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飞鹰——萧山籍飞行将军万承烈在抗战

黄汇源 花猫和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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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要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曾经，讲述抗战时期国军飞行员的电影《无问西东》情节爆燃剧情催泪，题材敏感被禁长达五年才得以与观众见面。女编辑、导演李芳芳中学时代就出版散文集，少年成名的她，把战争题材拍成了青春偶像催泪剧，启用的是王力宏、张震、黄晓明、陈楚生这样的女性杀手，更有国际章压阵。据说《无问西东》曾经让一众女观众哭得稀里哗啦，可这样残酷的战争复印件本应该属于男人。王力宏饰演的沈光耀有原型，就是国军空军抗日英雄沈崇诲。

1937年8月淞沪战争爆发，19日晨沈崇诲奉命随第二飞行大队轰炸日军第三舰队，座驾904号轻型轰炸机故障，遂与同机的陈锡纯驾机撞向日舰“出云号”，沈崇诲殉国时年仅26岁。

笔者的文章与偶像无关，借电影开场，要向大家介绍一位萧山籍国军飞行员万承烈，说说他的一些抗战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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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东片航坞山，山北麓有一个叫“山北”的村庄，现称工农村，原属坎山镇，现属瓜沥镇。民国元年（1912年），万承烈出生于斯。父亲万芳成，母亲李氏，妻子傅燕影，兄长万祖章。万承烈于民国22年考入中央航空学校第四期，民国24年入役中国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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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笕桥是中国空军的摇篮。1928年建校伊始就吸引了大批学子前来报考，航校的学生有一部分是民国时期的世家、富贵子弟。蒋中正曾亲任第四任、第九任校长，更提高了军校的声望档次。航校学生毕业加入飞行员队列后待遇优渥，笔者看到过一份资料，笕桥机场的飞行员每个月有一百八十银元薪资，飞行员们揣怀表、金派克笔，用照相机，骑自行车，都是当时的潮流标配。年轻干练帅气的民国小鲜肉们，穿着飞行服站在飞机前甫一亮相，便成了那个时代的流量明星。他们驾驶飞机勇敢地冲上蓝天与日寇搏杀，视死如归的壮举，至今仍值得敬仰。

附：笕桥航校历任校长（中央航校、空军官校）

第一任张静愚1928/10——1929/07

第二任黄秉衡1929/01——1931/06

第三任毛邦初1931/06——1932/08

第四任蒋介石1932/09——1934/04

第五任周至柔1934/04——1936/02

第六任陈庆云1936/02——1936/08

第七任黄光锐1936/09——1937/05

第八任陈庆云1937/05——1938/04

第九任蒋介石1938/04——1947/10

第十任胡伟克1947/10——1950/04

笔者收集到的万承烈在抗日战争中的一些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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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七年（1938），万承烈驾驶飞机在蚌埠上空被日军击中，跳伞时副驾驶王景常腿部受伤。万承烈照顾同是航校第四期的王景常在农村养伤，王景常伤势稍愈俩人即归队继续参加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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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威廉斯空军基地，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空军最大的训练基地。1941年秋季，中国开始派遣飞行员去空军基地学习，留美学生第一、二批，大多皆为官校十三、十四两期(其中十二期七名学生)，合称第三批出国留美学生，总领队皆为谭以德，领队为董明德，刘宗武 、雷炎均、万承烈及王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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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初夏，万承烈随中国空军第二大队来到卡拉奇作战训练基地，训练起降、轰炸、扫射等科目。同年年底，中国空军第二大队万承烈大队长率队驾驶12架B-25轻型轰炸机由卡拉奇起飞，经埃格拉～该亚～迪布鲁卡，飞越驼峰航线回国。驼峰航线从印度阿萨姆邦，经过海拨四五千米的喜马拉雅山南麓到中国昆明，平均海拨四五千米，最高处近七千米，超过了当时许多美国飞机的爬升高度，是世界上天气最恶劣的航线，坠落在这条恐怖航线中的飞机有近六百架，超过一千名飞行员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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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芷江战役爆发，万承烈率第二轰炸机大队，参加了这次会战。芷江战役也称“湘西会战”，当时，中国空军在美国、苏联的帮助下，战力比较强大，加上陈纳德飞虎队（第十四航空队）积极参战，给地面部队以极大支持。

芷江战役中国空军配备如下：

航空委员会主任，周至柔。副主任，王叔铭，重庆。　

空军第1路：司令张廷孟，重庆。

空军第3路，司令徐康良，成都。

空军第4路，司令刘国运，兰州。

空军第5路，司令晏玉琮，昆明。

飞行第1大队，大队长李学琰，B－25轻型轰炸机。

飞行第2大队，大队长万承烈，B－25轻型轰炸机 。

芷江战役从4月开始到6月结束，由何应钦总指挥，中军主将王耀武，廖耀湘、王敬久、汤恩伯等数十名将参战。中国军队集结精锐兵力与十万日军激烈对攻，取得难得的一次重大战役大胜，歼灭日军近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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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掩埋的历史，其实都在的，它们被埋在尘土里，只是缺少去搜寻翻找的人。本文将要完稿时，笔者曾把文案发给万承烈的后人朱老师，谢谢朱老师教正。

