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中年

草原

<p><b>高中同学系列回忆录之四</b></p><p><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br></p> <p><br></p><p> 1990年11月25日班级同学聚会时,大家虚虚实实都35岁了,这次同学会可以算是我们从青年步入中年的一次聚会。</p><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 </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同学们立业成家后,生儿育女、安居乐业。厂里上班的同学八小时内单位工作、八小时外自己安排,休息日三口之家可以走走玩玩,看看父母、会会兄弟姐妹、约约同学朋友,蛮好。但不知人生的变化又来了。</p><p> 当时班里同学在厂里工作的最多。起初企业都不错,象纺织业曾是嘉兴的支柱产业,而且一度蓬勃发展,毛纺厂从一家发展到多家,生意很好,有段时间大家都在摇膨体衫着。企业基本工资虽不高,但夜班有补贴,加班加工资,干好了还有奖金,每个月的总收入是不错的,比机关和事业单位要强。</p><p> 随着改革的深入,乡镇企业、民营经济得到发展,而国有企业面临的困境却越来越严重。进入90年代后不久,国家开始了国有企业的改制,破除大锅饭,打碎铁饭碗。在嘉兴,绢纺厂改制比较早的,当时事情闹得很大,但最终还是改了。一家一家又一家,没几年企业大多都改制了,大批工人一次性买断,不少同学跟着一起下了岗,又一次面临严峻的人生挑战。还好同学们从小吃苦,一路坎坷,这次又挺过来了。吴志芳回忆,“有了下乡这段经历,后来厂破产,很多人过不了了,可我倒不在乎,这些比起下乡来又算得了什么”。</p><p> 一些同学主动、被动地离开了原来的工作单位,有的去了其它工商企业再就业,有的束性自己去创业,有的调入了行政机关工作,大家在新的岗位上、新的机制下打拼了起来。</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班里有的同学一开始就在行政机关工作。早期行政机关的职权没有现在大,工资收入、褔利待遇也不高,吸引力不太强,好象不如当时“五大厂”等。而且,一度还说行政机关人浮于事,喝喝茶、看看报、聊聊天,形象不佳,有些人还不太愿意在行政机关工作。随着国有企业的不景气,破产改制,一些同学也从企业出来,到行政机关工作。</p><p> 进入90年代不久,国家实施公务员制度,2005年还颁布了公务员法。随着改革的一步步进行,行政机关的工作范围越来越广,职能部门越来越多,行政权力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工作要求也越来越高,考核评价监督力度也在加强,当然工资福利待遇也越来越好,有段时间还公款吃喝、公费旅游、等等。各行各业改革打破大锅饭,最后就剩公务员拿铁饭碗了,公务员越来越吃香,考公务员进机关越来越热、越来越难。</p><p> 公务员的权力是由岗位决定的,公务员的收入主要是按职级来分配,因此,“升官”成了事业有成和增加收入的主要途径。然而,权力和利益都是把“双刃剑”,“权力寻租”慢慢变质走向腐败,追求利益失去底线滑向犯罪,一时间机关干部成了“高危职业”,不少人因此锒铛入狱。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在行政机关工作的同学头脑清醒,挡住诱惑了,守住底线了,安全着陆!</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班里在学校工作的同学也不少。学校是事业单位,最初事业单位与行政机关基本属于一类,学校在编教师除了工作内容与机关干部不同,其他基本相同。大中专毕业当教师的,身份也属国家干部,入职填写的是干部履历表,工资体系、晋级办法好象也与行政机关类似。</p><p> 在改革初期,学校教师和医务人员、科技人员一样拿死工资,没有补贴、奖金什么的,脑体倒挂明显,收入不及工矿企业。发展个体经济后,一度曾出现“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 ,一些教师不安心学校工作,有调出去的、有下海的,上大学报考师范院校的考生也越来越少。</p><p> 80年代中期,有了变化,一是增加教龄津贴。任教5—20年的,根据教龄增加了3—10元,在当时工资不高的情境下,这点教龄津贴也算有点意思。不过,这个标准一直不变,到后来就成了笑话。