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 ——66天的陪伴（上）

火韦

前 言

2020年初，我俩和爸爸一起回家乡过春节。突如其来的疫情使我们无奈滞留。古语:“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以前每次回家乡天数少，难得多陪伴两老。而这番滞留日久，反而促成了血缘亲情的一生少有的长时间陪伴。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陪伴是儿孙应尽的孝道，陪伴是长情的告白。在这66天的陪伴中，我们深深感受到爷爷奶奶倾注的爱。我俩和爸爸也克尽孝道，让两老感受到儿孙相伴的欢愉。

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须多言。都说防疫隔离生活无聊、单调和枯燥，然而在爷爷奶奶身边，我俩却生活得充实、多趣和甜蜜，一家人共度了一段人人献爱与被爱，晨昏相处、其乐融融的美好时光。

美篇《此情可待成追忆——66天的陪伴》以180多幅照片及其解说文字，真实记录了这段弥足珍贵的温馨陪伴生活，值得珍藏与回味。

美篇上集的配乐是董文华演唱的《相聚别离两依依》。

　　2020年1月22日（农历腊月29日）我俩跟着爸爸回家乡过春节，19:51我们乘坐的G2239次列车抵达赣县北站。这是抵达后出站的情景。

　　这座高铁站刚建成，周边的服务实施没有建好，而且距离赣州市中心有30多公里远。通向市区的公交车还没有，出租车也少见。爷爷奶奶请熟人开了辆小车来接我们。

这是我们出站后在高铁站前的合影。

　　这几年我们每逢回赣州过年，爷爷都会让我两在大年三十贴年画、对联，以烘托新年祥和欢乐气氛，今年依然。

这是大年三十下午爷爷教我们贴年画。

　　我倆在贴大门上的鼠年年画。

此情此景，不由联想起王安石《元旦》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贴好大门上的年画，爷爷教我们贴室内的鼠年剪纸画和卧房门上的对联。

　　这是在贴卧房门上的对联。

年画和对联一张贴，家里顿时处处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新年氛围。

　　奶奶做了丰盛的年夜饭。除夕夜，我们祖孙三代人相聚在一起共进团圆、温馨的年夜饭。这真是“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筵开听颂椒。”

　　年夜饭席上，爷爷奶奶举杯互敬，共贺新年。有我俩和爸爸陪伴吃年夜饭，两老心情愉悦。他们说，步入老年后，难得与儿孙一起过除夕，一家人团聚过年才有年味啊！

　　爸爸向爷爷、奶奶敬酒贺年，祝愿两老身体健康，吉祥平安！爷爷奶奶祝爸爸新年新气象，鼠年好运，生意兴隆！

　　我两举杯祝愿爷爷奶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爷爷奶奶高兴地表扬了许久，说我俩长大了，懂事了，成绩名列前茅，舞蹈越跳越好，是黄家的好孩子。祝愿我俩天天向上，学习、品格更上一层楼。

　　除夕夜我们按习俗守岁， 一家人在客厅电视机前观看春节联欢晚会。照往年老例，爷爷奶奶为我俩买了各种好吃的零食，装在纸箱里摆放客厅，任由我俩边看节目边取吃，大快朵颐呀。

我俩不由想起两首守岁的古诗:

其一，唐.张说《钦州守岁》:

故岁今宵尽，新年明日来。悉心随斗柄，东北望春回。

其二，宋，苏轼《守岁》:

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

　　大年初一早上，我俩向爷爷拜年！爷爷给了我俩一人一个压岁大红包。

　　大年初一早上，我俩向奶奶拜年！奶奶给我俩一人发了一个压岁大红包！

每年来赣州过年，都会得到每人两个四位数的压岁红包，是爷爷奶奶给我俩的新年祝福，是给我俩学习和生活的费用。这体现了爷爷奶奶对我俩的慈爱和鼓励。手拿红包，我俩心里乐开了花！

　　我们回家乡之前，准备了给爷爷奶奶的礼物，以表达我们孝敬的心意。

这是爸爸在网上给爷爷购买的席梦思床垫。该床垫軟硬适中、美观大方，爷爷躺着觉得很舒服，连夸爸爸买得好，他很满意。

　　这是我俩给爷爷奶奶的礼物，是用我俩的零用钱、在超市挑选的。爷爷很高兴，称赞我俩是“懂敬老、有礼貌的好孙子！”

　　近年来，爸爸每次回家乡都惦记着给老人带礼物，更新爷爷奶奶使用的家电和用具，要让两位老人晚年生活更舒适、更愉快。爸爸对两老说，小件物品你们自己买，大件物品，告诉我，由我在网上给你们买。

