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八月一日下午六点多,我们一行肥西人坐上大巴,直奔蚌埠,夕阳已西下,车上闲聊,偶然看窗外,那云无比的美,虽是乌云,稀疏成型,导弹头样的,鲨鱼样的,圩堤样的……都在浩瀚无波的海洋里默然沉浮,天空深邃幽然,只有那抹红格外灿烂……倏忽间已迷失,恍然正在走向那深邃云端,云深处一定有无穷奥秘……其实家乡也有摄人心魄的云呀!这次云端之行,等待我的是什么呢?我们从自己呆够了的地方鱼一样溯游到别人呆够的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鱼儿为了生存和繁殖,我们是为了爱,为了无限可能地爱这个我们偶然来到的世界,每一次辛苦辗转之后,内心充盈,更爱自己,更爱故乡,这种从圆点回到原点的坦然自若,悄然给生活添油加醋。</p><p>大约九点我们到了蚌埠站,火车是12点39分,时间还早,想起自己带的扑克,便打了起来,两位已退休的老帅哥“马虎(胡)”他们对此外号到也满意,一个劲地点头:“我们俩的关系确实马马虎虎!”本人总能迅速地从文字中发现端倪,不得不佩服,嘿嘿……两个小时下来,胜负胶着,我和马感觉脖子很难受,要求休战。</p> <p>火车晚点,快凌晨一点才进站,我匆匆过了检口,同伴张还在忙着刷证,进去一百多米,回头看同伴可来了,这当儿有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手机一个劲地在检口那边摇晃叫唤,人群嘈杂听不清楚,似乎有点像冲着我来的,我赶紧摸了摸包里的手机,确定粉粉的宝贝在,便冲着远处的热心人摆摆手,狐疑地转过身:“会不会是张的手机?”一个念头闪过,我赶紧把行李交给走在身边的马,飞快回头,拿手机的男人正欲转身,张不知怎么身份证总是刷不开门,我喊住男人,然后大声问张:你手机呢?这是你手机吗?张茫然抬起头,接过手机,我隔着围栏连声道谢,张还在焦急地刷身份证……真得感谢这位拾金不昧的好大哥,如果手机丢了,后果不堪设想,至少张只能驻足蚌埠了,愿这好心大哥一生平安!</p> <p>大约一点,我们才进了车厢,平生第一次走卧铺,对卧铺的格局没底,里面黑灯瞎火,狭窄不通,好不容易才找到位置,为了不打扰休息的人们,我赶紧躺下来,可怎么也睡不着,按说行进的火车摇篮似的正好入梦呀!我躺着一动不动,耳朵很背气,火车起伏虽不大但声音较大,还有不知哪里来的鼾声,我紧张起来,难道今夜无眠?这样的状况咋能熬过高反?越想越烦,打开手机两点多了,很久,似乎睡着了,又被震耳的声音吵醒,原来又是哪个站上来了一批人,找床铺,然后旁若无人地喧哗,等安静下来,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一阵拉呱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原来早上六点多了,几个人坐在走道上扯着嗓门吆喝,我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只好起来洗脸刷牙,看上下左右大都在睡觉,我善意提醒让他们小声点,没想到那大嗓门女人却不领情:“干嘛要小声!我们夜里睡觉不都被你们吵醒了吗……”可能是我打扰了他们狗屎不上川的兴致,那胖老头也一脸不耐烦地帮腔,我可不想大清早惊扰了大家,就当是踩到了狗尾巴,让他们旺旺几声算了……我想家里的床了,只有家才是睡到自然醒的地方!</p> <p>火车嘟嘟向前,窗外青山高楼寻常,陕西青海甘肃境内那些梯山却很迷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使山的每一层级都斧凿似的别有情致;一阵阵黑暗涌来,不知道经过多少山间隧道……我一直想睡个好觉,果然在饭后熟睡了一个小时,阿弥陀佛!下午又打2个小时牌,头疼得很,在西安和兰州站下去走走,也没啥看头,晚上九点在西宁还要换那种制氧火车,有人说落差太大普通火车上不去呢!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