在文稿修订过程中，意外收到​萧山抗日战争纪念馆发来的资料。纪念馆购买收藏的一本民国期刊《中国的空军》中，有一篇沙殴写的文章《万承烈和密勒尔》。《万承烈和密勒尔》比较详细地介绍了万承烈在抗战中的部分经历，在这里择要讲述一下主要内容以作历史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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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七年四月三十日，万承烈驾驶S. B 型轰炸机8号机与另两架轰炸机从南昌出发，去轰炸日军设在芜湖的机场，投弹以后因日军飞机追击，备降汉口机场。下午三架飞机又从汉口起飞，去轰炸蚌埠的日军机场，回航途中经过寿县，又和十几架日军驱逐机遭遇，万承烈的座驾发动机中弹，迫降寿县境内，飞机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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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七年七月二十七日，万承烈驾驶S.B 205号轰炸机，随田相国队长去轰炸九江下游的日军舰队，与埋伏在云层中的多架日军驱逐机交火，被迫中止任务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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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承烈在航校专门学习轰炸机，此后一直在轰炸机队服役，因战功卓越，从分队长一路晋升中队长、参谋主任。

空军司令周至柔决定在笕桥航校之外，建立一所培养空军中上级干部的空军参谋学校，并在民国二十九年年底正式开学。空军参谋学校的课程是研究空军高级军事学术，学生全部经过严格考试录取，万承烈中英文俱佳，顺利考取，开始接受成为全能空军军官的培养。经过一年的学习，更加增进了学识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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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年三月，万承烈在成都和傅燕影女士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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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中美在反法西斯战场上的合作渐次紧密，中国分批选派空军军官去美国参谋大学留学，万承烈被选派去美国，系统学习陆海空军联合作战。

结业后，万承烈回国受到重用，被任命为航委会参谋处第一作战科科长。

6

民国三十三年春天，万承烈重回飞行序列。当时空军第二大队全部换装成美国B 25轰炸机，万承烈率队去印度卡拉齐军事基地接受新式机种作战训练，这次训练由美国航空队主持，美国人密勒尔为教官之一。

从卡拉奇回国后，万承烈率领第二轰炸机大队在湘桂战场作战。与他合作的又是美国飞虎队顾问密勒尔，在云南陆良空军基地，万承烈率第二轰炸机大队出动飞机二百多架次，向日军投下炸弹三百多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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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三年七月十二日，万承烈驾驶B 25轰炸机最后一次出击，这一天空军副司令员毛瀛初亲临第二轰炸机大队驻地，万承烈被调离第二轰炸机大队，全队人员列队为他送行。

离开第二大队后，万承烈任空军参谋学校教官，又任兰州第四路司令部参谋长，后再调任北平第二军区司令部第三处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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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有古代的抗倭，便有后来抗日的说法。传统太强大，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说法，没能在遵循古法的东方发扬广大。笔者觉得这场有千万人牺牲的战争，用“卫国战争”来表达似乎更贴切，也显得更具正义感。八年卫国抗战中，仅中国空军，有6164名飞行员血洒长空，2468架飞机被击落。大浪淘沙，历史只记住小部分人的名字，他们的事迹像水流入海，汇成一部抗战史。

如果读者能仔细研读笕桥航校第四期名单“备考”部分，笕桥航校第四期中有半数飞鹰折翼。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那么两位死于内战，需要认真辩析，做这个文案目的是为了钩沉本土抗日战争史，非为国军招魂，请读者明鉴。

据说，万承烈随蒋介石去了台湾，曾经出任过台湾某空军基地司令，后成为台湾空军某局局长，并晋升为中将，卒年不详。

本文部分内容来自公开资料，笔者旨在梳理卫国抗战史中的九牛一毛，有关万承烈其他事宜，或许以后能有机会补缺。

囗 写在最后

北宋末年，江西人万满一、万满二率堂兄弟来萧山，得一白发老人指引进入航坞山北开荒种地，并开枝散叶，无名山坞后来就叫万家坞并延续至今。直至民国时期，出了万祖章、万承烈两位国军将星撑万家坞门台，他们的照片同在萧山抗日战争纪念馆有陈列。

万祖章（1900—1991），又名万尘汰，为万家坞万氏第27世，1923年浙江省立第一中学毕业（现浙江省杭州高级中学），1927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成立于1874年，1945年5月关闭，蒋百里、蔡锷均毕业于该校）。万祖章1935年又毕业于中国陆军大学，曾任军令部少将参谋，著有《第一次世界大战东战场达达尼尔海峡登陆战史》。曾反对国军进缅甸作战，认为派兵去东南亚作战，不如集中力量收复更多国土。

上世纪80年代，万尘汰曾为萧山市人民政协委员。

——2020年8月15日，定稿于坎山。

郑重声明：作者在写这个文案之前经过数年时间收集整理资料，原创不易，谢绝一切媒体转载，一经发现必严肃追究。引征或使用本文内容，请联系本号授权并支付稿酬——作者敬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