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春潮早》(12) 昔日情人 周旺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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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春潮早》之12章节

昔日情人

　　早市过后，码头批发市场平静下来，停靠近码头的渔船加紧供给，备水备冰买菜，准备车船(开航)出海，渔港一派忙碌中。

赵艺胜李艳两人走在平坦的凝结土码头上，李艳说：“我在县里查看过份资料，龙凤镇码头当年是南方省第一个凝结土码头，经过几次扩建，现在码头长度、利用率在全省还居第一。”李艳转头看向赵艺胜。

赵艺胜点头说：“那是七十年代中期建的码头，龙凤人叫建港。当年我还读小学，对建港记忆不深。我爷我爸那二代人都参加过建港工作。”

李艳说：“据资料显示，全镇全民皆民，渔业大队、事业​、企业单位，都分配任务。”

赵艺胜答道：“我爸说，挑沙、捣石任务都分解到单位、个人，石头要到十公里远的凤岛爆破、运载，整个龙凤镇出现你追我赶的劳动场面，不比五十年全国修建水库的热潮差。”

李艳赞许道：“从省立项，到建成投入使用，没有重型机械设备，靠手推、肩挑、铁锤，只用二三年时间，完成了繁重的建设任务，这在全省码头建设史上是赫赫有名的。”

赵艺胜听了李艳的话，很佩服她，证明她挂职前，寻找不少资料，了解龙凤的情况，这美女，是个工作狂，自己今后有苦吃。

　　远远望去，天桥上，一条条冰块在蠕动，被太阳照射闪耀着光芒，冰块来到天桥尽尾，送输带把冰块带到碎冰机，一阵“嘭嘭”声，冰块四分五裂，随之变成一公分大小不等冰粒。碎冰机末端接着尼龙布糟，船上二位渔民扯着在船上冰柜口，碎冰由高而下，“咝咝”流入冰柜。碎冰机上扬起阵阵的冰花，在上空飘荡，白茫茫一片，落在李艳脸上，感到冰凉。酷热南方，到北国之春，这情境令她想起毛泽东的“沁园春.雪”。是啊，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如今，改革开放首看南粤，南海春潮早皆龙凤。

碎冰机、碎冰船 周旺摄

　　赵艺胜李艳站在码头上，冰柜口拉尼龙带的渔家妇女看到两人，突然对码头上喊道：“赵艺胜，你真是大懒虫，太阳升起几丈高你才出码头，买鱼太迟了。”

赵艺胜听到叫声才看清楚是谁，指着渔家妇女，对李艳说：“那是温来娣。”

李艳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温来弟戴着铜鼓帽（沿海人叫疍家帽），这种帽边檐像圆盆型，帽檐遮到下巴，在大海上不易被太阳晒，但太远不容易认到是谁。

赵艺胜朝温来娣说：“陪着美女兜风，怎样，这摆(航次)生产好吧？”赵艺胜不紧不慢说着。

温来娣看到赵艺胜陪着一绝色美女，以为是他新结识女朋友，多少有点醋意，酸流流说：“不介绍女朋友认识认识吗？你们下船，还是我上岸？”

赵艺胜看看李艳：“你忙吧，我们随便走走。”温来弟是他心病，不想被她再刺痛，说完扯扯李艳手：“走吧。”

李艳看到温来娣眼光不是友善，但口气还是客气的，心中打起另个主意：“等等，我们下船看看。”说完要爬船。

温来娣看了忙说：“美女，你别下来，船上污秽，我上去。”说完叫另一渔民扯尼龙带，自己敏捷从甲板爬上来。

赵艺胜把手伸向温来娣，她搭手后一跃，平稳跳上码头，然后推了推赵艺胜：“你胆量比不上美女姐姐，一辈子不长进。”说完对着李艳笑笑。

赵艺胜忙说：“你不是做工吗，怎敢误你工作。”说完向驾驶楼(室)努努嘴：“海不干在看着，我不想捱揍。”

温来娣瞪着赵艺胜：“你还是男人吗？没点胆量。”说完对李艳说：“美女好！”

李艳喜欢温来娣热情豪放性格，她伸出手：“叫我李艳，你是温来娣女士吧？”

温来娣见李艳伸手握手，忙说：“美女好，我手污秽。”说完忙把双手在上衣搓搓，脸露羞涩。

李艳一语双关，笑笑说：“温女士，手脚污秽没事，心灵纯洁才是最美的。”

赵艺胜看看温来娣，对李艳说：“美女，龙凤人不兴叫女士，叫老板娘。”

温来娣一时未解李艳意思，听了赵艺胜话，便用脚踢下赵艺胜：“作死，把我俩事告诉别人。”

赵艺胜闪开，温来娣扑空，身体一斜，眼看跌倒，赵艺胜忙返身扶着她。温来娣脸露娇羞，瞥一眼李艳，李艳正看着两人，掩嘴而笑。温来娣脸腾起红云，比朝霞还艳红，而赵艺胜也像大姑娘一样，满脸红透。

李艳看着赵艺胜两人相，打破僵局说：“老板娘，赵艺胜经常赞你美丽，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虽然生活在大海，日晒雨淋，工作、生活都艰苦，但仍掩不住温来娣天生美丽，脸蛋美得让人窒息，柳叶眉，高高的鼻梁，乌亮双眼，仿佛一汪秋水，白里透红的肌肤显出健康的美丽，鲜红的薄唇，显示她是个健谈、活泼的人。李艳从温来娣身上，感觉到一种高贵，一股不可侵犯的气质。可能是经常吃鱼，营养足缘故，胸前高峰挺拔，把李艳的都比下去。

