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阿里！！

六零

阿里，一直是个高冷与神秘的存在。高天流云之行，在嘴上和心里都说了好多年，却始终难以下嘴落实不到具体行动上。有时候就比较悲观，估计这辈子大概率是去不成了。 今年在计划行程时，阿里原本也没在考虑之中。细节落实过程中，眼见着多方向不是风就是雨，加上疫情的因素，选择、决策变得艰难起来。然后，阿里，突然就进入了视线。阿里？阿里？阿里！阿里！！ 几个人一拍即合，走，说走就走。一旦决定，就突然觉得轻松了，没那么艰难嘛。好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不迈出去一步，想法就永远是个想法，蓝图就一直只会是一张图。 这是环线，我们目前选择的是南线。 友情提示：这个集子可能会比较冗长。缺氧和醉氧混搭，脑花抖散后进了些水来不及挤干还没有长回原状，脑壳跟平常一样用起来不咋顺手。5000来米，每天都盘算着咋坚持下去，时时感叹活着不易感谢高原不杀之恩，哪还有心思去感悟人生升华心灵？一路上没看到几个我们的同类，也莫得啥子奇遇艳遇之类的，擦不出个火写不出个花来。所以一定会做得流水账般比较索然比较乏味，一本正经忙事业的，如果不小心点开了，看到这里，就可以果断退出了，OK？谢谢！ 第一天：飞拉萨因为机场跑道出现破损，我们的飞机晚了个把小时才到达贡嘎机场。雄色寺，在曲水县才纳乡尼布热堆村，海拔4100多米，是西藏最大的尼姑寺之一。关于这个寺庙，传说和故事挺多，朋友说这里栖息着许多珍禽异鸟，从机场到拉萨的路上，就极力推荐顺路拐进去看看。看看就看看，结果只有几只锦鸡样的野禽在坡坡上懒洋洋地晒太阳。藏民同胞说，冬天山上没有食物了，其它的才会下来。 没有进寺庙。远眺一下风景还是阔以的。 这个藏族老人家一直在我们的视线里。黑桃壳般布满皱褶的脸和手，极具特点。 晚饭前，到大昭寺广场看看。结果，广场铺装封闭施工，光线也不好，只拍了几张人物。 哥仨 姐几个 行程突变。晚饭时了解到，珠峰大本营近日连续阴雨，且因接入国家电网，明天开始，停电两天。经紧急磋商，决定改走北线，就是著名的阿里大北线。有人说了一句，有点艰苦哦，但当时大家沉浸在对神秘线路的兴奋憧憬之中，没有人在意这句话（也幸好没在意）。 就是第一张线路图，在环线北面线路基础上有局部优化（缩水版，我们时间不够）。 第二天：拉萨—尼玛早上七点四十左右出发。偶遇当雄县当吉仁赛马节。不知从那里冒出来那么多观众，目测万人以上，应该是个极隆重的聚会。藏族同胞均盛装登场，带着小椅子小马扎围观（许多服饰打扮没有见过，因为只有我们几个外人拿着相机，没好意思对着人家拍）。 路过纳木措，拐进去看了一眼（以前去过）。没有蓝天、没有白云、没有雪山，也没有碧水，惊艳不现。错非措，措如故。 乌云密布，时而细雨霏霏，时而阳光乍现，气温也变化无常，短袖、夹克、抓绒混杂穿，所谓也有风雨也有晴，是也。 局部云开雾散见蓝天，正好走到这个措，不错。两个摄影师操家伙进入阵地，其中一个在放飞（心情）无人机。 4个2也算比较厉害的炸弹了。打个卡。 礼让三先羊先过。 沿可可西里保护区边缘赶路。穿过藏羚羊聚集地带时已经是傍晚，大批藏羚羊已经下班，只见到几只（加班还是996的？），距离太远，拍不清晰。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内，焦点应该也不会在镜头焦距以外。 谁都不是一座岛屿，自成一体；每个人都是那广袤大陆的一部分。有人说这个小岛太高调了，就是哈，不过，高调归高调，调调好就行。同行的摄影师听到我喊，赶紧过来举起相机，哦豁，光线已经无情地移走了。 晚上23点到达尼玛县城。辛苦，累！全天在海拔4000—5000米左右的区域活动差不多15个小时，800来公里，坐车10个小时以上。幸好高反不严重（脑阔还是痛，可以忍受），特别拍起照来，就把高反甩在了车上。太阳完全下去没有光线纯赶路的时候，感觉高反要恼火得多呢。尼玛县，10度，实际体感还要冷些。 第三天：尼玛—措勤拍完日落（日落8：45）到达措勤，已经是晚上10点半左右。