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二郎神:“我来了!”</b><br></h1> 我们养了一只可爱小狗的消息在巴塔不胫而走,某中资企业于总得知这一情况,十分关心地问我们还要不要狗。他很担心我们驻地的安全,因为此时疫情导致赤几经济下滑,治安状况令人担忧,巴塔地区还刚刚发生一起命案。他以为我们只有小白,一年后才能看护院子,而他们公司有3只纯种的名犬“罗威纳”,其中一对是小兄弟,5个多月大了,可以送我们一只。这时,我们已经有四条狗,实在不缺狗,但一听到是名贵的“罗威纳”,心里都痒痒的,讨论一番之后,我、伟哥和小潘翻译便驱车前去一探究竟。 5个多月的罗威纳果然身材魁梧,体型已经接近我们的老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全身毛发乌黑透亮,全身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还有一副闪亮的獠牙利齿,看起来真有点凶。也许就是缘分,他和伟哥一见如故,初次见面就缠着伟哥玩耍。我们一见这威风凛凛,而又不失憨态的大狗,心中都十分喜欢,客气一番后,我们便把他牵到车上。后来才知道,亲手把他养大的那位员工很舍不得,不忍心目睹他被带走,躲在房间没有出来。我们后来也承诺,如果他有了后代,我们一定会送回几只小狗。 <h3 style="text-align: right;"><i><font color="#167efb">威武的二郎神</font></i></h3> 在回驻地的路上,我们心里美滋滋的,大家开始讨论给罗威纳起个什么名字,小潘提议“二郎神”。 二郎神勇猛威武,法力无边,连大闹天空的孙悟空也只与他打个平手,我们连连称好,罗威纳以后就是守护我们家园的二郎神! <h3 style="text-align: right"><i><font color="#167efb">有粮就是“爸”</font></i></h3> 二郎神一下车,三只狗不约而同地围上来,尤其是老黑,目露凶光,要向前撕咬二郎神,小黄也狂叫着冲上来助阵。二郎神虽然块头大,但还没成年,见这一架势吓得躲在我们背后不敢妄动,我们赶紧把老黑喝住。他们对小白和二郎神的态度截然不同,也许他们觉得,柔弱的小白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威胁,但高大的二郎神出现,会侵占他们的地盘,应该尽快把他赶走!为了避免他们打架,我们把二郎神关到一个废弃的小房子里,让他熟悉一段时间,再让他出来。我们每天都会抽时间牵着二郎神在院子里走走,起初,他和老黑和小黄还是有点摩擦,因为他毕竟还是个大小孩,有点调皮,喜欢撩逗其他狗,小黑还好,可以和他一起玩,但上了年纪的老黑和小黄却不喜欢这一套,不仅不鸟他,甚至还要和他打架。别看二郎神样子凶,其实内心很善良,别人一发怒,他便胆怯地趴下来挨打,经常需要我们来解救他。 <h3 style="text-align: right"><i><font color="#167efb">好奇的小黑和二郎神</font></i></h3> 我们和二郎神玩的时间越来越多,因为他不仅活泼,还很听话,旧主人训练得很好,叫他坐下,他就会老老实实地蹲下来。他从不会攻击我们,哪怕他做错事后,我们狠狠地打他,他也是乖乖地接受惩罚。二郎神的食量大,而且正是生长发育时期,我们都悄悄地把更多的食物留给他。这一切,老黑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难受。以前,她是院子的老大;如今,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二郎神和小白身上了,结果,她郁郁寡欢,总是远远地躲在院子的角落里,甚至是水塔的暗间内,到吃饭时间也不肯出来。小黄没有多少主见,总是喜欢跟着老黑,那一段时间他俩都闷闷不乐。 <h3 style="text-align: right"><i><font color="#167efb">“狗爸”——伟哥</font></i></h3> 作为医生,我们对人有洞察能力,对狗的心理变化也略懂一二。为了安抚老黑和小黄,我们每到吃饭的时候都把她请出来,把最好的骨头给她,还经常抚摸她。