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说道“南极”,常会有不同指代,或指南极极点(South pole),即地轴南端90°S那一点儿;或指南极洲(Antarctica),即南极大陆和周边岛屿;也会指南极圈(Antarctic Circle,66°34′S地理线)以南的狭义南极地区;还会是南极幅合带(Antarctic Convergence,一条摆动于48°S~61°S之间的南极寒冷海水与北侧较温暖海水的自然分界线)以南的广义南极地区。广义南极地区覆盖了整个南极洲,狭义南极地区则不然。南极大陆凸向南美洲方向的南极半岛(Antarctic Peninsula)约有三分之一已刺出南极圈,直抵63°S处。坐落在半岛外侧乔治王岛的我国南极科考长城站,纬度是62°12′59″S,更在南极圈外;第二座中山站,69°22′24″S,入圈了;深入南极大陆最远的是昆仑站,80°25′02″S,不过离极点还有1066公里之遥。不算岛屿,单南极大陆面积就达1239万平方公里,是欧洲的1.2倍。因此,说去南极,概念是很宽泛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好了,理辨之后,可以开始文旅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小时候,毛主席诗词背得滚瓜烂熟,以至于几十年来,一听到汽笛声便会情不自禁地冒出这么一句。亚特兰蒂斯号(OCEAN ATLANTIC)收起了舷梯,这句词又冒了出来,启航的汽笛还没拉响,耳朵里传来的是一阵阵狗儿的嚷嚷声。从船头甲板俯身下看,一只小狗正和它的码头工人伙伴们忙着解缆呢!好欢快呀!活脱脱一只“码头工犬”!不觉又念叨了一句“人犬相揖别”,但愿回来时还能再见到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此时,约是当地时间2020年2月10日下午六点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犬吠声中,太阳没敢露面,傍晚的天空,浓云蒸腾变幻着,似乎预示着某种未知性。风倒是拂面习习,安抚着远行人的心。亚特兰蒂斯号拉响了汽笛,缓缓地离开了美丽的乌斯怀亚</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51, 51, 51);">(Ushuaia)——这个号称“世界尽头”的、位置最南的人类聚居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南美洲与南极洲之间,隔着世界上最宽(约950公里)、最深(平均3400米)的海峡——德雷克海峡(Drake Strait)。德雷克海峡是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接口”,是著名的“暴风走廊”、“魔鬼海峡”,是前往南极要过的第一大关。</span></p> <p class="ql-block"> 穿越德雷克海峡通常需要两整天时间。“过来人”对海峡风浪的描述,让大家心生恐惧,同行的伙伴们几乎都吃了晕船药。我这个坚拒保健品、轻易不吃药的人,思量了下,还是决定“素身迎敌”。晚餐不错,休闲区另有不间断的咖啡茶点供应,先吃好喝好再说。天黑云厚,甲板上也没啥“海上生明月”的景致,悻悻地回了房间。子时已过,了无睡意,躺在床上,竟莫名地产生了期待着什么的感觉。凌晨五点,船摇晃了起来,茶杯在桌上滑来滑去,舱内的装饰材料咯吱作响,隔壁舱室不时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德雷克海峡的风浪总还是名副其实、不会缺席的。</p> <p class="ql-block"> 早晨七点,广播响起,提醒大家享用早餐,餐后有鸟类知识讲座。这是个信号,想来船的这个程度的摇晃是不该影响正常活动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餐厅里人很少,维京剧场(会议室)人也不多。鸟类知识讲座由探险队鸟类专家荷兰人奥博(Ab)先生执讲。结合讲解,奥博带大家去船尾甲板实际观察、识别。海阔天空,云水间,海燕、巨鹱、信天翁,各种海鸟翻飞着、舞蹈着。以大海为参照物,这些鸟儿看上去似乎并不大,没想</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到,其中的漂泊信天翁(Wandering Albatross),翼展竟有</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3.5米之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下午是南极主题摄影讲座,由探险队专职摄影师德国人桑德拉(SANDRA)女士执讲。船上将为大家举办摄影比赛,行程结束时,将按人物、风景和野生动物分类评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亚特兰蒂斯号接到风暴警报,船长决定四台主机全启、满负荷运行,抢在风暴到来前穿过德雷克海峡,结果比原计划提前一个白天,于12号早晨驶抵南设得兰群岛(South Shetland Islands)中部罗伯特(Robert)和格林尼治(Greenwich)两大岛之间的艾奇欧群岛(Aitcho Islands)海域。艾奇欧群岛是一组更细小的岛屿。