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白泽湖乡隶属于安徽省安庆市宜秀区,位于安庆市东北郊,下辖18个行政村,辖区面积68.23平方公里。白泽湖乡历史悠久,有着浓厚的文化底蕴:新石器文化遗址张嗣墩,陈独秀诞生之地沈家冲,诗人海子的故居都在白泽湖乡境内。白泽湖乡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捷,区位优势明显,乡内基础设施完备,境内交通四通八达。白泽湖乡土地肥沃,湖泊星布。</h1> <h1> 民国时期,白泽湖乡称谓渌水乡,归属怀宁县,解放后渌水乡改名白泽湖乡(公社),但怀宁县不归安庆市管辖,直至1979年白泽湖乡才从怀宁县划入安庆市郊区,2005年郊区又更名宜秀区,现在,确切地说在安庆市宜秀区境内。</h1> <h1> 陈独秀祖籍系安庆市怀宁县白泽湖乡沈家店陈家剖屋。</h1> <h1> 位置在安庆城东北方向,距老城区不远,直线距离仅10公里。</h1> <h1> 查湾,本是地处丘陵的一个普通村庄,只因为出了个诗人海子,查湾也为许多人所知晓。从怀宁县城高河镇沿着柏油路西南方向驱车几里即是查湾。</h1> <h1> 很久,很久以前,3月29日,晴; 老爸派了一部BJ212让驾驶员送我去了集合地点,没有家人送行。我换乘CA10卡车,当时驻军单位下放知青一共二车人,另一部车是南空10师及安庆场站的子女。</h1> <h1> 我们加入到安庆市下放知青的行列,沿市中心人民路缓慢行驶,游行; 接受街道二边市民和学生的夹道欢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h1><h1> 我试图寻找熟悉的面孔,一个都不认识,连同车的人也不认识,只有一个感觉: 我终于“自由”了! 我此刻就是一个农民了!</h1> <h1> 车,向郊外驶去。三月,花的世界,金黄色的油菜花连成花海,花丛中散落着村庄和湖泊,蓝色的天空,不时有云朵飘过,春风是香的,“稻草扎秧父抱子,竹篮装笋母搂儿”一副美丽的图画出现在脑海,心情大好!</h1><h1> 可见一片片的麦田,青翠欲滴小麦才露头。车上有人惊呼道: 这么多韭菜啊! 我心里当时就想骂,比我还白痴吗?</h1> <h1> 大约中午到公社,怀宁县白泽湖公社。公社付书记汪国普、武装部查部长、政工组何组长、五七干事*某等公社领导接待了我们,并做了简单的介绍。中午公社食堂杀了一头猪,在那个年代是非常隆重的事了!</h1><h1> 我是第一个被点名的!我分配在白泽湖公社吴祥大队牛山生产队,当地人称之为“盔井村”。大队陈书记,生产队老胡队长接我走了。其实,我知青点离公社大院也就二十米的距离...</h1> <h1> 我所在的牛山生产队知青点,是公社的示范、先进知青点。离公社很近,具有示范和展示的意义。砖瓦结构,屋顶是芦席顶棚,中间一个堂间,后面是厨房,二边是卧室,有单人床。开有一个小窗,是通透没有玻璃遮挡的那种。夏天极其闷热,我把自己床铺位置的墙打了好几个洞,用于通风,就像是鬼子炮楼的枪眼一样,有失雅观,领导们非常心疼,破坏公物啊,多次提出让我堵起来。我们知青是砖瓦结构的房,那时不亚于别墅的概念。冬天非常寒冷。一个大水缸,需要自己去河塘挑水,用于生活。</h1><h1> 原来配置有木头长凳,后来都被我当柴火烧了!包括床板、木桌腿、房梁的木头支撑等。</h1><h1> 晚上是偶尔有电的!用菜油做成灯,或者是柴油灯。出门是老乡的一片竹林,房屋左面是一个土包,是个空地,也是休闲的地方。其实是当地老乡的一座坟墓,我在这土包上待了二年,后来他们才迁坟。</h1><h1> 我的小窗外面,用竹子挑了一面“旗”,是我的白汗衫做的,有我亲笔书写五个“慷锵有力”的大字。有点像“酒家”、“孙二娘店”的意思。公社领导,大队领导多次让我 “摘旗”,有碍风化吧! 挺好玩啊!</h1><h1> 我们大门几乎不锁,锁也没用。门板用力一抬就开了!门板的作用还用来当床板,来人就睡门板。当然,更加重要的是那时的纯净民风和淳朴的乡亲们,哪怕十天半个月,我们的大门就是那样的。