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i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76, 79, 187);"> 四十年前,常自信地幻想,四十年后自己一定能写出特别棒的东西。四十年后,才发现写出的东西还不如四十年前。</i></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i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76, 79, 187);"> 四十年前的生活是这样的......</i></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 20px;">雏燕初飞</b><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意识流小说)</span></p><p class="ql-block"> 一丁</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1</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我的心,跳得这样厉害!</p><p class="ql-block"> 唉呀!脸这么热,像烧热了的熨斗。</p><p class="ql-block"> 往日下夜班回来,我蒙头就睡,耳边打雷也难把本姑娘我惊醒;今天这是咋啦?都半夜两点了,那多情的瞌睡虫哪儿去了?也许都跑到爸妈那儿去了,听,他们卧室里传来的鼾声…… </p><p class="ql-block"> 就是这张一寸宽,二寸长的字条,就让我的心“咚咚”地狂跳不停?以前上中学时,跑完了百米决赛这么跳过;对了,不久前在电机车间仪表室值夜班,由于我的疏忽造成了电机事故时也这么跳过,但那都不像今天这样跳个没完没了啊……</p><p class="ql-block"> 哎呀!看来今晚这就叫失眠。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失眠。</p><p class="ql-block"> 我第十遍读纸条上的两行写得端端正正的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小丽:下夜班后先好好睡个觉。我买了船票,你若能来,上午十点在彩霞湖东港见。 小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span></p><p class="ql-block"> 我读着,心里又是一阵狂跳。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个小字条夹到了我每晚必学的英语自学课本里。是昨晚上夜班时?还是刚才下夜班后?我怎么没看见他动我的书呢?好家伙,他就不怕让人看见?</p><p class="ql-block"> 咦?他又怎么会猜到我已学到第十课?字条就夹在这页。对了,好象我对郝大姐说过,可他……耳朵真长呀!</p><p class="ql-block"> 妈妈总说我傻里傻气,的确,我从不喜欢去钻牛角尖,也好象从没有这样积极地动过脑子,此刻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下塞了这么多的问号,简直要把头胀破了。最后,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该怎么办?去和他约会吗?去还是不去?</p><p class="ql-block"> 去吧。多好的小伙子,我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上他了。干练、聪明、诚实、憨直……老师傅们哪个不夸他?姑娘们哪个不偷偷地“瞄”他。</p><p class="ql-block"> “别去!”――― 从哪儿飞来这么一个声音?是妈妈说的?妈妈说:“瞧你多傻,出落得比我年轻时还水灵,怎么偏偏看中了一个三辈子都是穷工人的粗小子?我找你爸爸哪会儿,他都是个副科长了。你如今花儿似的,又有文化,还怕没有个更象样的追上门儿来?” 这是妈妈说的话吗?她怎么这样说呢?</p><p class="ql-block"> 我忽然不安起来。我家有宽敞的两室一厅房间,黑白电视机、双卡录音机、落地音箱、沙发、立柜、双墩……要是他有一天从他家住的“一万平”老旧街坊来了我家看到这些怎么办?他那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作服,一张从不会客套寒喧的嘴,憨厚的脸,还有些蓬乱的头发……他的一切,和我这个阔气的家庭是多么不般配呀?这些我怎么以前就没想过?真的,哪天他要是真的来了,他会窘的,我比他更窘吧?</p><p class="ql-block"> 我要去,我就是喜欢他嘛!我不是早就这样幻想过吗?但没料到会发展得这样快。</p><p class="ql-block"> 不行,和他处对象会让爸爸不高兴的。妈妈说过,爸爸的顶头上司王书记有让小儿子和我交朋友的意思。爸爸虽然没有当面提过这事,但也曾经明敲暗点地说:“你年纪还很轻,不要瞎谈对像,要慎重一点。把心思多用在文化学习上,过不久,王书记会把你调到厂机关去的。”</p><p class="ql-block"> 不管他。爸爸又能怎样?恋爱自由,这是我的事。</p><p class="ql-block"> 不可太轻率,从小就听爸爸的话,爸爸总是一家之长呀!</p><p class="ql-block"> 不,我要去!</p><p class="ql-block"> 不,别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脑子乱极了,耳边像有几个人,几张嘴同时在吵架,谁也说服不了谁。