客厅里摆放的，是这两年爸爸买的礼物:新款沙发、64吋小米牌电视机、自动洗衣机。

　　我们抵达赣州的第二天上午，陪同爷爷奶奶去参观了杨仙老年公寓。

　　参观中，我们留下了合影。

　　就在我们回到家乡的第二天，传来一条惊人的消息:为抗疫武汉紧急封城。得知这消息，一家人都感到后怕，因为如果我们乘车时间晚10个小时以上，就困在了武汉，那就既来不了赣州，也回不了宜昌。大人们都说，要是困在武汉，父子三人必定流落街头。而且封城不知何时解除，吃住无定所的漂泊生活不知何日是尽头，那就惨啦！真是万幸，天佑我们先一步回到家乡，回到了爷爷奶奶温暖的怀抱。

　　武汉封城不久后，为防疫情蔓延，赣州也像全国其他城市一样，实行了封路、封闭小区管理。爷爷家所在的东胜山路也设立了卡口，居民进出都需凭出入证、测量体温，每一家两天只能出去一人购买生活用品。而且小南社区居委会、赣一中、赣三中得知爷爷家有儿孙从湖北来，都来电话要求爸爸和我俩要居家隔离14天。

封路让我俩深感到失望，原先计划回家乡痛痛快快的玩，奶奶还安排好去乡下打一天鞭炮，美好计划泡汤了。不说玩，连上街也被禁止了，天天只能呆在楼上的家中。



　　街道上到处挂起了宣传防控疫情的长条横幅标语。标语宣传市民要戴口罩、勤洗手、少出门、不聚集，对违反防控的行为提出了严厉警告。有的标语词语激烈，充满了警世意味。

　　疫情爆发后，口罩成了外出的必备品。不仅大人上街、进超市需要佩戴，就是我俩去丢垃圾、提菜，扛米袋等短暂下楼，也得佩戴。这是爷爷用晾衣架改制的口罩挂架。家里人外出回来，都把口罩挂在挂架的钩子上。口罩挂架挂在阳台通风处。

　　突如其来的疫情阻断了我们的归程，原定年初七返回宜昌已经无望。爸爸无奈退掉了火车票。哪一天才能踏上归程？成了未知数。

爸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疫情下我们不得不滞留家乡是坏事，却给了我们长时间陪伴爷爷奶奶的机会，不幸又变成了万幸。

爸爸除了常通过手机与土城远程联系店务外，天天下厨做饭，向奶奶学习厨艺，以便日后回宜昌能为我俩作更可口的饭菜。

　　疫情使学校封闭，交通中断，学生无法返校上课，我俩遭遇了出生以来的第一次劫难。有古诗云:“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是飞上天的羽翼。为了尽快成长，为了长大后的有成与幸福，特殊时刻，我俩必须稳住心神，适应时势，学会自学。

从大年初五开始，我俩就天天安排了做作业和复习。

　　爷爷奶奶和爸爸经过商量，觉得疫情改变了世界，也必将改变传统教育。孩子的学习观念和方法也该随之转型。孩子去不了学校上课，但学习绝不能荒废。爷爷奶奶是当年名师，何不在家中开课？利用滞留期间教习孙子，用学问所长助力托起孙子扬帆远航之梦。

从这天开始，我俩按爷爷和爸爸协商的规定，每天背诵六首古诗词，主要为唐诗。我们还选定了小说《三侠五义》，每天抽时间阅读。

　　每天背诵的六首唐诗，由我们自行选定。爷爷书架上的藏书真多，我们找出了《唐诗三百首详注》、《唐诗鉴赏辞典》、《唐诗宋词鉴赏辞典》等，每天从中翻阅选定。选定后，抄录在专门的练习本上，利用饭后或者早上朗诵、记忆。

每天上午10点或下午4点后的时间，爷爷会听我们背诵。而对前面背诵过的诗词，也会抽查背诵。如此反复背诵，我们对选定的诗词记忆得很牢。

　　爷爷说，古诗词要在理解的基础上加以记忆，对每首诗词要做到知背景、明诗意、析构思、解修辞。我俩背诵诗句后，爷爷都用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语句给我们讲解。为此，爷爷放弃了休闲和娱乐，每天认真备课、查找资料，力求讲解透彻，让我俩听得懂、学得好。

　　阳台上花盆里种菜，是奶奶生活的一大特色，是沿袭了20多年的习惯。阳台上花盆四季常青，轮番长的是西红柿、辣椒、荷兰豆、香草等。我们到家乡时，恰逢荷兰豆收摘期。这天爸爸和我俩在阳台帮奶奶收摘。

