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陈姐

何爱泽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三天前,我们两口子开车去了趟唐山,探望了尚在昏睡当中的天全大哥和一直守护在床旁的胖陈姐,还见到了他们的独生女儿蕾蕾。返京后,我的脑海里总是不停地回放见面时的画面,不能自己。一些往事,重又从记忆里翻腾了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说来话长。在我的生命里,有一段时间是与英超姐、刘大哥夫妇和胖陈姐、天全大哥夫妇联系在一起的。那时,我刚从军校毕业回到原野战医院工作,尚处于未婚单身状态。下班后,英超姐常常邀请我到她家里去改善伙食(我与英超姐的渊源,需要用更长的篇幅来叙述)。英超姐和刘大哥都是南方人,做出来的饭菜非常香甜可口。于是,我便经常前往英超姐家里蹭吃蹭喝。饭后常常不走,看电视直到“再见”(当时的电视频道节目到晚上11点左右就会结束),或者与他们夫妇俩一道绕着部队营房大院的外围散步。而胖陈姐和天全大哥曾经是英超姐家的邻居,两家之间相处的很融洽,一来二去我便结识了他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与胖陈姐夫妇的交集,最让我难忘的是我结婚生子后的几件事情(那时英超姐已经先于刘大哥转业回到了南方)。第一件事情与我的孩子有关。孩子出生后二十天左右发生了病理性黄疸,需要到有新生儿病房的医院进行诊治。一上午的时间里,天全大哥开着车与胖陈姐陪同我们辗转到市里军地两家医院,直到孩子入院。之后的出院、满月后再入院出院,全凭天全大哥和胖陈姐出车出人帮着招呼;第二件事情与保姆有关。我在产假休满三个月之后就上了班(这时候我老公已经工作调动去了另一座城市),婆婆过来帮着做饭,带孩子的事情就交给了保姆。如果没有记错,从我待产到孩子两岁时家里一共来了四位保姆,先后是夫家二哥、英超姐、胖陈姐和我老公接来的。第三位保姆叫七女,由胖陈姐介绍而来,期间有一些事情也是胖陈姐帮着解决的;第三件事情是搬家。孩子长到两岁时,我们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收拾完家当,刘大哥等人找人过来帮忙装车,足足装了两辆卡车;天全大哥带着司机亲自驾车、胖陈姐则抱着年幼的蕾蕾押着车一路到达我们定居的城市。这些过往与美好都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往日里身体尚好的天全大哥却在退休后的第三年罹患了不治之症。一个健康开朗、重情重义的人,如今却躺在了病床上不能言语,着实令人唏嘘伤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此次唐山之行,最让我钦佩的是胖陈姐的达观和付出:能够做到放下一切住在医院里,一路陪伴照料天全大哥;能够为了天全大哥的病情去说服值班医生争取最适当的治疗,极尽全力为其减少痛苦;能够以一个宽心展眉的态度劝慰我们看开人生……。此刻,我看到的不是对生命长度的拧巴,而是一对同甘共苦、相爱相守夫妻在彼此生命陪伴过程中散发出来的厚度和温度!它在砰砰的敲打着我的内心,让我重新检视自己的人生态度和生活,敬畏和仰视自己与他人的生命,珍视自己活着的每一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人生短暂无法重来,愿我们彼此珍重安好!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020年9月11日于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br></p> <p>天全大哥与外孙</p> <p>与胖陈姐和蕾蕾合影</p><p><br></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