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拍摄 弘弘姥爷—杨林</p><p class="ql-block">文字 弘弘姥爷—杨林</p><p class="ql-block">美篇号 (3602787)</p> <p class="ql-block">我是在天津出生,天津长大的娃娃,1968年下乡到黑龙江兵团, 我和大家一样, 走上了独立生 活的道路。 我是从不敢乱花一分钱的, 虽离家千 里, 脑子还时时想着贴补家里。 当时(1968年)在汤原,我每月的工资是32元, 交伙食费12元, 剩余20元。这20元我除了买肥 皂、牙膏、信纸信封邮票等生活必需品之外, 几乎 就没有什么开销, 都存入银行。 从1968年下乡到参 军, 再到邢台工作,在外地共11年的时光, 我一直 未染上吸烟的嗜好, 其中的原因,就是觉得这是一 种奢侈,舍不得。在兵团,除非生病、献血等极其特殊的情况,我从未进入团供销社买过零食,更不用说使用雪花膏等化妆品。</p><p class="ql-block">记得下乡以后的第一笔大的支出,是我看到团供销社出售礼服呢,这在汤原不多见,想起父亲在“查抄物资”时,买了一件羊皮大衣胆,一直没钱配面,我就扯了一丈多布,给家里寄去。最大的一笔支出,是当我知道姐姐的第二个孩子即将出世,就把自己当时所有的积蓄——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296元寄给她。应该说,这钱现在不算啥,那时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听说姐姐也没用这钱,都交给父母了。</p> <p class="ql-block">我的这种生活习惯是和我的家境密不可分的。</p><p class="ql-block">在五、六十年代,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在天津是属于刚刚不够吃补助救济的。那是人均不足十元,就可以免费上学,而我家五口人,父亲的工资是52.37元(我记得清清楚楚),刚刚不够吃国家的补助。母亲是家庭妇女,没有工作,生活紧紧巴巴。因此从小就知道父母生活的艰辛,知道省钱过日子。</p><p class="ql-block">记得上小学时,用的学习本,都不是买文具店的,而是到西南角西马路的一个物回公司的纸张店买带道的纸(那都是论斤称的),回来自己裁好,用线装订成本,封面上还画点装饰图案,挺好看的,每本的成本比人家的正规本要便宜好多,好在那时的学校不像现在规定的那么严,一切都要整齐划一。就是这样的本,写出的作业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写完铅笔作业,再当草稿本,用钢笔再写,最后还用它练习毛笔字,实在没有价值了,敛在一块,卖废品,才算终结了它的使命!</p><p class="ql-block">当时的铅笔,最好的是中华笔,一角一只。墨绿色笔身,配暗纹,是我的心仪之物,却从未敢想买的;再差一点的是带橡皮头的花杆铅笔,五分一只;不带橡皮头的,三分一只。我用的是二分一只的白杆铅笔,小孩子要好,我就用小刀在笔杆上刻出一条条纹线,权当装饰。后来有了自动铅笔(装粗铅芯的),那每只铅笔用到不能再削的时候,用小刀小心的将笔头从中破开,取出铅芯,装到自动铅笔里用。</p><p class="ql-block">文具虽如此,功课确是绝不含糊,说句骄傲的话,小学在班里没考过第二名。而且每天回家不能吃过饭就做作业,还得看家里有没有活,如果母亲领来了活,就先帮助母亲,她纺线、我合线,挣点钱补贴家用。干完活,才能写作业。想想现在的孩子,多幸福啊!</p><p class="ql-block">上中学时印象最深的是我经常检姐姐的衣服穿。那时一般都是弟弟妹妹检哥哥姐姐的衣服穿,我上面就是姐姐,只好检她的。好在那时都这样,没人笑话。</p><p class="ql-block">下乡时,学校发过一个购买木箱证,因为嫌贵,没舍得买。我和母亲到劈柴场买了一个纤维板的包装箱,还挺大的,只花了八角钱。这箱子一直陪我在兵团。</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1968年的毕业照,后排右一的我,穿的就是姐姐的一字领衣服)</p> <p class="ql-block">应该说这艰苦朴素的作风伴随了我一生,是好事。但事物都有两重性,咱的这穷苦家庭出身,也造成了眼界的短浅,缺少大手笔。现如今多少管点事,负点责,购物花钱,恨不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尽量给公家节省,下属背地里都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己也暗自恼恨自己,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快退休了,改不了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09、1、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