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响云天，杜鹃鸟舞曹妃甸

海阔天空（刘佳）

　　一声布谷响云天，花儿芬芳柳翩跹。细雨绵绵滋唐海，轻风阵阵拂唐山。焉知杜宇啼思国，但见子规催种田。许是如今逢盛世，杜鹃鸟舞曹妃甸。美丽的大杜鹃鸟，惹人怜爱的鸟。它拥有完美的线型、质朴的颜色、尖利的嘴喙、修长的尾巴加之匀称的身段的精灵，一则是其身上浓郁的故事色彩和深刻的教育意义令人神往、发人沉思；二则是“布谷、布谷”和善吉祥的叫声，催人抓紧农时、不误农事的勤勉与执着让人感动和感激。

　　大杜鹃为杜鹃科杜鹃属的一种鸟类，别名郭公、杜宇、子规、布谷、鸠、喀咕等。基本分布于全国。幼鸟头顶、后颈、背及翅黑褐色，各羽均具白色端缘，形成鳞状斑，以头、颈、上背为细密，下背和两翅较疏阔。飞翔内侧具白色横斑；腰及尾上覆羽暗灰褐色，具白色端缘；尾羽黑色而具白色端斑，羽轴及两侧具白色斑块，外侧尾羽白色块斑较大。颏、喉、头侧及上胸黑褐色，杂以白色块斑和横斑，其余下体白色，杂似黑褐色横斑。虹膜黄色，嘴黑褐色，下嘴基部近黄色，脚棕黄色。

　　杜鹃鸟又叫布谷鸟或子规。在古诗词中，子规啼声是出现频率较高的意象之一。如李白《蜀道难》中“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杜甫《子规》中《两边山木合，终日子规啼。》柳永《安公子》中“听杜宇声声，劝人不如归去。”李煜《临江仙》中“子规啼月小楼西。”李贺《老夫采玉歌》中“杜鹃口血老夫泪。”等等。

　　近日我与拍友驱车来到了唐山市曹妃甸湿地，这里地处唐山南部沿海、渤海湾中心地带，原名唐海县。曹妃甸湿地是具有国际意义的北方最大的滨海湿地，湿地内野生动植物资源达1200余种，其中野生植物63科164属238种，鸟类17目52科307种，是澳大利亚至西伯利亚鸟类迁徙的重要驿站和栖息场所，被国际湿地组织称为“开发潜力巨大、不可多得的湿地保护区”。

　　这个湿地内建立了环保示范区，将各种生态环保技术与湿地公园的生态系统结合起来，既可以展示各种环保技术，同时也可使湿地公园形成一个自循环的生态系统。垂钓中心设置在迷宫的西南角和东南角，这里可充分享受自然垂钓的乐趣。湿地迷宫区设有2个主要的瞭望塔，周边有4个相对较小的安全观测塔，登上观测塔可以饱览湿地风光，观鸟拍照。

　　这个湿地是2005年9月，经河北省人民政府批准建立的省级自然保护区。湿地是大自然赋予人间的佳境，是鸟类繁衍生息的乐园。据国际湿地组织调查，湿地范围内有野生鸟类307种，其中国家一级保护鸟类有丹顶鹤、白鹳、黑鹳、金雕等9种，国家二级保护鸟类42种。每到迁徙季节，湿地呈现出“万鸟翔集、鹤舞鸥鸣”的壮丽奇观，成为观鸟爱好者神往的鸟类天堂。

　　此次走进曹妃甸湿地，忽然听得几声布谷鸟的清脆鸣叫，发现这是布谷鸟儿大杜鹃。布谷鸟，学名杜鹃，也叫子规。我家乡的人都叫它“刮锅雀儿”，因为它的叫声似“刮锅、刮锅”。每到夏初，它们便从南方飞来，“刮锅、刮锅……”，在乡间田野、村落的上空一边飞翔一边鸣叫。儿时的我们这会儿就高兴地唱民谣：“刮锅，刮锅，石匠打磨，韭菜涨蛋，吃下去滚蛋”。不久就要收麦子了，得先行打磨，使磨牙快了，便于磨面。大杜鹃鸟来得时候，村民都很喜欢“刮锅雀儿”，从来没有人去伤害它。

　　穿山越岭扣芧庐，唱醒田园草木苏。心系佳期裁沃野，魂牵农事唤耕夫。“布谷，布谷……”我最早听到这优美动听的叫声，是在童年的时候，那时在乡下，每当一年的春末夏初，暖暖的风在山谷飘荡，野草绿了，野花开了，白杨树的叶子也冒出来了，鸟儿们开始了一年中最欢快的歌唱：斑鸠，鹌鹑，大山雀……百鸟齐鸣，我都逐一细听，最好听的还属布谷鸟的歌声。

　　“布谷，布谷……”布谷鸟又叫杜鹃，子规，名字一个比一个好听，就像它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悦耳。子规声里雨如烟，细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土的气味，此时听布谷鸟的叫声更有一种清新的韵味。“布谷，布谷……”布谷几乎就是故乡的代名词，每当想起布谷，我就想到我的故乡，每当听到布谷鸟的叫声，我就仿佛回到了童年。那一声声布谷，就是一把把乡愁，浓得揪心，浓得惆怅……

