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莱芜”老家(上)

小陈同学

<p>  昨晚与老乡友人聊起了莱芜老家,夜色正浓,越聊越勾起了我对家乡的怀念,想起了在姥娘家院子里就能望见的山,想起那年冬天我大爷家的涛子哥哥一直追,我一直在里面跑的那条河沿,还有从不曾在垦利吃到的各种无法表述的美食……</p><p> 父亲的老家是莱芜杨庄镇后郭庄村的,母亲是莱芜寨里镇宜山村的,据母亲大人跟我说,跟父亲相亲的时候他还在垦利县(1985年)当兵,莱芜是地地道道的山区,在全国都还不富裕的那个年代的莱芜山区,是要多穷有多穷,那个时候的交通、信息跟现在比起来也是天壤之别,所以那时作为一个工人后代的子女的母亲,心里有一万个不中意父亲。父亲的家离母亲家大约有5公里的距离,爷爷很早就过逝了,父亲家里兄弟姊妹9个,有3个大爷一个叔4个姑姑,母亲曾经说过,她还是很佩服奶奶一个人能把他们拉扯大,还给三个大爷们都盖上房子娶上媳妇,但这也只是后话,母亲说当年嫁去父亲家里的时候是因为自己那时也年龄大了,也拗不过媒妁之约的老思想,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凌晨(莱芜习俗:嫁娶都要赶早上最吉利的那个时辰,越早越好)一辆自行车、一个推车、三五个迎亲之人就把母亲接回了家中。那时父亲还未转业得一直在部队,留母亲一个人带着身孕在老家,母亲年轻时身材娇小但个性要强,虽然那时地里只有几分几亩地,但怎奈奶奶家人口多,多半是自己顾及自己的劳作,就这样母亲怀我期间也一直下地劳动,姥爷知道奶奶家条件不好,也会时不时的派人来看望一下母亲,给母亲带点最爱吃的煎鱼之类的,就是因为这样,母亲后来经常说我现在挑食,是因为在肚子里的时候没有吃上好东西。</p><p> </p> <p> 在垦利这么多年有很多知道我老家是莱芜的以后,会经常问我在哪出生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在老家我爸妈结婚的那两间小屋里出生的,母亲告诉我,那时山区农村家庭极少数会去医院生孩子,那时各村都有接生婆这个行业,我是早上5点多钟出生的,之所以在那么贫穷的家里能够知道我出生的准确时间,还得益于母亲陪嫁的那块手表,再后来就是我二大爷给父亲发电报说了我出生的消息,没过几天父亲就从垦利回来了,母亲还说,我那时是老陈家唯一的一个女孩,三个大爷家一家都有一个哥哥,就连接了婚的姑姑们家里也都是添的男孩,所以在那时那种农村环境下,我的出生着实让母亲“自卑”了一下,也让父亲“失望”了一下,其实后来想想,我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从来都是一副“新版哪吒”的姿态,包括现在也都是如此,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成就了现在的自己,“我就是我,和别人不一样的烟火”……</p><p> 后来父亲带母亲回了垦利,那时我大约不到一岁的样子,再后来87年左右父亲在垦利转业,我们一家三口就这样在垦利永远的定了居,就这样莱芜从家乡变成了“老家”。在我印象中,小的时候回一趟老家是很麻烦的,需要来回倒车,从早上要坐到晚上十分辛苦,所以那时每年才会回去一趟,可能越回去的少,老家的印象才会更加的深刻,每次回到老家我都会跟着父亲或是母亲挨家挨户的去走亲戚,那时的我只知道回老家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却从来没有想过父亲母亲回一趟家的不容易,那时父亲的工资很少,母亲又不上班,家里还要养活我们姐弟俩,过年过节还得往老家给奶奶和姥娘、姥爷邮钱表达孝心,回这么一趟老家不仅要花钱买票坐车,还得攒很长时间的钱去串好久不见的亲戚们,那时的我是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只知道回老家可以吃过年才能吃到的山楂罐头,在垦利哪里都没有卖的似水糕、还有好吃的不得了的蛾子炖鸡、炒猪皮、炒笋、肴,还有从一进门亲戚家,就让你吃一直吃不完的各种好吃的,更开心的是,莱芜的建筑风格跟垦利完全不一样,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半米高的门挡,家家户户还都有一个手动压水井,就这些我天天在那玩的就不亦乐乎。</p><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