整个南设得兰群岛就像南极半岛这个“小辫子”甩出的一串大大小小的水珠。</span></p> <p class="ql-block"> 八点多钟,见到了第一座南极冰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南极行程的原则是,尽可能多的进行登陆和小艇巡游活动。每次登陆前,由探险队员们先行探路,确定登陆路线和活动区域,做好安全和生态防护,避免与动物的“亲密接触”,确保人员安全和尽可能地降低人类活动对南极生态的影响。</span></p> <p class="ql-block"> 既然争取了一个白天,原计划的企鹅讲座等便调整为两次登陆活动。探险队员们选定的两个登陆点分别是赛西利亚岛(Cecilia Island)和巴雷恩特斯岛(Barrientos Island)。两小岛面积只有0.36和0.65平方公里,均属于艾奇欧群岛。</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艾奇欧群岛有一些南设得兰群岛最吸引人的风景。冰山在火山锥和高耸的山尖旁漂过,而陡峭的岩壁后面是绿色的大苔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岸边崖顶有巨鹱</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Macronectes giganteus</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8px;">)</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的巢穴。巨鹱号称南极的秃鹫,体形巨大,身长将近一米,翼展超过两米,</span>以海洋动物尸体和海鸟幼雏为食,尤喜啄食幼小企鹅,甚至生生闯进企鹅群里揪出小企鹅,犹似狼入羊群。彼时,企鹅爸妈们的反抗是有限的、组织不力的,这样的弱势群体只能靠种群的庞大数量来生生不息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岛上有两种企鹅。一种是金图企鹅(Gentoo Penguin),学名巴布亚企鹅(Pygoscelis papua)。因其红唇白眉,模样俊秀,且行动顾盼,憨态可掬,所以又有“白眉企鹅”和“绅士企鹅”的别号。</span></p> <p class="ql-block"> 金图企鹅累石为巢,一夫一妻,冬季产卵,一次两枚,雌雄交替孵育,约36天孵化。</p> <p class="ql-block"> 小企鹅孵化出来后,至少三个月才能下水觅食,其间全靠父母喂食。</p> <p class="ql-block"> 金图企鹅幼鸟前后换羽两次,据说这是鸟类中独一无二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另一种是帽带企鹅(Chinstrap Penguin),学名南极企鹅(Pygoscelis antarctica),又有“警官企鹅”等多种雅号。不用多说,其尊容便是其名称的由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帽带企鹅的食性、习性与金图企鹅差不多,虽个头比金图企鹅略小,可胆子却大,比较敢于斗争。帽带企鹅也一次孵俩仔,但不似金图企鹅偏向优先哺育较强壮的幼仔,而能一视同仁。</span></p> <p class="ql-block"> 在绿色苔藓和土红色企鹅粪便铺就的“地毯”上,企鹅们的经济社会生活看起来还算和平,只是时不时会有来自空中的骚扰。这些水下时速可达三十几公里的善水的鸟儿,一旦来到地面,在掌握制空权的善飞的鸟儿面前,总显得束手无策。</p> <p class="ql-block"> 远处一群金图企鹅围着一群乍一看像是一堆褐色岩石似的象海豹(Elephant Seal)。</p> <p class="ql-block"> 除了胖大脏懒,似乎乏善可陈,象海豹最大者体长超过6米,体重可达3.5吨(量词用上吨了),是地球上最大的食肉动物(鲸鱼不属食肉目),比最大的陆生食肉动物北极熊体重大5倍。“涕泪长流”是它的特点,也不关乎啥爱得深沉,只是睡得深沉。象海豹几乎一天24小时都在睡着,一般的干扰全不在意,实在不胜其扰时,会吼一嗓子。</p> <p class="ql-block"> 换毛的金图企鹅好奇地和换毛的象海豹打着招呼。</p> <p class="ql-block"> 今天天气不好,登岛返回时风雪交加,海浪打进冲锋舟,好在着装规范,衣裤防水保暖均无问题。</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傍晚,亚特兰蒂斯号起锚向南进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夜行128海里后,于13日晨抵达南极半岛杰拉许海峡(Gerlache strait)东北部区域。</span></p> <p class="ql-block"> 13号有两次登陆活动,上午是海德鲁尔加岩(Hydrurga Rocks),下午是博托点(Portal Point)。</p> <p class="ql-block"> 海德鲁尔加岩是一群小岛,以<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豹海豹(Hydrurga leptonyx</span>)之名命名。