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生于狗年的腊月十五,公历一九四七年一月六号。</p><p> 家乡是江苏省苏州市张家港市三兴镇(现由锦丰镇管辖),镇中间贯穿一条由东向西的常通港。四九年前港南属常熟县,港北属南通管辖,四九年后港南港北合一为常熟县管辖。六二年又为新成立的沙洲县管辖,后来沙洲县又改名为张家港市。家乡虽为江南小镇,只有不到二百年的历史,但物产丰富、文化发达。</p><p> 下面是跟妈妈的合影,也是我的第一张照片,大概是满周岁时照的。那个时期还有二张照片,可惜毁于文革了。</p> <p> 大概五二年或五三年春,我和建萍、蓉蓉两位妹妹在桥南照相馆拍的合影。</p><p> 当时没有电灯,只能用大块玻璃换掉房顶砖瓦,下面白布遮光以此改变拍照的光线强度。</p><p> 照相机是木质外壳的座机,外面披一块避光的外黑内红方巾,相机操作人的头蒙在方巾里,先对好焦距和位置然后才放上胶片。准备好后,相机人站在相机傍,一手拿操纵快门的气囊一边盯着被照相人,口里边说不要动、笑一笑,突然卡嚓一声就照好了。</p><p> 放的胶片不是现代的塑胶底片,而是玻璃板底片。玻璃板根据所攝相片的尺寸,制成小片,然后在玻璃板上涂上感光膜。由于感光膜感光度低又使用自然光,所以对照相的双方均有要求,被摄影人要摆好姿势不能动,拍攝者对取景、快门及时间均要有很好的经验。</p><p> 我们三人就是动了,才造成二人头部模糊的。</p> <p> 我的小学时代。小学原名刘海沙小学,后改名常熟县三兴中心小学,我上学时学校己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学校是由寺庙改造的,大殿改为礼堂,每星期一要在礼堂开晨会,当时感觉很大,其实不大。礼堂背后两侧各有一棵二人抱的大树,再后面有一池塘,池塘里开着荷花,池塘上有一座桥,桥上有凉亭供学生读书休闲,环境很优雅是培养学生的好地方。可惜后来淹死过学生,池塘填了。</p><p> 照片是我上三年级时拍的,大舅舅由武汉探家看望外婆,用他的柯达相机拍的。在天井里拍摄,背景是灶屋的门窗,那时还保留了门窗的铁栅栏,到五八年大炼钢铁时就全拆了。 我那时还是少先队中队长,有着二道杠的少先队臂章。我们四人都高兴地张着掉牙的嘴巴笑着,刚能走路的大姨家的志萍也被拍进去了,留下了珍贵的纪念。</p> <p> 一九五九年夏天我小学毕业了,这是我的毕业照。学校请了乐余镇的照相馆的人来拍的,为了拍照家里特意要我穿白衬衫。但拍照时有同学说白衬衫照了不好看,所以换了一位张姓同学的条子色彩的衬衣。</p> <p> 小学上学时的校长是王庆生,后来是朱秀全,毕业时是袁炳荣。</p> <p> 一九五九年考上乐余中学初中部,乐余中学的前身是民国时的三兴乡绅汤静山在雁行头办的常阴初级中学,五十年代初搬到乐余镇郊、大地主张渐陆的宅基上,改名乐余初级中学,五八年增加高中部为乐余中学完中。</p><p> 我初中的毕业照及毕业证书。</p><p> 毕业证上的校长杨尔颖,是一位和蔼可親、博学多才的老头,两只耳朵长出很长的耳毛,空闲时喜欢拉拉京胡,哼哼京曲。</p> <p> 高中毕业证书。校长孙子强由苏州农校调来,在他的任期内学校教育质量有极大提高。学校高中虽然历史短,但比其他老牌学校毫不逊色,学生都有考上清华、北大、浙大、复旦、南京大学及南京工学院等名牌大学的。六五年那一年,三兴小学贡献了两位北大生(孙玉芳、马则一),乐余中学贡献两位北大的(尤建中、孙玉芳(初中在乐中))。</p> <p> 一九六五年夏我考入武汉华中工学院动力系水电站动力装置專业,后改为电机系电气化、自动化專业。</p> <p> 六五年九月五号去汉口大舅舅家,在他家楼台上与表弟叔禹、表妹莉敏合影。</p> <p> 六七年七月正值文革动乱期间,七月初我同叔禹回老家避难,七月底莉敏及钟英舅舅家的家华、莉华也回乡下,大家难得地拍了二张集体照。</p><p> 家华当时在武汉华中农学院附中读高三,人很聪明、能干。曾为他们学校的文革遊行需要,做过手持式晶体管扩音器。</p><p> 在乡下也做了船舶模型,并送给我一张他手绘的图纸,这张图纸既是示意图又是工程图。我根据这张图放样,用铁线和铜线分别做成龙骨和肋条,再用烙铁拼焊起来,形成船模骨架。用丝棉纸糊在骨架上,再涂上几遍桐油,不到三天,一只30cm长的船模就成功了。船倉里放了二节干电池,带动小电动机旋转的螺旋浆,在水池里可以航行了,船模虽然有点粗糙,但也是自己的劳动果实,心里很高兴。</p><p> 家华本想做成遥控船模,可是乡下买不到元件,只能作罢。家华还用木片做了一件翼片准备装在船模底下,无奈动力太小,不但不能抬起船身成飞翼船,反而增加阻力,拖慢了船模的速度。</p><p> 要是没有文革,家华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成为一个杰出的工程技术人员。</p> <p> 照片前排中间的长者是我外婆,生于光绪龙年。我自小是由外婆带大的,给我讲了很多故事。一是她小时候,光绪驾崩,她说当时社会上就傳说是慈禧毒死的。二是说长毛造反,百姓又恨又怕,以后我才知道长毛就是太平天国的太平军。</p><p> 照片上外婆还显出了三寸金莲,五十年代初还可以在上海买到裏脚妇女穿的雨鞋,可見清末民初的遗风存世很多的。</p><p> 外祖母的左侧是二姨妈,右侧是我妈妈。</p> <p> 六八年在家照的合家欢。</p> <p> 七O年参加工作,分配在广东省高要县。七一年春节回家,照的合家欢照片。</p> <p> 七二年春天与王淑贞在广州烈士陵园公园合影。</p> <p> 一九七二年九月调到石菉铜矿,铜矿位于粤西湛江地区的阳春县境内。我先在铜矿选矿厂工作,后作为后备干部送去长沙中南矿治学院(现名中南大学)企业管理研修班学习一年,参加了八四年秋的全国厂矿长考试。八五年一月被任命石菉铜矿矿长,继续在学校学习,于八五年六月回矿真正任职。</p> <p> 中南矿治学院的学生证,是学校认可的校友。</p> <p> 石菉铜矿的工作证。</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昔 日 荣 誉</b></p> <p> 八一年回家过春节时的合家欢。</p> <p> 八六年春节的彩照合家欢。</p> <p> 九七年十一月出差回家。</p> <p> 二零零五年春节。</p> <p>九九年中秋节(广州冼村)</p> <p>广州花博会</p> <p> 父母在,我们永远是孩子。</p><p> 随着父亲一九九八年的逝世,母亲二零一零年的逝世,遮风避雨的大树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虽然回家乡的机会更多更频繁,弟兄妹妹之间的親情更加深厚,但每当逢年过节想起父母来不由无比惆怅!</p><p> 时间不会停止,生活照样要过。我们还是要向前看,憧憬着美好生活,向前、向前、更向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