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书 书如人生

自在

<ul><li><b>题记:</b></li><li><b>人生如書,一頁一頁地翻過去;</b></li><li><b>人生之路,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b></li></ul> <ul><li>我于共和国的幼年时期 (1952年 )来到人间。是属于“社会主义好”的旋律中接受启蒙教育,沐浴着新中国的阳光成长起来的一代。与此同时,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陪伴、滋养着我一路走来。</li><li><br></li></ul> <ul class="ql-block"><li>儿提时代的我,幼年丧父,家道中落,生活拮据。进中华路第一小学念书时,虽衣衫朴素简陋,可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受到班主任、语文老师吴亚华的青睐。</li></ul><p class="ql-block"><br></p> <ul class="ql-block"><li>在我小学二年级的一堂语文课上,吴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叫我到教师办公室取一本放在她写字台上的“书” —— 这是我求学生涯中的首次褒奖。至今清晰记得,那是一本《儿童时代》期刊,封面印有“亚非拉”三个小朋友彩色头像。</li></ul><p class="ql-block"><br></p> <ul><li>该年暑假的一个下午,吴老师专程来到我家,送给我一张可以到街道图书馆借阅书籍的“借书证”,并告诫道,看书时不但要用眼、用脑,还要用笔,如看到好词、好句、好段落最好能抄录下来。她此言成了我一生的习惯,延续至今。这位老师堪称我的阅读启蒙老师。</li><li><br></li></ul> <ul><li>此后,“四大名著”(《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和《岳传》、《杨家将演义》、《隋唐演义》、《西汉演义》等慢慢进入我的阅读领域 ——从最初一本一本巴掌大的连环画,逐渐过渡到一部又一部的长篇小说。</li><li><br></li></ul> <ul><li>小学四年级时,我从图书馆借阅到平生第一部长篇小说《红岩》。革命先烈志士为国家和民族的解放事业舍生取义的大无畏献身精神,深深感动着我幼小的心灵。</li><li><br></li></ul> <ul><li>进中学后,按时往学校图书馆借阅书刊,是我青春期的一桩乐事。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风靡全国的《欧阳海之歌》曾激励过一代青年。当年在课堂讲台上,一位语文代课老师的激情诵读——小说中有关欧阳海为排除险境奋不顾身冲上铁轨刹那间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至今令我难以忘怀。无奈史无前例的“文革”大潮骤起,于是,我此生仅一年的中学学业由此中断。</li><li><br></li></ul> <ul class="ql-block"><li>文革前夕,我在同学家的一本《收获》杂志上,我读到反映五十年代大学生生活的长篇——《大学春秋》上半册,大学校园的种种切切,令当时因“文革”而失学的我真是心向往之。该部当年定罪“为十七年教育黑线翻案”长篇的下半册,直至八十年代方见天日,此乃后话(所附《大学春秋》上下两册,乃我于“上图”旧书供应处觅得)。</li></ul>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ul class="ql-block"><li>青少年时代的我,经历了“十年浩劫”,当时家中藏书字画及各类旧物件尽被横扫。待疯狂高潮稍退后,我辗转借得劫后幸存的所谓“封资修”书籍,如获至宝地阅读起来。该段时期,是我“地下”广泛涉猎中外文学优秀作品的 “丰收期”,由此培育、助长了我对读书的浓烈兴趣。</li></ul><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i>【上图 / 中国现代文豪鲁郭茅巴老曹】</i></b></p> <p class="ql-block"><b><i>【上图/笔者曾欣赏的部分现代当代诗人)(下图/ 死于非命的著名作家诗人学者)】</i></b></p> <ul><li>清晰记得,文革期间我曾看到一张传单性质的小报,其中整整一个版面,标题为《六十部毒草小说“毒”在哪里?》。 