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大rún子

平安度过2020年的春节，以为会藐视一切无聊的时间，经历了被疫情造访的特加长版寒假，不长的暑期本没有出游计划。 没有料到的是，朋友的一句“下个月底我要去贵州。”才发觉原本瞬间崩塌的内心早已不安！气温好，自然风光，瀑布，梯田，苗寨，梵净山……我心已飞！ 用了不到十个小时，搞定了行程订单，拼车玩，自助住宿和餐饮，想来疫情期间人不会太多，路上提前一两天预定即可。尽可能的让旅行的时间有最大限度的自由，是一贯以来的底线。 Day.1黄果树瀑布 黄果树景区离贵阳市区一百多公里，因为高速限速80，我们到这边已经是中午了，随便了吃了点，进景区刷身份证被告知过了预约时间（10点），需要去售票窗口换纸质门票，一到公共场所戴口罩，扫健康码，测体温，这一系列流程提醒我还是在疫情期间。 黄果树景区很大，先走的是天生桥景区，感受到西游片场的原始，沿途都是各种藤缠树，古树，没有太多人活动痕迹的感受。 也许因为这样的画面印象太深，以至于到现场，并不十分惊艳，还有一个原因人太多了。 虽然是疫情期间，人人人的场景还是出乎我的预料。陈姐因为膝盖不适选择乘大扶梯（电梯），我一人徒步前往。后来发现，做大扶梯会错过正面最高处一睹大瀑布风采的机会。虽然角度不是最好，但是距离是最近的。 我们跟着人流草草走完了天生桥景区，回到车上看到同车小伙伴看到的天生桥瀑布，司机马后炮说最精华的部分就是后半段，千万不能从博物馆那个厕所右手边出口出来，要继续穿过厕所往前走。 一场蓄谋已久的雨（我们抵达景区时就乌云密布）终于下了，撑着伞，脚踏人字拖，静静的在栈道漫步，完全不担心会弄湿鞋子，清凉的雨水从末端开始浸入身体，双腿不再无力，呼吸变得轻盈，头脑开始清醒……沿途陆续看到躲雨的人，大自然的馈赠如何不领？一双防滑的人字拖果然是旅行必备（想到酷爱人字拖的许知远，自由之履也） 返程堵车到贵阳入住安顿下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酒店楼下的夜市烤鱼治愈了堵车＋内急＋饿过头。 两人四斤多的江团，除了辣，没有什么可挑剔的美味，让我想起多年前老同事带我们在乐山小巷子里吃过的烤鱼。 Day.2荔波大小七孔景区 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行程从昨天的六人拆成了两辆车（四人一辆车），我们两老阿姨和北京的两个90后情侣组成一队。 两个优秀的年轻人，懂得躲开旅行团高峰，逆着人流玩，根据行程提前做好预案，更合理的安排时间，最关键的是女孩永远那么善良，对路遇让路的手推车大爷说谢谢，下车后前前后后帮司机看停车位是否安全（年纪长一辈的我不禁汗颜），男孩更是轻言细语，没有一丝不耐烦。看到他们，情不自禁的让人觉得美好！ 镜头里的小七孔是安静和浪漫的，而我看到的是喧嚣的，更是平淡无奇的。 首要原因是人多，而且绝大多数人都是在用镜头和嘴巴看景，正如金圣叹之说“胸中的一副别才，眉下的一副别眼。”也就是否有易觉的心和能见之眼，否则旅行就是白费时间和金钱。 次要原因是晚上入住的客栈老板的一句经典经验之谈，看水要逆着水流，否则总要回头，哪会总回头，所以会错过好多美景！（PS：荔波景区正确打开方式是提前一天住在荔波或景区，第二天一早从东门进去，一是避开人流高峰，二是逆流赏水。大部分人跟我们一样，从贵阳过来离西门入口近，所以就顺着水流和人流四个多小时就走完了。） 回头一瞥之景，有点小九寨的意思。 拉雅瀑布。 特别喜欢关注风景里的人，同样的风景在不同的人眼里是不同的。 拿着画笔的大爷，已然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最有趣的地摊stlye，把新鲜的枣子浸在清澈的山泉里，卖的不仅是枣而是大自然的清凉，饱腹的不只是胃，而是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注入了新鲜和活力！ 脱掉鞋子，光着脚丫，踩水……水上森林里，不玩水太亏了。 卷起裤脚，小心翼翼的淌着水，奇怪的是没看见多少人玩，但是每块大小石头踩上去都是那么让人感觉踏实，给足了摩擦力，一点也不滑，唯一限制我的活动范围的就是裤管太长，卷高的高度有限。 