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月不知人世改

咚咚

<p>  小时候我妈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块明紫色的料子,给我做了一条奇宽无比的裤子,给老二做了一件上衣,那条裤子到底有多宽呢?没人能相信,那个宽度在我的记忆里成了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虽然这世界后来确实出现了一种裤子叫“阔腿裤”。</p> <p>  十岁的我觉得那条裤子不论是从颜色还是款式都丑的丧心病狂,可是架不住我妈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再加上屈服于确实没有新衣服的僵局,咬牙穿着它在邻居姐姐的婚礼现场晃荡。</p> <p>  来接亲的是一辆绿色的东风大卡,除了新娘子在驾驶室,剩下的亲朋好友全部上了后面连块篷布都没有的车厢,人挨着人人挤着人,迎着凌冽的寒风,兴趣高昂的讲着自家的种种或者别家的种种。</p> <p>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小时候的冬天要比现在冷,孩子们冻的鼻涕在寒风里纷飞,着急了用袖口擦擦继续玩着那些幼稚却乐此不疲的游戏。到了吃饭的时候,总有不少的家长在家门口扯着嗓子叫着自己家的崽子,回来晚了的也总是能听到鬼哭狼嚎的挨揍声。</p> <p>  我没有觉得我和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可村里的孩子觉得我不同,因为我在城里念书,衣着干净,满脸的鼻涕也消失不见。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经常被老师罚站,被城里的孩子硬生生踩脏了新买的白色球鞋。 所以不要羡慕别人的表面风光,或许对方有你不知道的苦。</p> <p>  那段时间与日俱增的自卑逐渐演变成一种一言不发的倔强,时间久了,倔强随着血液咕咕流淌,贯穿始终。</p><p><br></p><p><br></p> <p>  四十四岁之后的那个夜里,喝了酒,不肯叫苦。 只是可惜那个曾经悲悯众生的孩子,摔倒后已经不再需要别人掸掉身上的尘土,将磕掉的牙齿和血一起悄悄捏在手里,默默向前,默默的承受这世间的分崩离析。</p><p> </p> <p>  活着的顺序是个迷,被深爱了半生,被呵护了半生,当爱与被爱被爱成为每天必然上演的大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p><p> 某天 你说,我走了,你不要哭。</p><p> 我说,你只教会了我拿起,还没让我学会放下。你不在,我何以安放?</p><p> 2008年,我被放逐,趴在地上哭的像条狗。</p><p><br></p><p> </p><p><br></p><p> </p> <p>  生活往往充满了两面性,你内心孤独、彷徨,甚至迷茫,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大家觉得你乐观、积极、向上还身材棒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