于是,我便“按图索骥” —— 认识并通过各种渠道寻觅当时被污名替叛徒树碑立传,为资产阶级歌功颂德,宣扬腐朽没落生活、丑化工农兵形象的的所谓“地主资产阶级额的孝子贤孙”、“反动文人”、“黄色作家”及其作品:如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爱情三部曲(雾、雨、电)》,茅盾的《子夜》和《蚀三部曲(幻灭、动摇、追求)》,老舍的《骆驼祥子》,曹禺的《雷雨》、《日出》、《北京人》,张恨水的《啼笑姻缘》,郁达夫的《沉沦》,丁玲的《沙菲女士的日记》和《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沈从文的《边城》,杨沫的《青春之歌》,李英儒的《野火春风斗古城》,冯德英的《苦菜花》、《朝阳花》,陈登科的《风雷》,曲波的《林海雪原》,马识途的《清江壮歌》,陈残云的《香飘四季》,徐怀中的《我们播种爱情》,冯拉沁夫的《茫茫草原》,高览云的《小城春秋》,湘慕的《晋阳秋》,柳青的《创业史》,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司马文森《风雨桐江》,周立波的《暴风骤雨》和《山乡巨变》,草明的《乘风破浪》,包括前面提到的《红岩》等。</li><li><br></li></ul> <ul><li>钱钟书和杨绛先生的《围城》和《洗澡》,我久仰而当时无缘一睹。直到十年浩劫过后方得如愿(包括钱杨伉俪的其他作品)。我感佩他俩的非凡才学,而其品格更令我打心底敬服。</li><li><br></li></ul> <p class="ql-block"><b><i>【上图/ 历经半个世纪风雨残存的中外名著】</i></b> </p><ul><li>期间,我还接触到不少当时斥之为“腐朽没落资产阶级”的外国作家和作品,如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和《复活》,屠格涅夫的《前夜》《父与子》和《猎人笔记》,果戈里的《死魂灵》,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哈代的《苔丝》,勃朗特姐妹的《简爱》和《呼啸山庄》,大仲马的《基督山复仇记》和《三个火枪手》,小仲马的《茶花女》,司汤达的《红与黑》,雨果的《悲惨世界》和《巴黎圣母院》,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左拉的《娜娜》,德莱塞的《美国的悲剧》、《天才》、《珍妮姑娘》和《嘉丽妹妹》,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和《浮士德》,但丁的《神曲》,泰戈尔《飞鸟集》和《园丁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莫泊桑的《俊友》、《一生》以及他和契可夫的短篇小说等外国文学名家的代表作。还有普希金、海涅、雪莱、拜伦、济慈的抒情诗,莎士比亚、莫里哀的剧作和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诗作等。</li></ul> <p class="ql-block"><b><i>【图 / 笔者曾与之“神交”的异域大师们】</i></b></p> <p class="ql-block"><b><i>【图 / 近半个世纪前笔者的稚嫩留痕a)】</i></b></p> <ul><li>当时我千方百计觅书勤阅。有时为信守次日清晨归还之诺,以便“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甚至彻夜通宵阅读。读到书中的好词句和好段落,悄悄地抄录在自订的一本本笔记簿里。倘若归还时间催得紧,先潦草速记,然后再工整誊写。逢到实在爱不释手者,便会化功夫整本抄写。</li><li><br></li></ul> <p class="ql-block"><b><i>【图 / 近半个世纪前笔者的稚嫩留痕b】</i></b></p> <p class="ql-block"><b><i>【图 / 近半个世纪前笔者的稚嫩留痕c】</i></b></p> <ul><li>如《普希金抒情诗选》,海涅的《新诗集》和《诗歌集》,《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和泰戈尔的散文诗,莱蒙诺夫、雪莱、拜伦的诗选,还有无名氏的《塔里女人》、谢铁骊的电影剧本《早春二月》以及中国经典唐宋诗词等等。于今回首,半个多世纪前的“书荒”年代,一个饥渴的青少年“书痴”彻夜抄写诗书的情状宛如昨日。无怪乎,随着文禁破冰后寒来暑往数十载,之所以那么多书籍(包括好多以上提及或摘抄过的中外经典名著)会被本人恭请而绵绵不断地跨入寒舍。</li><li><br></li></ul> <p class="ql-block"><b><i>【图 / 近半个世纪前笔者的稚嫩留痕d)】</i></b></p> <ul><li>  基于本人自幼体弱多病,且时值多愁善感的年纪,身处动荡岁月,面对渺茫前程,不免精神压抑心绪迷乱。而广泛的阅读,成了我日常生活的精神寄托。文学经典开拓了我的视野,使我逐渐从消沉失意的阴霾中走出来,找到了人生的道路,增强了对个人前途乃至家国未来的信心。</li><li><br></li></ul> <ul><li>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用零星木料制作了一个低矮的三层小书架,容纳着我一些劫后残剩的书刊教材。随着粉碎“四人帮”,读书无用谬论的摒弃,中华大地重新扬起知识就是力量的风帆。