</p><p class="ql-block"> 客厅里的挂钟“嘀嗒,嘀嗒”越走越快似的。半夜两点半了,先睡觉吧,头有些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2</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电厂宽大的车间,几部电机一齐轰鸣,震耳欲聋。</p><p class="ql-block"> 我恍恍惚惚,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似乎是随着梦神又回到车间。 </p><p class="ql-block"> 劳资科长领我走进车间,来到一台大机器前。一个宽肩膀的小伙子正在全神贯注地工作,他好像根本没听到这恐怖的“交响乐”似的。</p><p class="ql-block"> 听不清劳资科长向他喊了句什么,他回过头来,朝我打量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p><p class="ql-block"> 像两只鹅一样,在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里,他们互相伸长着脖子说话,但依旧听不清他们在喊着什么话。我发现,我脚下的地板都在机器轰鸣声中颤动着。</p><p class="ql-block"> 有一句我听清了——</p><p class="ql-block"> “什么?照顾?”那小伙子瞥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不屑。“怎么照顾呀?”</p><p class="ql-block"> 说完,用机台上的棉纱团擦了一把油渍的大手,对我大声喊:“来吧!”</p><p class="ql-block"> 我带着几分自豪,几分好奇,随他来到电机仪表控制室。</p><p class="ql-block"> 有趣,那一排排摆动着指针的仪表,一个个闪烁的红灯绿灯立刻吸引了我。仪表控制室的噪音稍小一些。</p><p class="ql-block"> “郝大姐,给你带来个助手。”</p><p class="ql-block"> 那个正在操作台上的郝大姐回头冲我笑笑:“欢迎!”</p><p class="ql-block"> 他又对我说:“苗小丽,你今天先在这里观察一天,不要动手,只动眼,动嘴。”</p><p class="ql-block"> 这我知道,文学上叫做“静观默察,烂熟于心。” 是吧?</p><p class="ql-block"> 我生来就不笨,只两天,我就会看仪表了;第三天跃跃欲试;第四天,郝大姐瞅着,我干得满顺手,可是,他还是不让我单独操作。</p><p class="ql-block"> 没办法,他是组长。</p><p class="ql-block"> 终于,经他严格的考试后,我可以单独顶班了。</p><p class="ql-block"> “记住,不能有丝毫马虎。这个活不同于你原来的工种,不需用大力气,但必须细心。仪控室是全车间的中枢,要看准,判断准,处理及时,汇报及时……否则,会造成严重事故!”</p><p class="ql-block"> 哼!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红灯报警,绿灯平安,温度不超过400度,电压不超过380伏特……见他那样认真,似乎对我很不放心,我感到有些委屈,就说:“已经记住了,别把我当小孩子看!”</p><p class="ql-block"> “免不了,新来的都当小孩子看待。”</p><p class="ql-block"> 别人都说他开朗、和气,可我看他总是绷着脸,只要是工作时间,他就总没个笑模样,连郝大姐都怕他几分呢。</p><p class="ql-block"> 我今天终于单独值夜班了!明显感到他对我的态度有新改变,忽然关心起我来。</p><p class="ql-block"> “小苗,” 他这样称呼我了,以前,从来都是指名道姓的。“ 半夜可不许打盹呀。洗脸水在这儿,睏了擦上一把;宵夜我等会儿给你送来,你那麻油炸的麻花留着明天吃吧。”</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p><p class="ql-block"> “吃了麻油容易犯睏。”</p><p class="ql-block"> 他出门时,破例地回头朝我一笑说:“我今晚在四号机上,有事按铃。”</p><p class="ql-block"> 看到了他笑,我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忽然发现他人很俊,心很细。奇怪,以前怎么没好好“品品”他?</p><p class="ql-block"> 不知怎地,我的脸一红,低下了头。没出息,这是为啥呢?</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 红灯!红灯亮了!是九号机。我从朦胧中惊醒。我真的打盹儿了吗?我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呀?</p><p class="ql-block"> 啊呀!温计表指针怎么一下子摆到了400多度?而且还在继续上升。慌乱中,我急忙拉下电磁保险闸。</p><p class="ql-block"> 定定神,按铃,他在四号机……</p><p class="ql-block"> 他已经来到仪表室,目光严肃的吓人。</p><p class="ql-block"> 九号机上的小刘急匆匆跑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冒烟了……电机线圈烧了……我的……保险盒不知啥时候失灵了!” </p><p class="ql-block"> “你先回到九号机,我马上就去。” 