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陈君积老师的信

张元文(爱莲说)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尊师讲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尊师惠赐之嘉诗美文,片笺片玉,捧诵再三,如饮佳酿,曷胜欣忭!惟因迩来事务繁冗,日不暇给,故而未克裁书致谢。稽呈芜笺,致劳尊师盼待,万分歉憾,幸赐鉴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潮州一别,倏忽逾旬,眷恋驰思,无时或已!尊师学自名校,鸿儒硕学,终生施教,诲人不倦;听从国家召唤,四海辗转,天下士子,翕然景从;非惟春风化雨,桃李芬芳,更且述作不辍,硕果累累,藏之名山,传之不朽;谦卑自牧,笔底春风,故而道德文章,口碑载道。不才何幸,竟于本月十六日,辱蒙尊师俯允,得入宝校师门,忝列门墙末座,恭聆尊师教诲!室里亲承提命,则如坐春风;终得识荆晤教,则大慰平生。交同倾盖,谊若胶漆,虽一面之微缘,亦三生之厚幸。惟愿闲云复出,旧雨重逢,奉袂有期,深慰饥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小议“知书”与“达礼”》之主旨,乃以学为先,终重礼理。文中缕述为学误区积弊,如数家珍;改错纠谬,鞭辟入里;详征博引,义证精确;条分缕析,剖决如流;宣妙发微,有益于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教室与神庙》一首,短小精悍,洵为嘉诗,宜乎获取大奖。诗虽寥寥三段十二句,然却内容充实,层次清晰;诗句明白晓畅而不抽象朦胧;讲押韵而不求平仄,读之既能琅琅上口而又不为平仄所拘。此诗所反映者,乃文明与愚昧二者关系之问题。采用对比写法,判然分清好坏,辨别是非。神庙者,代表愚昧也。写其高踞山腰,“碧瓦浮雕”,乃讽其高高在上,缺乏根基,虚有其表,使人望而却步;教室者,代表文明也。言其蹲于山下,“故墙旧瓦”,乃赞其基础扎实,古朴典雅,表里如一,令人心向往之。诗以读书声高于木鱼声作结,非但含蓄,又且确然表明坚持文明,反对愚昧,文明必定战胜愚昧之态度,诚亦希冀世人相信文明倡导文明发展文明,反对愚昧战胜愚昧摒弃愚昧——此乃诗之主旨精神也。诗贵含蓄蕴藉,而忌浅白直露,故尊师如此作诗,可称得诗家三昧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诗坛的尴尬与思考》一文所论,乃诗坛论争之范畴。无论挺赵,抑或倒赵,皆为百家争鸣之正常现象,无可厚非。且夫现代新诗之发展,正于此现代化之不断思考探索、激烈论争中产生矣。此文旨在探讨推进现代新诗发展之问题,当为诗坛学界必采无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自胡适大倡白话诗文,且于一九一七年一月发表《文学改良刍议》,迄今已逾百年之久。期间颇多诗人及诗论者,虽为现代新诗作出诸多努力与尝试,然于现代新诗之体式,尚未产生规范统一之标准,由是可见现代新诗之发展举步维艰,不尽人意,令人感慨系之矣!放眼时下诗坛,现代新诗之内容形式,真乃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极呈多元之态势。何谓现代新诗?洎乎今日,犹尚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即或是否讲求意境、讲求音韵、讲求含蓄蕴藉、是否用标点符号、如何分段、如何分行断行跨行诸端,犹且难得统一,更遑论他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吾近阅学界现代诗论,论者不谓不多,然多卑之无甚高论;论者虽见仁见智,各抒己见,然亦未见定于一尊之论者。窃以为,现代新诗者,乃形式自由、意涵丰富、意象经营重于修辞运用之诗也。其特征则为:一为高度之概括性。注意观察生活,并予高度之艺术概括,以臻来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二为深刻之思想性。非特“文以载道”,亦可“诗以载道”。思想性乃现代新诗之灵魂。不具深刻思想之现代新诗,绝非真正之好诗;三为鲜明之形象性。形象性包含人物形象化与景物形象化。它常表现为对意象、意境、隐喻与象征之解读。惟有通过具体事物形象之描述,方能抒情达意,达到对生活真实与情感之艺术反映;四为浓烈之抒情性。此乃通过单个或多个意象以凸现诗意,抒发情感;五为和谐之音乐性。语言务须凝练优美,具有和谐之韵律与鲜明之节奏。至若写好现代新诗之事,则以为其荦荦大者,约有三端:一为继承中国古典诗歌之优良传统;二为继承发扬五四现代诗之传统,潜心研习每个时期现代诗领军人物之作品诗论,据以自身之经验、气质与爱好,采用现代之手法撰写之;三为注重同外国之现代诗歌交流,学习借鉴其自由体诗之手法,抒写中国自己之汉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纵观中外诗歌发展史,皆可见其体式之嬗变者。