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老姨

杜梨树下的坚守

<h3>2020、08、12</h3> <h3>  故乡,是每一个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思念与牵挂;故乡,是曾经养育了我们的那片热土;故乡,也有着陪伴我们在成長过程中,让我们无时不刻眷恋着的亲人和难以忘怀的往事……。</h3> <h3>  周三早晨,在家中安顿好父亲,我便驾车带上母亲,计划回兴平老家看望老姨。记得农历年前,姨从在宁波工作的表弟那儿乘飞机回来的时候,我与妻子开车去机场接的。中间听母亲说过,在四月份疫情稍有缓解的时候,姨曾带着二表妹亚妮和女婿党周来过家中,带来农家磨好的面粉和一堆土特产。只是那时,我还在单位上班的原因,没有见到。算起来,自年前到现在己经有大半年没再见面了。近日,获知姨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做完心脏支架手术回到家中休养。于是,与母亲商量后,打算今天回老家前去看望,</h3> <h3>  天气预报中说到,这两天都有雨,阴天多云,气温凉爽。出发时还没有下雨,只是不知半道上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雨来。母亲感叹道,这样也好,少了些路途中的燥热。</h3> <h3>  城中行驶有些缓慢,出了城,上了渭河旁的堤顶路,路况 宽敞 ,道上车辆也极少,透过车窗,放眼望去,沿途风景一览无余 ,尽收眼底 。</h3> <h3>  河滩中丰茂的草地上,有黄牛悠闲自得 的吃草,勾勒出一幅天然的田园风光。</h3> <h3>  路旁就是蜿蜒绵长的渭河,象极一条镶嵌 在平原上黄色丝带。渭河,发源于甘肃定西的渭源县,经天水流经关中平原的宝鸡、咸阳、西安、渭南,在潼关汇入黄河。<br>  </h3> <h3>  快要到了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雨不大,也不碍事。途经一幢别致的小楼,那可是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住着知青的地方。小的时候,我经常与玩伴们来这儿嘻耍,现在的我们见惯了城里的高楼林立,如今知青楼看上去很普通。可是,在那个年代关中农村到处都是土坯房的时候,这座楼房在当时当地也是一个地标性的建筑。</h3> <h3>  去往姨的家中,小舅的养鸡场是必经之路。小舅是个吃苦耐劳的人,鸡场养了四千余只鸡,与小妗子还要种十数亩的地(姨家的地也交给他了),平日里,到了蒜苗、辣椒、其它农副产品成熟的季节,他还要替远路的客商在乡间代收。小舅只比我大一岁,母亲曾感言过,如把我放在农村,一定是吃不了她这个兄弟所受的苦和累。电话联系后,他刚好在鸡场。与小舅经常见面,每年在清明、阴历十月一、农历年前,回乡给爷爷、奶奶上坟结束后,我会选择去他那儿坐一坐,年龄相仿 ,也是儿时的玩伴。下车后,将礼物交给小舅,母亲随后与他的这个最小的兄弟拉家常,我就在旁边转转。院子中养了几只狗,其中扒在墙头上的那只狼狗威风凛凛,其它两只狂叫不止,独它一声不吭瞅着你 ,不怒自威,真是搞笑。</h3> <h3>  院里养了多只猫,听小舅说这里老鼠很多,养猫能管些作用。与母亲离开时,小舅极热情的把鸡蛋、刚掰下来 的包谷、土豆、豇豆 放到我们的车上。此后,与小舅告别,继续赶往姨的家。</h3> <h3>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车子就开到了姨家的门前,恰巧她正在门口坐在椅子上做着针线活,看到我们,特别高兴,笑得很是开心。那一刻,身旁的我看到她们姐妹俩见面时的快乐象俩个年少时的孩子。心里瞬间 掠上一个念头,往后要更多给她们提供这样的机会,有时间要多陪陪我的亲人们。<br>  房前面的空地上种着柿子树与核桃树。