他用疾速的目光将两排仪表扫了一遍,确定我已经拉下了九号机的电闸,然后急转身,闪出门去。</p><p class="ql-block"> 烟雾?火光?哪来的?我用手揉揉眼,晕!一切又都消失了。事故还到不了那样的程度,是在梦中。</p><p class="ql-block"> 但我的心猛跳起来,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p><p class="ql-block"> 怎么又梦见那次事故?</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3</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下午下班后,几万人的自行车大军潮水般从厂区涌向市区,像自行车马拉松赛起跑时的情景,浩浩荡荡,厂区出来的几公里公路上满满的都是骑自行车的工人们,真壮观。</p><p class="ql-block"> 咦!一辆上海小轿车悄没声地从昆都仑河大桥边上忽快忽慢驶过。那不是王书记的专车吗?怎么没等工人们下班后走完就出厂门了?这是厂区的规定呀!应该等工人们下班的自行车人流走完,小车才能出厂送领导回家呀!领导准是又有接待饭局了吧?</p><p class="ql-block"> 我俩的自行车骑得都很慢。这不是我的习惯,也不是他的习惯。</p><p class="ql-block"> “小苗,”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称呼我了。“今天班会上,我对你的批评也许严厉了一些,你能想通吗?” 他没望着我,而是盯着我的前轮子。</p><p class="ql-block"> “想不通。我造成了事故,你为什么要承担责任?”我也没望着他,也瞅着他的前轮子。</p><p class="ql-block"> 他顿了一下,笑道:“这是我应该负的责任,我是组长嘛。”</p><p class="ql-block"> “那我月月出事故,你月月别拿奖金。”</p><p class="ql-block"> “奖金倒没什么,你还想再出事故呀!”</p><p class="ql-block"> 我不吱声了。</p><p class="ql-block"> 大家都说我性格开朗,可不知为什么,我俩在一起,我从来就话不多,他也话不多。</p><p class="ql-block"> 几个青年骑车打着口哨擦肩而过,并回过头来望望我们,说着笑着。他们笑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的确,我在服饰上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做到简朴,可和别人一比,还是十分显艳,难怪引起他们的注意呢。他一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皱着眉,望一眼那些人,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4</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苗小丽!苗小丽!” 他连叫了几声我都没应。“你怎么啦?怎么发呆了?” 他望着我笑了起来。 </p><p class="ql-block"> “别老指名道姓的好不?反正我的名字都够小的,你就不能索性叫个别的?” 我慢慢转过脸,不无深情地盯着他的眸子。他愣了一下,然后又傻傻地笑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名字是你父母起的,嫌小,我叫你大苗、老苗,好不好?”</p><p class="ql-block"> “真该死。” 我故意装作生气,把头一扭,看着仪表柜温度表上的指针不理他。</p><p class="ql-block"> “小波!” 我叫了他的小名,“你看这温度表,温度是不是有些低?”</p><p class="ql-block"> 听到我喊他小名,而不是按惯例叫他组长,他一愣,脸刷地红到耳根。但他果然认真地观察着温度表说:“这温度不是很正常吗?不低呀。”</p><p class="ql-block"> “那么,也许是电压偏低或电流强度不够吧?”</p><p class="ql-block"> “也很正常呀。”</p><p class="ql-block"> 他忽然领悟到了什么,把目光移到我脸上来,他看得出我脸红红的热热的,我羞涩地低下了头,但立刻又抬起头来,挑战似地忘着前方的仪表。</p><p class="ql-block"> 一阵沉默。我感到这从来都在轰响着的车间,一下子万籁俱寂了。</p><p class="ql-block"> 不知什么时候,他悄悄离开了仪控室。</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5</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小丽!” 这是他在叫我吗?是。你瞧他,剑眉下,一双深情的黑眸,正充满希望和喜悦地望着我。</p><p class="ql-block"> “再叫一声,我没听见。”我快活极了。</p><p class="ql-block"> “小丽,小—— 丽—— 丽—— ” </p><p class="ql-block"> 这声音是甜的,似乎是从原野尽头的丁香树林传来,又象是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间;不,是随着彩霞湖的水波飘来的。瞧,那不是他正划着小船向我驶来吗?