以西洋诗歌而论,其初始体式为十四行诗,嗣后为自由体诗;以中国诗歌而论,则历经二言、四言、骚体(亦称楚辞体)、五言、七言、格律诗、词、曲、现代新诗(包括白话诗、自由体诗、朦胧诗、新月派诗、散文诗等)。而每一诗歌体式之跨越,则须历长短不一之时期。若唐律虽假沈宋(沈佺期、宋之问)之力而定型,然此前也历漫长酝酿探索之期也。盖诗歌体式之形成,只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而不可以人之意志为转移。故虽现代新诗之规范体式产之甚难,然亦只能静观其变,俟其出世矣!因文而发狂瞽之言,尊师座前太不自量矣!书不一一,诸惟心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肃此布谢,顺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教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后学 张元文谨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二〇二〇年七月二十八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_▂_▂_▂_▂_▂_▂</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小议“知书”与“达礼”</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陈君积</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人们常用“知书达礼”这个成语来形容</span>一个人的修养、美德,诸如:“奈何所见不同,更不知书达礼。”(《群音类选·牧羊记·卫律说降》)“既然知书达礼,就在我门下做个记室,我也便当了好些。”(《二刻拍案惊奇》卷六)“我知道你是个知书达礼的人,一看就看出是个直爽人。” (曹禺《雷雨》第二幕)所谓“知书达礼”,说的是能多读书、有文化,又懂道理、知礼法。</p> <p>  由此可见,“知书”是十分重要的。</p><p> 对于“知书”的重要性,古人早有认识。孔子说:“不学诗,无以言。”汉代刘向说:“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杜甫说: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欧阳修说:“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名家也有不少独到的见解,列宁说:“书籍是巨大的力量。”俄国的别林斯基说: “书是我们时代的生命。”英国大戏剧家莎士比亚说: “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刻苦读书的事例更是历代津津乐道的美谈,诸如匡衡偷光、车胤囊萤、孙敬悬梁、苏秦刺股、孙康映雪、江泌照月等。</p> <p>  今人对“知书”的重要性其实不亚于古人洋人,潜意识中已将“知书”与“改变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于是乎,富家挖空心思送子女读名校或留洋涂漆镀金,这早已司空见惯;穷家虽日子艰难,砸锅卖铁也要让子女读书,也早已不是新闻。</p> <p>  值得一议的是,今人对“知书”却存在致命的误区。误在何处?误在“太功利化”,错把“知书”异化为“知分”。学校以追求“升学率”为目标,上级机关以“升学率”作为评价学校、教师优劣的标准,学生以考分多寡区分英雄狗熊。“分”高了,“率”飚了,生品欠佳亦可优,师业不精亦可秀,长德有疵犹可迁。在此“率”棒指挥下,学校为“分”而教,学生为“分”而学,家长为“分”而忙。于是乎,立足点便从“一心只读圣贤书”衍变为一心只读“得分”书;读“考试书”成为正统,而读中外名著或其他有益的杂书却成为异类。因此,教辅书铺天盖地袭来,塞满书包,堆满桌子;教师因无穷尽的教辅书而“受累”,学生因无穷尽的教辅书而“致残”,国家发展因无穷尽的教辅书而“延误”。如今,莘莘学子的知识“贫血”、知识“维生素缺乏”,已是不争的事实。教育的种种弊端,年青人的诸多欠缺,社会的干般无奈,其源头都可追溯到因“追分”而导致畸形的“片面读书”“死读书”所造成的结果。</p> <p>  无可否认,读书是必要的,多读书更是必须的。不读书无以开窍、无以明理,这正如俄国作家赫尔岑所说:“不去读书就没有真正的教养,同时也不可能有什么鉴别力。但“知书”与“达理”相较,“知书”只是手段而已,“达理”才是终极目的,才是最重要的。然而,古今中外的书浩如烟海,焉能读得完?且自古至今,书皆有好、坏、不好不坏之分,怎样开卷?传统的正道之见乃致力于“读好书”,如古人所云“一心只读圣贤书”是也。人生苦短,匆匆几十年,容不得无谓“消磨”,因此,拣“好书”读才是正道与捷径,才是最聪明的。