</h1><p><br></p> <h1> 我们大队有三个知青点,二个女生组,一个男生组,分别在三个生产队;我们男生组当时住有四人,还有四人不住在小组里。有上海知青、安庆知青和本地的。都是前辈了,有68届,70届,最晚好像是柴涛72届的。柴涛负责,帮助我用稻草铺好床。我的床单上铺有一层塑料布,静下来仔细听,可以听见“沙沙”的响声,是跳蚤在欢腾!</h1><h1> 中午,老胡队长吹上工哨。柴涛告诉我,去干活吧!是表现的机会了!我下乡的第一天就参加了劳动!</h1><h1> 我分配车水,不是像李双双、小二黑他们那样用脚踩车水,唱着情歌。我们是用手车水,然后是挑土...</h1><h1> 晚上收工,自己做饭,我带有电炉,及有“意义”的煤油炉。我们用稻草、麦秆等做燃料,二个稻把捆做一大锅米饭,一个稻把烧一瓶开水...</h1><h1> 我带了明矾和一些军用净水的药品,都起了很大作用,但需要及时清除水缸里沉淀的淤泥。水塘离我们小屋二三十米远,需要自己去挑水,很重,我离开白泽湖也没有挑过一旦水,都是抬水和老乡们帮我挑水。公社的领导也共用水塘的水,里面不许养鸭,水牛进去洗澡,洗衣等(我自己是在那里洗衣服,包括洗澡)。</h1><p><br></p> <h1> 晚上,柴涛带我去了老胡队长家。泥巴制成砖砌墙,屋顶是稻草,地面就是夯实的泥巴地,昏暗的光(油灯),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腌制菜的难闻气味...</h1><h1> 我们队,主要是方家,胡家二姓。方家条件好一些,生产队长轮流做。胡家老胡队长是老党员,为人正直,正派。方家有记工员(会计)、保管员,后续也有出任队长,方家基本是砖瓦结构的房。</h1><h1> 那时的乡亲们真的不错!</h1><p><br></p> <h1> 我只待了三天,大哥突然来了! 我以为他休假来看我。他让我立刻收拾东西,而且是全部带走,回城。我还真有些念念不舍,柴涛也很惋惜,我们刚刚熟悉,相处的也好,这么快就分手了!</h1><h1> 回城路上,在郊区结合部有大批军车集结,有约百於辆。番号全部用泥巴遮盖。要打仗了吗?</h1><h1> 回去后才知道,浙江省革委会给我下派了留城证明,我可以不用下放,留城待分配!第二天,老爸让我陪警通班战士去桐城武装部,把他行李拿回来,第三天,我就跟随浙江省地方的客车去浙江。那时的客车也就现在最普通的公交车,部队没有客车,租用地方的车。我们的车是作训参谋带路,根据军用地图经池州、宣城、广德、长兴往杭州方向出发。后面一部车带有文件资料和一个警卫排战士。</h1><h1> 途径湖州,被邬兰亭军长派出二部北京吉普和多名军人“拦截”,让老爸去二十军休息。</h1><h1> 二十军是让老爸过去作秀的,当枚棋子,军领导其实没有一人在家,都下部队了。晚上,稀饭、馒头、咸菜等,也无人陪同。第二天早饭后,军司令部作训处一位处长来送行,说已经通知了省军区战勤处,沿途给予接待。 </h1><h1> 哎!啥事啊,人算不如天算...</h1><h1> 邬兰亭,原安徽省军区付司令员、20军军长、武汉军区付司令员,55年少将衔,大院里流传着他的名言: “老子十三岁参加红军就杀人,敢造老子的反,老子就杀人”! 何等气壮山河!</h1><h1> 假如,那年,那个非洲友人,没有给毛主席送六个芒果;</h1><h1> 假如,毛主席自己把芒果吃了,而不是舍不得让人民吃;</h1><h1> 假如,旗手安静一些,做个贤妻良母;</h1><h1> 假如,二报一刊的精英们懂得自己的位置;</h1><h1> 你们批啥邓批啥孔批啥林啊!</h1><h1> 晚上,警卫员让我过去,二个鸡蛋吃下去,一切就天翻地覆,从头再来!</h1><h1> 在浙江,随处晃荡! 招待所房间外就是防空洞,防止对面炮击。客房不够,我与老爸的标准间里加一张床,就加在正中间。37年的红军、付军职、55年上校、行政10级; 廖行付政委就这样就寝,放在当下,一个中尉就是一个单间,一个上尉要弄个套间吧!还想打遍全球无敌手,扯淡去吧!