多石的海岸线加上冰川背景构成一幅美丽画面。</p> <p class="ql-block"> 礁岩上遍布着帽带企鹅。</p> <p class="ql-block"> 一只帽带企鹅出水后,贸然闯入了海狗的领地。</p> <p class="ql-block"> 南极海狗又叫<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51, 51, 51);">南极毛皮海狮(Arctocephalus gazella),平均身长在1.4至2米之间,体重可达230公斤。</span></p> <p class="ql-block"> 南极海狗是鳍足类动物中最“足”的,鳍足上居然有爪,陆上行进也最快,速度可达人行的两倍。它们在南极过得很滋润,陆上水下捉拿个企鹅是家常便饭,这狗拿企鹅非只关食性,也关乎色性,可谓恶行昭彰。俺的地盘俺做主,这狗东西还真没人管,有些制约作用的就是内部火并了,可斗至鲜血淋漓。</p> <p class="ql-block"> 既是“罪犯”,侧面照也是不能少的。</p> <p class="ql-block"> 远处<span style="font-size: 18px;">冰面上零散地躺着一些威德尔海豹(Weddell Seal)。它们看上去温和慵懒,似乎很享受这种恬适的生活。其实,这种用肺呼吸却只能依赖水下食物为生的动物,生活在南极常年封冻的海域,是很可怜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威德尔海豹一生有两大无奈,一是出生过程,母亲从冰洞钻出水面到冰面上产仔,可小海豹十天后才会游泳,母亲则须在冰洞被封冻之前返回海里,如遇风雪严寒,小海豹能不能熬过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二是维持冰洞以维持呼吸通道,如何维持呢?浑身唯一的作业工具就是牙了,对于海豹而言,这个远超过处理食物的损耗,使其过早地丧失了处理食物的能力,因而常使原本二十年的寿命因牙而夭折在不到十岁的时候。</span></p> <p class="ql-block"> 博托点是南极半岛的一个小海岬。在这里登陆意味着踏上了南极大陆,理论上可以从此处走到极点。</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上下午各有一次冲锋舟巡游。与登陆不同,海上巡游可远距离反观陆岛的美丽景色,更可近距离观赏冰山、浮冰以及倘佯其间的南极动物。</span></p> <p class="ql-block"> 第一次驶近漂浮在南极清澈海水上的冰山,一片幽幽的蓝光从水下泛起,美得让你目瞪口呆,我搜肠刮肚刮手机,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描述这种颜色的词儿。</p> <p class="ql-block"> “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比利时姑娘芭芭拉(<span style="font-size: 18px;">Barbara</span>),是探险队的海洋学家,也是冲锋艇的驾驶员和讲解员。</p> <p class="ql-block"> 探险队队员们来自世界各地,大都有丰富的知识和不凡的经历。她(他)们可不矫情什么体力劳动、脑力劳动,上讲台可信手拈花,侃侃而谈;下小舟能驾驭自如,踏浪破冰。从这些女性身上,你忽会想起在某些地方早已糊涂一团了的“妇女解放”的本来意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船继续南进。每天晚餐后是当日行程总结和来日活动安排。晚上九点多,亚特兰蒂斯号驶进杰拉许海峡,远处有鲸群起伏伴行,隐约可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月14 日晨,抵达尼可港(Neko Harbor)附近。今天两次登陆活动,上午尼可港,下午天堂湾(Paradise Harbor)。两处均是南极大陆边缘的风平浪静、遍布着大小冰山和浮冰的海湾。</span></p> <p class="ql-block"> 最早发现尼可港的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比利时探险家</span>杰拉许,杰拉许海峡便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1897年12月杰拉许带着他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比利时号”来南极探险</span>,次年2月16日行至71<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31′S时,</span>竟被浮冰困住,整整377天后才得以逃脱。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在南极过冬而能全身而退的探险队。</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宛若仙境的尼可港风光。</span></p> <p class="ql-block"> 登上尼可港后的山脊,可一览大陆冰川的壮观景象。冰川上的层层裂隙揭示了这个庞然大物的运动状态。在缓慢前移过程中,前端临水处不断断裂、剥离、崩塌。