二是实行专业技术职务聘任制度。教师作为专业技术人员,开始评职称。职称是个“名利双收”的东西,从初级到中级,再到高级,蛮有激励作用的;职称与工资挂钩,职称晋升都有加工资,有时还能连跳二、三级。职称是好,但评职称有学历、论文、外文等要求;因此,当教师的除了上好课,还要读书进修、提高学历,还要学外语、考外语,还要做课题、发论文,也是够拼的。</p><p> 随着事业单位的不断改革,学校也从理论上打破了终身制,实行岗位聘任、绩效考核,学校与行政机关分道,教师退出了国家干部的队列。记得很早就提出过,“让教师成为让人羡慕的职业”,但我们这辈是没有实现。不过,还是觉得当教师挺好,因为教师以业务为主,绝大多数时间不受行政约束,我的课我作主,可以“我行我素”,有一定自由度。还觉得,教师是当今社会最能保持独立人格的职业,庆幸!</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p><p><br></p><p> 步入中年,留在农村的同学一度很是辛苦。詹阿玲回忆,“那个时期我们农村人比你们城里人更苦。你们下班之后可以去逛马路、逛商场;而我们农村的一边上班一边还要带牢农活,不能让农田荒芜,乌黑乌黑的还在田头干活。不但大人苦,孩子也苦,放学回家收谷子、收菊花、烧饭、…… 唉,往日不堪回首!”。然而,随着城市化和小城镇建设的推进,农村同学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p><p> 当年在高照老岳庙学农分校读书时,觉得高照离嘉兴城里很远。那时交通不发达,公路不通,只有水路,轮船每天的班次少、速度慢,好象要开两个多小时;要是步行的话,要沿运河往三塔走纤道,纤道小路弯弯,要走大半天,真不方便。班里钟金法同学的家乡是南湖乡珠庵村,文革期间叫南湖公社民主大队,上世纪60年代末嘉兴一中在那里建过学农基地,我初中时曾去读书、劳动。珠庵村离嘉兴倒不算远,从范蠡湖出来,沿环城马路向东,澄海桥不到拐弯进入丝行街,丝行街到底左拐过娱姥桥,再到槐树头、过鸯尾桥,然后沿铁路向西走,全程大概1个多小时。</p><p> 老嘉兴的县城比较小,多数地方半小时内能走到。1983年撤地建市,嘉兴成了地级市的所在地,架桥梁、拓道路,启动城市建设。进入新世纪,嘉兴的城市化进程推进再推进,嘉兴市区从东南西北全方位大扩展,原城市周边的许多乡村陆陆续续划入了市区,高照乡变成了嘉兴秀洲区高照街道,南湖乡的许多区城成了嘉兴经济开发区,珠庵村等成了长水街道。</p><p> 乡村变成了城镇,农民变成了居民,留在农村的同学从全职务农,到主业上班工作、副业家中务农,最后完全脱离了农业。拆迁失地给与了补偿,大家住进了城镇小区,得到了养老保险。</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五</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人在中年,既要单位上班工作,又要家里照顾上下;既要挣钱增加收入、又要花钱量入为出,这是一生中最有能力、最有成就的阶段,也是一生中压力最大、付出最多的时期。</p><p> 作为单位员工,曾经是国家分配的工作,既做国家事业、又能养家糊口,都想安心做好一辈子。然而,人到中年大变样,各行各业开始讲效率、求效益,中小企业都私有了,国有企业追求经济效益,医院学校也在讲经济效益,一段时间行政机关都搞创收了,大家期望值越来越高,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加班超时成了常态。今日不知明日事,单位效益不再稳定,连银行也有了缺钱的时候;工作和岗位也不稳定了,“炒鱿鱼”、“跳槽”变得正常。要么改变自己,要么换个环境,安逸已难,发展成了硬道理,同学们在选择中着力前行。</p><p> 为人父母,享天伦之乐,儿女充实了我们的生活,带来了许多情趣和快乐。但养儿育女也是一场人生修行,儿女成了我们中年时最大的付出,虽然大多只有一个,但忙了大半辈子。既要管生、又要管养,衣食住行、言行举止,送幼儿园、上小学、进初中、读高中、考大学、找工作,样样不容易。儿女工作了,总算出山。但有的还要去继续纠结,找对象、结婚、生孩子;还有的同学人在中年喜得孙辈,管了一代又去管二代,进入了新的循环。</p><p> 做儿做女,享养育之恩,父母一直是我们的依靠,即使工作了、成家了,父母还在不断地帮助我们。可是,突然有一天发现,那个永远不知疲倦的母亲也想要歇一会了,儿时觉得近乎全能的父亲也渐渐不能了。我们的父母老了,再不能无轻无重地要他们帮助了;相反,要给他们更多的关心和照顾。