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2020(五）返程记忆

陶袁红

2020年8月13日，我们终于踏上了回国的征程。12号下午老公便洛了葱油饼，伴了凉黄瓜，他说旅途上吃自己做的饭菜比吃饼干强。 　　13号早晨5点钟我被老公催着起了床，早饭后老公给我哥扎了最后一次针灸，侄子便驱车送我们去旧金山机场。脑海中浮现起初到旧金山时侄子驱车到机场接我们的情景，真有点感慨万千，在不经意中就在美国度过了8个月的时光，在这期间亲人们特别是侄子侄媳小俩口给了我们俩好多暖心的关怀，这些情景都永远留在了心间。在机场停好车后我们转乘机场小火车到国际出发航站楼。 　　机场小火车现在也空荡无人，像是为我们开的专列。 　　往日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旧金山机场，值机柜台前现在空空荡荡。 　　美联航UA857航班和UA837航班的值机柜台前却排着长长的队伍，由于旧金山飞上海和飞东京的航班分别在周三11:00和11:25起飞，两个航班的人在一起值机，柜台前排队的人就较多。 　　在机场碰到一位定居美国的重庆老乡，是个漂亮的重庆妹子，她原是重庆南岸区人，夫妻二人是送到美国探亲旅游的舅妈来旧金山机场乘UA857航班回国，他们12号便驱车从洛杉矶到旧金山住宿了一晚，本想拜托我们乘机时照顾一下带着孙子的一老一小，结果我们是不同的航班，她舅妈乘坐的是经停首尔飞上海的UA857航班，我们乘坐的是飞东京转机到上海的UA837航班。 　　飞往中国的乘客换登机牌时必须要出示国际健康码中的小飞机，为了打出这个小飞机，我和老公5月份便开始天天打国际健康码，有时忘了在24小时内打，小飞机始终打不出来，从6月中旬起，我们一天打两次，终于打出了小飞机，为了养好小飞机，我们仍坚持早上打一次，晚上打一次，当天出发时又打了一次，值机时出示小飞机后顺利换到了两个航程的登机牌。 　　换登机牌后便排队安检，我们与侄儿几次挥手道别，那一刻还真有几分难舍的亲情拥上心头。 　　机场内现在只有有一个食品店还在营业。 　　 　　我们的候机厅为G9,位于附一层。 　　我们俩戴上了护目镜和口罩，全幅武装地防止旅途中受病毒感染。 　　停机坪上只停着少量待飞的飞机。 　　上午11:25UA837飞机准时起飞了，从高空俯瞰旧金山时还有点依依惜别、难以释怀的感觉，必竟这里有我的许多亲人生活在这里，久卧病床的大哥和每天护理着他的嫂子，侄子小夫妻俩，青春年少的三胞胎兄妹，可爱的小侄孙...... 　　从机上显示的飞行线路图看到，美联航飞东京的航线基本是直线飞行的，过去乘国航的飞机时，看到的航线是弯曲的，后来经查询得知，旧金山飞北京的航线弯曲的原因是防备飞机飞到太平洋中间的时候如果出了机械故障，找不到备降机场。 　　美联航与国航的不同航线图。 　　起飞一段时间后，我看到机窗外变成了黑夜，看着窗外茫茫的黑夜我一直纳闷，我们起飞时旧金山是上午11:25分，飞了几个小时是旧金山的下午5点多钟，应该是大白天，目的地城市东京已是上午9点多，也应该是白天，但机窗外却是夜色沉沉，我和老公纠结了好久才发现原来机窗下有一个按键，往上按是白天，往下按是黑夜。感叹原来是美国高科技产生的效果啊！突然有点陈焕生进城的感觉，看来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地改变着我们的生活，需要我们及时地去发现新科技和使用新技术。 　　这个电子按钮往上按就是白天，往下按就是黑夜。 　　