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富县我魂牵梦萦的家乡（一）

穆毅

图片编辑：杨青怀文字编辑：杨青怀摄影：杨青怀拍摄地点：鄜城周边拍摄时间：2020.4—2020.7 2020年。对富县人来说。注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份。 4月中旬，一场突如其来的霜冻，袭击了我县大部分地区。 无情的风刀霜剑，几乎扼杀了所到之处遇到的一切新叶嫩芽。 时值苹果开花的季节。只要地势低洼，通风不畅的果园，都遭到严重的霜冻。受灾面积很大。遭遇霜冻的果园，基本绝收。果农欲哭无泪…… 我是四月中旬，独自一人从深圳返回家乡的。由于疫情猖獗，不确定性太大，所以老伴没有随我一同回老家。老家有事。而我又必须回家处理才行。所以只能冒险回家。早晨深圳飞咸阳机场。然后直接被机场大巴送到，西安火车北站，买了富县东的动车票。下了火车，刚进家门，气还没喘匀呢。社区的工作人员，就根据全国防疫的大数据找上门来。要求对我居家强制隔离14天。这种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极高的工作效率，令人敬佩！ 这是大是大非问题。我无条件服从。 工作人员交代完注意事项后，给家门贴上封条后离去…… 【注】今年回去，突然发现，彩虹桥头题写的《鄜城大桥》四个大字，竟然变成了《鄜城桥》三个大字。为什么要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至少在我的眼里，还是原来的《鄜城大桥》四个大字，看上去更加顺眼些…… 幸亏我会做饭。否则独自在家的十多天，会是什么样的日子，不敢想象。 该庆幸的是，我仅仅是居家隔离。没有一点违和感。在被“禁足”的日子里，只要能耐得住寂寞，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受累的是社区工作人员。他（她）们会按照我的诉求，按时足量把所需的生活必需品，送到家门口。我是在坐享其成。该知足了。 真正辛苦的是他（她）们！借此机会，向他（她）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和真挚的感谢…… 霜冻袭来的时候，我刚居家隔离没几天。虽说是闷在家里，出不了门，但能感受到那次明显的降温过程。受灾的消息，是通过新闻和微信了解到的…… 解除隔离后，我才知道。灾情远比我想象的严重。 阳光明媚的四月天。正是莺飞草长，姹紫嫣红，满目新绿的暮春时节。也是大自然的自我修复能力最强的时候。 即使是这样。霜冻带来的损害已不可逆转。 遭受厄运不只是我县的支柱产业之一苹果。正在次第开放的桃、杏、梨、李。连同绽放的百花，皆尽数被“霜杀”。纷纷香消玉殒，化作春泥了…… 【注】不知大家注意到天空那片淡淡的白云没。在我眼里，云朵像极了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了…… 霜冻过后。气温迅速回升。仿佛极端的坏天气，压根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绿色依然是大自然的主色调。 然而，大片树木上的新叶，太阳一晒，发蔫，变黑，坏死。 原本满目新绿的山坡上，出现了一片片黑黢黢的“冻疮”。这极不协调的画面，无言向人们证明着，霜冻不但来过，而且给许多农作物和怕冻的植物，造成了灭顶之灾…… 到了五月。往年那司空见惯的：“漫山洁白，槐花飘香”的盛况，当然也没能出现。如果想品尝槐花制作的美食，也只能等来年了。 这都是那场霜冻造的孽…… 【无情的霜冻过后，万花纷谢。只有樱花笑靥如旧……】 来势汹汹的春寒过后。“万花纷谢一时稀。”唯有满树的樱花、依然斜依枝头，绽放出迷人的笑靥。那挤满枝枝叉叉，一簇簇，一串串粉里透红的花朵。才让灾情后的鄜州大地，留住了一抹晚春应有的艳丽色彩…… 那些最不起眼的小草。似乎对那不可一世的霜冻，不屑一顾。 灾后的大地，就是这些不知名的小草，成为真正的主角。是它们一如既往地，用自己娇小的躯体，和顽强的生命力。