经过一段时间的调适,老黑慢慢恢复了正常,也逐渐接纳了二郎神。<br><br> 驻地里因为新来了小白和二郎神,原有的平衡被打破,需要时间的磨合和管理者的调和。 狗狗的天地如此,人的世界亦然。 <h3 style="text-align: right"><i><font color="#167efb">抑郁的老黑逐渐康复</font></i></h3> <h1><b>牢狱之苦</b></h1> 小黄的烂耳朵看起来很恶心,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们也不好受,为了帮助他治病,大家想了很多办法,但毫无效果。听说,伤口部位用机油涂抹几天效果比较好。但是,他和二郎神和小白不同,很不好控制,最担心在涂抹的时候他乱咬一通,那就很危险。有养狗经验的队员说,“把狗拴起来一段时间,狗慢慢就会听话”。还有一点,小黄到了发情的时候,夜里总喜欢缠着老黑,但他身材瘦小,根本无法与老黑相配,弄得老黑很烦躁而狂叫,影响我们休息。把他拴起来应该是个好主意,既能给他治疗耳朵,又可以减少夜晚对我们的干扰。 <h3 style="text-align: right"><i><font color="#167efb">恶心的烂耳朵</font></i></h3> 说干就干,四个看起来文弱的医生,拿着绳索、木棍、网袋、凳子,惊慌失措的小黄被逼到死角,最后硬生生地被捆住,包括嘴巴和四肢,我们赶快给他耳朵抹油,弄完以后便把他拴在停车场的柱子上。小黄以前应该从来没有被栓过,此时他十分恐惧,不停地撕咬磨蹭脖子上的铁链,但用尽气力也不能摆脱,只好声嘶力竭地哀嚎,甚至一分钟也没有消停。 <h3 style="text-align: right"><i><font color="#167efb">可怜的小黄</font></i></h3> 看到这样子,我们很苦恼,因为他的叫声会影响邻居休息,于是,我把4片安眠药塞到骨头里让他吃,希望可以让他安静睡一觉,没想到,他吃了以后,夜里就睡了一小会,一醒过来又凄厉地叫着。第二天晚上,我们塞了8片安眠药,但依然收效甚微。也许,他的恐惧已完全压倒所有的催眠药性。第三天晚上,我们不得不把他转移到废弃的房间里,还把二郎神也请来跟他一起,这一夜,他的呼叫明显地减少了。也许因为有了同伴陪伴,也许因为他已精疲力竭,3天来他进食非常少,连喝水也不多。只见他眼神充满绝望和哀伤,四肢可能因为挣脱铁链而明显肿胀,根本无力站立,完全瘫倒在地,已经奄奄一息。小潘看了很不忍,说,“你们对于老人家采取这种措施太残忍了!就算把耳朵治好,可命也没了。他毕竟以前给医疗队看家护院,现在不能这样折磨人家!”她的话很有道理,其实我们也是想给他治病,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性格如此倔,小白栓了2天就习惯了,二郎神对栓铁链也从不抗拒,我们真没有想到这老头子宁死不栓。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把栓在他身上的铁链解开。松开时,他几已乎不会走路,看到这样,真的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恨。 一周后,他精神、食欲都恢复过来,肿胀的脚掌也明显消退了,但走路一瘸一瘸却没有好转,我们心生好奇,按道理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们躲在一旁观察,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小黄竟可以四肢着地快速走动,跟以前没有太大区别,看到我们在附近时,他又故意瘸着脚走。我们看到这一幕,都偷偷笑起来。原来,狗和人一样,都会装病,都会演戏,都希望得到别人更多的关注和关心。 <h3 style="text-align: right"><i>“<font color="#167efb">保外就医”的小黄</font></i></h3> 这一次,我们花了很多的力气,最终还是没有把小黄的耳朵治好。虽然有点遗憾,但经历这次牢狱之苦后,小黄没有再在夜里纠缠着老黑,算是解决了其中一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