中年的我们又多了一份牵挂,增加了一份担当。</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六</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人到中年,我们这一代的生活越来越好了,与儿时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p><p> 同学们都出生在50年代,经历了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由于国家经济落后、百姓收入微薄、家庭人口较多、市场物质匮乏,买米要粮票、剪布要布票、买豆腐要豆制品票,还有油票、糖票、煤球票、肉票、...... 。而且,经常还要排队买东西。</p><p> 那时缺吃,水果太贵很少有吃,花生、小核桃等要到过年发票才能买来吃,平时连付大饼油条都难得吃。老岳庙读书时,大家正长身体,肚子里没有油水,饭量大得吓人,但一会儿就消化了,饿煞、馋煞。那时少穿,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父母的衣服改一下给我们穿,哥哥姐姐穿过的衣服给弟弟妹妹穿,一年四季没几件衣服,能蔽体、能御寒、有替换就好。</p><p> 80年代后,物质慢慢丰富起来了,家庭收入也逐步提高了,生活好起来了。人到中年,大家越来越不愁吃、不愁穿了,吃饭穿衣开销在收入中的占比越来越小。想吃的,天天能象过节,鳮鸭鱼肉、酒足饭饱,吃得结实有料、神采奕奕,有的还大腹便便;想穿的,日日能象过年,春夏秋冬、中西古今,穿得潇洒漂亮、得体时尚,有的还日新月异。不过,后来又愁吃愁穿了,愁吃,怕发胖了不好看,怕得富贵病“三高”,不敢吃;愁穿,愁出门穿什么好,愁出门“撞衫”,愁衣服多了没处放,穿么不穿,扔么可惜。</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七</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最早的时候,我们看到家里烧饭用的是柴火灶。一个灶头两口大锅,煮饭烧菜,通常中间靠里边还有一个小锅,煮饭烧菜时可以温水,灶头有两个灶肚,带有烟囱,烧饭时光,炊烟袅袅。也有用简易单口灶的,单灶不占地方,没有烟囱,烧起来烟得呛人,家里墙壁都被熏得黑黑的。烧灶要用柴禾,我家对门就有一位以劈柴卖柴为生的老汉。灶头在农村用得时间很长,我下乡近4年时间都用灶头烧饭炒菜。烧灶头要连续不断地添柴禾,有时候一个人炒菜有点忙不过来。不过,灶头烧的饭好吃,还有锅巴,小时喜欢吃。詹阿玲有回忆,“现在倒有那么一点点怀念灶头烧的饭,因为那个饭要好吃”。“刚起来的新米烧出来的饭像糯米饭似的,糯糯的香香的,现在再也没有了”。“锅巴放点糖,脆脆的香香的可好吃了”。方丽敏也有回忆,“我记得以前学校去过三秋,灶头新米饭,加一只霜降过的炒青莱味道太好了”。</p><p> 城里比较早地就有了煤球炉。煤球炉要天天生,纸引柴、柴燃煤,一时间烟雾腾腾,很呛人。中饭烧好后,煤球炉要封好,以便烧晚饭时开炉再用。封炉子要点技术的,封得不严,煤球要烧掉,浪费;封得太严,火要熄灭,要重新再生,挺麻烦的。后来有了煤饼炉,烧蜂窝煤饼,炉子一次生着,可以连续地用,封炉子也比较方便。煤球、煤饼都要凭票购买的,经常还要排队,买煤球煤饼一人手提肩挑或两人抬,蛮重的,要男劳力。在家里烧煤球煤饼,煤气很重,刺激嗓子影响肺,对身体不好。</p><p> 大概在80年代有了煤气(液化气),开始时只有少数单位有煤气供应,到90年代基本普及。烧煤气比较方便和干净,一瓶煤气可以烧一个月左右;但是瓶装煤气烧光要换,煤气瓶很重,尤其上楼梯蛮吃力的,好在后来有送货上门,可以花钱买力气。大概进入2000年,新建小区有了管道煤气(天热气),不久老小区也可以接管道煤气了。</p><p> 从烧柴,到烧煤球、煤饼,再到瓶装煤气、管道煤气,人到中年的生活越来越方便了、越来越省力了、越来越环保了。</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八</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我们幼小的时候,家里晚上照明用的是“洋油灯”。洋油灯光线亮度有限,而且还要省着点用,往往火苗调得很小,因此,天一黑就光线昏暗,昏昏欲睡,只好早早上床就寝。没有电,电扇无从谈起,“空调”这个词还没有诞生,冬天“汤婆子”、“脚炉”取暖,夏天蒲扇摇摇降点温。