如今浏览家里几个被满塞的书柜内的书籍 —— 不少就是当年“文化解禁”初期在书店兴冲冲排队而购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物质贫乏,居住条件窘迫, 在我九平方米的婚房内,则保留了一个面朝进门处的大书橱(有别于当年新人婚房中流行摆设装饰品的“玻璃橱”)。透过我那书橱的玻璃移门,数排中外世界文学名著书脊上的书名醒然入目。</li><li><br></li></ul> <ul><li>当年我书橱里的那部缩印本《辞海》尤为醒目(该书乃当时的紧俏品,几经周折才从书店购得)。改革开放后,我的居住和生活条件逐渐改善。新居装修时,我头一桩事情就是自行设计“墙面书橱”, 即倚一面墙壁“顶天立地”制作了一大排书橱,使我那数十年来积聚的上万册各类书籍得以安身。</li><li><br></li></ul> <p class="ql-block"><b><i>【下图:本人唯一的“科班文凭”,小学毕业证书】</i></b></p> <ul><li>本人是一名“老三届”初中68届毕业生(因文革兴起,初中实际仅读一年书,后规定该初中学历不予承认)。不过“有志者事竟成”是我人生的信条。想当年,尽管我未曾历经山乡的洗礼,但在大都市社会底层的求职生涯中,承受过终身难忘的筋骨体肤和精神心理的双重磨练,堪称饱尝世态炎凉。白昼辛劳的体力工作后,我经常“别人深夜我黄昏”—— 挑灯夜战补习文化功课。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先后取得初中、高中、高校中文专业自学考试毕业文凭。继而,又参加社会招干考试,成为一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从事机关案头文字工作。鉴于本人虽不擅应酬,可工作勤勉敬业,在诸如起草各类工作报告、调研文章、领导讲稿,会议纪要,编辑会报和简报等各项工作中倾注心力,尽可能发挥自己的才智能量,受到谦和贤明区领导的关怀和意气相投同仁的尊重。</li><li><br></li></ul> <p class="ql-block"><b><i>【上图 / 九江路219号。2000年,黄浦区与原南市区“撤二建一”前的机关旧址】</i></b></p> <ul><li>在机关工作期间,阅读写作依然是我的爱好。每天因工作之需经常接触各类报刊杂志。除积极为市《人大月刊》、区《黄浦时报》等刊物提供有关工作信息稿件,并关注各类报刊的副刊版面,有时也投送些诗文稿件(退休后,投稿习惯一度延续至“上海老年大学”及社区的刊物)。当年,我另一与文字相关的“书法”爱好,在机关才艺赛事中也引人关注。当看到自己的硬笔书法作品出现在机关展厅“一等奖”的展板上那一刻,行将退休的我恍惚回归到青少年时代的校园……</li><li><br></li></ul> <ul><li>人生很多的机会都来自于阅读,阅读使人的视野得到开拓。阅读是我们的精神食粮,阅读能让人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进步。高尔基语说过,“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觉得通俗一点讲,阅读就像吃饭,不吃饱饭没有力气干活。反之,不阅读,纵使天赋异禀也不能发挥很大的用处。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不阅读,精神世界飘渺虚无。</li><li><br></li></ul> <ul><li>  随着岁月流逝和年事增长,在经年广泛涉猎中外文学作品的基础上,开始倾向于散文随笔类书籍的关注,尤其对中国古典诗词的钟爱度逐渐次加浓。也许是生活磨砺或个性使然,我感到中国古诗词以其真挚的情感,精练的语言、高远的意境、广泛的内容,不但照亮了中国文学的长廊,而且承载着华夏民族辉煌的历史。时隔千年,尤其当我退休后有闲重温并精读那些隽永典雅的诗行,益发领略其超越时空的魅力。 除了经典的五言、七言,我似更钟情于相对篇幅长、容量大的古代经典诗文名篇。</li><li><br></li></ul> <ul><li>如桀骜不驯“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李白的《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将进酒》;眼望“国破山河在”而老泪纵横的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听一曲琵琶泪洒青衫的白居易的《琵琶行》;月下把酒发问苍天的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中秋》、《前赤壁赋》;怒发冲冠满怀报国壮志的岳飞的《满江红》;登楼远眺心忧天下的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黯然神伤而人比黄花瘦的李清照和挑灯看剑,夜夜梦里沙场秋点兵的辛弃疾的长短句……那些意境高远、情感真挚、语言精练的诗句常常吟咏于口,熟记于心。</li><li><br></li></ul> <ul><li>记得早在文革期间,我曾像匡衡幼时凿壁偷光般的“地下”阅读。