这种冰崩会造成周边水域的小规模海啸。</p> <p class="ql-block"> 巡游的小舟须与冰川保持适当的距离,一旦发生较大的冰崩,水面可就不那么平静美丽了。</p> <p class="ql-block"> 桑德拉<span style="font-size: 18px;">蹲在水里降低机位,不知是不是想把冰川拍得更危峻些</span>。</p> <p class="ql-block"> 在冲锋舟里,仰观岚烟缭绕的雪山冰川,用白居易的“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来模状,似乎还不能达意。</p> <p class="ql-block"> 冰墙瑶砌倒映在水里。此时的水面平滑得如同绸缎。</p> <p class="ql-block"> 天生一个仙人洞。</p> <p class="ql-block"> 午后,船舶驶进天堂湾。</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天堂湾里有个阿根廷的科考站,叫做布朗站(BESE BROWN),原计划入内参观,据说他们听到疫情风声,已拒绝一切来访,只好在小艇上远观。</span></p> <p class="ql-block"> 在布朗站不远处滩地登陆,沿着雪坡攀上高地。</p> <p class="ql-block"> 天堂湾美景一览无余,确如天上人间。</p> <p class="ql-block"> 面对圣洁的东西,人们总有袒露一切的冲动,似乎肉体和灵魂都在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p> <p class="ql-block"> 神仙之地,应有故事,一艘貌似补给船的颇有年代的小火轮在不远处穿越。</p> <p class="ql-block"> 在天堂湾水面巡游,不时有拖曳着蓝光的浮冰从周边划过。</p> <p class="ql-block"> 一些浮冰上,或单独或成双地躺着食蟹海豹(<span style="font-size: 18px;">Crabeater Seal</span>)。</p> <p class="ql-block"> 不算些小鼠辈,除人类以外,地球上大型哺乳动物数量最多的竟是这不食蟹的食蟹海豹(食蟹是早期观察者的误会)。食蟹海豹又叫锯齿海豹,其每颗牙齿又如叶状,在连汤带水一口搂进一堆磷虾时,可从“叶”缝间排去多余的海水。食蟹海豹惯于假浮冰而行,浮冰便是它们的舟楫,南极洲周边广大的浮冰区便是它们的鱼米之乡。</p> <p class="ql-block"> 食蟹海豹的脑袋和面孔没有威德尔海豹那么圆润,却别有一番萌态。</p> <p class="ql-block"> 天堂湾里有座头鲸(<span style="font-size: 18px;">humpback whales</span>)鲸群出没。它们成双成对,自由自在,起伏撒欢,如在天堂。</p> <p class="ql-block"> 鲸尾出水最是优雅,从拉出水帘到“扇隐闺幔”,一个赏心悦目的过程。有经验的探险队员,可从鲸尾的形状辨别鲸鱼的种类。</p> <p class="ql-block"> 座头鲸脑袋伸出来就有点吓人了,<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51, 51, 51);">宽吻大嘴,嘴边有20~30个肿瘤状的突起,而且每个突起上都长有一根毛……,不过座头鲸性格温和,颇有点卡西莫多的意思。</span></p> <p class="ql-block"> 巡游结束,在天堂湾冰水里举行花式跳水比赛,没想到竟有半数乘客参加。</p> <p class="ql-block"> 同行的卜老师是游泳健将,跳出了一朵如水母般漂亮的水花。</p> <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情人节,船方举办了娱乐晚会,并在每个舱室摆放了爱心蛋糕。</p> <p class="ql-block"> 行程讲解的定位标识也变成了心形。</p> <p class="ql-block"> 从天堂湾西过海峡是温克岛(Wiencke Island),绕到该岛西侧,有一个著名的洛克雷港(Port Lockroy)。原计划15日上午从洛克雷港海湾北口的大摩点(Damoy Point)登陆,等待多时,终<span style="font-size: 18px;">因风速一直未低于60节而作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亚特兰蒂斯号继续向南行进,目标是下午的登陆点夏洛特港和普莱诺湾(Port Charcot and Pleneau Bay)。其间,因风大,未敢按原计划强走狭窄多冰的勒梅尔水道(Lemaire Channel),改由外围绕行。</span></p> <p class="ql-block"> 上午补上了奥博的企鹅讲座。按照奥博的说法,南极地区海鸟总数大约有2亿只,其中65%是企鹅。世界上的企鹅分6属17种(一说18种,只是分类观点不同)。各种企鹅中数量最多的是阿德利企鹅(Adelie Penguin),约有5000万只,其次是帽带企鹅,约300万只。</p> <p class="ql-block"> 金图企鹅、帽带企鹅和阿德利企鹅同属阿德利企鹅属,是这次我们行程仅能看到的三种企鹅。