后来,终于接上了电,但一般家庭除了电灯就没有其它什么电器了,只有少数人家会有收音机、电风扇。家庭用电都很讲节约,电灯泡一般就用15支光、25支光的白炽灯,一个月下来只用小几度电。后来,有了日光灯,同样的瓦数要亮许多;还有了日光台灯、节能灯,只有几瓦,省电;再后来有了各种各样的装饰灯,不仅照明,还美观。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有些电器比较普及了,比如电扇、黑白电视机、收录机,还有电热毯。</p><p> 90年代后,家用电器就越来越多了,电冰箱、洗衣机、吸尘器、彩色、空调等,到了21世纪又有了电脑、电蒸箱、电烤箱、电磁炉、消毒柜、地暖,还有洗碗机、炒菜机,扫地机,擦窗机等,应有尽有,任尔选购。家用电器使家务劳动强度减低,家务效率提高,休息时间增加,下班回家也好忙中偷闲了;家用电器也使生活内容变得丰富,生活质量得到提高,舒适度增加,在家躺着也能看电影了。电器多了,家庭用电量就不断上升,每月从几度到几十度、几百度,生活成本逐渐增加,好在工资也在不断提高。</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九</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早先通讯很不发达,去同学家玩,要么事先约好,要么走过去算,有时要走空。毕业后城乡间、地区间的同学联系要靠书信。那时电话不普及,单位里有、农村大队里有、有些商店里有,私人电话几乎没有。路远有急事,就去勤俭路邮政局打长途电话或者拍电报。电报对远在赤峰当兵的赵赤筝同学来说,作用蛮大的,周任帮助拍过。</p><p> 到了90年代后,电话开始进入普通家庭,起初安装费很贵,后来有降价,并慢慢普及,同学间的联系方便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个Bp机,Bp机原理有点类似拍电报,但小巧玲珑,可以随身携带、随时呼叫,方便、速度快。接着,又出现了手提电话,最早的手提电话体积很大,俗名“大哥大”。大哥大价格很贵,好象要上万块一只,拿在手里蛮酷的,同学中王国栋有过一只。后来,手提电话越来越小了,价格也越来越便宜,品牌也越来越多,有摩托罗拉、爱立信、诺基亚、三星等。2005年前后出现了智能手机,很快苹果的、华为的、小米的、VIVO的、OPPO的,手机就普及了,家里的固定电话基本不用了。</p><p> 手机更新换代实在是快,功能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智能手机已不仅仅是简单的通迅工具了,能听音乐、看视频、玩游戏,能录音、录象、拍照,能阅读、写作、聊天,能转帐、存钱、发红包,能导航、打的、乘公交,能购物、买票,能理财、炒股,功能之多之强真的难以想象。有了手机,大家随时随地、多种方式能够联系了。</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我们年少时,家庭和单位都很少有照相机,拍照很难得。拍个证件照,一般都上建国路上的生生照相馆或者天真照相馆;学校、单位拍集体照,要从照相馆请摄影师过来拍,不太方便,我们小学、初中、高中都没有拍毕业照,甚感遗憾。拍风景照蛮稀奇的,南湖风景区有专业摄影点,后来人民公园也有了,记得沈瑶约我去南湖拍过一次照。</p><p> 后来听杭嘉生说,照相馆可以出租照相机,以小时收费。用照相机拍照需要人工调光圈、调速度、调距离,讲究技术,不过杭嘉生会懂点照相的。于是,几位同学借了照相机去人民公园和南湖拍了两次照。有一次还买了显影水、定影水,杭嘉生自己印照片,照片是印出来了,不过质量要推板点,特别是不耐长期保存,容易出花点。杭嘉生能拍照,记得他结婚时,我们几个同学就送了只照相机。早期的照相机都用胶卷,黑白的,135、120,80年代开始有了彩色胶卷。80年代末有了“傻瓜机”,自动调节光圈、速度和距离,拍照方便多了,90年班级同学聚会时,好象就是王国栋用“傻瓜机”拍的彩照,很好。</p><p> 90年代后买彩照照相机的个人越来越多了,拍照也成了我们带着子女游玩的一个内容。进入新世纪,数码照相机普及了,拍照不再需要用胶卷,照片可以在电脑上显示,也可以彩扩,非常方便。智能手机问世后,手机有了摄影功能,这使得拍照普及了,以致人人都成了摄影师,每时每刻都能拍照,还能录象,这使许多珍贵的时刻、难得的场景得到了永久的保存。</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一</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很长的时间我们都住着老式旧房子,房子面积不大、利用率不高,加上家中兄弟姐妹多,很是拥挤。