那时我便欣赏桀骜不驯的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篇。我不仅喜欢李白的豪放与洒脱,更把李白视为穿越千年的流水知音。“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当在文革期间家中书籍等“封资修”被横扫一空时,我想到李白的这句诗,感到莫大的精神安慰。这需要的不仅是豁达和洒脱,更是绝不放弃,突破艰难险阻的决心。而这份决心李白也有过,在仕途坎坷的担忧与烦闷中,李白写下了“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也正是在这些诗句的浸润下,我才能从艰难的环境中站起来。在我情绪低落的日子里,千年前的古人那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和超凡脱俗的生花妙笔所绘就的意境,得以疏解我心头的苦闷和迷茫。</li><li><br></li></ul> <ul><li>退休后不久,在上海老年大学经典诵读进修班上,我读到上海作协副主席赵丽宏先生的早期诗作《致李白》,不禁五味杂陈,情动于中——</li><li> “多么想追随你的脚步, 天南海北、天上地下。 登山看瀑布,下海逐长鲸,走长江、下黄河、攀天姥、踏昆仑。行万里路,写万首诗,这样的人生,何等激动人心! 你是高飞在天的雄鹰,我是什么呢?我是困守在笼中的鸟,世界在远离我的地方,不可望,更不可及。我的翅膀已经失去了飞翔的功能,只能在你的诗句里神游了 —— 在神游中,倾听你的歌唱,追寻你遥远的脚印……”</li></ul> <p class="ql-block"><b><i>【笔者与赵丽宏先生合影】</i> </b></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上海图书馆举办的《赵丽宏诗歌专题朗诵会》上,赵丽宏先生亲耳聆听到我倾情朗诵的这一诗篇。在朗诵会后的点评中,他感慨有加地特意提到,这首《致李白》是他当年二十多岁时在崇明农场工作期间真情实感的倾泻,而这字里行间对于同龄人的我而言,可谓同感共鸣。</p><ul><li><br></li></ul> <ul><li>在我吟诵古诗词过程中,还热衷于中国古诗词与传统书法的有机结合——将烂熟于心的古诗词,通过手中的笔毫在宣纸上尽情挥洒。以潇洒的行草或古朴的篆隶,抒胸中之豪情、遣思古之幽怀,反过来也促进我脑际中的古诗句更趋稔熟而鲜活,两者相辅相成。这对提高我老年生活的审美情趣有着事半功倍的奇效。</li><li><br></li></ul> <p class="ql-block">抚今思昔,感慨良多。如今,年趋古稀的我日渐感悟到:人生的不同阶段,阅读的境界是不一样的。记得清代文学家张潮有语:“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皆以阅历之浅深,为所得之浅深耳”。意谓少年时读书,是从字面上理解;中年时读书,是用人生历练去理解;老年时读书,是用全部人生去理解。其将三种不同时段的读书,比喻得颇有情趣:“隙中窥月”——充满了好奇心;“庭中赏月”,——胸中自有尺度;“台上望月”——则看淡人生百态。客观地说,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关键是要结合自己的人生去阅读, 感同身受、融会贯通,细细地品味书中的喜怒哀乐,深深地体会蕴藏在文字后面的历史真实、科学道理、 人心善良、审美情韵。</p><p class="ql-block"><br></p> <ul><li>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中说到“治学三境”:第一种境界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出自宋朝晏殊的《鹊踏枝》),第二种境界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出自宋朝柳咏的《蝶恋花》),第三种境界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出自南宋辛弃疾的《青玉案》)</li><li><br></li></ul> <ul><li>我觉得,虽然每个人的人生之“书”不尽相同,但凡他曾经认真生活过,深入思考过,不懈追求过,努力拼搏过,那么,无论他到头来的地位和境遇如何,他的人生之“书”决不会苍白虚浮。本篇,我则以具象之“书”为切入口 —— 自识字启蒙以来与书的交集 —— 追溯本人生命中些许值得回忆的瞬间和片段,乃至事后的若干思索,故冠题“人生如书 · 书如人生”。</li><li><br></li></ul> <ul><li>作为一名已入老境的普通人而言,书,自然不是救难解困的侠客义士,更无助于发财升官,但它好歹增加了我品尝生活的“味蕾”。如今,于一个个囫囵吞下的“日子”里,在经年受书籍📚乃至文学艺术熏陶的心中,或许味道更鲜美、丰富、悠长一些。真可谓,“人生如书”——我一页一页地翻过去;“书如人生”——书伴我在人生路上一步一步地走过来……</li><li><br></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