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古贝村,坐落于山峦重迭、葱葱翠峰间,我姥娘家就在这秀丽偏僻的古村。村里有亲爱的大姨、小姨。一盘碾磨,一棵老树,一庭院都是满满儿时记忆。</p> <p> 2020年8月14日,我小姨夫出殡,我和家人回古贝参加葬礼。今年雨水多,天气一直阴天居多,然老天眷顾,这一天湛蓝,晴空万里。</p><p> 我的表弟志平在父亲祭文中写的:我的父亲出生于1956年,幼年就赶上大饥荒,童年记忆里全是清贫艰苦。虽家中排行老二,但15岁中学毕业就担起了整个家庭重担,坚强隐忍。17岁担任大队保管,虚心好学积极上进,收粮管粮兢兢业业,领导肯定社员认可;30岁五下河北天津考察,尝试开地板砖厂,成功后积极推广办厂技术、销售渠道,成为全村、全乡致富带头人,为让人惊叹的“平定经济模式”贡献了力量;43岁担任村支部书记,这一干就是20年,乡村改造,绿化造林,打井抗旱,硬化道路,美化环境,解决纠纷,扶贫帮困……为集体赢得了荣誉,为村民谋得了福利。我的父亲这一生,没有机会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就像许许多多扎根土地的农民一样,简单而朴实,勤劳而正直。</p><p> 小姨夫一生惜子爱妻,培养影响了一对好儿女,他筹谋策略,本该叱咤余生,而今,天妒英才,小姨夫将长眠奋斗一生的热土!</p><p><br></p> <p>寻了几次,终于看到时隔四十年,大门还是原先的大门,碾磨还是那盘碾磨!大姨,看你来了!多少次梦见踌躇门外,想走进去寻找熟悉的儿时记忆,梦见金粉,金玲姐,还有闲不住的大姨。</p> <p> 记得放假了,小姨夫去锁黃接我,说小姨估摸我放假了,让接我去住一阵。</p><p> 去古贝,总是先去大姨家,和金粉妹一起挎着篮子去田地里摘豆角,然后满载而归。我们常说大姨家人最勤快,爱劳动是家训。</p><p> 午后,我们一起去小姨家,大姨小姨都在同村,大姨家在村东,小姨家在村西头,小姨等我们进门,会熟练的揣些玉米棒,去距离百十来米远的姥娘家,打开封尘的铁锁,传柴、烧火,把炕热得有温度,我们表姐妹们麻溜躺一盘炕,叽叽喳喳拉东扯西。</p> <p> 随着年龄越大,回姥娘家次数渐少,参加工作、结婚、生子,一直到孩子七八岁时,我趁国庆放假,提前咨询了老家几点发车,带女儿踏上这片魂牵梦绕的土地。</p><p>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回去放了行李,就随小姨去地里摘豆角,我和女儿都武装穿了长袖,玉米地里穿梭,玉米叶滑过身体会很痒,路上遇到老乡,总会问,家来人了之类寒暄。</p><p> 摘了花瓜、豆角,返回家,小姨开始做花瓜馅饺子,姨夫回来,说孩们大老远来,你给做些好吃的。</p><p> 趁小姨做饭,我村里溜达,走进了大姨生前的院子,园里大姨夫摆满刚摘的花椒,各种盛放花椒的篓子都放满一地。</p><p> 回了小姨屋,我悄悄抹泪,小姨问我去哪,是不是去那边了,我哽咽无语,小姨说,这俩年她都没往那附近去过,是伤心地,你知道会伤心怎么还去?……</p><p> 小姨邻居叫更生,大概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孩子们都去县城谋生,一人独居小院,看家里来人,过来唠嗑,闲聊中,说起交电费的事,说这月太浪费了,一不注意就用了5元电费,这以后可得早点休息,不然5元就白白浪费了。五元,对于有收入的普通家庭都微不足道,可对深居大山,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收入的老乡是如此珍贵。</p><p> 后来我注意到,她总是在太阳还挂在西边就早早吃了晚饭。这成了我后来教育孩子节俭的口头小段。</p> <p>思绪捋过,回归生活。回不去的是故乡,到不了的是远方,多少人就这样,在路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