温来娣对李艳说道：“他称赞我？不在背后损我就万事大吉”薄唇一张，露出满口白牙。

赵艺胜摇摇头，笑着说：“我赵艺胜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不是卑鄙小人，是傻子，得了吧。”温来娣说完，脸红起来。

李艳接口说：“赵艺胜很傻吗？”说完望望赵艺胜。温来娣瞪一眼赵艺胜：“傻，傻到没药医。”

“我是傻，幸好你不跟着傻子。”赵艺胜望着远方大海说。

温来娣说：“别贫嘴，你俩要去那里，要不我们去吃早餐吧。”赵艺胜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你，我们在码头走走。”

突然，他看看温来娣问道：“你去年底不是了生孩子吗，干嘛不在家带人？”

　　温来娣瞟了眼海不干，叹口气说：“他爸要我出海，说赚的钱可请几个保姆。”

李艳听了，感叹道：“有钱人的钱，穷人的命，都十分珍惜。”说完问温来娣：“你家多少艘渔船？”

温来娣不知李艳底细，看看赵艺胜，答所非问：“他不跟你说过吗？”赵艺胜明白其意，双手一摊：“不用问我，我不知道你夫家情况。”

李艳笑笑说：“不方便说吧，改天我问海不干老板。”

温来娣听了，心想这美女干嘛要寻根问底呢，想到赵艺胜是镇政府的，这女的也是吧：“美女姐姐，你是那个部门的？”

李艳觉得，现在镇四套班子未通过方案，前期调查研究不想张扬，于是模梭两可说道：“我是涉渔部门的，跟赵艺胜来了解下情况。”

温来娣见赵艺胜结识到那么漂亮女朋友，心里既喜又悲。

赵艺胜挥挥手说：“你下船干活，我俩现在去找我爷爷。”

“找你爷爷，你婚姻不是你爸妈作主，要爷爷作主？”温来娣听了赵艺胜话，认定美女是赵艺胜新结识的女朋友。

李艳知道来娣误会，忙解释道：“我们找他爷爷是了解点事的，不是你所说的谈婚论嫁。”说完面色绯红。

温来娣以为美女怕羞，不敢承认，转头对赵艺胜说：“不要一傻再傻，一错再错，好好对待人家吧。”

赵艺胜听了来娣话，哭笑不得，但也懒得解释，对李艳：“我们走吧。”说完对来娣说：“你快去忙吧，等下海不干以为我勾引你呢。我们见了爷爷，上岸请你吃饭。”

“你请，还是免了吧。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也充大头鬼(假装有钱人意思)？”

驾驶室里海不干看见赵艺胜、温来娣两人拉拉扯扯，谈得十分投机，醋坛子打翻：“温来娣，你在干什么的，不下船干活。”“活不是有人干吗？我跟美女姐姐说说话。”温来娣不傻，把注意力转到李艳身上。

海不干听了，对赵艺胜骂道：“傻子胜，你不要妄想再续前缘，温来娣永远是我的。”

李艳听了，怕海不干误会赵艺胜，影响今后工作，也影响他跟温来娣俩人感情，便向海不干说：“海老板，我们说几句话就走。是你的东西，别人永远拿不走的。”说完看看赵艺胜。

“温来娣，这女的是谁，以前没听见你说过。”温来娣一楞，是啊，她是谁？转头看看赵艺胜。

赵艺胜看看李艳，李艳摇了摇头。

海不干见温来娣答不上来，以为她撒谎，把气撒在赵艺胜身上，吼道：“傻子胜，告诉你，玩阴的你玩不过我。”

赵艺胜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有意激怒海不干：“姓海的，泼出的水，我何必收回？倒是你，拣了个二手货，好好珍惜吧。”

温来娣听了，抬脚踢向赵艺胜：“傻子胜，死艺胜，把老娘当污水，当二手货，看我不收拾你。”

　　赵艺胜怕温来娣纠缠，拉着李艳，急忙向小码头走去。

李艳对赵艺胜说：“温来娣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地挺善良的。”赵艺胜转头看看李艳：“那么快吃了迷魂药？”“那里，实话实说嘛。”说完碰碰赵艺胜肩头：“你前女友波好大。”

赵艺胜看看李艳，狡猾笑道：“没你的大。”

李艳不知是套话，感叹道：“真的，好美呗，我跟你表姐的都比不上她。”

赵艺胜看李艳那羡慕样子，捉弄下她：“美女镇长，你生孩子没有？”李艳听了，粉脸绯红：“你想作死啊，本姑娘生没生，你没感觉吗？”说完才知道说漏嘴，抬脚猛踢赵艺胜屁股。

赵艺胜弯腰大笑，差点笑到岔气：“就是嘛，她刚生孩子不久，还在哺乳期，肯定大啰。”

李艳听赵艺胜说的在理，仰起粉面说：“说真心话，我仨人，谁的大？”

李艳的好奇心，难倒了赵艺胜，表姐、温来娣两人的胸，他都没看过摸过，怎知道大小呢。不过，凭直观，还是身边美女的大，于是认真说道：“如果我是裁判员，你冠军，表姐亚军，温来娣只能拿季军。”

女人都喜欢听赞美话，美女镇长亦不例外。李艳高兴之余，还是问出心里疑问：“她俩的，你也抚摸过？”

赵艺胜听了，哭笑不得：“我的美女镇长，她俩的，我看都没看过呢。快走吧，等下爷爷不在船，我们要扑空的。”

李艳听了，喜怨交加，但不知喜多还是怨多，自己也无法说。

封面图片杨老师摄，除置名外，其余图片转自网络。图片与本文无关

2020年5月8日初稿，9月6日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