</h3> <h3>  除了带了一些营养品送给姨,最主要的是母亲买了一些姨手术后需要继续服用的几种药品,我从车上把小舅给的鸡蛋、土豆、包谷拿下来分一些给姨,她说小舅给她送来的还有呢!我和母亲想给她多留一些。<br>  应该说,我对姨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姨的家中有三个孩子,前面两个女儿,最小的是儿子。大表妹(亚娟)大学毕业后,在深圳工作成家;小儿子(亚刚)在宁波工作成家;家乡只有二表妹(亚妮)嫁到了附近。平时,二表妹与女婿在西安打工,前些年姨夫病故,现在的家里就姨一个人生活。</h3> <h3>  院落里种满了各种时令蔬菜,有芹菜、豇豆 、丝瓜、辣椒等。<br>  儿时的我曾在姨家过完了一个暑假,直到城里开学才被父母从老家接回,如今我也到知天命之年。那时,上小学时期的我,父母要工作,弟弟上托儿所,半大孩子的我很是让他们操心。所以,每当学校放假,我就回到老家的爷爷、奶奶那儿。现在回忆起来,家乡带给少年时的我许许多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快乐与趣事。夏天和小伙伴捉知了、偷西瓜,在鱼塘与渭河里嬉水学游泳,没有人去教你,奇怪的是在河里瞎 扑腾 的我在其间的某一天,竟然也学会了游泳,渐熟水性的我,敢于在河水涨起时到河中捞起从上游被冲下来的西瓜、花生,然后坐在岸边与同伴们分享;也敢于挑战在玩伴中曾被自己崇拜 的游泳偶象。<br>  下河游泳的事,很快就被父母知晓,由于爷爷奶奶看不住我,经过商量,那个暑假我被安排在离河较远的姨家。初到姨家,看到后院的水井,甚是好奇,渭河岸边的农家吃水都是压压井(杠杆原理),这里是自己打的深井(现在己成过去式)。我拿起吊绳和水桶自告奋勇,毕竟未能掌握 技巧,挂勾与水桶提把脱开,水桶沉入井里,自认为闯了大祸,吃饭时也不敢吭声,姨觉得奇怪,探问,我说出实情,她竟笑着安慰我,说没啥。随即让姨夫从邻家借来多爪挂勾,眼见事情容易,我又积极起来,表示让我来动手寻回水桶。</h3> <h3>  中午做饭时,我看到姨家在用电磁炉,煤气灶,不再是记忆中的柴火灶,真的是感慨时代的进步,新农村的变化。<br>  记忆中,多年前的姨家很穷,那时农村的人家大致都一样吧,家中养的鸡下的蛋,自己是舍不得吃的,攒起来卖些零钱来购买平日里生活中所需的油盐及其它必需品,只有极少数人家条件还行。在姨家的那段日子,发生一件事情,会让我一生都不能忘记。某天,一起从地里干完活回来后,我发烧了,不想吃饭,浑身难受,早早就睡下,也不愿告诉大人。好动的我,这种情况可不多见,姨也觉察到不对劲,摸我额头才惊呼,去看大夫。重点是她打开柜子取出手帕时,在旁边的我看到的是,手帕里只有一块钱,是那种红色,女子开拖拉机版。<br>  村里的赤脚医生给开的药,只花去了两角钱,服了药后,很快就好了。只是,多年以来,那个手帕里包着一块钱的情景在我心中产生的余震久久的不能平息。</h3> <h3>  很快,哨子面做好,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更多的是了解关心姨在家休养的身体状况。看到她从精神、气色上还好,我和母亲心中也便有了些许安慰,从谈话知道,亚妮与女婿隔几天就回来看她。</h3> <h3>  饭后不久,母亲操心着在家中的父亲,准备回去了。母亲向我提议到桑镇去买些麻花带回,姨说她带我们到炸麻花的店里去买,不曾想,到了地方,店家告知,由于七、八月份天气太热,成品不易存放,暂停营业,虽有遗憾,也能理解。 <br>  回去的时侯,在村口让姨下了车,我拿出手机拍了张合影作为留念。告别时,我告诉姨,我在她家中的饭桌上的袋子底下压了一仠块钱,叫她回去后记着收下……。</h3> <h3>  题外话,早些时候,在漫步者户外的群里认识了霍莹老师,也是在那个平台,通过美篇拜读了她的许多游记、记录生活,工作的文章,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方式。象日记或象是影集,用美篇来记录生活的点滴,挺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