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曾祖父朱云土(沃土伯)生平</p> <p class="ql-block">今天,农历六月二十六日,曾祖父祭日七十周年。(1951年农历六月二十六日去世,父亲说76岁善终,家父说是夏天天气炎热,朋友宴请回来,中暑病倒,加上年事已高,一倒不起,倒也走得安祥。那他应该是1874年~1876年出生)。对于曾祖父的印记与认识,我更多的是从我的父辈与父亲表亲的众多子孙对他的深情念想和往昔相处教育后人的件件小事而来。连同老家马巷街市头六间仔街的民间俗语:"沃土伯故事多,后许秀才伯烦恼多。"来善意的宽慰读书人不必受限于书面知识,死读书成了庸人自扰多余忧虑,读书识字是来更好生活,活学活用,就象沃土伯。(这句俗语估计会随着父辈们那一时代人的谢世,闽南语日况愈下,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曾祖父仅在舫山书院读过一年的旧式私塾,据说有惊人的记忆,养成终身爱看书,好讲古(《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七侠五义》最为常讲古),喜南音,擅五祖拳,勤俭节约,公正待人接物,极为推崇孔子学说,重视子女教育平凡又传奇的生平。他十三岁时,母亲去世,作为长子的他就开始帮染上抽鸦片的父亲养家,抚养两个妹妹(其中一个是继母所出,皆嫁翔安窗东村),至直成家时,依然穷困潦倒,是他祖父出资办了酒桌宴。或许是他自强不息和德才兼备的做人品质最终添置了不少的家业,(发姑爷总称他象是三国里的萧何)家境逐步优渥,也花重金买了乡下的不少男童养子宜孙,一律视为己出,分家产的时候,公平对待,通过金镜伯与庸伯(两人同岁)抓阄来决定六间仔的祖厝大厅与土地由养子所得,马巷街市头的商铺由祖父所得,至今,我们都来往甚密,和睦相处,不分彼此。我想我的祖父如果是位受人尊重的民国知识分子与革命先知载入地方史志,那我的曾祖父虽籍籍无名,却应该更受人尊重,因为他培养了两个优秀的儿女,奠定了一个家族的良好家风。父亲说,曾祖父终生极其勤俭节约,吃苦耐劳,(身高1米六,可能还不到,父亲常说除了天生就矮,恐怕过于劳作也有关)痛恨民国时期马巷斗鸡的赌博恶习,在父亲调皮捣蛋的幼小年龄里好奇围观斗鸡时,对他的大声训叱令他终身不忘,告诫子女"不要到外面说,我们家很有钱,其实不过是守着一方老百姓的共同财产而已"!兴姑婆的四个儿子连同后来比较年长的孙子,每天都由姑婆带他们从五角尾家里到我家帮着照看,渡过了快乐的童年,所以与曾祖父感情深厚,也深受曾祖父的影响。和伯(五十年代北京大学物理系研究生)说,他一生会背的古典词诗大多是曾祖父在他童年的时候教他的。有关曾祖父的点滴小事,我的父亲与姑姑知道得会比我多得多,毕竟,他们有相处过十几年。但我依然心怀敬畏与感恩,由衷的尊重曾祖父留给我们后人一笔丰厚的精神财产。祭文小篇,是以为记,以表孝心。</p> <p>正宗祖传的力量!我的小侄儿!真的很象曾祖父,直教人怀疑人生,相信有神灵的存在!</p> <p class="ql-block">我和胞弟是双胞胎,父亲说弟弟小时候长得和曾祖父最像,而我则象祖父,如果是,那我也应该是会长得象曾祖母,因为祖父长得更像曾祖母。感恩生命的慷慨赋予,天地的恩泽,先人的荫福,丰盈了偶然来到世间的生命!</p> <p class="ql-block">备注:曾祖父的遗像是我2018年9月10特地回马巷要回。兴姑婆是长女,其后生的几个女儿打小就送马巷街外国人办的养生堂,其中翔安向东的西塘姑婆是经养生堂,辗转成西塘村村民的养女,长大后才知道,我也几次去西塘姑婆家见过,长得象极了曾祖父,非常和气且高寿(97岁善终),从不说媳妇一句不是,很受尊重。那个时代的生活方式、观念与现在的生活方式、观念相差实在太远。 我曾祖父还有亲生的一(祖父的弟弟)幼子困仔,据说也早慧且很会读书,可惜七、八岁便夭亡,所以又抱养另一养子堪(闽南语“牵”)仔,早年16岁便染鼠疫夭亡。父亲说那个年代,生活非常艰辛,因为不少婴幼儿早夭,所以老一辈喜欢多子多福。</p> <p class="ql-block">后续:以为曾祖父母的遗像是照相机拍下的,经厦门薛世杰先生鉴定竟是画出来的。今父亲前来拿照片,说起这事,父亲说的确是画出来的。我父亲说曾祖父母的遗像是解放前为躲避厦门抗日战争之难一位外地哑巴画师叫"厚定"(闽南语)画的,父亲说那"厚定"的画笔是自制的,一般来说画象我曾祖父母照片大小遗像约2一3天时间完成。今人嘘吁不已,把他的画作拿到今天与中国美院的高材生比较,对形体、虚实的把握,对人物精神面貌的刻画丝毫不逊色呀!真正的好作品是需要一颗谦诚无杂念的匠心啊!向这位不曾谋面的匠人致敬,感恩他让我们作为晚辈的还能看到如此不错的祖先照片。🙏</p> <p class="ql-block">父亲到了晚年也喜欢和我聊他祖父的生平,他说他祖父做事非常认真,勤勉好学,一有时间便和镇里有文化的贤达之人终身学习。从日常的生活用品买卖中历练了能一眼看出牛与斗鸡的好坏优劣,以至在他那个年代,整个小镇牛的卖买与斗鸡的好坏按优劣定价大多是他来制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