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画坛,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黄胄的驴,李可染的牛,都是带有符号性质的笔墨经典,代表了画家们的艺术特色和创作巅峰。<br>也有人预料:“张鸿旭的丹顶鹤,将来也会跻身在中国画坛的经典行列。”虽然这一预言需要历史去见证,但有一点大家形成了共识:张鸿旭笔下的丹顶鹤,的确千姿百态,内蕴洋溢。他关注的是丹顶鹤生存环境以及情感命运,从“简于形”入手,描绘“全于神”,具有一种引人入胜的韵致和难以言传的禅意效果,使作品进入了超凡的艺术意境。 <font color="#b06fbb"><b>牢记启蒙恩师的教诲:学画画,第一是情感,第二才是技法。<br></b></font><br><div>张鸿旭,1963年生于丹顶鹤的故乡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早年受黄胄大师的入室弟子、著名画家杨秀坤影响,走上绘画之路,并随其学习中国画,被称为“黄胄再传弟子”。<br>杨秀坤先生自幼喜欢绘画,七十年代初,成为黄胄先生的入室弟子。他擅长人物画,兼工花鸟、山水。他用传统的笔墨技法、带着对生活的浓厚情感进行创作,用笔洗练劲健,设色淡雅。他追求诗的意境,把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塑造成形神兼备、生动感人的艺术形象,显示了卓越的笔墨技巧和坚实的写实功力。<br>杨秀坤先生这些艺术特色,显然对张鸿旭具有潜移默化影响和示范作用。但恩师杨秀坤主张“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并不急于教他笔墨技法,而是循循善诱地向他讲述黄胄画驴的那些有趣的故事,让他渐渐领悟。</div> <b>上图为恩师杨秀坤的作品《草原牧民》下图为黄胄的作品</b> 文革时期,黄胄在新疆下乡。放驴、喂驴、推磨、赶驴车卖豆腐,是他的日常工作。长达6年的时间里,他与驴朝夕相伴,使他与驴结下了不解之缘。<br>有一段时间,黄胄和小毛驴分开了,在一次进城的路上,小毛驴载着新主人,迎面遇上了黄胄,突然大叫狂奔,直冲到黄胄身边才停了下来。黄胄百感交集,拍打着小毛驴,不禁潸然泪下。<br>恩师告诉张鸿旭:黄胄老先生画驴,第一是情感,第二才是技法。<br>天赋聪慧的张鸿旭,从这些故事中,悟出了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和道理。很长一段时间,张鸿旭对黄胄画的毛驴,爱不释手,甚至梦中竟然常常出现黄胄在驴舍,面对眼前吃草的毛驴,专注作画的情景。待他醒来,似乎有了更深的感悟,为他日后画丹顶鹤留下了精彩的伏笔,奠定了厚重的情愫。<br>张鸿旭有几年部队的磨砺和军营文化的熏陶。入伍后,他凭借自己的美术功力,在集团军机关从事艺术创作。那时,自己虽然不能画驴,但他也一直关注和研究黄冑的画作。当时黄胄画的毛驴,己经成为中国画坛上的一个标志性的符号。此刻他茅塞顿开,不再迷惘,毅然选择了离开部队,回到了久别的丹顶鹤的故乡。<br> <b> 上图为摄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扎龙丹顶鹤自然保护区的照片</b> <font color="#b06fbb"><b>寄情丹顶鹤:他注入的是思考,表达的是感情</b></font><br><br><div>人间万物皆有情,黄胄画驴一绝,源于心中有爱,笔下有情。张鸿旭画鹤,与黄胄画驴如出一辙,他注入的是思考,表达的是感情。<br>从部队复员回家后,张鸿旭每周三、四就跑到50里外的扎龙自然保护区,一跑就是20余年,春夏秋冬,雨雪风霜从不间断,有时就住在湿地,与丹顶鹤相伴。<br>他细心观察鹤的千姿百态,研究鹤的生活习性。那形态优美,似神若仙的丹顶鹤,已经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铭刻在他的记忆中……<br>丹顶鹤是有情感的动物。