成语“知书达礼”还有“知书达理”的说法。笔者以为,“礼”是就人的最高境界、品德而言;“理”则包涵更广更全面、更符合读书的客观实际,而这“礼”也寓于“理”中。不过,由于时代的原因,古人只重视“礼仪、礼法”,而无能力去顾及“他理”矣。故延续至今,我们还是普遍喜欢采用“达礼”的说法。这“礼”,与我们今天说的讲道德、遵纪守法、发扬爱心等有相通之处,也就是说,今天,你若被称为“知书达礼”者,你就应该是一个读书多多,又懂道德、遵纪守法、充满爱心的人。若只“知书”而“不达礼”,众人就不敢恭维了。</p> <p>  由此可见,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是十分强调“学以致用”,强调“知书”必须“达礼”的。“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墨子》)“学而不能行,谓之病。”(《庄子》)说的就是这个理。“夫读书中举中进士作官,此是小事,第一要明理作个好人。”(清代郑板桥)不但强调“用”,而且特别突出“理”中之“礼”(“作个好人”)的重要性(“第一要”)。而“为中华崛起而读书”(周恩来)则将“礼”推到极致,表现了强烈的爱国精神。</p><p> 愿今日之学子,克服“片面读书”“脱离实际”,只充“二脚书橱”的毛病,做到既能“知书”,又能“达礼”并扩而“达理”。</p><p><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_▂_▂_▂_▂_▂_▂▂</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教 室 与 神 庙</b></p><p class="ql-block"> 陈君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是凑巧,</p><p class="ql-block"> 还是玩笑?</p><p class="ql-block"> 教室蹲在山下,</p><p class="ql-block"> 神庙踞于山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山下故墙旧瓦,</p><p class="ql-block"> 山腰碧瓦浮雕;</p><p class="ql-block"> 愚昧在山上炫耀,</p><p class="ql-block"> 文明在山下思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神庙是副重担呵,</p><p class="ql-block"> 在试文明腰脚……</p><p class="ql-block"> 当庙里木鱼声声,</p><p class="ql-block"> 山下的书声更高。</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作者自注:一首长短不一、毫无规则的诗居然获奖的小故事:20多年前,我受许修大主任之邀,到电视大学夜校上课。一天晚上,上课前,在办公室看到上海《文汇报》有诗歌大赛的“征文广告”(距期限只有两天),心存“挑战”愿望,就记住了。当时住在高级中学的旧平房里,窗后正对着西湖山南岩。第二天早上,坐在窗前办公桌前,正苦思不知写什么好,抬头忽见南岩寺的工人正在赶紧施工修建,于是,就立刻写就《神庙与教室》,然后匆匆寄出,没想到,一月后,居然收到获奖证书和一百元奖金。当时,大诗人臧克家还健在,他特意为此次“征诗”题词。</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_▂_▂_▂_▂_▂_▂▂_</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诗坛的尴尬与思考</b></p><p class="ql-block"> 陈君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中国现代诗坛,在沉寂多年之后,突然上演了一场大戏,热闹了好一阵子,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先是06年9月中旬,有人把著名的河北女诗人赵丽华几年前“即兴”的诗作发在网上。当这样的诗第一次出现在网络论坛时,大伙知道了“有一种新诗歌的形式叫废话体”,也知道了这些诗的缔造者是全国知名的诗人赵丽华。年轻人感情充沛,渴望表达,而诗是最适于表达年轻人丰富的情感的。于是,当大批从来没有写过现代诗甚至没有看过多少现代诗的网友们从赵诗中发现,“诗”竟然是“如此浅显、易于上手,只需说一段大白话”就行,何乐而不为呢!他们便以大诗人为榜样,依样画葫芦,纷纷仿效起来。他们将丽华谐音为“梨花”,称这些“大白话”诗为“梨花体”,甚至奉之为“梨花教母”,他们拜倒在教母面前,很过了一阵子写诗、当诗人的瘾。而更多的人却对此类诗嗤之以鼻,认为此类诗毫无内涵,如无味的“口水”,是毫无价值的多余“废话”,是对优秀的传统诗歌的亵渎。