</p><p class="ql-block"> “小—— 波—— 小—— 波—— 波……” 我也放声喊了起来,象在唱着一首优美的抒情歌。</p><p class="ql-block"> 他拥抱我了,抱得那样紧,我感觉得到他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听得见他的心脏急剧而有力的跳动;噢?他在颤抖,不,不光他,我也在颤抖……</p><p class="ql-block"> 小船在静静的彩霞湖面上飘着。湖边的行行绿柳笑弯了腰。</p><p class="ql-block"> 湖面波光粼粼地闪烁着,变幻着丰富的色彩—— 红的、橙的、黄的、兰的…… 彩霞湖象一个万紫千红的百花园,渐渐变成了一个万花筒。</p><p class="ql-block"> 我的心醉了,头紧紧地靠在他结实的肩头上,紧紧地,静静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6</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小丽,醒醒!醒醒!什么时候开始说起梦话来了?波坡摸佛的,这毛病不太好!”</p><p class="ql-block"> 妈妈不知啥时候进到我房间来。她拉开窗帘,摸着我的额头。</p><p class="ql-block"> 我醒了,早晨的灿烂阳光照在我脸上,暖融融的。</p><p class="ql-block"> 妈妈刚才听到我说梦话 “<span style="font-size: 18px;">波坡摸佛的......” 啊呀!</span>我是不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梦里</span>喊他的名字啦?妈妈没听清吧?</p><p class="ql-block"> 蓦地,我想起了那张小字条,心跟着又急跳起来。它不是在我手里吗?哪去了?</p><p class="ql-block"> 我紧张地望了妈妈一眼,她没拿着。我四下一看,发现它压在一个被角下,还露着一个小角,正望着我呢。好悬!</p><p class="ql-block"> 我拽拽被角,挡住了它。</p><p class="ql-block"> 妈妈念念叨叨地出去了。我长长吁了口气,赶紧把那张字条攥在手里。妈妈又推开门进来,这回显得喜形于色,略带神秘地笑着对我说:</p><p class="ql-block"> “小丽,今天是星期天,你不是也刚下夜班休息吗?早餐后哪儿也别去,你爸爸去树林锻炼一会儿,他刚才出门时说今天上午有个青年人来找你爸,我现在去买点菜。啊?”</p><p class="ql-block"> “今天上午?谁来咱们家呀?” 我问。</p><p class="ql-block"> “妈也不清楚。妈中午做几个菜,你爸让留住他吃午饭。”</p><p class="ql-block"> 年轻人?找爸爸?不,找我的吧?我猜是不是那个王书记的小儿子呀!</p><p class="ql-block"> “我上午有事!” 我不情愿地说。</p><p class="ql-block"> “有事?办完了事早点回来,啊?” 妈妈出门前又叮嘱了两边。我不作答。反正我没答应。</p><p class="ql-block"> 事不宜迟,我终于作了最后决定:去彩霞湖。</p><p class="ql-block"> 认真洗漱。匆匆吃一口早餐。妈妈一走,我立刻细细打扮起来。</p><p class="ql-block"> 黑缎子裙子,美观得体还稳重。的确凉半袖衫,粉红色的,领口、袖口还镶了雪白的绯子边儿……</p><p class="ql-block"> 瞧镜子里那个模样,头发乱蓬蓬的。梳个什么发型呢?他喜欢朴素利落。对,就朝后扎成一束,再打个蝴蝶结。</p><p class="ql-block"> 喂,行不行呀—— 窗外那两只小燕子?看把你们得意的,你们不也是才出窝几天的小雏燕吗?</p><p class="ql-block"> 几点了?我的上海手表呢?现在是九点半,立即行动。</p><p class="ql-block"> 别忘了锁门,应该拿上本《鹿鸣》杂志,要不眼睛往哪看呢……?拉倒吧,干嘛要装腔作势,扮什么新的才子佳人!锁门出发。</p><p class="ql-block"> 离十点差一刻钟了,不过,我最好不要正点到达,第一次约会应该男的等女的吧?小波你能等我吗?你可别着急呀,我的……我的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啾啾……” 谁在笑?原来是那对雏燕在我前面追逐着,正向着彩霞湖的方向飞呢……</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1979年6月第一稿</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一丁简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本名朱剑林,1981年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1977年开始发表小说、散文、诗歌,艺评等,九十年代初选调党政机关工作后,40年间写公文爬格子熬夜,但极少有时间进行文学创作。很少的一些作品散见于《包头文艺》《鹿呜》《包头日报》《包头晚报》《包头电视报》《文化包头》《包商时报》《内蒙古社科》《北方新报》《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内蒙古日报》《人民文学》《小小说》《中诗协》等报刊和网站。曾出版个人文学作品集《美的变奏》,出版摄影作品集《美的视觉》,网发原创歌曲作品集《美的心曲》。</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