花筑.远山堂客栈一角 带皮牛肉，荔波当地特色菜，有了昨晚的烤鱼之经验，反复叮嘱不要辣椒，这家老板也是够听话，一点不辣的牛肉似乎也少了点味道。 Day.3加页、加榜、加车梯田 此行最期待的行程之一，尽管荔波客栈老板说现在是梯田最不好看的时候，由俭入奢易，就像返程路边一群对着路边的几排梯田一通拍照的人们一样，我异常期待着。 这几天来最早一次到达目的地，沿途路过加页村，下面是加车村。这条断头路才修建好两年，加车村过去一点就到头了。 从客栈观景房视角看到的窗外，第一次看梯田的我还是有被美到。 下午有蓝天白云的加车梯田，不输给任何一张电脑桌面。 不是最美的放水季节，也不是收割的丰收颜色。但是我走近看到的是一颗颗饱满的低头的稻谷，安静着，谦卑着，自然而然。 苗寨里到处可见的这个木制杆子，一开始还以为是晒染布的，一问才知是晒稻子的。 一个典型当地建筑风格的小学让我停下了脚步，想进去校园看看，无奈大门紧锁。 一个上幼儿园的娃自告奋勇，教我怎么从断了跟栏杆的铁围墙里钻进去。 目测高度不够，柔韧性也有限，作罢。 村子里每家住户都有标识诸如“安全房”“空置房”，像这样的精准扶贫户更是所处可见，户主和帮扶人的情况，一览无余，不禁赞叹当地政府的民生工作。 当地人的身高普遍不高，黑瘦。上半身几乎平行地面的苗族老人。 赶乡场，看内容有点意思，不过似乎有点不符合我想象中的样子。 游客服务中心，我没看到，只看到好几家翻盖计划做客栈的，不想看到到处是商业满眼是游客的样子。如果不开发，就是原始的，也就意味着落后的，当地人更是贫穷和没有生活质量的。 想起来在途中看到在盘山公路中一闪而过的是苗寨的木楼是那么和谐，而现代化的建筑就是如此违和。 文明不该被固定化，一切以人为本的美才是最美的！ 傍晚时分的彩虹🌈，时隔两年，又一次能在旅行途中看到，好幸运！ 雨后当晚的满月，清澈而隆重的出场，如若月亮有记忆，那内存应该早已不够了吧，古往今来，有多少悲欢离合的人间故事啊。 客栈老板一家真是热情好客的苗族人，三层小木楼，顶层还有个观景平台。住了一晚，三顿饭，我们宰了只她家养的鸡，按照我们要求，中午红烧半只，剩下半只炖汤晚上和第二天早上吃面条。 晚餐后，快天黑了。老板家儿子下稻田抓鱼（这边的生态养殖，稻田鱼还有鸭），自然要去围观，于是穿着睡衣尾随着下梯田了。一四川游客直接圈起裤管下去了，站在田埂边的我，一瞬间记忆泉涌……夏天午后在水沟里捧泥鳅，大雨里一家人清门口的水塘淤泥，初春季节插秧很冷的稻田，被蚂蟥咬的鲜血染红的母亲的腿，下雨赤着脚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烂泥巴土路上学…… 久违了的足底被软糯的泥巴按摩的舒畅了，事不宜迟，赶紧下田踩烂泥巴要紧。顾不上摸鱼，踏踏实实的踩了一场童年的回忆。认真踩，唯恐漏掉每一个穴位，体会着来自脚踏实地的从头到脚的放松。 真正的旅行，不在于走过了多少地方，而在于成就了多少次曾经和全新的自己！ 梯田泥巴的足底按摩让我一觉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外面有云雾，“应该有云海”暗自思忖着，洗漱完，一个人出门了。（楼下的大门紧锁，看来我是第一个出门的）。 下着雨，还不小，幸亏顺手抄了雨伞在包里。纳闷刚刚在屋里怎么没发现。不是春雨怎么会润物细无声！ 轻轻的，唯恐吵醒还在梦中的寨子。沿着公路向上走，慢慢的，跟上雨的节拍。移动到能俯瞰路边一户黑瓦角楼全景的位置，我再也挪不动脚步了。于是，就呆站着，眼前的一幕晨景大戏一出又一出的上演。最先也是频繁登场的是云海，忽而成片，忽而成团，来去都很匆忙。时而厚重如雾，时而轻薄如沙。梯田远山木楼还有早起劳作的主人像被灯光师打了聚光灯，依次清晰着。是时候来点伴奏了，早起的知了在雨小的空档里恰到好处的来了几声。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早上下过雨后，坐在院子里面对着云雾缭绕的梯田，不远处的群山时隐时现，好似海市蜃楼一般，这一顿早餐好似在仙界。 幸福总是比来的，本来还在脑补陈姐描述的放水季节日出时分的光影元阳梯田，耳边飘来一内蒙大哥的感叹，说住了三天，打算放弃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今早最美的早晨，说我们是多么幸福，一来就看到了这么美的云海梯田，哈哈哈！