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馔妙物

言止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闺蜜相邀去繁昌吃长江刀鱼。这可怜的长江刀鱼越来越少,就要灭绝了。但是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它端上桌,几千元一斤,要的就是这份奢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主人十分热情,夹了块鱼的中段放进我的碗里。清蒸的刀鱼实在是无法下嘴,刺多了去,必须非常认真小心的吃,否则后果不堪。大家聊什么,一句没敢听,真的是不敢分心;好不容易把这块刀鱼给灭了,刚想抬头,主人又盛情的夹上一块,天哪!差一点崩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么贵重的鱼,肯定得有酒,当然是拉菲才配得上。一杯一杯,胃撑得满满的,脑子却是空的。突然,旁边的美女问我:什么是爱情?微醺的我指着盛有拉菲的高脚杯:“喜欢喝且享受,哪怕造罪还是不舍,便是爱情;为寂寞解烦,无法体会它的乐趣,便是将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女人总是喜欢问这种千年不变的问题,女人似乎是为爱才来到这个世界,没爱的女人似乎很失败。而眼前的酒在杯中逗留的那一秒,该是寂寞最温存的时候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突然指着坐在对面的那位男士说,我曾经和他弟弟谈恋爱五年,十多年前他弟弟突然去了广州,然后失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一直在家乡等着他,她要最后见一面这个让她朝思暮想、且无情无义的男人。她没有原谅他,她说一个男人无论什么理由,悄无声息的离开那么久,她不再相信他是爱她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她也去了广州,在那里打工。一次偶遇,她认识了某部司令员的公子,也是军人,最终军人娶了她。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喜欢她大大咧咧执拗可爱的样子,看着她笑的模样,我寂寞了。其实寂寞就像每一次过节,开车在熟悉的街道上漫无目的行驶着,没了工作时的电话,只有一堆垃圾信息,那路灯熟悉我,那路边花花草草熟悉我,而我却陌生着周边,无语凝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幸福又伤感的情绪中习惯着、苦熬着。情,如同一杯水,在沙漠,它是生命;洪灾时,它却要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女人终归是梦做的,路旁斑驳的树影、那明暗交接的月光,热风吹过,抖落了几片树叶,落叶在月光下凋零,演出最终的落寞...</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