　　“布谷，布谷……”有一年，我见到了一个熟悉布谷鸟的人，他告诉我布谷鸟都喜欢独立飞翔，飞行时相当迅速，在停落前有一段优美的滑翔，它经常自己隐伏在树叶间，显得非常孤独，似乎不屑于和众鸟们交流……这让我想到了人类中的贝多芬和尼采。一八八七年，英国科学家爱德华.琴纳发表了震动学术界的《关于杜鹃的报告》，他通过对故乡布谷鸟的观察，发现布谷鸟把自己的卵偷偷地生在雀类的空巢里，小布谷由它的义母孵化喂养，长大后再由大布谷接走，期间小布谷还会踩踏驱赶其它的鸟卵和幼雏，也就是说，布谷鸟虽然有着优美的歌声，但繁殖上却有着恶劣的习性。

　　大杜鹃鸟栖息于山地、丘陵和平原地带的森林中，有时也出现于农田和居民点附近高的乔木树上。性孤独，常单独活动。飞行快速而有力，常循直线前进。飞行时两翅震动幅度较大，但无声响。繁殖期间喜欢鸣叫，常站在乔木顶枝上鸣叫不息。有时晚上也鸣叫或边飞边鸣叫，叫声凄厉宏亮，很远便能听到它“布谷，布谷……”的粗犷而单调的声音。

　　大杜鹃主要为夏候鸟，部分旅鸟。春季于4至5月份迁来，9至10月份迁走。主要以松毛虫、五毒蛾、松针枯叶蛾以及其它鳞翅目幼虫为食。也吃蝗虫、步行甲、叩头虫、蜂等其它昆虫。大杜鹃已被列入中国国家林业局2000年8月1日发布的《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已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2016年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中。

　　大家知道，布谷鸟的学名叫杜鹃鸟，中国古代有“望帝啼鹃”的神话传说：相传上古时代，蜀地有一位很贤明的部落首领，名叫杜宇，人们尊称他为望帝，寄托了百姓对他的殷殷期望。当时，有个叫鳌灵的人，望帝见他谈吐不凡，颇有一番治世壮志，确实是个人才，便任命他为蜀国宰相。过了几年，四川盆地气候变暖，酷热异常。蜀国都城西北的玉垒山上积雪消融，洪水泛滥，大部分地区成了水乡泽国，许多人流离失所。鳖灵带领数万名民工，叩石垦壤，疏浚河道，修筑堤坝，植树造林，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治理了水患，让蜀地百姓重建家园。

　　当鳖灵凯旋都城时，望帝亲自出阁迎接，并设宴为他庆功。这时望帝决心禅让帝位，但又怕鳖灵不肯接受，便乘夜悄悄的离开宫殿，隐居到西山修道去了。临行前，望帝留下一道命令，遍告天下，把帝位让给鳖灵，新君帝号开明氏，希望百姓服从新主领导，不要以他为念。不料这鳖灵原是江湖的混混，劣根性未改，入主蜀宫后，一阔脸就变，骄奢淫逸，不久便掏空了国库，于是横征暴敛，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消息传到了西山，望帝懊悔不已，郁郁病故。望帝死后，化作杜鹃，叫声十分哀怨凄苦，直至啼出血来。但是，他至死没有忘记他的人民，每到早春三月，他都在山中呼唤着“布谷，布谷……”，催促百姓下田播种。因此，人们又称杜鹃鸟为布谷鸟。还有一个故事，相传很久以前，有一对兄弟，哥哥叫谷，弟弟叫布。兄弟俩从小父母双逝，谷一手把布带大。他们情同手足，到处流浪，日子过得非常艰苦，就这样一直熬了八年。直到有一天，已经饿足整整三天的兄弟俩走到一片被挖过的山药地里。于是兄弟俩过去看，果然还有被挖剩的山药，即使大多都是些根须，可在这荒漠之地，能找到食物已经算很好了。

　　山药不能生吃，必须煮熟。于是，他们商量：布去远处湖水那边打水，顺便看还有没有其它吃的，谷就想办法煮山药。布在山上寻了很久，结果一头栽在枯树上。谷知道他饿昏了，安顿好布，喂他点水就继续煮山药。山药煮好后，谷用心把好的山药挑出来，放在破碗里，用随身的牛皮纸盖住。看弟弟还没醒，谷怕山药被畜生吃掉或烂掉，于是就把它埋在枯树地下，就去查看地形。

　　谷走不久，布醒了，看到哥哥不在了，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堆山药皮。布认为谷独吞兄弟俩找到的山药，于是十分懊恼，先是自己找到的山药地，还去了大老远打水。布的心顿时像一千把怒火在燃烧，心里充满仇恨的他像疯子般找谷。找来找去，终于在荒漠的边缘找到了哥哥，他正在查询地形，没有发现暴怒的布。布的怒火上头了，于是冲过去，猛地把谷推下了山谷。

　　杀了哥哥后，布觉得特别痛快，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该死，他这么认为。回到刚才的地方，看到山药皮，布又火了起来，于是他发泄地把枯树下的土疯狂地挖了起来。突然，他发现，土里有个破碗，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哥哥留下的又好又大山药还有一堆煮熟的野菜。布看到这些，脑里一片混乱，充满悔恨与痛苦。布天天在杀害谷的那个悬崖上哭泣，叫着哥哥的名字。后来，他变成了一只鸟，到处寻找自己的哥哥……

　　布谷响云天，杜鹃鸟舞曹妃甸。“布谷，布谷……”这真是：唐海湿地景致怡，杜鹃展翅迎朝霞。俏姿跹蹁展奇葩，布满翠枝舞韵华。灵动典雅林中鸣，羽袖晶莹秀梦纱。布谷一声秋色秀，妃甸林丛美如画。

（全文完）

摄 影：海阔天空摄影工作室

撰 文：海阔天空（刘佳）

音 乐：杨润萍、孙淑莉《布谷鸟》

拍摄地：唐山市曹妃甸湿地、渭南市洽川风景名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