老式房子没有象样的厨房间,没有卫生间、阳台。那时结婚,女方嫁妆都有只马桶,以前有句歇后语叫”黄浦滩上洗马桶——野划划”,现在的年轻人是理解不了的。老式房子都靠近河边,因为要提水用水,后来有了共用自来水,最后大多也接入了各家的自来水。</p><p> 到了70年代,有的单位开始建造套房了,一室一厅、两室一厅,后来还有三室一厅。套房有水有电,有独立的厨房间、卫生间,倒马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套房造一批、分一批,分房子,僧多粥少,大小楼层又有差別,只好论资排辈讲条件,但经常会有争吵哭笑。嘉兴撤地建市后不久,进行中山路扩建,拉开了嘉兴大规模城市建设和居民撤迁的大幕,从城市中心到城市边缘,从原来市区到周边乡村,建设不息、拆迁不止,老式旧房基本上都拆了,大家都搬进了新式套房。搬进新房,放弃老房,许多旧东西也一同处理了,有的同学因此还失去了一批有价值的老古董,到现在还心疼不已。</p><p> 单位造的福利房产权是单位的。90年代末开始住房改革,个人拿钱可以获得福利房产权,于是花掉积蓄,成了有产阶级。房改房和早期的拆迁安置房,小区房子密度高、绿地少,房子面积较小、配套设施不够完善。进入本世纪后,房地产开发越来越热,商品房一批批造出来,房子质量和小区品位也不断提高,有的同学开始换房,有的同学为子女买房。由于商品房房价高,大多只好首付加贷款,于是得了新房、当了房奴。好在房价一直上涨、房子不断升值,不过就一套自住房,哪能卖房变现,就是心里得点安慰。一生辛劳,人到中年终于有了自已的住房,心里是踏实的,养老有地方了。</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二</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从前的嘉兴是嘉兴地区的一个县,地委在湖州。嘉兴县城很小,高中读书时,城里同学虽然分布在东南西北,但离一中最远的解放路、秀城桥,估计半小时左右也能走到。县城里很少有车辆,偶尔能看到送信的自行车、载客的三轮车、拉货的平板车和客运站的汽车。那时人家家里极少有自行车,记得我家隔壁邻居有一辆德国货的自行车,脚刹的,不能踩半脚,我就是用这辆车学会骑自行车的。平时人们上学上班,出门上街、串门白相等都是步行,所以,大家脚劲都蛮好的。</p><p> 到了70年代自行车多起来了,有些单位因工作需要买了些自行车公用,有些人厂里路远买了自行车上班。同学们工作后,也陆陆续续买了自行车,不过,周任工作后蛮长时间一直是步行上班的,不知后来啥时买的自行车。</p><p> 撤地建市,嘉兴县城变成了嘉兴市区,城市建设扩大了城市区域,自行车成了重要的交通工具,上班的人基本上都有一辆自行车,再后来上学的学生也骑上了自行车,上下班、上放学的自行车流成了城市的一道风景。</p><p> 到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出现了电动车,电动车速度较快,轻便省力,很快取代了大部分自行车。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嘉兴市区越来越大了,道路越来越好了,加上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工作、生活的需要,私家汽车进入了家庭。最早看到班里同学开车的是金佩卿,王国栋大概在2003年初买了车并对赛车有兴趣,赵赤筝也早早驾车往返在嘉沪之间。2018年同学聚会,知道褚肖飞、黄其伟、黄宁辰、李禾胜、王国荣、包含、闻湛华等同学也都是老驾驶员了。还有不少同学家里有车,就是自己不开,有的老公开,有的老婆开,有的子女开。真没想到,人到中年,当年的穷学生竟然也有汽车了。</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三</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老底子的嘉兴县城小而旧,除了人民公园和南湖,似乎没什么地方可以算是白相景点。那时交通不发达,家里又穷,儿时大多数人基本不出嘉兴。读书前,大家主要在家,要么邻居家串串门或者门口白场白相相;上学后,主要两个点,家里和学校,偶尔去同学家串个门。年少的我们好动,有机会就想走走,一出门就精神,那怕“三秋”劳动、“双抢”劳动、厂里学工、老庙读书也觉得新鲜来劲,去人民公园、游南湖更是劲道十足。