当年放鹤姑娘徐秀娟昼夜不停地寻找失踪的丹顶鹤,不幸深深地沉入河底。据说,当第二天村民们从河中打捞出徐秀娟的遗体时,两只丹顶鹤徘徊在她的身边,不停地低下带着红冠的头,用长长的尖喙整理着她湿淋淋的衣服……那年清明,一群丹顶鹤行将横空北上时,在徐秀娟墓前久久盘旋……</div> 长年累月,这里的丹顶鹤,与张鸿旭也有了不舍之情。每当张鸿旭在扎龙出现,丹顶鹤都欢叫着聚拢过来,围绕在的他的身边。他在鹤群中间或观察,或拍照,或速写,或素描,跪倒爬起,乐此不疲,终日奔波,与鹤共舞。丹顶鹤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无拘无束,欢快自如。或徜徉、挪让、舞跳、腾翔;或顾盼、嗔昵、默立、眺望;或鸣叫、欢歌,千姿百态,令人怜爱。他日观夜想,悉心揣摩,了然在胸,跃然纸上。<br>“妙手何人为写真,只难传处是精神。”张鸿旭笔下的鹤,亦写亦工,千姿百态,颈长腿高,头冠鲜红;柔静优闲,顾盼生情;或卧或飞,飘逸潇洒;引颈高歌,声震九霄……在色彩艳丽、浓彩重抹或长毫扫过、淡墨轻泼中,张鸿旭所描绘的丹顶鹤,处处流露出韵律美和诗意美。 丹顶鹤这支古老的物种,千百万年来翱翔于蓝天,徜徉于绿野,到处都有它们欢乐的家园。可如今美景不再,风光已矣,丹顶鹤生存的环境危机四伏。这让张鸿旭万分忧虑。每念及此,张鸿旭深感迷茫。于是,人们从张鸿旭的作品中悟出了那绵延无尽的忧思与爱恋。<br><br> 你看他笔下的丹顶鹤,一个个闲适恬静,悠然自得,仿佛不愿凌空飞去,唯恐失掉这片家园。它们深情地依恋着沃土,热烈地亲吻着大地,尽情地享受着这份安宁……张鸿旭以他那饱含深情,缱绻悱恻的笔墨,不厌其烦地勾勒着一个又一个看似寻常却最为奇崛的画面。这种场景,仿佛有一种声音在扣问着人类的心灵,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遏制着迷失的良知。只要用心品味张鸿旭笔下的丹顶鹤,似乎就能体会到这种感觉,萌生这般怜悯。 <br>一个艺术家有怎样的感情,就有怎样的艺术表现。他笔下的鹤,有与众不同更加深刻的表达,鹤即是他的情感的符号又是艺术的符号,更多的是一种人文情怀和内心的呐喊。<br>这期间,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雪里芦花香》、《天堂》、《凝丹为顶雪为衣》、《人间仙境》等多幅作品,不断在国内外展出、得奖、获得好评,深得收藏家的青睐和广大读者的喜爱。 <font color="#b06fbb"><b>与大乘寺结缘:张鸿旭的丹顶鹤,融入了道家的风骨,佛学的修养。</b></font><br><br><div>细心的人会惊诧地发现,从2007年开始,张鸿旭描绘的丹顶鹤,已经从茫茫的芦苇荡上飞到了一片“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荷塘里,这一变化,使他的画面陡增了圣洁和禅思的意蕴。<br>这和他与大乘寺方丈中谛结缘有关。<br>在齐齐哈尔火车站西南1.5公里的地方,古树掩映中,有一处香烟缭绕,青砖碧瓦的寺院,这里就是久负盛名的佛教寺院大乘寺。大乘寺的“大乘”来源于古印度的“梵文”的意译,比喻将众生从现实的此岸渡至涅槃境界的彼岸,是古印度佛教经典中发展出来的“大乘”一派。这座塞北古刹名寺,虽然是佛教寺院,但它的建筑布局却按照道家的“八卦”修建,留下许多未解之谜。</div> 一次,张鸿旭与友人来此同游,与大乘寺的方丈中谛,一见如故,第二天便皈依在中谛方丈的门下。中谛方丈在自已独自居住的小院里腾出一间房屋,专门为张鸿旭绘画所用。张鸿旭从这一天开始,不但在大乘寺里专心绘画,还开始研究道教与佛教,于是便有了近百幅的佛像画作的创作,在大乘寺永久珍藏。此后,他画里亭亭玉立,翩翩起舞,声震大泽,羽壮蓝天的丹顶鹤,也融入了道家的风骨,佛学的修养,清雅的荷塘,成了丹顶鹤新的精神家园。 鹤在中国文化中有崇高的地位,特别是丹顶鹤,是长寿,吉祥和高雅的象征,常被与神仙联系起来,又称为“仙鹤”。<br>道教,抓住了鹤的长寿和高飞这两个特性,并加以引申,视鹤为神圣之鸟,并渗透在道家仙学的文化之中。净土世界一莲花。