瞬间幸福感上升了几个档次！ 在当地世代劳作的苗族人眼里，我们看不够的美景也是他们活腻的地儿吗？我们有资格成为他们眼里的风景吗？似乎还不够呢，田里劳作的大姐头也不抬。 Day.4朗德上寨、西江千户苗寨 没来之前就了解了西江千户苗寨就像云南的丽江，被极度商业化了的，没啥期待。两年轻人提前做功课把朗德上寨放到头天，这样第二天行程会轻松点。 中午时候到的，一个不大寨子，奥运火炬传递的地方，在我看来是开发和保留相对平衡的很好的景区。 一进村子，安安静静，看不到熙熙攘攘的游客，似乎还有点不习惯，问了一下买纪念品的大姐，说等四点半表演的时候人就多了。 午饭，一碗像重庆小面的热粉，鱼腥草类似我们这边的香菜 顺着小路一直走到依山而建的寨子的游人能到的最高点，是一个祭祀广场，好奇心让我再往上爬了一点，就看到一个这个冢，主人很特别，一头保家牛。 入乡随俗，玩个cosplay。 据店主人介绍，这样的一套服饰纯手工需要做两年。并反复叮嘱我们四点一刻之前一定要回到店里，村里有规定，四点半以后不准有穿苗族服装的游客。 半个小时不到，头就被箍的酸胀难忍。 四点半一到（上午十点一场），寨子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部倾巢而出，盛装出席这场歌舞，孩子和姑娘们欢快的舞动。 老人们的无伴奏合唱。 老少同台几代男人们的芦笙合奏，躲在人群后面镜头里几乎看不到的好几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个子还没有芦笙高，跟着节奏一摇一摆。文明在传承！ 西江在不期待中到来，万万没想到的是猜中了结果，居然没有料到开局。因为客栈老板的一句叮嘱，进来第一件事情去换票，自然是到游客中心，结果景区大门口停车场旁边，一个挂牌西江苗寨游客中心里面空荡无一人，好不容易从附近一个清洁工人那里打听到在里面。再去问，最后一路走一路问，居然走了近一公里才到游客中心，却被告知，不用换票直接刷身份证进去。 拖着行李箱，倒两次观光车，还走了几百米下坡路，终于到了半山腰的客栈。 夜晚果然可以给环境增添一些色彩，从房间就可以看到对面满山星星点点，虽然是比起现代文明，更愿意看到神秘的黑夜，但也还算灿若星辰，也让我想起了色达的夜晚。 一组西江全景照片，同车小伙的作品。因为身高比我们高出近20公分，所以他的拍照视角总能让我们惊喜。 当地特产手工糍粑现场制作中。 Day.5镇远古镇青龙洞 吃过早饭，我们离开了打卡点西江。接近目的地，跟着导航，目测窗外怎么也不像古镇，看来又是一个打卡点，没有下车的欲望。 直奔青龙洞，看了一眼介绍，悬崖上的寺庙，入选联合国……陈姐膝盖不适，我对建筑也兴趣不大。于是两人在桥边闲逛。买一颗莲蓬剥莲子打发时间。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不言之境真的很享受！ 路边红小兵装扮的卖冰棍的小女孩。 看到小分队发来的青龙洞观景台处的全景，让我游兴大起。 百度百科：青龙洞，群坐落在中国历史文化名城——镇远城东的中和山上。这里山势挺拔，峭壁悬崖。巨岩、洞穴和为一体。道、儒、佛三种宗教的寺庙群生就山腰。它背靠青山，面临绿水，贴壁临空，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翘翼飞檐、雕梁画栋。青龙洞，这些古建筑依山因地，分别采用了“吊”、“借”、“附”、“嵌”、“筑”等多种工艺，硬是在一段悬崖上筑出中元洞、紫阳洞、青龙洞、万寿宫等一片阁楼洞天。它气势雄伟、构思大胆、布局精巧。于1988年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半个小时就能走完的景区，最高处的山洞是最开始建的道教庙宇，据传张三丰曾在此修道。 最高处的观景台的确有天上人间的感叹！ Day.6梵净山、寨沙侗寨 出门在外美食基本就是靠着大众点评，因为对吃不讲究，口味也比较大众。抵达梵净山山脚的当晚，按图索骥梵净山美食街的这家好评店，的确服务热情，菜品口味不错。 特色菜，山撅巴，是一种蕨菜和糯米面，然后下油锅炸过，再炒一下。 让人远远没有想到的是，爱好自由的我终于体验了一把过了火的自由。 