他们大量仿写的目的是为了嘲弄、调侃、讽刺。于是乎,国内的若干网站掀起了“仿”“反”梨花体的浪潮。“猫扑网”发起的一场后现代诗歌大赛正式掀起了大写梨花体诗的热潮,据说,跟贴很快上了十万条,可谓规模空前,现代诗人迅速满天飞了起来。</p> <p>  紧接着,诗坛很快便形成“挺赵”与“倒赵”两大派。“挺”者说, “第一次看到她的诗,就是觉得很娱乐,很轻松。觉得这个是一个娱乐点,大家一起参与,很享受这种氛围,没想到会这么火。”他们为赵丽华辩解: 恶搞的人本身于诗歌而言,显然是个无知之徒。 赵丽华的那些作品是诗,而模仿赵丽华那些人的作品不是诗。他们只模仿到了赵丽华的分行(表面),而模仿不了赵丽华的智慧与哲学内涵。而“倒”者说,“她的诗歌到底传递了怎样的信息?可以说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大废话。” 反对最激烈的是当红的青年作家韩寒,从9月26日到30日,他接连发表《现代诗和诗人怎么还存在》、《坚决支持诗人把流氓耍成一种流派》等文,他称诗人所唯一要掌握的技能就是打“回车”键,“现代诗歌和诗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话激怒了诗人们。 诗人杨黎在网上发表《支持赵丽华 保卫诗歌朗诵会》,并邀请诗人们在9月30日晚7点相聚北京海淀第三极书局,召开一次诗歌朗诵会。在此次朗诵会上,诗人苏菲舒突然脱光衣服让在场观众吃了一惊。后来,北京公安部门依公安管理条例,对该诗人拘留十天。现代诗坛再次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局面 。</p> <p>  对于现代诗坛的这种尴尬局面,嘲笑、讽刺、幸灾乐祸,都是不恰当的;对梨花体诗的出现情绪化的绝对肯定与绝对否定也都是欠妥的。积极的态度应该是冷静的思考探索,这才有益于现代诗歌的发展。大家不妨想想,中国是个伟大的诗国,有着几千年优秀的诗歌传统,诗歌渗透到各个时代的各个领域,士农工商,吟诵传唱,佳话迭传。然而多年以来,诗歌竟然陷入了令人难耐的沉寂,出现有人讥为“写诗的比读诗的多”的局面。著名诗人臧克家还健在时,有记者征求他对现代诗的意见,他回答说,“我已多年不读现代诗了。”原因是读不懂。这话是颇耐人寻味的。一个世界知名的诗人,竟然读不懂“现代人”写的诗,这显然是现代诗出了问题。有人把现代诗的不景气归因于社会的变迁、经济的发展,这是不全面的。社会、经济的变化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而主要的原因在“诗”本身。向外国学习是必要的,但若忘了中国人的文化背景、阅读习惯,忘了优秀的诗歌传统,把诗写得越来越玄、越多的人看不懂,离外国人似乎越来越近,而离中国人也就越来越远了,人家不读你的诗,也在情理之中了。这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否定了传统,结果连自己也否定了”的道理。对于中国新诗来说,也许必须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求变求发展,才有更好的出路。</p> <p>  也有人对诗歌的不景气解释说,诗是高雅的艺术,只属于少数人,多数人不理解是正常的。这话不完全对。诗起源于劳动,纵观诗歌史,有高雅的诗也有大众的诗,历代都产生了不少优秀的民歌,中国几十个民族,民间歌谣可谓浩如烟海,这怎能说诗是少数人的专利呢?说诗是少数人的事情,故作高雅,这只能把诗人和大众对立起来,把自己封闭起来,诗也就走进了死胡同了。</p> <p>  对“梨花体”诗,仿作也好,恶搞也罢,有那么多人参与进来,形成“狂潮”,前所未闻,应该是大好事。有识之士应该捐弃门户之见,收起廉价的“口水”互唾,拿出文明社会的君子风度来,以繁荣诗歌为己任,爱护群众这种难能可贵的积极性,并以此次“诗潮”为契机,多些研究、探索、实践,让新诗走出低谷。有人认为赵丽华是全国知名的诗人,竟然写出如此“低俗”的诗来耍读者,大有上当受骗的感觉,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赵丽华在网上说过,“那几首诗都是我刚刚触网时的在线写作,有刻意转型和尝试的意思。我想用最直接的痛快的语言方式表达我的态度。”诗歌陷入低谷,她作探路的“尝试”,动机是好的,精神是可贵的,我们应给予理解。但她的尝试是失败的,失败是兵家常事,名诗人也常有废品,这是正常现象,没什么了不起。重要的是要正确面对,找出病因。著名诗人流沙河批评赵丽华写的这些诗“不能算诗”,就招来了一位“挺赵”的诗人的恶骂,这就令人大跌眼镜了!平心而论,赵丽华的这些“梨花体”诗,之所以招来恶骂、恶搞,其关键就是忘了诗的特点,丢了诗的传统所致。诗人们若不正确面对,冷静思考探索,找出解决的办法,却心情浮躁,大搞特搞“挺赵”“保卫诗歌”活动(甚至脱光衣服),不会有什么转机的。有“个性”的诗人们呵,请三思!</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