而佛教,把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视为圣洁之物,普渡众生的佛,皆是脚踩莲花或端坐于莲花之上,“莲”就是“佛”的象征。<br>面对纷扰的大千世界,张鸿旭在大乘寺里对鹤与道、鹤与莲,有了深一层的禅悟与寄望。他特别崇尚道家所倡导的:“天有天道、地有地理、人有人伦、物有物性”的法则,认为万物循环、太极长转。社会人生都应法“道”而行,最后回归自然。<br>而莲花,虽出淤泥,却能独守净心,不着染垢,安静地做着自己,守望自己,远离喧嚣,伫立成一茎明澈的纯真,摇曳为一抹恬然的淡泊。 张鸿旭认为,中国画是哲学的艺术,文化的艺术,人格的艺术。道法和青莲,正是我们最缺失的人生境界,他要把自己的感悟、憧憬、遐想与神思,寄托在丹顶鹤身上,用自已的画笔传授道教与佛教的博大精深,力求将现实与表现、现实与浪漫,融为一炉。凭藉人格涵养,唤起人文精神,从而传情自然,升华人文,化物言心。于是,他笔下的鹤,就有了佛道合一的深入表达,不仅仅象征着幸福、吉祥、长寿和忠贞,还有纤尘不染,笑看喧嚣的洒脱;恬淡从容,心静自安的神韵;不同流俗,圣洁素雅的风骨;廉洁自爱,不染不妖的气质;静影摇波,荷风送香的英姿……<div><br></div> <div><font color="#b06fbb"><b><br></b></font></div><font color="#b06fbb"><b>只身闯京都:他说,心若不息,艺无止境。</b></font><br><br><div>“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张鸿旭几十年苦心孤诣,孜孜以求,已经成为当代杰出的丹顶鹤画家。但张鸿旭却认为,天外有天,艺无止境,“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功夫老始成。”2008年,他告别妻儿,只身一人来到北京清华美院,投在杜大恺教授门下进修,并成为该校的访问学者。<br>同年,他又拜在著名画家吴悦石门下,成为吴先生的入室弟子。</div> 杜大恺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被誉为新笔墨画家。张鸿旭看重的是,杜大恺先生是善于思考敢于创新的艺术大家,他的水墨画,绘画语言以块面结构为主、风格样式新颖、极富视觉冲击力,以独特的个性,影响了中国画坛。杜大恺先生,把自己的艺术追求概括为“当代的”、“中国的”、“我的”三个层次,这让张鸿旭更加坚定了自己执著的“我的”艺术理想和独辟蹊径的艺术追求。<br>吴悦石先生以及他的启蒙恩师杨秀坤先生,这两人都是中国画坛极具影响力的人物。在艺术上,对张鸿旭影响最深的是,吴悦石先生简笔写意以真性情与金石气参入,笔墨传神,至简至精,奇崛洗练、真气弥漫。亦作线描工笔,尽叙物理禅机,乘物游心,妙趣横生。张鸿旭绝顶聪明之处就是,他能把恩师一生积累的文化艺术精髓,融会贯通,成为自己艺术风格的源之水,本之木。 在熬过北京最艰难的“北漂日子”后,张鸿旭在京西购置了住房,建立了画室,开始了专心致志的职业绘画生涯。借助于京都名家荟萃的有利条件,他又先后拜访过刘大为、史国良、吴山明、田黎明、卢禹舜等画坛巨擘。在名师名家的指点下,张鸿旭艺读百家,画艺大进,作品更加鲜明地呈现出亦工亦写,虚实相生,飘逸浪漫,富含诗情,寄情于物,天人合一,禅意氤氲的艺术特色,俨然有纵浪大化,戛戛独造之势。 2008年,张鸿旭跻身《文艺报》推荐的中国画坛百杰行列;2009年,他被评为新时期文艺30年当代美术大家(仅68位),同时作品被选入《文艺报》编辑的《六十年温暖常留心间》一书。其作品及有关他的专题文章还先后被《文艺报》书法美术专刊发表,被中国集邮总公司收藏,被江苏能仁寺珍存等等。目前,他是中国华侨画院副院长,澳中文化联合会理事。<br>当下的张鸿旭年富力强,富有活力,正是博观约取,厚积薄发的时候,衷心祝愿鸿旭如其名字一样,如鸿鹄展翅,似仙鹤翱翔,迎着旭日,披着霞光,志存高远,飞向辉煌……(尹景羽) <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