</h1><h1> 李付司令看我无聊,让我陪他去海门接登陆舰,因为鲍参谋长也要去,人多坐的不舒服,就让警卫员不去。出发前检查武器,都是手枪,李付司令不放心,让我去警卫班拿枝56冲锋枪扛着,那时没有高速路,翻三座大山,盘山公路,有时在山顶能见度不到五米远,6-7个小时才到了海门。</h1><h1> 我看的海,海湾与长江一样,水是黄色的...</h1><h1> 5.1日,住在省军区劳动路招待所,游玩西湖。</h1><h1> 5.7日,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发表纪念日,我重返白泽湖,档案关系随之转过去,我正式下放劳动,十七岁!</h1><p><br></p> <h1> 很快就学会了做饭,生活自理,为了生存什么不能做?矫情做作没人看,第一年还是积极参与劳动的。</h1><h1> 我一天七分工,与妇女同工同酬,一天可以挣八分或九分钱,我们队当时一个满分工大约一角多钱。</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下乡,国家补助500元现金的安置费,当时可是一笔“巨款”了,下乡第一年,每个月在生产队领取50斤稻谷,大约可以加工35斤左右的大米,后来陈书记规定,每个生产队每月供应50斤稻谷给我,我们大队正好12个生产队,不是这个政策,我早就饿死了。生活用的柴火,就用生产队保管的稻草,稻草是生产队的财产,是非常珍贵的“公物”,老乡们自己是严禁使用的,生活柴火都是打草,捡树枝或自己收集稻草,否则是无法生产的,那是是燃料就是这样。</span></p><h1> 插秧,早春的水田水是寒冷的,水面漂浮着一层粪便肥料,我下去之前用一种化学药品涂抹腿上,我知道有血吸虫,更怕的是蚂蟥叮咬,稻田拔草,棉花除草,基本农活都要干。我不喜欢弯腰干活,腰痛!</h1><h1> 很快就是双抢,最辛苦劳累的季节,生产队要杀一头猪,叫作:“打拼活”,猪肉炖黄豆,劳力才可以吃,也就是男人才可以吃,妇女是不许吃的。</h1><h1> 双抢我们反而轻松,没事可做。劳力们不带我们干活,因为出不了力。就在稻场上看鸡。</h1><h1> 我试着割过水稻,也插过秧,头顶烈日,面对水熏,火烤一样,关键还是腰疼,整个下乡期间大约只割过半天稻,插过不到一天的秧。更多的是干一些半劳力的活! 也就是跟妇女一起劳动。</h1><p><br></p> <h1> </h1><h1> 大队陈书记家在另一个生产队,离我们知青点也就50米距离,经常到我们生产队转转,非常关照我,让我搞一些“副业”,既劳动又有工分。双抢后的一天,我在队屋墙上写标语,陈书记过来通知老胡队长,让选举一个今年下放的知青,参加公社的“学习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代表。我们队今年就我一人下放啊!我成了公社的先进积极分子代表,当代表是需要发言汇报的!拿了二包烟,应该是不错的,给老知青李国强,让他帮我写了材料。之后我又被选举为怀宁县“学习毛泽东思想先进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代表,参加在石牌镇的县代表大会。放在今天就是县级劳模,或县级5.1劳动奖获得者! 在县里我又被选为安庆地区的先进积极分子,准备参加地区的代表大会,可惜当年心智不够,缺乏社会知识,当什么先进积极分子,逛县城去玩吧!我“逃会”了,也不知道组织后来是怎么安排的!</h1><h1> 当年下放的知青代表还有一位是安庆空军场站职工的子女,忘记姓名了!心机很重,城府极深,是一个奋力向上,不惜一切的人!深而不露! 其实,我是非常害怕这种人的!敬而远之,这种人可当省长,部长,或者也一定是胡长清这样的结果...</h1><h1> 幼稚! 幼稚! 幼稚! 假如当年明了江湖,可否问一声: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h1><p><br></p> <h1> 白泽湖就是水泽地,一到雨季就发水,甚至通往外界的道路都被水淹,要划船摆渡过去。