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8.29

老西·小米酒

醉酒记

老西

少，吾常居西火。偏僻乡村。时，父在距西火七十余里长治城，南街十字西，略几百米，长治县轻型汽车修配厂，掌舵。闲暇之余，父偶尔携吾到长治城小住。吾白天在工厂院子里、车间工房转悠，晚，则把两单人粗布沙发对接，吾独躺两沙发过夜，

忽一日，午，父办公室，摆桌，上菜，众人谈事饮酒。吾亦坐，众人皆喧吾饮酒，父亦不拒，吾从之。三盅竹叶青酒落肚，吾晕之。下午，吾随父等，坐一大客车去晋城参观。吾迷迷瞪瞪，未曾下车。晚，仍宿于长治城。

其时，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长治南街，满眼皆平房。行人、车马，皆少。吾夜晚躺于沙发之上，略一动身，布面海绵下的弹簧，咯吱咯吱响。更有街头疾驰而过解放牌黑色卡车，常在静夜嘶吼一声，吾常睡不安稳。

三盅竹叶青，吾时六岁，初醉。

吾十五岁那年，暑假，西火村，家中。父与数人饮青岛啤酒。众人又喧，父又不拒，吾亦勇敢，畅饮瓶余，晕，又醉。此为第一次饮啤酒矣。次醉。

后，学业紧张，几无饮酒作乐之机。至大学毕业前夕，同学将各奔东西，三番五次聚。时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长治潞酒价廉，常饮。吾酒量约三四两。亦常为酒场不能纵横捭阖而憾。某夜，某场，窥一老乡同学，手握一小花手绢，先是仰头饮酒，尔后，君持手绢，嘴巴一抹。吾窃笑之。君俯吾耳，窃语：酒场焉能逞雄？酒鬼，饮酒须鬼矣！

旧时，手绢为男女必备之物。擦汗、包钱、裹头……绢不离手，常为订情物；当下，手机为男女必备神器。电话、微信、网购……机不离身，赛过夫妻情。

怀“手绢抹酒”之大法，吾出校园，初涉职场，亦曾泛舟江湖。后日渐成熟，酒量渐大。手绢遂弃之。后，手绢亦彼“手纸”所挤压，入岁月深处，几无痕迹。

始，入职办公室，接待日盛。时，万元户盛名。吾常戏言，“不是个‘万元户’，却吃喝了个万元肚”。每日迎来送往，入场退场，吃喝无度，体重日增。从大学毕业110斤左右，十年后，达160斤左右矣。

后，转战商场，走南闯北，客户至上，竭力销售，愈加应酬不暇。虽在酒场征战多年，吾把控妥当，未曾当场大醉。亦因此，一酒量奇大之同事，当众曾狂言：“咱们公司谁酒量最大？惟老西矣。”众皆无言无语，神色呈不服状。此君再言：“咱们谁见老西当场醉，而不省人事？”众皆点头称，没有。

此事无戏，皆为真言。时，吾，酒场征战无数回，酒局不散吾不醉。

人生百年，皆有定数。25—35岁，乃人生最强壮之时段矣。35—45岁，乃人生体质开始下坡之时段矣。从45岁始，人需防衰老矣。吾曾在年少初涉酒海之时，有初醉，次醉，皆为小醉。而接下来的三醉、四醉和五醉，时年皆在45岁后。

三醉。七八年前，有恩于吾一大哥，家中有喜，吾入席，畅饮初上市15年封坛红瓶汾酒。吾兴致盎然，酒过三巡，斤三两余。时无酒驾之严，且饭店距家数百米。吾载一同事，驱车驶入所居小区。停车，吾把头伏在方向盘上，烂醉如泥，无法下车。同事在小区徒步半个小时，吾仍心清而身软。同事又叫一同事，两人亦无法，且皆为“驾盲”。后叫吾妻，开车至居住楼前，两同事搀、拖，吾才至三楼，入家。晨五六时清醒过来，大喊：以后，再也不喝酒啦。

四醉。2018年，腊月。周末。夜，朋友小聚。吾自带小米酒数瓶，然，一小弟“蓝花汾”30年侍奉，众皆畅饮，更有红萄酒、啤酒数瓶，同饮。白酒八两余，红酒、啤酒至多一瓶，吾不知不觉，眼神迷离，身摇欲倒。约有三四人，搀、拖、抬、推……多种方式，终上三楼，至家。恰有三醉时，帮吾之同事。君感叹曰：老西啊！老西，吾是第二次往家送汝矣。吾虽晕天砍地，身软如泥，脑尚清之，嘀咕言：唉！两次酒场败兴，汝皆目睹，笑吾矣！晨五六时清醒过来，喊：以后，再也不喝酒啦。

五醉。月余前，一酒局，众皆70、80后，独吾，乃60后。职不大而年龄大。众皆客套，喧吾坐“主座”，居席中央。又逢左右两君，酒量非凡。时夜，饮杏泡小米酒。吾首尝试，加入冰糖之口感，佳，痛饮之，斤二两余。杏泡小米酒，乃高60度小米酒泡杏，三月余可饮。虽降至43度左右，然，基酒为60度。散场，吾醉，尚能步。遂摇摇晃晃，徒千米左右，至小米酒店。有挚友在店饮茶聊天，勉强略陪，送之。关门，吾竟醉伏门前台阶，浑身难受软塌，无法持锁关门。遂致电吾妻，已眠。吾强作精神，欲挣扎起身锁门，不得。无奈，再致电吾妻。伊起床，来之，锁门。拼尽全力，搀扶吾起身。吾忽来神勇，东倒西歪，蹒跚而行，归家。入屋，爬地，竟又致烂醉伏地，无法上床。吾妻助之，方爬床醉眠。晨五时左右，吾醒。喊：以后，再也不喝酒啦。

人生一世，难免遭糗事。俗语：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然，吾已五醉矣。此后余生，虽身体“千疮百孔”，尚不甘滴酒不沾，退出江湖。惟愿此文之后，能严于律己，戒六醉矣！

作者简介：

老西，60年代末出生。长治·上党区·西火村人。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创作有长篇小说《迷途芳草》，散文、随笔、小说集《金三角之憾》《米香》《老西散记》《从心开始》《炎城故事》《乱了春风》《我的西火岁月》等十余部作品。

作品多为“流水帐”，无甚精品。创作纯属自娱自乐，娱乐人生，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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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米香酒业有限公司总经理 冯玉虎

电话：[phone]（手机）0355—8263999（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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