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疫情居家期间看到一篇作者为高永明写的《碧水连天下野地大滇坊》,勾起了我深深的回忆。疫情刚过大哥正好开车来石河子市给妈妈送药,又赶上晴空万里的周末,我们一拍即合驱车前往100多公里以外的下野地大滇坊。</p><p> </p> <p>经过133团团部时就远远看到了大滇坊的位置,具体从哪条路走已经记忆模糊,正在我们犹豫着怎么走时,遇见一位正在粉刷树干的农工便上前询问,热情淳朴的团场农工,操着略带河南口音的团场话,详细的告诉了我们怎么走,感觉到兵团人的后代依然那么淳朴善良。</p><p> 下了312省道,沿着大渠边的石子路向南行进,在模糊的记忆里找寻着大滇坊的踪迹。芦苇越来越茂密,感觉到前方有水的地方就能看到大滇坊了。</p> <p>我们沿着水渠边走着走着发现已经没有路了,路的尽头立着的标志牌上写着水渠的名称“西岸大渠”,跨过水渠闸门看到水渠一直伸向远方。记得爸爸生前给我们兄妹三人说过,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撒到西岸大渠,爸爸已经去世26年了,现在想想应该遵从他的遗愿,踏上这片土地才体会到老一代军垦人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p> <p>看到旁边有一大片的棉花地,站在棉花地里,眼前浮现出当年我们全校师生奋战在棉田,采摘棉花的情景。而现在一望无际的棉田看不到一个人影,种棉已不用人海茫茫拾棉花了,连定苗、除草、打顶等农活也己省去了,高度的机械化大生产把人力手工采摘划上了句号。</p> <p>这时我们看见田间地头有一户人家,进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我们走错路了,经过他的详细指点,我们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行进了大约两公里路,突然出现了一群野鸽子,顺着它们飞起的方向看到了一片水洼,难道这就是大滇坊?感觉很小的一片水域。</p> <p>大哥说可能是水干涸了吧,我不甘心又驱车往前开了一公里左右,看到了那个标志性的铁桥,铁桥上横着一根钢筋管子不让过车,我们下车走过铁桥向西步行了一段就上了大坝。放眼望去蓝天白云下大片芦苇中碧绿的湖水泛着白光,湖水中有几只野鸭子悠闲地划着水,空中有野鸽子和不知名的鸟儿盘旋着,好一派闲瑜野鹤的情景。也许是听到有人的声音,它们扑闪着翅膀飞向远方,如果带上专业照相设备,在大滇坊远处拍照,就可以拍到这美好的画面了。</p> <p>下野地红光镇大滇坊说是湖其实不叫湖,说是河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河,下野地红光镇方圆百里的人们都知道它。大滇坊是北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远古冲积平原上形成的自然沟,再经过数万年雨雪山洪冲击后,自然形成的大水洼子。这种比一般湖泊小,比一般荷塘又大得多的自然水洼子,在1958年老一代军垦人建立下野地第五农场时,先来的军垦职工就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大滇坊。</p><p>小时候只知道把这地方叫大滇坊,怎么写的不太清楚,只觉得岸边土方垫的高高的,小学写日记时写的是大垫方。</p> <p>我们寻找着40多年前爸爸带我们钓鱼、抓鱼、网鱼的足迹。记得我10岁那年夏天,有一次爸爸骑着飞鸽牌28老式自行车,我坐在前面的大梁上,后架驮着钓鱼、抓鱼的家伙什,从我家骑行10公里左右来到大滇坊。跟着爸爸去钓鱼是我最开心的事,看到有鱼儿上钩我兴奋的什么似的。毕竟是小孩兴奋劲过去就要睡觉了,那时的大滇坊四周一颗树都没有,爸爸就把装鱼具的袋子铺地上,把鞋子枕头下,我便呼呼大睡了,怕我晒坏又把大草帽盖我脸上。我在坝上睡觉爸爸在坝下钓鱼,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可能是下午光线问题爸爸发现我站着直直的还一动不动,就赶紧跑上来一看我躺着睡的好好的,但是一下坝走到水边回头看我又像是站着的了。我们脚下的大坝40多年前全是用土堆起来的,不像现在是水泥板的。</p> <p>我们在水边的芦苇中穿梭,闻着醉人的花香,呼吸着略带鱼腥味的新鲜空气,忍不住放声高歌和翩翩起舞。大滇坊这片养育了几代军垦人的水洼子早已有了正式的名字——吐尔条沟水库。</p><p>大滇坊是下野地老军垦的情节,也是我们军垦第二代的情节,我们找寻到大滇坊这个地方,也找寻了孩提时代的美好回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