　　阳台虽小，收摘颇丰，荷兰豆之外，还摘下几个熟透的西红柿。收摘的荷兰豆够吃好几餐了。

这张与奶奶的合影，可题为:收获的喜悦！

　　2月19日上午，我俩在读的宜昌东山小学上网课开学典礼。爸爸在爷爷家的电视上安装了钉钉软件，让我俩收看。

与学校和老师、同学分别好久了，在电视上看到他们的亲切面容、听到他们熟悉的声音，我俩难掩内心的激动与快乐。

　　上网课开学典礼开始，在展示的国旗前高唱国歌。我俩在电视前庄严肃立 ，随电视上播放的音乐引吭高歌。

　　这是在聆听校长的开学致辞。千里之外虽然只是在电视上见到校长，我俩仍然感到十分亲切与温暖。校长的致辞，让我俩感受到学校在关心和牵挂学生，在设法让学生上网课学习。听了校长讲话，我俩增添了战胜疫情，坚持学习的信心和力量。

　　跟着视屏上同学代表举起拳头大声宣誓:隔离不隔爱！停课不停学！我俩相信，老师网上授课，能给我们传递知识，也传递温情与正能量。

　　从这天开始，我俩天天在电视前认真上网课。记得有诗曰:应知学问难，在乎点滴勤。我俩决心上好每一课，扎扎实实学好每一点滴知识。

　　网课除了有各科老师讲课、布置作业，课间还穿插播放课间操和健身操视频。在这样特殊时期，面对病毒的肆虐，更应该坚持锻炼身体，以增强免疫力。

这是我俩跟着电视机上播放的课间操节拍在做操。

　　

　　客厅里没有体操垫子，健身操中的垫上动作就在沙发上做。

　　跟随电视做健身操有时难免缺乏器材。这是两人头顶皮球做健身操，可一下子找不着皮球。灵机一动，用魔方块代替皮球，一人一边头顶着做，也一样可以完成动作。

　　我俩在做课间操，奶奶高兴地站在旁边看了许久，称赞做得好，鼓励我俩要天天坚持做，把身体练得棒棒的。

　　宜昌少年宫的拉丁舞教练也对我俩进行远程教学。要求我俩坚持每天训练，并把训练的视频发去。教练会把点评的意见反馈回来，供我们纠正动作与加强训练。

因疫情原因，我俩无法下楼，只能在爷爷家客厅坚持每天训练。

　　客厅里跳拉丁舞是地方小了些，但是练习基本动作还是可以的。因地制宜，坚持不懈，练习不停。

　　上网课后，爷爷曾考虑要不要继续让我俩背诵古诗词。但是他和爸爸经过几天的观察，认为学校安排的网课课时较少，作业布置量不多。“富贵必从勤苦得，男儿须读五车书。”继续背诵正可以弥补网课量的不足。爷爷和爸爸权衡我俩的学习负担后，决定把要求我俩背诵的古诗词量减少了一半，每天背诵2—3首。

　　有人说:“细读古诗几遍，地理知识自见。”古诗词中包含丰富的地理知识。仔细分析，有描写地形的诗句，有描写气候的诗句，有描写河湖的诗句，有描写自然景观的诗句，还有描写植被、物产、田园、水文的诗句等等。

爷爷为了让我们深刻理解唐诗宋词中的地理知识，给我们上了好几堂地理课。

　　这天爷爷挂出了中国各省级行政区拼图版，每讲解到一个省级行政区，就在拼图版上拔出这个行政区的拼图块，讲解了名称、简称、省会，还指出我俩背诵的诗词中，有哪首描写的就是该省风光，哪首诗的作者的籍贯在该省。把地理知识与唐诗宋词相联系，不失有创意。

　　爷爷让我俩发挥想象力，从各省级行政区的形状去识别和记忆是哪个省区？如:正拿着的云南省形状像一匹长翅膀的飞马。其他的:江西省像老人头，湖南省像女人头，山东省像幼小的鸟，河南省像头戴纶巾在奔跑的古人，湖北省像趴在石上西望的鸟，河北省像两边对称的葫芦……

爷爷说，上述形状的描述或比喻不一定准确，也不一定得到他人认可，但有助于记忆便不妨采用。爷爷鼓励我们根据自己的观察，用自己熟悉的东西另加比喻和记忆也可。

　　培养动手能力，是爷爷上地理课的特色。爷爷从拼图版上将各省级行政区拼图块一一拔下。然后任意取一拼图块，让我俩说出这拼图块省区的名称、简称、省会。回答正确后，便奖励将拼图块插回拼图版上。如此口动、手动相结合，生动又有趣。

