><b> 那是一九六九年的十二月份,我随父母走五七道路,落户在鸡冠山公社,茨林子大队,五道沟生产队。由城市走进深山老林,心灵与生活的落差是如此之大,我开始了叛逆,也就是现在的说法叫"作"。因为当时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父母决定让我继续读书,也开启了我在鸡冠山中学里的故事。</b></p><p><br></p><p><b> 我家距离鸡冠山中学有三十多里地,在求学的路上,要穿越两座峻岭,杨亮子岭和半拉岭,要趟过一条杨亮子大河。那时的我一个人走山道是非常胆怯的,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就怕崇山峻岭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来。更悲催的是我根本不敢走独木桥,晕水的我只能在桥上爬行,有时索性弃桥淌过腰的水,湿透的衣裤还得用自己的体温来烘干。我是住校生,每个周六的下午,才能离开学校返家,又得在每个周日下午再返回学校,崎岖的山路在脚下,用我少时的脚丫丈量着30多里的路程,用时大约得3个多小时。</b></p><p><br></p><p><b> 学校的住宿条件不是很好,就是跳蚤咬人太厉害了,也就是在那个阶段,我成了抓跳蚤的高手,练就了眼尖手快的本事,但是睡眠的质量是极速下降,甚至影响到上课时的注意力。食堂吃的主食是苞米茬子和苞米面大饼子。对于我吃惯城市大米饭和白面馒头的孩子来说,这是多大的改良啊,吞不下去就得饿着。记得一次我实在是饿得太难受了,就去食堂后厨偷偷地揪白菜叶子吃。</b></p><p><br></p><p><b> 在上课的时候,我也不是很认真的听讲,在座位上搞一些小动作,不是偷看小说,就是耍怪惹同学笑,甚至被老师发现了,竟敢明目张胆地和老师对视。课间操时,经常不按着规范举手投足,肆意地更改节奏自行出招。也许那时就是一种叛逆的表现吧,不然就是原有的一切都发生了质的变化,把我也变成了一个劣质学生。我记得最胆大的一次,学校组织学生去薛礼支农插秧15天,我竟敢毫无顾忌地两头撒谎,在老师面前请假说家里有事,在妈妈面前说学校放假。</b></p><p><br></p><p><b> 轻触这些淡淡的忧伤,细揭这些莫名的悲戚,将遗忘在角落的少时又绽放成葱笼的模样,将尘封在心底的一叠叠的碎片记忆 ,我用最朴实的糙手,抚摸着所能触及的一切,抚开了心伤者的情结,抚散了岁月留痕的楚痛,抚走了少时无知的过失,抚净了花甲人的心尘,留下的便是纯粹与本真。我深深的感悟到,清高里有卑微,旷远里有坎坷,静谧里有沧桑,厚重里有人生。我诚挚地感谢鸡冠山的那些过往,让我收获了迅速的成长,如果我的生命中没有那些如梦如幻的变迁,就不会有我余生笑貌里的芬芳,也不会有我勾魂摄魄的想回到鸡冠山,更没有我山河冷暖交织的故事。</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