美联航对外宣称为防备新冠病毒，在整个登机及离机的过程中将所有主干线航班上的HEPA过滤系统的空气流通量调至最大，以帮助进一步降低新冠病毒扩散的风险，使机组人员和乘客的安全健康能得到更好保障。我查阅了一下其原理是：飞机上的空气是通过HEPA过滤系统(把空气中99.97%的诸如病毒和细菌的颗粒清除)的空气和舱外清新空气混合以后再循环进入舱内，每两三分钟就可替换机舱内的空气。这种机舱内空气从天花板到地面的向下流动设计和频繁的空气交换，可以帮助减少前后舱空气的流动，同时减少来自人体有害污染物的扩散，例如打喷嚏或咳嗽等产生的气溶胶，美联航要求乘客从航站楼，登机口一直到航班上全程佩戴口罩。两岁以下的婴儿除外。所以他们的空乘人员全程佩戴着口罩，女的穿西装西裙，男的穿衬衫打领带。 　　美联航飞机仍然提供机上观影电子设备，我们把耳机用酒精消毒后戴着看了几部电影。我记得第一次乘美联航飞机时是2008年底，那时感觉美联航飞机上的空姐特别丑，很多都是肥胖型的美国大妈，这次感觉空姐漂亮了，小伙帅了，估计美联航裁员时把丑的都给裁了吧！ 　　这是美联航飞机上提供的歺食，原本我们不打算在飞机上用歺的，但乘坐在飞机上时好像感觉没那么可怕了，我们及周围的人都将歺食吃了个精光。在整个10小时的空中飞行中我们照吃照拉，但做好了所有防备措施，不断地使用酒精和湿巾纸消毒。张文宏的“吃好、睡好、防备好”成为我们防疫的座右铭。 　　高空中俯瞰日本郁郁葱葱，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疫情，我们8月份应该正好在日本东京儿子家中与小孙子在一起共度天伦之乐。 　　美联航飞机停靠成田机场后，机上广播通知在日本转机到上海的乘客先下，入境日本的乘客在飞机坐位上等待。下机时发现整个公务舱和后面的经济舱都是转机回国的中国乘客在乘坐。 　　我们从34号登机口下飞机，应该在36号登机口转乘国航的CA930航班，但到日本机场后要先做一个登记和签名，还要扫一个健康申报码填写相关资料，当飞机到上海入境时必须向中国海关出示这个健康申报码才能通过海关入境。 　　为了防范病毒，我们一路上换了5次口罩。本来还穿了雨衣防病毒，但穿雨衣实在有点不方便，到成田机场后我们就把雨衣扔了。 　　东京成田机场的座位全部贴了标签，要求人们隔椅而坐，从标签上可以看到日本人做事的精细。机场的免税商店现在全都关门闭户。 　　下午4点过，我们登上了国航CA930航班，飞机上以往漂亮的国航空姐都穿上了白色的隔离服，戴着特制的眼镜，国航空姐都变成了医务人员似的。我有点纳闷的是难道我们的飞机上没有空气过滤系统来净化空气？国航这次执飞东京到上海的飞机设施比较陈旧和简陋，估计是为了防病毒传播机上没有观影设备，座位也不够宽敞，与美联航的飞机形成了反差。但也充分体现了我们国家外防输入措施的严格细致。 　　经过几番周折我们在北京时间8月13日下午6:30分到达上海浦东机场。飞机到达后所有乘客在座位上等待中国海关的工作人员，他们到飞机上每50个人一批带下飞机去机场指定地点做核酸检测。 　　紧接着就是在机场测体温，扫健康码，入境海关，排队领取两个有扫码标签的小瓶子，签署同意做核酸检测协议书，到指定窗口做核酸检测。上海机场做核酸检测是用棉签在两个鼻孔里取样，没有如朋友说的要抽血和在咽喉取样。核酸检测后便可去转盘取行李。到机场大巴转运点前要再扫码填写个人资料后再去转运处登记排队，每20个人一批上一个大巴车，车上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到什么酒店都是随机分配的，他们要等待短信通知后才发车开往指定的酒店。 　　签同意进行核酸检测的协议书。 　　上大巴车前的扫码填写资料。 　　