我们是在一片汪洋中捞稻子,就穿个泳裤,有时水深超过一人高,在杂草、垃圾、树丛、水稻混杂中时有不知名溺水身亡的尸体。</h1><h1> 一到这种季节就要上江堤防汛,非常辛苦的事。老知青都让我尽量不要参加,生产队不管; 陈书记也不管,大队江营长经常来抓我们,让我们上江堤防汛。</h1><h1> 我们负责安庆一个叫马窝的地方,是长江冲击形成的一个窝状的地块。沙土结构。加固江堤的毛竹,木料都在10米长左右,要肩抗到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根本无法完成。只有放进长江里,人也下水,漂流而下,那时不懂事,其实非常危险的! 马窝,以形成的长江漩涡而成名! </h1><h1> 白天就睡在大堤上,一顶芦席遮阳,就是暴晒! 我比老乡们就多一顶蚊帐,晚上巡查管涌,发现立刻报告。</h1><h1> 没有菜吃,知青点没人给我们做饭送菜,也都是老乡们经常随即给一些。后期,晚上巡查江堤就开始搞老乡的黄瓜、西红柿、菜瓜等。不能生火,也无法搞鸡鸭。很快我就是严重肠炎状况,严重脱水,大队赤脚医生,也是女知青送过二次药品,没有效果,整天昏昏沉沉,至今,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防汛结束我才下来,住院!</h1><h1> 冬季,还要来马窝,是挑围堤,加固长江大堤,早上五点左右就要出来干活,挑土上江堤,几十米到百米长的坡度,肩膀几个小时就肿了! 用江水作为生活用水,借宿在马窝的老乡家里,铺上稻草睡地铺,只有我一人与房东睡床上...,也想象不出是怎么过来的!</h1><p><br></p> <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最怕做道德的模范。所有男人想做的坏事我都想做,讨厌虚伪的做作。</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第一次,见到马建军,马兄,空军安庆场站马付站长的公子。他傍晚来到我们组,浑身脏兮兮的!身上有血迹,背着他的狗,拎着一把铁锹。刚从某个生产队打架逃跑出来,先吃饭吧!把血迹洗一下,去公社“五七”干事那里来个恶人先告状再说。把门板拆了,安排他晚上睡觉。他是来寻求帮助的!那就打吧!我这里敢打的不多,几个老家伙天天琢磨着“上调进城”,柴涛敢打的,但想去九塘大队教书,又跟九塘女知青何姑娘叽叽歪歪的,估计不敢动手了!其余人都是蔫不拉几,有气无力,我与马兄的臭味相投,半个世纪的友情就这样建立了!至少二十年未见,始终在心里!</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与马兄的故事是在他们沈店大队。我们经常往来,是我下放期间往来最多的人。一个初夏的晚上,我走了十多公里去了他们小组,正好他们队放电影。在打谷场上放露天电影是一件非常重要,非常隆重,非常热闹的事! 周边方圆数十里地的乡亲们都会集中过来看电影。那天晚上看电影,隔壁老峰公社几个“混世”的不知怎么与马兄他们吵了起来,好像是对方在搭讪沈店大队的姑娘,“主权意识”、“神圣领土不容侵犯”这些意识在我们那一代人早就存在生根,我们是在他们大队女生组评估一下形式,“打”! 拿了二根扁担,用伞兵刀一劈为二,我与马兄,先锋队的周向平,马兄组的任某一人半截扁担出去了!伞兵刀我拿到手,我担心马兄乱搞! 到了打谷场又是吵架,对方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很是嚣张。全是废话,动手! 我第一次没有用扁担,怕出事! 看我动了马兄他们一起出手,一顿扁担劈下来,立刻放到了!对方没有准备,也没有想到吧!电影立刻停放了,把放映灯转过来,对着我们。也就一二分钟的事,就散了!连夜,我又走了十多公里,回到自己小组。</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其实,也没什么事,脑震荡! 