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红牛 70cmX137cm</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天,平野把属于个人的全部时间都消磨在尺幅的宣纸上。太阳,风,市街,所有一切,都被置于另一个世界。自己囚禁自己,他有自己的草料供自己反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头困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段展开在四堵墙内的有边角的人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他不是里尔克的豹子。他毫无倦意。可是,他毕竟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纵然意志是一把好用的锉刀,难道便可以把被岁月磨钝了的爪子变得锋利如昔?</span></p> <p>红牛 69cmX137.5cmnm</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上海美专,他曾经是一个锐气逼人的少年,爪子尚未成长,便以初露的锋尖伤害了自己。毕业后,他被分配到电影制片厂做美工,辗转数地,最后才到南方的大都会广州落脚。火红的年代,在遭受了许多人所不堪的凌辱以后,接着又是整整十一年冤狱。所幸的是,他终于能够带着一条完整的躯体提前出狱。在对于“平反”的无涯的期待中恢复了原有的工作,马拉松式的绕了一圈,最后回到原地一一这就叫所谓的“命运”罢!</span></p> <p>甘将碧血换新天50cmX99cm</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对有创造才能的人来说,美工只是一种技艺,它远远不能满足一个生命个体的原始冲动,思考和艺术想象的表现欲求,长期给演员绘制背景,自己也变成了背景的一部分,为别人提供舞台的人,反而找不到自己的舞台。大约临近退休的时候,这个习西洋画的人,突然着魔似地画起国画来。</span></p> <p>红三牛 52.5cmX100cm</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平野的选择很有点特别,一下笔就画虎和牛。在他的国画中,虎几乎无一是张牙舞爪。它们没有靠山,没有荫庇,且多取蹲伏偃卧之姿,有时仅见危岩乱草间几处浮动的小土丘而已。有一幅虎恰如一人端坐,以手支颏,作沉思状,那回顾的神色很有点凄然。由是,我想起史书上说的末路英雄,那些孤身的战士,世纪末诗人,不觉天风飒飒,全身浸透了凉意。</span></p> <p>红牛 34.5X137cm</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中国画以飞禽走兽入画者,数马和狗最多,而画牛者极少,这是令人困惑的。作为一个产生于延续了数千年农业文明的古里的土著画种,怎么可能忽略牛呢?而竟偏偏忽略牛!</span></p> <p>总是故乡春意浓 68cmX66.5cm</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平野所画,悉属鲁迅夫子自况的那类瘦牛与疲牛。较之画虎,牛的群像是更见悲剧风格的。这些牛全不设色,一味用墨,墨乃牛的本色,“万家墨面”,恰好拿来做牛的形容,无论虎和牛,只要出现在他的笔下,明显地都是受制于环境的,在失去自主的意义上也大可以算作“困兽”,一样的疲乏与挣扎,一样的野气难泯,没有一点取媚于人的地方。如果说有的话,当如郑板桥说的,意在“慰天下之劳人”罢?</span></p> <p>犇 70cmX69cm</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一幅《奔牛图》,那分明是另一种牛,十余只牛,每只的两角都被夸张成很长很长的弯刀形状,背景全被省略,它们唯在一片虚白中作马一样的狂奔。所谓“愤怒出诗人”,其实是不不独诗人为然的。几千年垄断在画师和文人手中的中国画,所缺乏的,正是一种愤怒,一种力,一种抗争的精神。</span></p> <p>生命诚宝贵,爱情价更高 </p><p> 69cmX69cm</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困兽犹斗”。平野每天在劣等宣纸上作疯狂的拼搏。与其说在抵抗未来时间的压迫,无宁说在摄取已经失去的岁月;与其说在重复一种艺术动作,无宁说是追求人生必须拥有而生活却拒绝给予的一切。岁月、生活,在这里全然化为一种浑涵的精神,一腔蒸腾的血,一股不平之气。庖丁解牛而不见牛,这种“气化”现象是不可多见的。平野的画属于宫庭画和经院画的围墙以外的杂草与荊棘丛生的大旷野,那是另一个世界。</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后来,他终于逾墙找到了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前年暮秋,在桂林和上海,先后举办了两次个人画展。我不知道,人们是耽迷于「形式美」呢,抑且真的读懂了其中的生命的意蕴,感应到了画家的艰难而又自由的呼吸?</span></p> <p>拓 68.5cmX68cm</p> <p>心逐彩云飞 60cmX48.5cm</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个民间艺术家要筹办个人画展是大不易。有一回,他简直用了恳求的口气对我说,说“找几位朋友來看看画吧!”我深感他心里的寂寞,寂寞这东西容易叫人消沉,但据说也可以熬炼出一种人生,成就一种艺术。大师如八大,梵高,都一例生前寂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除了关起门来继续作一头困兽,我想,平野实在别无选择。</span></p> <p>墨单牛 69cmX67cm</p> <p>牧童牛 68cmX68cm</p> <p>月行却与君相随 100cmX50cm</p> <p class="ql-block">回头下望尘環处</p><p class="ql-block">100x 50 c m</p> <p>远瞻 97cmX60cm</p> <p class="ql-block">回头下望尘寰处 84cmX51cm</p> <p>彩单虎 81.5cmX51cm</p> <p>明月松間照 ,清泉石上流。</p><p> 70cmX68.5cm</p> <p>富贵于我如浮云 68.5cmX70cm</p> <p class="ql-block">好月初升 50cmX84cm</p> <p>风清 60cmX97cm</p> <p>墨单虎 59.5cmX100cm</p> <p>自古溫馨总无言 48cmX83cm</p> <p class="ql-block">左:广州花城出版社編审:林贤治</p> <p class="ql-block"> 李平野,男,(1931-2014),浙江绍兴人,他自立画风,继承传统,又具有现代创意。曾任广州大学艺术学院美术学硕士研究生导师,广东肇庆市美术家协会顾问,中国电影家协会广东分会会员,浙江绍兴柯桥《越社》研究员。</p><p class="ql-block"><br></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李平野艺术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地址(一)浙江绍兴市柯桥区</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群贤路1722号《柯桥美术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地址(二)广东省肇庆市端州</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区信安路翠岗花园2区30号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李平野愽客:</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http://lpy-1931blog.163.com</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邮箱:lpy-1931@163.com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