执着地为春姑娘扮上碧绿的盛妆。让灾后的大地，依然能够保全春天应有的体面和风度。笑迎火热夏天临近的脚步声…… 洛河两岸的依依杨柳，在春风的沐浴下，依旧纤柔飘逸，我行我素。 那场不合时宜的霜冻，看来也奈何它们不得。 家乡的早春。杨柳是绕不开的话题。 当第一缕春风吹拂大地时候，最先舒展枝条，随风起舞的，一定是柔软的柳枝。 “吹面不寒杨柳风”。 沉睡中的杨柳，就是在徐徐“杨柳风”的不断摇曳中，被最早唤醒的那一个。 “依依袅袅复青青，勾引春风无限情”。 早春二月，黄土高原上的第一抹新绿，一定是柳色染就的。 当第一场春雨无声滋润大地时。那似有似无的淡淡春色，不但传递着春天的信息，也带来了新春的希望。让人们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沾衣欲湿杏花雨” 当你透过蒙蒙的烟雨，看到远处那似有似无的新绿时，你会忍不住想去接近它；当你真的迈开脚步去寻觅那抹诱人的春色时，你又会突然发现，那些似乎近在眼前的片片鹅黄浅绿，一直飘忽在你目光能及的不远处，可你无论怎样加快脚步，却永远无法企及到它。可那又是真真切切的景色，就在你的眼前，在向你招手，可你却触摸不到…… 柳色遥看近却无。看得见，摸不着。这才是早春二月柳色最独特的魅力…… 【注：这是2019年后季整修后，重新开放的沙梁体育场。面貌焕然一新……】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当这脍炙人口的诗句，幻化成眼前生动的画面时。意味着成行的岸柳，已经度过了“杨柳鹅黄半未匀”的蜕变期，换上翠绿的新装，化作浓浓的春意，和大地融为一体了…… 不过，要说潇洒俊逸的杨柳，完全没受到倒春寒的影响，这只是表象。 “癫狂柳絮漫天飞”的场景，今年就没有出现……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晚春时节，春意俞浓，东风正劲。映入眼帘的垂柳，在东风不停地撩拨下，舒展着腰肢，飘飘洒洒。象极了调皮的少女，时而鬓云欲度，时而起舞弄影。姿态万千，风情万种。 特别是那轻盈地体态，绊惹着春风欲罢不能。 “世间谁敢斗轻柔？” 相信，即使赵飞燕再世，也没有勇气与之一较高下…… 家乡的杨柳，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曾给我带来无穷快乐的童趣。 柳笛。大家都听说过。 在我们家乡，人们习惯把柳笛唤作“咪儿”或“咪咪”。 记得那时，物资极度匮乏。家里也没有闲钱给我们买什么玩具。所以柳笛，就成了我们炙手可热的，季节性的特殊玩具。每当春回大地，柳枝泛绿发芽的季节。当你发现头年滋生的柳条上，吐露出几片嫩芽时，这种枝条就是我们制作“咪咪”的最佳材料了。而这种枝条制作柳笛的时间又十分短暂。仅有短短的几天时间。错过时机，就扭不成“咪咪”了。 此时此季，我一定会伙同玩伴们，爬上柳树，搜寻适合“扭咪”的柳条。找到后，折上一枝，然后跳下树来。再从衣服口袋里，或书包里，掏出削铅笔的小刀，先把手里的柳枝，根据需要切成小段。然后把切好的枝条，用双手捏紧，并均匀用力扭动枝条。待感觉到，枝条上的树皮和枝干松动后，就慢慢地抽出里面的木芯。柳笛的（“咪儿”）半成品就做好了。 如果想让柳笛（“咪儿”）发出悦耳的笛声。最关键的一步是，用小刀刮掉柳笛（“咪儿”）小头的绿色老皮，留下里面鹅黄色的纤维层，然后用手捏扁。一只完好的柳笛就做成了。 这时候，把柳笛放到嘴上，用力一吹，就会发出悦耳的笛声。 笛声会召来更多的玩伴。也会让一大帮小弟弟，小妹妹，跟在你的屁股后面，缠着你给他（她）们也扭一个“咪儿”…… 这就是儿时，自己在做梦时，也会笑醒的开心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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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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