那个时代经常发生的事! 也不知马兄怎么搞的,石牌镇县公安局来调查此事。处理事件的警察吃苦了,之后大家一起也都是熟人了,马兄自己也当了警察,马山派出所指导员。警察叔叔也不知怎么发火,扒出枪要把我们带走,敢用枪对着啊?一个动作,枪就缴下了!不省心的马兄后面又是一脚,把人踢进水塘,把枪也随手丢塘里,扬长而去。</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我都忘记这事了!一天突然接到通知,让我参加批斗大会,大队民兵陪着我去,实际是强制我去,只是大队的民兵不好意思吧。马兄被抓了,我第一反应是赶紧通知他家里,马叔叔我都很熟悉。我在现场看见马兄,忘记做了什么,意思就是我会通报家里的,大会现场民兵让我老实一些...</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们小组分有一块地,用于种菜。老知青根本没有交代,不知道在哪?知道了也不会去种菜的!</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晚上主要是在周边的生产队,搞毛豆,长豇豆、茄子、辣椒、大蒜等,是老知青传教的!鸡每周都有的吃,鸭或鹅晚上才可以搞,老乡的鸭鹅晚上是不回家的,就在附近水塘里。用煤油灯照明,抓青蛙、泥鳅...,</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我翻进过大队部,放拖拉机的柴油,到供销社“油罐”里放柴油,后来发现是氨水、翻墙到粮站里扒胡萝卜...</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我是决不动手的! 我洗过澡了,不干活。手拿一把芭蕉扇,赤裸上身,动口不动手,辣椒、茄子、大蒜,赶快搞,那时我就展现了“总指挥”特质,我的“特质形象”广泛流传於湖泊两岸。</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那个年代需要肉票、火柴票、糖票、一切都是票制供应,公社供销社是有个小姐姐,估计也是个当地知青上来的,每次都可以含情脉脉的买一些猪肉,煤油等,这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h1><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哎! 过往无知,什么都干啊! 罪过,罪过!</h1><p><br></p> <h1> 在农村,第一件事是要学会做饭,生活自理,第二件事也非常重要,学会上厕所。农村不叫厕所,叫茅房,是在屋后,一般在猪圈或鸡圈旁,地下挖个坑,放个水缸,上面搭个木板,一个简陋草棚,臭气冲天,蚊虫,苍蝇以万计数,地下蛆虫满地,特别是夏天,上厕所是要读秒的,略有不当粪水四溅...</h1><h1> 我用了几天,就直接去公社的厕所了,也就是一个简单的旱厕,一样臭气熏天,蚊虫肆虐,只是不用担心粪水四溅而已,别看简陋,级别非常高,公社的干部专用。一次如厕,一个很面生二十来岁的“干部”,我估计就是个杂役,看见破衣烂衫,头顶歪歪扭扭的草帽,半遮面,责问我是哪里的?怎么到这来?我没见过这人,上下翻翻白眼,摸出香烟点上,蹲下,他那气势立马就下去不吭声了。我抽的是上海飞马烟,历史告诉我,官越大越平和,小鬼难缠!</h1><p><br></p> <h1> 那时的联络就是写信,八分钱一张邮票。我90%的信件来自一个叫“小梅铺”山村。几乎每周都有,都是大队部收取的。大队干部不坐班,所以经常耽误收信,我就干脆发往公社收取,公社门厅里有个信件往来布袋,我就在那里取信,像“干部”一样。</h1><h1> 我与“小梅铺”的通信除了交流民歌200首、就是流传各地的知青歌曲、手抄本小说等,还有一部分是我们对时局的认知。我们称呼他为总长,为他而鸣,寄希望於他! 76年总理去世后,特意为总理带黑袖章到四月以后。