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故乡

清欢

主播简介：夏夏，声音爱好者，喜欢用播音、配音来充实生活，因为喜欢，所以执着，用心吐字，为爱发声！ 作者简介：清欢，黑龙江人，喜欢在简单的文字里安顿自己，抒发情怀，品四季风轻云淡，赏花开春暖，邂逅清欢！  一大早，与小丫头一起打车回久别的老屋。以前每一次回去都是自己匆匆忙忙地去又匆匆忙忙的回，也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主动要求和我一起同行的小丫头很开心。因为小丫头有十年之久没有回去，虽然天空阴沉沉的，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兴奋劲。       出了市区，马路两旁的树木随着车快速行驶，一排排各种树木向后倒去，田野里的农作物随着车速也快速地移动着。丫头透过车窗，眼睛里眏射着对即将看到老屋旧模样的欣喜，这一望无际的田野令她感到十分地新奇，不时地问我农田里种的都是什么作物。     今年的六月其实是很造作的，晚上刮风下雨，白天风和日丽。温度也是忽高忽低。听老人们讲，闰四月的缘故。    看着田野山川席卷而来的绿色，虽然温度不稳，但那些植物长势还是很喜人。不知道种子在土壤里经过怎样的痛苦历程才破土而出，以至于还在忍受气候变化，而努力向上生长。公路两旁耸立着不同的树木，整齐的排列着，宽阔的马路上各种车辆往来极速行驶。人们都在尘世中各自怀揣心事行事匆匆，沿途的风景有几人在乎呢？又有几人驻足欣赏呢？     此时，正路过一段拆迁的大桥，车行驶在备用的路上，崎岖不平，颠簸不止。波涛汹涌的河水，顺流而下，由于施工，河水好混浊。浪花拥挤起伏，如生活中的人们，在岁月长河里努力打拼，经过风吹雨打，痛而不语，执着前行。两排车辆在这条不平的路上缓慢行驶。几只小燕子在悠闲地低飞衔泥，施工的机器轰隆隆地唱着号子，正在为建桥努力地奔忙！     走了好久，总算通过了这段曲折不平的路，回头看到一个路牌上写着此段路长1117米，我们来之前浑然不知原来这条不长也不短路途要颠簸的这么久，犹如生活里行色匆匆人们，未知前面有多少障碍多少无常在等待，却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路前行。   天空还是那么压抑，起风了。    车行驶到了村头，熟悉又陌生的村庄呈现在眼前，打开车窗探出头，一股股的暖风从远方飘来钻进车厢，风与风之间挤满了熟悉的乡土气息，我努力寻找着那些熟悉的情景……     记忆中村头栽的小白杨，已经长成了参天耸立的大树。一排排房屋显得格外陈旧，都大门紧闭，即使有的窗户打开也没看到有人出来。曾经随处可见的——那到处啄食的小鸡，旺旺叫的小狗，还有聚在村口大嗓门聊天的村民，都不见踪影。曾几何时，梦里的村庄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嘛？仅仅几年时光，曾经喧闹的村庄就已披满了岁月的沧桑，看着丫头的眼睛，不停四处张望张望着，不知她是否还能寻得到她童真时的印迹吗？内心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由于村里修路，车只能停在小学后面的一个空地。 我们很快见到了姐姐、姐夫，与几年前相比，她们也苍老了许多。岁月如梭，好多事与人都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寒暄了会，我们迫不及待的与姐姐一起来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屋。        还不及走进，荒草连片的园子就映入眼帘， 与邻居家的园子里桃红果绿的的各种蔬菜，成了鲜明的对比。台阶下我与爱人亲手栽的那几颗果树已经荡然无存，靠墙边多了一个坑，姐姐说是村上给各家各户按自来水弄的。 眼前浮现，天伦之乐的那年那月那日的夏天，上初中的大丫头放假从好远的市里回来。爷爷前一天晚上就叨叨：明天一早我得接我大孙女，自从正月时候走才回来，真是好想啊……果然，吃完早饭他就早早去东面公路的站点去等车……十点多老远就看到祖孙俩一边走一边开心的笑着，说着。而家里的奶奶和刚刚五岁的小丫头在大门口与邻居家大嫂聊天时，也不时地向远处张望，期盼那祖孙俩快点回来。当时的我在厨房一边搞着卫生，一边嘱咐爱人去村里的集上给孩子买点好吃的，不知道孩子瘦成什么样了？老也看不到笑模样的他，那天也面带微笑，欣然的应允着，……院子里传来了笑语声，大丫头在爷爷、奶奶、妹妹的簇拥中回来了。     昨天的记忆依稀可见，只是院落里苍凉落寞的画面让人心酸。        满院子铺的红红的砖已被尘埃杂草所掩埋，历历在目的往事在尘世中已经远的再也触及不到了。再看窗户玻璃也打碎好几片，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屋子里已布满灰尘，烟火气息已消散，人去屋空，凄凉袭卷着心底。      此刻丫头也在四处打量这座房子，不知道她对儿时的记忆还有几处残存？当我们俩的眼睛相对视时，丫头两眼泪汪汪的低下头，我忍着泪水把丫头搂在怀里，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我们默默无语……     空空荡荡的老屋，曾经是那么温暖，曾经是那么让人眷恋，曾经爱的誓言让人沉沦，曾经的曾经……       办完了事，我们又要匆匆忙忙地往回赶了，莫名的苦涩涌入心头，老屋在我们离去的脚步中渐行渐远   云越来越低沉，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终于下雨了，返程的汽车行驶在雨中，在那条颠簸的路上一如既往的前行，不知那段回去的路是什么样子？猜想着，到家的时候也许该雨过天晴了吧？ 感谢您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