</p> <p class="ql-block"> 看看企鹅的骨骼构造,其善于跳跃和出水时不惧以胸部重重拍地就不奇怪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芭芭拉带来了南极磷虾(Antarctic Krill)讲座。为什么要专门介绍这种仅有3~6公分长的小甲壳类动物呢?</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原来遍布于南冰洋、以吃微浮游植物为生的南极磷虾,是一种寿命可达5年以上且繁殖力极强、总生物质量有3~4亿吨的海洋生物,为</span>南极<span style="font-size: 18px;">企鹅、海豹、海鸟、鱼类甚至须鲸提供了主要食物来源,可以说是南极海洋食物链的中心环节。</span></p> <p class="ql-block"> 午后,行至夏洛特港,风速仍有40节,探险队评估后,决定按计划登陆,但取消水面巡游。</p> <p class="ql-block"> 离登陆点不远,就可看见大面积“血雪”。</p> <p class="ql-block"> 据说,“血雪”中有一种叫做“极地雪藻”的远古微生物,寒冷时长期休眠,一旦气候回暖,便会苏醒,当极地紫外线辐射强度较高时,便会产生类胡萝卜素来抵抗紫外线,因而形成一片殷红色。</p> <p class="ql-block"> 穿过“血雪”,是一片<span style="font-size: 18px;">洁白的</span>开阔的雪坡,坡顶最高处有一巨大岩石,岩石上有一固定着标杆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石垛。这是</span>当年英国人夏洛特留下的,已不知确切用途,至少是以他名字命名的夏洛特港的标志物。</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从高处俯瞰整个港湾,大大小小的冰山和浮冰点缀其间,呼应着周边起伏错落的雪山雪原,别有一番景致,与尼可港和天堂湾相比毫不逊色。</span></p> <p class="ql-block"> 山前热情,一抹丹红。</p> <p class="ql-block"> 山后冷静,一片幽蓝。</p> <p class="ql-block"> 不经意间,远处一对情侣的身影映入眼帘。这是奥博和他的女朋友<span style="font-size: 18px;">莎娜(Sanna)。两个探险队员,一对“革命伴侣”。今天面对南极深处的深情悠远,与昨天情人节晚会上的热情奔放,应是美好心灵的一体两面。</span></p> <p class="ql-block"> 晚上,莎娜讲述了她两年前滑雪至南极极点的不凡经历。这是全球独自以滑雪方式穿越半个南极大陆抵达极点的第一个女性。</p> <p class="ql-block"> 四十几天在冰雪中翻山越岭,所有家当就拖在身后。</p> <p class="ql-block"> 最后一天,莎娜亢奋地甩掉了向导,独自冲到极点。吓得准备接待她的阿蒙森-斯科特科考站以为丢了一人。</p> <p class="ql-block"> 美国于1957在南极极点建立科考站,为纪念1911年首次到达南极极点的挪威人<span style="font-size: 18px;">罗尔德·阿蒙森(Roald Amundsen)和1912年第二次到达极点的英国人罗伯特·斯科特(Robert Scott),将科考站命名为</span>阿蒙森-斯科特站。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建于极点的南极科考站。</p> <p class="ql-block"> 我们虽不能去达极点,可入圈是必须的。亚特兰蒂斯号预计明天9:30穿过南极圈。</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月16日,起了个大早,期盼着穿越南极圈的那一刻。9:30广播响起,报告亚特兰蒂斯号不负众望,已纵贯66°34′S地理线,进入南极圈。事有凑巧,今天正是本人生日,而这一时刻也正是本人出生的时辰。</span></p> <p class="ql-block"> 全体乘客和船员聚在七层甲板狂欢留影。大家彼此祝贺,兴奋异常。这是与捷克人Ludek合影同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探险队员们也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 进圈不一会儿,一座平台状大冰山就出现在前方。这种显然从冰架上断裂下来不久的巨大冰山,不进圈是不大容易看到的。</p> <p class="ql-block"> 一时兴起,凑成一绝,聊抒胸臆:</p><p class="ql-block"> 水长知海阔,寒极望冰坚;</p><p class="ql-block"> 不畏云程远,豁然有大观。</p><p class="ql-block"> 下午,将行抵本次南极行的最南端:<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66°57′49″S 66°48′62″W。</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 【未完待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