那时乘汽车、乘火车出嘉兴就觉得蛮稀奇了,乘飞机是想都不想。当年高中毕业后在校办工厂劳动期间,乘着火车去杭州,班里几个同学大多是第一次。</p><p> 詹阿玲回忆,“我们乡下的孩子比你们城里孩子的生活要充实和丰富的多:春天百花开了,引来了许多野蜜蜂来采蜜。它们的家就安在农家的泥墙上(当时有90%的农户是用泥垒起来的墙),蜜蜂就在墙上钻个洞当成自己的家,把整个墙弄得千疮百孔的。我们小孩子可走运了:找个细棒伸到洞里去把蜜蜂掏出来,然后把它们胸都和腹部分开,在腹部里找出一个白白的透明的水袋,这就是蜜囊,里面全是蜜糖,把它挖出来塞在嘴里甜甜的。夏天麦子熟了的时候,有一种叫麦蓓子,也是一种野果吧,成熟了就红里透亮,我就去采来吃,可甜了。还有桑果也是跟麦蓓子差不多时间熟的吧,孩子们在地里钻来钻去专挑熟的摘来吃,吃得嘴巴牙齿紫黑紫黑的。秋天门前屋后的向日葵可以收割了,我们就把它割下来把籽敲出来晒干炒来吃。冬天把地里的红薯挖起来做红薯干炒着吃,脆脆的、甜甜的、香香的。...... 还有掏鸟窝捉鸟蛋、摸螺丝河蚌、下雨天拿个竹帘、网斗去捉鱼、跟在犁田大叔身后捡泥鳅黄鳝和野菩荠 …… 这些我都做过”。</p><p> 沈瑶回忆,“ 想起来,从小学四年级到六年级,还有初中、高中四年,每年总要学农几次。具体哪次干了什么活已经记不清,但干过的活还记得。从秧田里拔秧挑到秧田里再插秧,或者小苗带土移植挑到田里插秧;把猪粪从猪圈挑到田边,用手抛到田里!三夏的时候割麦子,在旱地里收绿豆;跪在水田里耘田拔杂草,水是热的,泥是凉的,也不少受蚂蟥之苦;双抢和三秋割稻,把麦子/稻子扎捆挑到晒场,用脱粒机或稻桶脱粒,用风车扬谷;养蚕一条龙:从蚕种场拿来的蚕籽,一直到送茧子进城,学会了用橹摇船;拉纤送稻谷去收粮站;记得高中一次是帮生产队放鸭,早上在鸭圈里捡鸭蛋,一地的鸭蛋哦!然后摇着双桨小船去放鸭。也有很多乐趣:住在生产队的蚕室里,晚上用梯子和手电筒,揭开屋檐的瓦,照住麻雀,雀儿一动不动,一伸手便一只,再做成酱油麻雀;放鸭的时候,做好晚饭盛在饭盒里,摇着小船到开阔水面停下,边吃饭边欣赏落日的余晖,两岸的芦苇随风起舞 ”。</p><p> 人到中年,出门白相再不是奢望,外出旅游观光也慢慢成了工作和生活的一部分。有单位组织参观学习的、出差考察的、职工疗休养的,也有自费、自驾旅游的,从市内到市外、省内到省外、国内到国外,从难得出去到经常出去。汽车、火车、动车、高铁、轮船、飞机,江河湖海、崇山峻岭、森林草原、戈壁沙漠、飞禽走兽、风土人情、名胜古迹、现代建筑,开阔了眼界、增加了见识、扩大了格局,活动了身体、放松了自我、愉悦了心情,使大家更加热爱大自然,向往新生活。</p><p> 观赏了、感受了、比较了、领悟了,过多的水泥路、柏油路显得那么苍白,千篇一律的平顶屋看起来那么单调;树木珍贵、花草美好、河流张显活力、古建筑多有魅力。年近半百,突然发现我们曾生活、学习在景点之中啊。老南门—— 石板路、石头桥、石河埠,小河弯弯、船橹吱吱、鸭子嘎嘎,白墙青瓦的平房、木结构的楼房,小弄堂、大墙门,棚下、老街,古树、白场,可惜这些都已拆光。还好重建了梅湾街、南门头,虽然味道都变了,总算还留了点意思。老一中 —— 范蠡湖、金明寺、西施梳妆台、...... ,很庆幸这些都在,还得到了修缮。进入新世纪,嘉兴城市的建设中,古迹保护、景点开发,水域净化、 道路美化、环境绿化,做得越来越好,不出嘉兴也有许多地方可以游玩观光了。</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四</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1990年11月同学会后,王国栋做了本通迅录,通讯录人手一册,上面有联系电话,这样同学间有事联系方便了。</p><p> 闻湛华在班级群里发过两张照片,照片显示部分同学在一起聚会。一张照片上有包含(起初认为是闻湛华)、赵巍、朱佩芳、方丽敏、黄其伟、杭嘉生、鉏永樑,其中包含和赵巍身前还有两个小女孩 ,大家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喝茶、聊天、咬瓜子。另一张照片上有闻湛华、赵巍、方丽敏三位女同学,闻湛华喝着饮料,赵巍、方丽敏好象在吃瓜子,不远处还能看到两个小女孩。虽然两张照片色彩不太一样,但根据衣服式样、大致颜色和同样的小女孩,可以推测是同一次活动。</p><p> 这么多人参加的一次有图有真相的活动,2019年群里几次讨论,却不能肯定是在何时何地,开始还弄不清两个小女孩是谁家的孩子。闻湛华曾回忆说,活动地点在南湖,但杭嘉生马上给予否定,两个区的检察官的检察意见不一致。