　　我俩原先共用小饭桌上课和做作业。爷爷从楼下柴火间找出一课桌给我俩使用。那以后我俩不再挤在一张桌上学习，减少了互相干扰，有利于专心致志。

　　上网课，背诗词，认真学习是很累的。滞留期间我俩常常睡午睡。这是头一回看见自己午睡的睡姿。

　　爷爷讲解诗词时，往往会就某一知识点链接相关知识。例如颜真卿《劝学》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古代读书人的出路即发奋读书，参加科举考试取得功名。

爷爷给我们讲解了古代科举制的四级考试知识:县试考中者称为生员（俗称秀才）、乡试（省级）考中者称举人，会试（国家级）考中者称贡士，殿试（皇帝级）考中者称进士。

这张照片是爷爷正讲解进士前三名称为状元、榜眼、探花的来历。

　　为让我俩更多地了解古代科举制度，爷爷用了一堂课，给我俩讲了有关科举制的许多成语故事和有关知识:十年窗下、开科取士、金榜题名、大魁天下、连中三元、小题大做、蟾宫折桂、独占鳌头、一举成名、名落孙山、放黄榜、琼林宴。

成语故事知识性强，生动有趣，我俩很爱听，加深了对古代科举制的理解和记忆。

　　2月下旬后，全国开始复工复产，赣州疫情趋缓，封路卡口撤销，小区封闭管理也明显放松。居民上街、散步、运动多了起来。上网课课间我们会到楼下院子里玩，只是下楼前做好防护工作，活动时要戴口罩，尽量不触摸器材、栏杆等。

这是我俩在院子里跳绳。

　　为防活动时沾染上地面、器材上的病毒，爷爷给我俩剪裁了一方大的塑料布。我们活动时，将塑料布铺在器材上或者地面上，人就在塑料布上活动。活动完毕，我们收起、叠好塑料布，以备下次再用。

　　爷爷在楼下柴火间找出了篮球和排球，爸爸上街买了打气筒，我俩下楼就可以玩球了。

这是爸爸和我俩在给球打气。

　　爸爸是体育名校毕业的，擅长各项运动。这是爸爸在教篮球运球过人技术。

　　楼下院子里地上长有许多打架草。爸爸说，他小时候爷爷教他玩打架草，现在他教我俩玩。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我俩与爸爸用打架草打架，总是输多赢少。虽然输得多，但我俩玩得特开心。

　　阳台上的荷兰豆藤已经开始枯黄了，奶奶把豆苗连根拔起，花盆里改种了辣椒。这是我俩帮奶奶清理豆藤，摘下豆荚 ，扔掉藤叶。

　　唐诗宋词赞美名山大川的诗篇不少。不了解中国的山脉、河流就无法理解古诗词蕴含的山河美丽意境。爷爷找出《中国外流河和内流河流域图》，给我俩讲解了中国的河流知识。

爷爷说，中国的河流有几万条，主要是五大河流域，从北向南依次为:三江流域、黄河流域、淮河流域、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各省也有大河，如江西的赣江，湖北的汉江，湖南的湘江，福建的闽江，浙江的钱塘江……

　　爷爷下载了《中国主要山脉网格状示意图》，并发送到我俩手机上。图中山脉的名称、走向和位置一目了然。爷爷讲“中国的山脉”一课时，我们对照示意图，很是直观形象。

爷爷说，除了示意图上的主要山脉，对各省区的山脉以及古诗词中描写的山脉也应当了解。例如江西的庐山、井冈山，湖北的武当山、巫山，安徽、河南、湖北交界的大别山，陕西、山西交界的太行山等等。

　　为考察我俩对山河的记忆，爷爷还出题让我们在地图上，指出他所报的一条条山脉或者河流的位置。如此图文结合，提高了学习的效果。

　　宇宙的奥秘无穷，古诗词中描述日月星辰的诗篇比比皆是。爷爷贴出宇宙的挂图，给我俩讲解有关天文知识:银河星系、太阳系、九大行星、地月系、恒星、行星、北斗星座、牵牛星和织女星等。

讲课中联系了由天文知识引出的神话故事: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牛郎织女、北斗七星指方位，西湖寺中寻桂子等，让我俩体会到宇宙的无穷奥秘、诗人的丰富想象，感受到极大乐趣。