</h1><h1> 那时,在没有下乡前就有种时尚,读“资本论”、读“反杜林论”等,无知无解纯粹装样子。《反杜林论》阐述的是科学社会主义产生的历史过程,唯物辩证法使马克思作出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这两大发现,而两大发现又使社会主义学说从空想变成了科学。一次,我与成付参谋长儿子成凯诡辩: “暴力不是绝对的坏事,它能够破坏 生产力,但也起着革命的作用”。被廖行伯伯听到,或者是专门去请他评论,我一直记住不忘了: “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不是政治暴力,而是经济条件”。但我最喜欢的是朱可夫“回忆与思考”。</h1><h1> 我与“小梅铺”的共识,那几个人是不长久的,军人一定会“造反”的...</h1><p><br></p> <h1> 在农村干过最恶心、缺德的是76年唐山大地震后,让打狗! 也不知谁下得混蛋指示,把全部的狗都消灭。我们大队有12个生产队,有上百只狗。大队团委书记带我们三个知青和一个民兵,五人组成打狗队。我是拎一根木棍,一把扬叉,哎, 好多老乡都抱着狗哭,他妈的! 恶梦一样,恶魔一般,缠绕着...</h1> <h1> 公社书记,革委会主任姓焦,忘记名字了; 一看就是老干部风范;</h1><h1> 公社付书记,汪国普,分管知青工作,权利巨大;</h1><h1> 公社武装部查部长;</h1><h1> 公社政工组何组长,何组长比较严肃,不像其他的领导我可以经常去串门;</h1><h1> 公社“五七”干事,忘记名字了,油腻的中年胖子,说话结巴,我经常去他办公室喝茶聊天,他喜欢听我胡扯;</h1><h1> 大队陈书记,民兵营江营长; 都是我的父母官,其中汪书记,陈书记是对我直接、具体的关照和爱护,是我的恩人!</h1><h1> 下乡第一年,我就准备走了。怀宁县武装部金政委一次指名让我回城,要见我。“这么优秀的孩子不当兵干嘛?我来办”! 按照老妈要求,指定去117医院,我目睹金政委给浙江省军区某团长也是接兵负责人打电话,浙江省某某孩子在怀宁,调配一个名额过来,去117医院...</h1><h1> 52年就担任安庆地委书记的傅大章前辈,那天也哭的像泪人一样: 你们放心,交给我了,我一定当做是自己的孩子!</h1><h1> 我的发小,大都在15岁前后入伍了,我也可以走的。不知解放军外国语学校有个什么人,让我随时过去,后来老妈大概是犹豫了,不希望我去。毕竟从那里出来就是去一线的,去国外执行任务的!她希望我做一名医生,上山下乡是毛主席定的国策。老妈很早就在安排这事了。我原本不需要来安庆,可以去长丰、肥东、肥西县。考虑到省军区系统人太多了,就决定去安庆地区。第一选择是宿松县二朗区,区委书记姓杨,表示让我负责送猪和家禽给安庆肉联厂,主要是可以解决吃饭问题,一年入党,二年离开,太湖县,潜山县都有这些安排,后来去了怀宁县白泽湖公社,离城区近。</h1><h1> 二年十个月,同车下去的二车人(驻军系统),就回来我一人。陈书记顶着各种压力,反复做生产队和老知青的工作,强压着让我上来。汪书记,何组长三次向县里申请名额下来,拉我上去。全公社200多名知青不到10个名额。</h1><h1> 待分配期间,住在县武装部朱云付政委家,有时去县委政工组某组长家,某组长家二个丫头,老妈相中的童养媳是小丫头 ,初中生,后来,不知谁把你的长发盘起?县委谷德胜书记家也经常去,小女儿小儿麻痹症,有段时间就住在我家,进行治理,主治医师-马兄的母亲。</h1><h1> 招工单位是一群灰头土面、统一深蓝制服、烟雾缭绕、目光呆滞、满口脏话的一群人,“一群(窝)臭男人”,林妹妹的描述就在脑海中,高大上的中石化也在内,想让我去,鲍参谋长曾经是建设期的付总指挥长。我一直不吭声,真不如白泽湖让人舒服啊! 直到一天,橄榄绿出现,亲切的吴音呢喃,张淑贤技师婀娜多姿的身影吸引我。我去南空87420部队,77年12月29日,我在87420部队教导队报到,离开了白泽湖公社!</h1> <h1> 二年十个月时间,尽管不是一直在劳动,但我始终在一线。