因为疫情期间，人流量控制，贵州所有景点门票都需要提前预约，而且每天还有时间段限制，黄果树、小七孔和西江都还只是关注公众号，提前七天上去买一下即可。最后一天的梵净山，在提前七天早晨八点（放票时间），对着手机，不是验证码过期就是余票不足，硬生生的看着一个个时间段从有票到少量到几张最后无票，最气人的是在抢到一个12点入园的，还被卖家客服要求退票（需要买10点以前的），最后抓到一点入园的名额，死也不退票了，爱咋滴咋滴，哪有这样的旅行社，连门票也让客人自己买，报团有何用？人家的回复是“谁说旅行社一定要买票的？你自己手速慢，抢不到还怪人？”好吧，承认吧，老阿姨的反应不够快，只能下午入园了！ 按照景区规定下午一点的门票，最早12点才可以入园。因为同车伙伴是11点的门票，担心让他们等。想看看能否早点进去，跑两趟跟工作人员说情，除了招人嫌弃之外，没别的了。 按照计划去附近的寨沙侗寨看看，寨子不大，走了一圈都是客栈。 寨子前面吊桥上的一群耀眼的大妈，服装统一，喊着节奏，有点专业旅拍的意思。 清澈透明的太平河，久违了这么干净的河水，原谅我的情不自禁，脱下鞋子，或淌着河水或坐在河边小石头上，发呆…… 头天客栈老板发了这张登山手绘图，因我们门票的时间是12点，如果红云金顶也要上估计时间不够。结合中午小吃店老板娘的描述，我决定攀登最高点老金顶。 目前坐过的最美缆车。 一下缆车，被一阵大风吹的直打哆嗦。天昏暗阴沉，风里夹着雨，跟山下完全是两个世界，像某个片场，有种不真实感。 调整呼吸和动作的协调性，尽量保持着不快不慢的匀速登山，是我的一贯作风。还有不语是最重要的，每说一个字就多浪费一份体力。唯一说的话是在路遇两个轿夫，好奇问问他们价格，正常体重两百，胖的三百，四百五百也有。“看来瘦不只是好看，还是可以省钱的”。 轻松到达蘑菇石，看了一下时间，二十分钟。 满眼的黑色书页状岩石，比刚才还要黑的天空跟地面连成了一片，加着雨的风更大，风口冻的哆嗦，（工作人员穿的棉衣）雾气更大了，模糊一片。 如若不是吵闹的人群，真有穿越到了十几亿年前的远古的恍惚感。稍作停留，向最高点老金顶出发。 路越来越陡，越来越窄。有几段两边都是铁索，几乎直角的路。 依旧是20分钟登顶，没有想象中的难。小分队传来消息，红云金顶因为天气原因，封了。想到早上自己的决定，似乎有先知。返程才得知红云金顶上的用天桥连接的两座寺庙，被美国媒体誉为“天空之城”，顿觉此行略有遗憾。如果早做功课，肯定是决定爬它。那么爬老金顶快乐是不是就少了很多。为这两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点赞，征服的快乐只有自己懂！ 梵净山一直以来是佛教名山，而激发我的是对生命的思考。存在了十四亿的梵净山，应该算是地球上古老的名山了。下山沿途一个个生命的故事，每一个都是上千万年甚至上亿年。看了好久才到人类，相比其他生命，人是最年轻的。似乎一下子有了活力，为人类年轻的生命。 “生命的故事还在上演，但是随时都可能结束” 多么好的警示啊，对每一个个体来说，更是如此，每一个生命除了赚取更多的体验，没有其他使命。 本着自我负责的原则，没能抵住航空公司再一次升舱提醒的诱惑，呵护备至的商务舱服务和优越的空间享受实属不错的体验。 每次飞行在万米高空，俯瞰地面，再高不可攀的山，需抬头仰视的人，彰显身份的豪宅……跟所有凡尘俗事一起连成一片，除了陆地和海洋的区别，跟地球上其他所有生命一样，只有一个称呼“栖息者”。 很是喜欢这样的换位思考时刻，所以飞行时常坐在尾部没人的窗户位置，对着窗外发呆。遇到天气好的时候，薄薄一层云在机身以下，平面图的地面像是在海底，房子山峰的轮廓依稀可见，西边的落日染红了天边。恍惚是地广人稀的西部，也像极了在我家门口的傍晚的山顶。 在高空不自觉自己变得高大了好多，对着海底的另一个我说话，就像大象对话蚂蚁，如同每一个人内心都有的坚强和软弱的两个声音。原来天大的事情，只因为没到天上。 每当疲倦的时候，总爱仰头温习回想在天上自己的彼时所见。 某日看到林语堂在《生活的艺术》里说到一个好的旅行家必是一个流浪者，经历着流浪者的快乐、诱惑和探险意念。旅行必须是流浪式的，否则便不成其为旅行。 于我而言，旅行必须是体验式的，心境也必须是若水的，但不为境转！心无所住，便是流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