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孙家港

洋河两岸.马润

<p>  还是孙家港,这港有多大,年吞吐量是多少,比比天津大港,国际大都市香港?这港真是不同凡响。你说这小村村,偏要叫做港,村东有个小水库,水上一只小船,就叫港了。也难怪,好大的科技城也还偏要称作村。孙家港曾经还是有人慕名来过,当第一脚踏上这片土地时,就被这里的一切征住了,怔在那里目瞪口呆,货轮在哪里,汽笛声在哪里,繁华似锦在哪里!幸好,老半天遇着一老农,来人问,这是啥地方?老农说这是孙家(讲),地方口音很浓,把个“讲”字的读音说得又沉又重,像一把铁锤。来人不解,分明是个“港”字,偏要说成个“讲”字,你既然是“讲”,为何写成了港?来人理直气壮,老农气壮理直。也是那秋那时那天地,既然来了,那就进村吧,来人无奈摇摇头。而当油糕玉米大烩菜,毛豆稀粥烧山药吃过之后,客人又是频频点头,彼港无法比得此港,不枉此行,尽管没有码头。</p><p> 还是那村那港那伙人,还是那个秋;还是那酒那肉那茶饭,还是那个村;还是那情那景那诗文,还是那些人。一伙信致满满的人,径向这里奔来,他们不需要任何理由,没有码头,却有马亮;没有商人,却有诗人;没有亭台,却有敞亮农家院。于是,连天带地都有了。乡村一片欢乐,乡村飘过声乐风,不是眼看花了,飘着数不清的钩钩弯弯,音乐人就不用解释了,痴迷了的文人就得告知一声了,那是音乐的符号,比如这个“&amp;”念啥,不知道,说是与“和”的同等并列意思的符号,当然更有满天飞的逗号、惊叹号一类。</p><p> 文联采风初秋乡村行,闻风而动,寻风而行。精准扶贫,易地搬迁扶贫就是从根本上改变贫困面貌,全国农村大地飘荡着脱贫攻坚奔小康之风。就冲着这风,阳高县文联首站选在龙泉镇新建移民新村花苑村。可以说这是个脱贫攻坚的一个扶贫缩影。这是个西山坡底下,这里有旧胡、花夭村的影子,新旧之间却是天壤之别。青砖平房宽阔敞亮,大街小巷布局新颖大气,和楼房相比,什么也不缺,城里又能怎样?身临其境是最好的解释。</p><p> 二站白登河湿地。这里本来就是湿地,曾几何时因人为环境破坏几尽干涸。此时又因人为治理再现潺潺流水。白登河湿地公园治理修整,又是环境保护意识下的一大佐证,而“白登河湿地”五个字又是出自县文联原主席李习之手,这是李习先生为高铁“大同南站”题写站名之后的又一大作,当然更显亲切亲和,唯一的方式,留影啊。</p><p> 下一站正峰涧村,这是个旧村改造村,有点城中村的模样,靓丽程度足够你尽情想象。明眼处保留了几间土窑洞,几处旧门楼,与一边的新建凉亭相对映,就像红烧肉旁边放了一盘酸咸菜,不时的也可以调一调你的胃口。</p><p> 这是阳高县西南边的最南端,与云州区接壤,搬过山梁就是云州区的一个小村落,叫黄家洼,是王保忠笔下“甘家洼”的原形。黄家洼已是搬迁后的一个空壳村,那个《甘家洼风景》中的老支书老甘大概还在,小皮是不是还能见着几个光顾的另客,是不是还有机会叫几声告知一下寂静的村庄?甘家洼会永久地存在于人们的心中。王保忠树造了这个模型,自己却躲到很远的地方,不再关注。</p><p> 显然,我是走了神。大巴车紧紧地关上了门,一声马达轰鸣,直达那个称作“港”的村子。</p><p> 当然的主题应该是这里,别处多多少少夹杂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这里,可以停泊,可以抛锚,管他是多大的港,港是港湾,是到家了,可以放展身心。孙家港!也太随和太应心了,任你随便说随便侃。幸好,黑溜溜的烧山药给把嘴堵上了。张为忠就例外啦,哈!堵上他就索然无味了。</p><p> 到啥山唱啥歌 ,孙家港是这样的熟识无邪,马亮夫妻二人代表着乡村的朴实真切,只怕忙不过来,那边东水头村的王武先赵金花夫妻过来帮忙。说起东水头,同样历历在目,同样是这伙人的一处港湾,同样可以放展身心。</p><p> 早已备好了一切,乡村宴不知咋就开始了,桌上一圈人还在胡侃,那边有人吸溜开稀粥了,走走站站的人顺手夹个油糕吃开了,完全都成了自已的家了,这伙人,都不想冒充客人。那一桌的人拿揑不住了,打开啤酒叮当碰撞。这个院子,这样的宴,恐怕会眼红到不少的人,这情景,不好复制。</p><p> 吃饱了没有,不知道,先跳上几圈,先吼上一嗓子,还夹杂着诗朗诵,啊!舒心。再吃,再喝,再放飞。</p><p> 乡村宴,吃下的是几小时前才刨出的土豆,泥土味的馨香理应换来高洁清纯的文字,这伙人,默默地应下了。</p><p> 乐不思蜀,不知有汉。天边初上的月牙早已没有了耐心,休息去了。这时、这边,直到激情的棱角被磨平了,才想起,该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