措勤，因为措出现得太勤而得名么？ 连续两天，累计工作时间约30个小时（在路上），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总计睡眠时间不超过3小时，两天行程超过1200公里（其中大多为沙石、土路）。从日喀则经那曲沿可可西里、羌塘自然保护区边缘进入阿里。一路风景一路惊喜。藏羚羊、野驴、黄羊，雪山、草地、蓝天、白云，以及无数的措，一措再措将措就措（如当惹雍措、扎日南木措等等）。因为不是走的旅游热线，或者不是常规线路，一些措，确实闻所未闻（不可思议），有些景，见所未见（难以置信），还有就是大多没有信号，没有电话，不看手机（好像之前有好多事样哈哈）。老司机在漆黑的草原找路，偶尔也会找不到方向，呵呵。辛苦并快乐着，一路的土路颠簸，值。 大厨小廖师傅在精心准备午饭（自热米饭，多顿午饭都是这样解决的。说明一下，产生的垃圾我们是全部带走了的） 黄羊的爱心屁屁，可爱。 停车，等待野驴过路。 像不像穿一条裤子的两头野驴。野驴的毛色、线条都很好看，只是因为没有角的区别，不晓得咋个分男女。 因为西面山峰的遮挡，日落得了无新意。等了几个小时没搞到啥事，且当小小休整吧。然后摸黑往措勤县城赶路，短暂迷失方向就在这段路程中。自然是有惊无险乐趣多。 第四天：措勤—仁多乡。离开措勤刚刚出城，公路边草原上，就出现了一群藏野驴，开门大吉。之后的一路上，几乎都有野驴的身影。我们观察，野驴其实是很有团队精神的。它们基本都是小分队集体活动。族群之中，总有一头特别操心的（头驴？），它会一直在我们车子附近（安全距离之外）转悠，警惕、带有敌意地监视着，一定要等到所有成员集合完毕，一家子才会快速离开，但凡迟迟不走，必定有掉队的。 这是肿么个意思呢？侬也太扯了吧。 草原上清理垃圾的一对藏族同胞，必须要表达我们的敬意！ 路过一小村庄，坐在车上，拍了路边的几个小朋友。孩子们的眼神，干净、清亮。 扎布耶盐湖。规模和景色，与青海的盐湖比不了，也许我们就路过，没认真品味吧。中间去了一个什么措，刚到便大雨，车上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雨没停湖面颜色死沉沉的，撤。中间有一段，另一个车一直没跟上来，隔了多久他们赶上来，极其兴奋、得意地拉仇恨。说在盐湖里拍到了丹顶鹤。听了我们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自责我们咋没看见呢（后来，经反复核实，确定他们拍到的，其实只是黑颈鹤，我们的心情这才了然些，呵呵）。 4900多米高山上的旱獭，圆滚滚的，动作却灵活。小姚师傅故意使劲按了下喇叭，它们一激灵，挺好，眼珠子都拍到了。 被车惊吓跑到右侧山坡上的两头野驴，警惕地看着我们，一直不走。我们突然预感到什么。回过头，果然，公路左边，还有它们的一个小伙伴。 对，就是它。眼睛盯着我们，保持着安全距离，小心翼翼地走过马路。 过了马路突然提速冲向山坡。 汇合后，它们仨迅速消失在山梁下。 仁青休布措晚霞之意外惊喜。雪山、措，想起来晚霞一定不错。然而，太阳都落到背后山下了，景致依然中规中矩，期待中的日照金山没有出现。我们收拾装备悻悻沿湖边道路向西南行进。走到接近湖的尽头的时候，突然一束光从前方山峰间的缝隙穿了出来，湖边一个小水塘更是折射出五彩镜面。我们立即停车操家伙一通啪啪啪，哈哈哈，爽了。之后便狂风电闪雷鸣。雨似乎还不大，漆黑的旷野中就我们两个车摸黑前行，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特别是高原奇特的闪电，也增加了些许恐怖气氛。几十分钟之内，天空就几乎一刻不停地闪，东边不闪西边闪，那个快节奏和频率确实没见识过，有时几个闪电同时打亮，甚为怪异。刚刚进到仁多乡的小街上，大雨就哗哗倾了下来。 全天约270公里。在土路、碎石路、搓衣板路、草原路上颠抖了一天。脖子几欲闪断，浑身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抖散开又给抖拢回去了，舒坦！