李持勤也有回忆,她说,同学会不久,杭嘉生打电话叫她的,她参加了,人蛮多的,是在南湖。那时推测,这次聚会应该是1991年春季某个周末在南湖进行的,实际参加的人数应该还要多。</p><p> 2020年8月,在写《人在中年回忆录》的时候,我猜测,王国栋参加了聚会,照片大概就是他拍的,两个小女孩中个子小点的可能就是王国栋的女儿,当时近7周岁;个子高点的女孩照理也应该是某个同学的女儿,但一时没人认领。照片再发到群里,经赵赤筝提醒,黄其伟终于把另一个女孩领走了。很快黄其伟找出了两张当时两小女孩的合影,并发现照片后记着“黄蒙和王雪帆留影于杭州植物园,1991年5月19日”;接着,包含和方丽敏也找到了与小女孩合影背景相同的个人照,这与闻湛华去年发过的一张个人照背景也完全相同;与此同时,我也在网上寻找杭州植物园的图片,结果确证那背景就是杭州植物园。四张照片四张照片同一背景,且照片上人物服装相同于两张合照,合照中的包含、方丽敏、闻湛华、赵巍和黄其伟都认为照片是杭州植物园活动所拍。但是,合照中的朱佩芳说,她没去过杭州植物园;鉏永梁说,去杭州植物园时,没有小孩的;杭嘉生认为,照片不是杭州植物园拍的;周任去了杭州植物园,但不在照片中,他也说照片不是杭州植物园拍的。看来肯定有记忆或推断错误了,醉了、醉了!</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五</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部分同学一起去杭州游玩过一趟,最初好象是赵赤筝在群里说起的。后来,黄其伟也回忆到,“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有几个人一起去杭州植物园,我和国栋带了小孩,加生,参谋长都一起去的”。</p><p> 包含回忆,“我记得当时去杭州玩,到植物园好像是我提议的,因为我原来每年暑假都去杭州,植物园的植物好多我都认识”。赵巍回忆,“同学们在杭州植物园玩,我也参加,好像包含、邹效红也在,还有几个女同学。由王国栋和你们中谁联系汽车,平培元也在的”。赵赤筝回忆,“那时我在嘉兴机场工作”。赵巍说,“那就是你和王国栋想办法解决交通工具了”。杭嘉生和周任都回忆说,是赵赤筝从机场借的中巴车。</p><p> 包含又回忆说,“杭州植物园之行至今有印象,还去南高峰走了宰相壁,好像是我带路的,因为我每年去杭州,我姑妈姑父带我去杭州各个景点游玩,爬南山走宰相壁蛮有趣的,宰相壁很窄走不过的,所以把同学带去也走走”。赵赤筝回忆道,“王国栋是过去同学聚会活动的积极发起者和组织者。去杭州植物园活动要点是在植物园草坪上跳舞,王国栋带的手提录音机放的舞曲,中饭就在植物园吃的,我和王国栋一起去山外山酒店买的菜,我记得的名菜是叫化子鸡,可能味道一般,几个同学吃了现在都没有印象了”。杭嘉生回忆,“百分之百还去满菊垅喝了一会儿龙井茶,一个茶农家园里坐了一会儿,醋鱼肯定也尝了。因为这杯茶是我当时觉得消费最句的一杯,好像是一元一位”。包含说,“中午饭在植物园草地上吃的也有印象,叫化子鸡忘了,满觉陇喝茶也忘了”。周任回忆,“当时包含穿连衣裙去的,黄其伟也在。还去了包含妹的居住小区”。</p><p> 我对这次杭州之行没什么印象,周任说我当时好象在杭州,是直接过去的。我真的记不起来了,要是当时留下一张全体合照该有多好啊!</p><p> 没想到感叹成真!2020年9月19日,杭嘉生请王国栋夫人帮助寻找的杭州植物园游玩照片找到了,有赵巍、朱佩芳的个人照,女同学、男同学的合照,王国栋父女和黄其伟父女合照,女同学与小女孩的合照,还有一张全体合照。错误的记忆得到了纠正,这下没异议了,终于可以下结论了: 1991年5月19日,包含、方丽敏、闻湛华、赵巍、朱佩芳、赵赤筝、周任、鉏永梁、杭嘉生、黄其伟和王国栋11位同学去了杭州植物园游玩,其中王国栋和黄其伟带着他们的女儿。</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六</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90年代中期开始时兴聚餐了,大概从1995到2005年间,部分同学相聚过7、8次。那时同学们40—50岁,是人生最忙、变化最大的时候,大部分同学工作已经不在原来的单位,住址也已不是原来那个地方,有些同学“失散”了,联系到的也常常有事到不了,聚一次不太容易,王国荣当时联系发通知,打了不少电话。记忆中,一起聚过的女同学有包含、赵巍、邹效红、方丽敏、赵敏俐、金佩卿、闻湛华等,男同学有王国栋、赵赤筝、杭嘉生、王国荣、周任、张涌等,每次到的人都有不同,人数在10个左右。