</h1><h1> 下乡前一年我就在准备了,根本不去学校,我在老妈医院里实习,三大常规、肌肉注射、静脉点滴、常用的医学常识、给药常识基本知晓,甚至独立操作,常有年轻的士兵和军官到我面前,立正,敬礼,做检查。下午,独立营武付营长在大礼堂亲自教授我擒敌拳,在粽垫上天天“暴打”我。</h1><h1> 许多老知青,包括我们大队的,都安排当了老师、赤脚医生和其他副业劳动,我只去了一次窑厂劳动,原因是不要自己烧饭,半天时间就回来了!用大哥责备老妈的话说: 窑厂,都是劳改犯的劳动场所,怎么去哪里?我大哥,68届下放知青!</h1><h1> 并非没有想法,没有担忧,在独自看鸡劳动,坐在树荫下,一望无际的田地,湖泊涟漪,眺望远方,怎不想诗与歌?</h1><h1> 多少个夜晚,独自一人,听着风声鹤唳,寒风凛冽吹的连油灯都无法点着,或在炎热的夏夜,我把自己床铺周围的墙全砸了,像碉堡一样,为了透风。实在不行就坐在门口的坟包上,听取蛙声一片,看着流星雨。</h1><h1> 我从没有提出离开一线劳动,家人也没有提过,只要开口,绝对可以办到,而且轻而易举!我知道已经有很多人,在用自己的善良,义气和一种叫作“忠诚”的东西赋予我,这不仅是干部,更包括知青,比我年长,资历更深的兄长和姐妹们,我想这是我下乡的意义,也是一种教养!</h1><h1> 76年9月,非常之年,大队陈书记让我去公社值班,我在公社武装部领取了79式步枪,五发子弹 ,搬到公社住宿,二人一间,也在公社食堂搭伙,我是给毛主席站岗,给老人家站最后的岗!</h1><h1> 马兄啊!半夜三更干坏事,也不怕我开枪打你?翻过公社大院围墙,再翻进我睡觉的小院围墙,偷我的79步枪出去打狗...</h1><h1> 那时,不碍男女之事。至少我与马兄他们一样的!大队的女生组,朱二毛上海知青、江群华凭祥知青、小姐姐们与我们关系都非常好。我“很忙”,整天琢磨着“寻衅滋事”、“群殴打斗”的乐趣、还要物色晚上搞菜的目标,还要参加劳动,没有时间想这些。</h1> <h1> 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是毛主席定下的国策,是一个时代的需要。</h1><h1> 如今,精英们骂的一无是处! 逢毛必反,遇毛必骂,已是常态,是组织自己培养出来的,惯出来的!朕,不是视而不见,是根本无视! 毛时代汝等没有语言,当下,同样没有语言,全当“嗡嗡叫”。</h1><h1> 能够参与,就是意义,是历史一个阶段的重要过往,就像14年的抗战,只要参与,就会得到历史的尊重,就会今天吃香喝辣的,反之,就不要矫情了,下岗没医保的路是自己选择的!哪怕是汪精卫曲线救国也是一种参与,一样有历史给予尊重。</h1><h3></h3><h1> 古今中外的历史,那些有作为的伟人或卓越者,并不是穷养与富养的结果,而是教养使然!</h1><h1> “再教育”! 谁教育谁?是有待商榷的,或者是各有千秋,各有所长。指望一字不识的农民给你各种“主义”的教育,就是天大的忽悠。同样,让知青去教育农民也就是扯淡,充其量读报识二字而已。作为从学校走出,特别是从大院走出的学生,踏入社会,所需要学习的大概是人间烟火,和社会生存法则。一定要明白的最基本的“是”与“非”的标准,是必须懂得的事理和常识;概括起来就是: 懂得爱,有教养!</h1><h1> 到农村去,除了锻炼肌肤体格,意志和坚韧,最主要的是与社会底层的接触,产生一种特质的品质,立足与江湖!</h1><h1> 能亲历这段历史过往,能给毛主席捧场,深感荣幸!</h1><h1> 白泽湖,那段记忆中的炊烟,长久不敢忘...</h1> <h1>吴祥小学院内</h1> <h1>吴祥小学教室,纯粹做样子。</h1> <h1>我们组李国强,上海68届知青,吴祥小学代课老师。</h1> <h1>同组知青江启宇,大龙山某地。</h1><p><br></p> <h1>威武马建军</h1> <h1> 现在的白泽湖,鱼米之乡,是安庆市发展的重要位置,城市建设已展示了他新的魅力。</h1><h1> 现在的白泽湖,就在东部新城周边,安庆市委市政府所在地的位置。