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闲逛的侠客

<p>  因为付费成了美篇的会员,所以还得多写一些才合算。</p><p><br></p> <p>  昨天完成文稿后又拍的美景。今天借来用用。图文无关。</p> <p>  前天中午,临出门多了几个啰嗦动作,下楼晚了两分钟。于是眼睁睁地看着班车到点开走了。</p><p> 不怕,还有一些忠实自驾。可以厚着脸皮搭个顺风车。</p> <p>  但是今天车辆却出奇的少。眼巴巴地等来一辆橘色的城市越野,车主是个陌生的男士面孔,但因为都着同样的工服也就知道是在一个院子上班。经允许、慌里慌张打开车门,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进去。</p> <p>  “啊,错过班车了。您哪个处的啊?” 我搭讪着。</p><p> “我四处的,你坐过我的车!”他有点不太高兴地答到。</p><p> “啊?! 幸亏有口罩的遮掩,否则我得多尴尬😓。</p><p> 哦,想起来了!是今年春天,天气还不热的时候。我没骑自行车,也错过了班车点。天气很好,温度适宜。我就想走回住所,锻炼锻炼。刚出大门没几步,一辆橘色的车在我跟前停了下来,一个普通的制服脸侧过来,说:“上车吧!”</p><p>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张不开嘴解释。只好顺从地乘车。对,就是这个奇怪的开在近似车顶的门把手!当时让我慌张地找了很久。</p><p> 那次聊天好像还愉快吧。总之,都戴着口罩,穿着工服,模样很模糊。估计后面见面都没认出来过。因为俩单位前后楼,碰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p><p> 幸好就三分钟的车程,我尴尬地下了车,努力记住他的样子。但终究只记住了车的颜色和它奇怪的门把手。</p> <p>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请原谅我这个眼拙的人还是没有记住你。希望你不要太在意就好。</p> <p> (二)</p><p> 在这种心情里,我想起了自己较为印象深刻的帮助陌生人的一些经历。</p><p> 那是上初中的时候。好像是夏天,早晨七八点要出门的时候下雨了。我打着伞去上学。走出家门没几步,就看见老在街上摆凉皮摊的那位老大妈,挑着担子走在我前面。雨水已经把她稀薄的头发淋湿了,顺着脸颊嘀嗒着。我快走两步,把伞倾过她的头顶。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黙黙地接受了我的帮助。我很开心,觉得自己帮她挡住了哗哗的大雨。她肯定很感激我,可能会夸我两句,说不定还会请我吃碗免费的凉皮。</p><p> 我心情很活跃,但因为少年的羞涩,没有讲一句话。她也很安静,也没讲话。我俩就黙黙地走在雨幕里,直到到了她的摊位—街边一所房子的屋檐下。她放下担子后,就开始摆弄她的家伙什。雨也小一些,我继续往学校走。心情却低落下来。后来,也曾在路上或街上再遇见过她,只是我认得她,她却漠然的毫无表情,依然是很旧的穿着,早衰的面容……</p><p> 这件事,曾经在我心中停留了很久。她那张漠然的脸,直到现在都很清晰。</p><p> 那是一张写满艰辛的面孔,年纪不大,衰老的很厉害,几乎已没有了女性的特征。再发展下去就是金庸笔下裘千尺的模样了。或许生存的艰辛让她忘记了笑容,忘记了赞扬,忘记了感谢他人。少年的善意只是老天对她这么辛苦的人遇到这么糟糕的天气的一种补偿吧,所以她很坦然。也或许是少年的我思虑太多,正处于维特之烦恼的胡思乱想阶段吧。总之,记忆有些深刻。</p> <p> (三)</p><p> 2011年暑假,孩子刚上小学。我带着她从天津的五道巷逛到河北的老龙头,再深游了一遍北京城。因为她中途生病,计划打乱,返程只买到了绿皮车的硬座票,还好一家三口,一人一座。上车后才发现我们是太幸运了,因为过道、卫生间门口站满人。运气好点的坐在火车连接处的上下台阶上。</p><p> 被周围站立的人们眼巴巴地看着,我都不好意思坐了。刚上车,孩子很兴奋,在我和她爸的座位间跳来跳去。有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头眼巴巴地瞅着女儿的空座。我向他招招手,请他先坐着。他没吭声就坐下了。</p><p> 刚开始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一直黙黙地坐在旁边。中间有去上厕所,回来发现一位年轻人坐下了。他毫不客气地请了她起来,从此后就再也没挪动过。直到五六个小时后,列车到达他的目的地郑州,他才下车离开。匆忙的离去,旅途的疲惫让他依然连个谢字都没讲,一如当年那位被淋雨的老大妈。</p><p> 随着夜色渐晚,孩子终于闹腾累了,躺在我怀里瞌睡了。一米三的大孩子,两条大长腿怎么也搂不进怀里。列车上冷气开的很足,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盖在我们身上,还觉得冷。她爸在对面睡的很沉,连一句换着抱孩子的话都没讲。我一夜未眠,不停地换着姿势艰难地搂抱着小孩,只是把她的腿放在座位上,不再好心地让座了。</p> <p>  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只是不同的心境和角色转换让我想起了一些细节。</p><p> 昨晚,因为太累没有特意去欣赏号称百年难遇的十五的月亮十四圆的美景。今晚却在下班途中,抬头就和晴空之上的朗月相遇。它是那么圆那么亮,皎洁无暇,一览无余。黙黙地照彻着人间所有的美好与善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