当时有几位同学主动请的,其中王国栋请得最多。</p><p> 聚餐的时间多数是在春节的前后,聚餐的地点有金悦、文华园、紫阳宾馆、等等。那时大家都会喝点酒了,每次喝点黄酒、啤酒或葡萄酒,喝酒的水平不及现在的同学聚会。大家喝着酒,海阔天空,叙旧道今,讲讲故事,谈谈同学。王国栋是活跃分子,消息灵通,俏皮话蛮多,常常引得阵阵笑声。有一次赵赤筝从上海过来聚餐,那时他已调到浦东机场工作,带来了浦东机场的纪念品,人手给了一份。有一次酒喝得多了,有的同学有点醉了,大家坐了一阵子才回家的;有同学不慎把鞋子扭坏了,家里来人接回去的。有一次聚餐,叫方丽敏,她没有来,但邀请大家去歌厅唱歌,那天好象她在帮着打理这家歌厅,餐后金佩卿开车送大家过去的,那是同学们第一次聚在一起唱歌,酒后放歌、劲道十足,没想到毕业20多年后同学们很会唱歌了。</p><p> 实际上,平时同学相互间也是有些碰面来往的,不过我碰到的少。朱佩芳碰到过,好象她刚退休时,女同学们退休早,50岁,年纪轻轻就退了。高才根碰到过,那是他在农校参加校庆活动。杭建勤碰到过,有段时间他在大新路开饭店。孙祥玮碰到过,大概在2010年前后,那时他已到市文化局工作。群里看到过一张照片,毛芷芹、闻湛华、方丽敏、包含、吴志芳、邹效红在一起,女同学们也有小聚。女同学们微信联系也比较早,邹效红、毛芷芹、包含、吴志芳、孙雪芬、陶谋瑾、方丽敏、闻湛华等早早就有一个微信群,并后来成为班级群。高照的一些同学也应该经常会碰到的,尤其章泉松、金长寿、邹根荣、沈国荣等同学还在同个学校工作。</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七</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中年的我们遇到了国家的大变革、大发展,碰到了人生的大机遇、大挑战。我们这一代从小经风雨、见世面,学会了自力更生、学会了吃苦耐劳、学会了奉献担当,因此,不惧艰辛、一路打拼。人在中年的同学们忙里忙外、忙上忙下、忙日忙夜,但扛住压力、无怨无悔、乐观前行,努力付出终于得到了相应的回报,摆脱贫穷、走进小康,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与儿时相比,真是变化巨大。</p><p> 中年的同学们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行走奔跑,随着时光的流转、年岁的增加,体力逐渐有所下降、精力慢慢开始减弱,也许是工作打拼使身体透支,也许是生活磨难使精力衰竭,也许是基因作用而疾病缠身,也许是飞来横祸而遇到不测, ......,有的同学遭受了不幸,甚至过早地惜别了人生。</p><p> 我们不怕病,但躺下了、起不来,让我们揪心;我们不怕死,但人未老、身先逝,让我们痛心。愿逝者安息、病者康复、生者快乐!</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八</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人生是分阶段的,不同的阶段就该干不同的事。儿童时,要好好玩乐,做个好孩子;读书时,要好好学习,做个好学生;上班时,要好好工作,做好个员工。我们同学,规规矩矩、踏踏实实,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p><p> 人与人的家庭出生不同、环境影响不同,兴趣爱好不同、志向目标不同,素质能力不同、特点擅长不同,机会运气不同、人生回报不同。一帆风顺也好,几经周折也好,乘风破浪也好,历尽沧桑也好,功成名就也好,平平淡淡也好,有道是“得之淡然、失之泰然、顺其自然、争其必然”,遇到了珍惜、没有的不可惜,努力了、付出了、经历了,都值了。</p><p> 高中时,同窗共学,一起成长。毕业后,各自发展,四处奔忙。回乡下乡––赤脚种田、赤脚医生、赤脚教师;城乡待业–– 做家务、打零工;参军上学––当战士、做学生;就业工作–– 工厂、公司、银行、医院、学校、机关、...... 。</p><p> 中年后,殊途同归,只觉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家就好;人生翻篇、接下去就是好好地过退休生活了!</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同 学 中 年</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