小廖师傅说，抓方向盘把手都抓痛了，脚也抖麻了。确实，我也差不多60年没这样高强度、长时间颠过了，哈哈。脑壳还是痛，只是不晓得是高反的原因还是脑花抖散了出现结构性问题所致。 夜宿仲巴县仁多乡。海拔4870米，9度（夜间最低5度），问了一下，感觉应该是本次行程海拔最高、行政级别最低的住宿地哈哈。乡上客栈，条件还好，集装箱式板房（一阵大风，刮得房子晃动，还以为高反了脑壳昏）。干净，有电（不是国家电网，太阳能，幸好白天太阳大，要不，就得摸黑了）。贴心地配了两床被子，一瓶开水，还有电热毯。 吃了一锅猪蹄炖萝卜和山药，咕咚咕咚开着，安逸。这几日，也就早饭还吃得比较正常，午饭没地没点地零食、快食将就了，晚饭基本都没胃口，可能确实太晚、太累，几天都没有吃晚饭了（还真不饿）。在如此海拔，居然有滋有味地吃了一顿巴巴适适的晚饭，难得！ 一夜犬吠之声相闻，狂风阵阵。附近一家迪厅，蹦迪节奏巨大的响动一刻不停咚咚到4点过。差不多5000米了，居然还能这样折腾，得有多开心哦，厉害，佩服，环境再恶劣，都还是能开心，挺好。就算是影响了集装箱里躺着出不赢气的人瞌睡，也要点个赞。 房间内部。 客栈外景 客栈唯一的卫生间（旱厕）。在板房拐弯结合部预留修建的砖砌建筑。看到“英雄”、“美人”几个字，联想、记忆全部被唤醒。瞬间感觉鼻子里味道就大了。 热滚滚的炖猪蹄，终于轮到我们了。 第五天：仁多—塔尔钦早上出发不久，另一个先上路的西安车队传来消息，昨夜的大雨，导致必经之路上的小桥被洪水冲毁，得自行另找出路。我们的师傅经常跑这条线，不咋相信过不了，还是到了现场观察。施工队正在抢修，水大浪激沟深，河底泥沙堆积较厚，综合研判后果断掉头。颇费了些周折，多花了个把小时在草原上问路、探路，终于过得河去。中午在海拔4820米的亚热乡吃了一盘东北饺子，这应该是本次行程午餐最高海拔处了。也应该是这几天唯一的正式午餐。 见我们来不起了，小廖师傅鼓励小朋友们，说，今天是最后一天烂路，明天就跑柏油路了。哈哈，终于要熬过去了。这几天的肉体苦旅实在不堪其苦，除了高反，最难受的就是这一刻不停的车上颠闪，头、脖子、背、腰，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中午时分，到达本次行程海拔最高处：5530米。下车拍了合影。寒风刺骨挖脸，冻得不行，雪风吹得脑壳爆痛无法忍受。而同行的果大爷却在满山坡找他多年前路过时留下来写有海拔高度和签名的石头。找了一大圈没有找到，估计被风刮到6000多米高去了。他还要找笔重新再写一块，我们实在扛不住，一再劝，算了嘛，赶紧离开高海拔地区，感觉不得行了样，他才作罢。真是个有情怀喜欢耍的可爱大爷，赞一哈。 找过河道路时，看到这位正在劳作的藏族老人（这些羊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脑袋全部集中在一起，很是壮观）。看到我们，老人摘下了口罩。手和脸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第二张图）。我们问路，她尼布尼谷说了一通，不知啥意思，无法语言交流，她抬起手指了指（诗和）远方，我们似懂非懂假装哦了一声，分手的时候，我说拜拜，她也带藏音回了句拜拜。这句我应该听懂了。 草原上迷路的西安车队追了过来。 5000来米高山上孤独的野牦牛，肚子上吊一大盘长毛。 到达塔尔钦（巴嘎）是下午。我们住宿的城堡酒店背后就能看到神山冈仁波齐。停好车，抬头一看，浓云密布，啥也没有。刚才路过圣湖玛旁雍措，也是乌云飞渡，看不出啥景色。所以一路狂奔没有停车。 稍事休息。快到日落时间了，同行电话通知，神山露出了小蛮腰，可以下来看看。等我们走出来，小蛮腰又裹上了厚厚的云衫。我们还是决定到对面公路上更好的视角处等等，万一呢。果然，我们车子还没停下，往右看去，呵，冈仁波齐，已经清晰、完整呈现在我们面前。和图片上看到的一样，只是阴云之下，显得更为肃穆、真实、亲切与平和。没有晚霞的缤纷色彩的渲染，我们还是挺满足开心的。神山佑护我们！ 夕照在对面的山峰若隐若现，这是不是纳木拉尼峰呢？ 