</h1><h1> 炊烟不见,却在心间!</h1> <h1>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h1><h1>谁能预计后果</h1><h1>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h1><h1>一点点无心错</h1><h1>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h1><h1>谁人负你负我多</h1><h1>谁愿意解释为了什么</h1><h1>一笑已经风云过</h1><h1>活得开心 心不记恨</h1><h1>为今天欢笑唱首歌</h1><h1>任胸襟吸收新的快乐</h1><h1>在晚风中敞开心锁</h1><h1>谁愿记沧桑匆匆往事</h1><h1>谁人是对是错</h1><h1>从没有解释为了什么</h1><h1>一笑看风云过</h1><p> </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Philip.xu.08.12-2018</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后记: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曾经的过往,虽有些缘由,但更多的是当下江湖早已消失的神魂...</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大队陈书记,我的父母官,按照当下的处事原则,没有义务和责任“对我好”!陈书记的后人至今也是至交,安庆市建委领导...</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公社焦书记、汪书记、查部长、何组长等领导不敢忘却...</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县委谷书记、凌组长(当下的组织部长)几乎与老爸没有交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53年就担任安庆地委书记的傅**前辈,那天泪流满面,“放心,我会当作自己的孩子”!我好像只去过他家三次,都忘记干嘛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老爸其实已离开本省,过往、当下、未来几乎都没有,也不会再有交集,我一直都不太明白...</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没有权益互惠、更无金钱利益; 这些人叫做中国共产党人,哪怕他们是江湖的最底层人物,也俱有毛泽东时代的神魂,可惜了,神魂惧灭,永远不在...</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不久想明白了,我是用当下的江湖,思维和人生在领悟那个时代人和事,不是一个界面啊,如何可以交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大哥重提“忠诚”!我理解不仅是党人对组织的一种“忠诚”的概念,恐怕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江湖需要一种承诺、信任、和情份,这些与“忠诚”构成一个美妙的社会和江湖...</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5.7”指示,我给老人家捧场,深感荣幸...</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020年05.07</span></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