我们乘坐这辆大巴车的人被分配到上海奉贤区大学城的一个商务型酒店，这正符合我们的期望，因为我听别人说上海四星级和五星级酒店为防止病毒传播，房间不准开中央空调，每间房发一个电风扇，而商务型酒店每间房有独立的空调，允许随便使用空调，这样可以使我们在高温酷暑的上海享受空调降温带来的凉爽。 　　我们住宿的这个酒店费用不算太高，住宿费每间每晚210元，伙食费每人每天100元，一个房间交4960元，按要求不管是不是家人，必须每个人住一间，老公给派驻酒店的医生出示了高血压药物后，允许我们夫妻俩人合住一个房间。进酒店后人和行李全部喷消毒液，酒店的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很好，把我们的行李送到房间内口。听朋友说她在长春酒店隔离时，不准乘坐电梯，安排在4-6楼住的人自己的旅行箱全要爬楼梯自己拿上去，年龄大的和拖儿带孩子的妇女根本没办法拿行李上楼，我的一个朋友两人都已年过60了，无奈之下只有出了300元钱请人将行李搬到6楼房间，两相比较还是上海的管理和服务水平比较人性化，工作人员素质也要高得多。酒店给我们提供了矿泉水，纸杯，抽拉纸，洗漱用品，拖鞋，浴巾，一次性面巾等日常生活用品。 　　酒店对隔离人员的具体管理要求 　　工作人员给每个隔离人员发了一瓶药，要求大便后投在卫生间马桶里，以防止病毒传播。 　　隔离期间规定不能出房间门，酒店工作人员每天到点定时送三歺，量两次体温，室内清洁每天自己做。 　　酒店的早餐、中餐和晚餐。 　　老公自己发明了用开水壶煮鸡蛋、热馒头、煮稀饭，我不由得想起了陶行知先生的天天是创造之时，人人是创造之人，生活就得不断地创造，生活才能改善。 　　我们在家养成了每天早上吃八宝粥的僻好，隔离期间我们在淘宝网上买了一箱八宝粥供每天早上吃。 　　隔离期间我们每天看新闻与听音乐，充电学习，写作改稿，追电视剧，微信聊天，做操锻练，感觉每天的生活非常充实，一天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 　　我查阅了酒店所在的奉贤区位于上海南部，东临浦东新区、北临闵行区、西临金山区，南临杭州湾。奉贤地名由来相传是孔子高徒吴国人言偃（子游）曾来此，故取奉先贤之意为名。酒店建在奉炮公路旁，在窗口可眺望上海应用科技大学和上海师范大学的奉贤校区，所以这里的空气和视野还比较好。 　　隔离至12天时我们又做了一次核酸检测，这一次是咽喉和鼻腔都同时做，感觉比较难受。 　　酒店工作人员通知我们乘坐CA930航班入境上海的人员在8月27号晚上8:00点钟到前台办理手续离开。我们这一层楼当晚全部清空，一个人都不准留宿，因酒店要对房间走廊全面消毒闷两天后再接待下一批入境上海的隔离人员。 　　我们乘坐国际航班行李托运规定是两个23公斤的旅行箱，由于我们只能在上海隔离后再购买国内返程机票，我电话联系国航客服人员询问的结果是：如果美国出发前没买联程机票，回国后再购机票只能按国内机票行李托运规定办，每人只能托运一件不超过20公斤的行李，虽然与国航工作人员争辩了一番这一安排的不合理，但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联系德邦物流寄走两个大旅行箱。 　　8月27号晚上6点，工作人员通知我们可以办理手续离开酒店了，标志隔离正式宣告结束，我们到前台办理完手续时每人发了一张《重点人员隔离健康观察解除告知单》，通过支付宝每人获得一个绿色随申码，这两个东西便是在上海隔离结业的重要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