第六天：塔尔钦—札达日出时分，云层太厚，神山没有露面。不圆满才是真实的人生。由不得留恋和遗憾，按计划准时出发。在外面小饭馆早餐时，见老板娘桌上摆了个一直在摇摆的机器（永动机），上面躺一手机，问这是啥。老板娘说，计步数的。嗯，跟我们一样，也是胜在心态。 离开塔尔钦不久，阳光开始从云层里露了出来，到札达时，已经完全是夏天的烈日，炎炎了。札达县，全国人口最少的县，总人口8000多不足一万，你没有看错，就是总人口。据介绍，札达的土林，是目前世界上发现的最典型、保存最完整、形态最奇特、分布面积最大的土林地貌。县城周边，到处都是波状起伏、层林叠现、气势恢宏的土林。傍晚，我们去了海拔4300米左右的玛朗景区。其规模、气势、形态均如上描述。在高处远观，夕照下的土林，横亘连绵不绝，象久远的古格雄师列队在广袤的土地上。既雄浑豪放，又灵秀精细，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我们一直兴奋地拍到天黑才返回。还有一个土林集中、更有名的景区，据说还要壮观、漂亮，之前一个朋友光在这里，就拍了3天，因单边有两个多小时的路途，放弃了。札达的宾馆房间里应该是供氧的，刚进去时无法使用，前台说，因为入住率太高了，氧气不够用，所以关了（很快就恢复了）。 路途上的风景 不做事的可以听一下，啥子叫风声大雨点小甚至只有风莫得雨。做正事的忽略。 第七天：札达—狮泉河一大早就往古格王朝遗址赶，希望在第一缕晨曦到来前抢到机位。到了才发现，因为疫情的影响，今年来旅游的人数远不如往年（连门票都免了），观景平台一共也没多少人。除了个把手机直播或手机延时拍摄的，真正立架子上设备，也就我们几个。因为几片云的遮挡，日出没有达到预期，倒是周边的小景，拍了几张，自我感觉还挺呵呵的。 拍完遗址回到宾馆早餐后，继续赶路（这下全是正经公路了哈哈开心）。途中的道路蜿蜒曲折颇有气势，不停地下车拍路。翻过了4758米的狮泉河大板，在下午不到4点，到达狮泉河（阿里地区首府所在地，4200米左右）。进入前有一片湿地，我们发现了两只黑颈鹤（真不是丹顶鹤）。 入住阿里的宾馆（名字就不说了吧）。有一个小插曲，小姚总早就订好且每天都还要确认一次的房间，到登记取钥匙时，前台突然说，没了，也不作啥解释，我们逼着要说法，才直直地说，我错了。然后呢，还是没有然后。一番周折，总算安顿下来。当地官员说，旺季的时候，协调房间，是个极头痛的事。说有一次，京里官员临时电话安排一个住宿，就硬是没搞成，还得罪了跑部钱进的部。 晨曦中的古格王朝遗址。失落的文明。700多年前一夜消失的王国，辉煌的文明遗存，神奇、神秘。 宾馆早餐餐厅，可以直接欣赏土林。 公路光影 停在坡道上，想等理想的光线。等了半天，只等来了我们的另一半，就是近处的那辆白色越野。 黑颈鹤 相当于阿里的门户吧 负重前行——敬礼！ 拍狮泉河的日落不好选位置，师傅没有带人拍过，我们也不熟悉，开出去一阵瞎逛，随手按了两张算拍过了。 第八天：狮泉河—日土（班公湖）越过5191米的拉梅拉大板，就进入了班公湖前的一大片湿地。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牧马水鸟，好一幅祥和安宁的图画。路边，顺便看了一下日土岩画。人家打了比人还高的围栏的，有些游人还是翻进去爬到岩壁上去看去摸，唉！走过湿地，蔚蓝色的班公湖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班公湖，藏语称“错木昂拉仁波”，意为“明媚而狭长的湖泊”。湖形状狭长，三分之二在西藏的阿里境内，三分之一则在印度，它是中国最长的湖泊，也是世界上最长最著名的裂谷湖） 负重前行——敬礼！（我想加入） 隔着围栏，远远地用手机拍了几张日土岩画。图片右边的，不晓得是不是老虎，挺像。 有性格，非常“独立”的水鸟（是不是相当于你们人类翘二郎腿呢）。 这就是近期闻名的班公湖（措）。这一家三口，着装统一，正遥望远处的雪山。嗯，没有国哪来的家。据说，雪山下面，就是打群架的地方。 班公湖的鱼 班公湖的鸟 班公湖的鸟岛。