　　日食和月食是怎样产生的？为什么一年分为四季？为什么夏季昼长夜短，而冬季昼短夜长？为什么一年分为24个节气？爷爷从地球的公转与自转规律上阐述了产生的原理。

爷爷讲述了一次难忘的亲历:2009年7月22日宜昌观察到一次日全食奇观 。那天上午他正好前往医院看望住院的我俩。9:24日全食开始，烈日高照的大白天顿时变成黑夜，城市路灯全开。人们用滤镜片可以看到天空的太阳被黑影遮挡成只剩一圈圆环光亮。这次日全食持续了5分多钟。据记载，日全食五百年才观察到一次，爷爷为能亲眼目睹而庆幸。

　　爷爷还教我们记忆24节气歌: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记住了节气歌，我们不看日历，也可大致推算出下一个节气的名称和时间了。

　　古诗词离不开写作的时间。而古人记载时间采用的多是干支纪年或者年号干支纪年。因此要理解古诗词背景就要掌握干支纪年知识。

爷爷挂出了他退休前绘制的《六十干支表》，告诉我俩:天干10，地支12，依次用一天干配一地支组成一个干支纪年，如此正好可组成60个干支纪年，因而60年又称一甲子。循环往复使用，就记载了千百年来历史事件的发生以及古诗词写作的年代。

　　爷爷说，今年是我俩的本命年。因而介了生肖知识。生肖又称属相，是人的出生年份与十二地支相配的十二种动物，如子-鼠、丑-牛、寅-虎、卯-兔等。每种属相十二年一轮。因而十二岁及其倍数岁的年份称为本命年。

民间有逢本命年佩红以辟邪保平安的习俗，如穿红衫或红内裤，手腕套红绳，腰系红带等。至于我俩要否信风俗着红，可在回宜昌后与爸妈商量而定。

　　奶奶也关心我俩的学习，经常给我俩讲解语文知识，指点我们写作文，辅导我们学习古诗词。

这天奶奶提议我们仿照《中国诗词大会》的飞花令形式比赛背诵古诗词，并自荐为裁判嘉宾。

奶奶出题:四季。凡是诗句中有春夏秋冬字，或有描写四季景色的都算正确。

评分办法:用筷子计分，每背出一诗句得一筷子（一分），最后数筷子多少定胜负。

　　听了奶奶的出题和评分办法，我俩跃跃欲试，抢着先来。奶奶笑着让我们用锤子剪刀布办法定先后顺序。

“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千里黄云白日矄，北风吹雁雪纷纷。”……我俩你一句我一句轮番吟诵起有季节景色描写的诗句来。

　　奶奶满脸喜色听我们飞花令。谁背诵出一诗句就在谁跟前的桌上放一根筷子。有时也会打断我俩，纠正背诵中的错处。有时有谁一下子想不起来卡壳了，奶奶会作一下提示。

飞花令结束，我俩各背诵了20多首的诗句，结果:平分秋色。

　　　　赣南脐橙是中华名果之一，信丰县安西镇脐橙最为著名，誉为脐橙之乡 。去年十二月中，爷爷奶奶为迎接我们回家乡过年，专程到那里采摘回五纸箱脐橙。这脐橙果肉饱满、甘甜清香，吃起来十分爽口，在宜昌吃不到这么美味的脐橙。

这是爷爷奶奶在安西脐橙园采摘脐橙时的留影。

　　我俩每天吃几个脐橙。奶奶在大年初说，如果过年吃不完，就带回宜昌去吃。可滞留家乡日久，五箱脐橙已经已经被吃得所剩无几，无可带回了。

这照片是我俩在吃脐橙。

　　进入3月份后，疫情更趋缓，天气暖和。我俩下楼到院子里活动的机会增多，而且有时口罩也可不戴了。

我俩在院子里必玩的项目之一——在左右侧翻器上翻飞。

　　开心玩翘翘板——也是必玩项目。

　　当然，每天下楼拉丁舞必练。爷爷说，未来最成功的人才，是既知识渊博，又多才多艺的人。我俩自幼展示了舞蹈天赋，从三岁开始师从专业老师训练，吃苦受累，已经具备了大多同龄孩子不具备的舞蹈功底，不能轻率荒废，应当珍惜与继续深造下去，让拉丁舞成为助我俩日后成功的一项特长。

每次到院子里，爷爷会肩挎播放器，手端照相机，为我俩跳拉丁舞配乐与录像。舞曲响起，常有邻居会在窗户边或者围过来观看，说“跳得好，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有人夸我俩“少有小小年纪跳得这么棒的，真是跳舞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