这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鸟岛。每年有数十万只鸟到班公湖岛屿栖息繁殖，铺天盖地，声闻数里，甚为壮观。奇怪的是，鸟类只选择鸟岛驻足栖息，其它岛上基本上没有鸟儿光临。我们没有看到那么多的鸟，季节过了，候鸟们已经离开。游船在湖上绕鸟岛游弋一圈，也算到自己的土地上（水域里）看了看。我们继续返回湿地沿途拍照，把光用够用尽，直到夜色降临。豹尾！ 景区里自带光环的狗狗，是不是以为自己藏得很深 这个大爷独自一人，开着一辆川A的轿车，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停他也停，我们下车他也下车，捧着一个小相机操作着，又疑似在拍视频。跟了我们几个点，多久走的，没注意。我一直在想，他一个人，又是轿车，咋来的日土？ 不越界，只是站在边上看看的雀雀。 田园牧歌 不同时间段拍到的三匹马，三根桩。 左边这匹深色的马，因为角度的原因，看起来像一头虎视眈眈的熊。 一言不合就排个一路纵队走起。 第九天：狮泉河—拉萨—回家。一天的飞机。在拉萨换机等了两个多小时。朋友送进来一人一个肉夹馍，还是热热的，好吃，温暖。坐上飞机就开始瞌睡（估计飞机上氧气太多）。迷迷瞪瞪的，相机拿出来，只拍了一两张，就一直睡一直睡。然后就直接睡到家了。 回到内地，海拔直降4000来米。醉氧致嗜睡，但凡后脑勺或脖子上有个靠的，一下就能秒睡。晚上也是早早上炕一觉到天明。直到5、6天后，一天半夜4点过，突然醒了并再也没睡着，终于活过来恢复失眠常态了。有人说，西藏是世界的屋脊，而阿里，就是西藏的屋脊。我同意。 阿里之行，因其平均海拔太高、路况太差、相关保障太缺等（仅指北线，南线道路好，保障成熟），是历次旅行中最艰苦的一次，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折磨（这话不夸张）。体重减了两、三公斤（这事不算坏）。如果事先知道有那么难那么苦，以我长期不求上进的惰性和多年消极保平安的打法，应该就放弃了。所以，有的事情，不要想得那么透彻，至清无鱼，稀里糊涂车到山前必定有路，大方向确定，闷着脑壳往前冲，干就是了，嘿，不定就弄成个大家伙； 再苦再累再艰难，我们还是坚持了下来。在挑战和考验中，我们赢了，不憋一下（挤一挤还是有的），你都不晓得自己有好优秀（牛逼）； 阿里值得去。性价比非常高。痛苦、快乐、刺激、舒坦……有些体验，在内地无论如何想象不出来。有些快感，在舒适区完全不可思议。征服、成就、满足、荣耀、自豪、牛逼，各种感觉。你想想，这个地方，全世界有多少人能够涉足（插一脚）？在历史长河中，一辈子真的不长，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有这个紧迫感），为了不给人生留遗憾，也为了以后走不动的时候还有回忆和吹牛逼的谈资，但凡身体允许，来，抓紧来。（我们同行的果大爷，六十好几了，已经多次来阿里，自己背着几十斤重的装备，跑上跑下还照顾我们，有一天，小姚总过于疲劳，他居然抓过方向盘就开了好长一段）； 话又说回来，以后，舒适性还是我们这些黄土埋到肚脐眼以上年龄段外出旅行需要适当考虑的，不能冒太大风险，也不要太为难自己； 很重要、还需要告诉朋友们的是，我去看了一下：岁月静好，边疆安稳。班公湖的水，一滴也没少，湖里的鱼儿、鸟儿，欢快着呢，你就放心吧，哈，当然，一定不能忘记负重前行的人们。 最后，要感谢博达越野户外的小姚总和廖师两位年轻人，他们技术好、路况熟、身体棒、吃得苦，服务周全，值得信赖。这也是我们这次阿里之行能平安顺利的基本前提和根本保障，谢谢！ （话说鱼的记忆只有几秒钟，其实你们人类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我是，才过去没多少天，这次旅行的好多细节已经想不起了，想不起就想不起吧，不想了，不重要了，还是那句话，胜在心态，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