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纪念

老山

有人说记忆总能轻易把人灌醉，也因此，许多上了一定岁数的人喜欢怀旧。怀旧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现象，是人之常情。对故人、故乡和过去的回忆怀想，有时能增添生活的韵味和激发心中对生活的热情：

↑这是一张珍藏了55年的照片（上方空白处的俩位头像因为当年因故未参加合影后来P上去的），10年后，其中的13位小伙伴被响应领袖的号召，别无选择的告别家人从各城区分赴四方村寨旮旯落户，成为那时期中国独有世界罕见的一千七百多万分之一的一一知青！↓

…………………………………………………………

上世纪90年代初，13位中的一位好事者用文字描述了当年一段浓缩了的故事：

（精神篇）

原刊如下：

（小说）

情系柳河

成松

收到电报的第2天傍晚，我从这县级小站接来了分别十四载的“插友”：明。

蹉跎岁月里结交的挚友格外令人亲密。你要是做生意肯定比我挣得多，明这样说我。我说你要是在政界绝对比我强。他说他这德性不把头气吐血算他娘白养他。我说我要是做生意不把老婆搭进去算我认不得我老子是谁。人家老友相逢少不了抬个杠，可我和明这对冤家刚一聚头却相互吹捧的昏天黑地。

进得家门。明见我妻子在用蜂窝煤炒菜，他干脆把我这空荡荡的陋室连搁板都瞧了个遍。我说你这家伙想抄家怎么的？明不搭腔也不再瞧我一眼，转身把随身带来的密码箱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叠大面额票子“拍”地打在桌子上。要“施舍”了。我心说。他一屁股仰坐到沙发上吐了串烟圈，脸色沉沉地对我说别动，这是他给我妻子女儿的心意，我要是敢推别怪他从此与我断情。他说这钱不咬人，不放心明天给我去公证处签证。他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不然他绝不会在那香喷喷的省城机关干的好好的却为一点芝麻小事辞去工作而东奔西颠的搞个体。“生成的性定死的秤。”我苦笑的怄了他一句。

杯盅间，我看着明乌黑的头发金边的眼镜，毕庭的西装锃亮的皮鞋，灿灿的戒指还有那密码箱……。“你该回去看看。” 我说。他一怔，抬起头盯了我数秒钟，一口干了杯中的液体，掏出随身口袋里的香纸抹了抹嘴角又吞云吐雾起来。他说，“咱俩谁也骗不了谁，十四年里我什么都没忘记。” 他自个斟上酒，重重的喝了一口：“我老明可不是只知怨天咒地没心没肺的逆子，人活着还不是图个心情舒畅？！”

难得还是当年的明，财大气粗了吧，也许。为了换换气氛，我也让酒劝菜的问他还记不记得下乡时的那些尴尬和恶作剧，看着他渐渐发亮的眼睛和有点如芒在身的神态，两人同时陷入了当年插队柳河村的回忆……

我和明同分在一个生产小队。第一次下地除草，看着明下蛮力又不着边际的瞎折腾，已过5旬的老队长过去手把手的教他。可他一来二去又把玉米苗给当成了杂草，老队长心疼地弯腰伸手去扶苗，明一锄下去，“哎哟”一声，老队长那松树壳般的手背被砍得鲜血淋漓。瞧着老队长疼得呲牙咧嘴吱吱叫的惨状和围上前的社员，说不清是急还是想借此表明自己是与贫下中农站在一块的立场观点，我蹿上前去对着木鸡般呆了的明当胸一拳。不料当他被我推得趔趄往后倒时，他捏在手里的铲锄的铲口还在我脚后，他仰倒的随手拉力把我的后脚跟连皮带肉又挖去一块。明这一铲削得我一个多月见天一个人坐在天井中逗蚂蚁搬食看苍蝇下卵、扯着鸡公嗓子把李玉和鸠山胡司令阿庆嫂……嚎的有鼻子有眼睛。

“你老兄也强不到哪里去。”在我妻子女儿前仰后合的笑声中。明用筷子点点我的鼻子，数落起我来。

有年春天，我们知青点上男同胞的粮食都吃完了，女知青们匀出几次后，对我们这帮填不满的漏斗也显得无能为力。可有位叫露露的女知青不知搭错了哪根筋，死活不肯把米献出些来。也活该她要倒霉，隔天她下柳河洗衣服，忘了大姑娘人离锁门的章程，明首先发现了新大陆，煽动说谁有能耐进去偷出够大伙吃顿晚饭的米来，天黑前不被她发现，他连夜上山砍担柴回来。在人们抓耳挠腮面面相觑间，我急忙跑到村外河边脱下长裤，结了裤腿装回两裤腿黄沙；再潜进露露宿舍把她坛里的大米全倒出来，装进沙子再按原样铺上一层白米。当露露和我们一道兴高采烈的饱餐一顿后，天快黑了还不见这妞有动静，我们用柴冲把明赶出了潘家祠堂大门。

　夜深了还不见明返回，我们急着分头四处寻找，转到村外坟地边，见朦胧的月光下趴着个人影，我猛一前蹿脚下被重重的绊了一跤，随即一阵“嘎嘎”的惊叫声吓得我汗毛直竖。当明把我按在地上对我悄悄说这是支书家的大公鸡，他出来后听见他的婆娘吆喝过，却让明在地头坟边给逮住藏了起来，等再晚些回去与我们商量对此宝贝如何审判。我咬咬牙一拍胸脯：“扭下它的脖子！” 谁让它的主人害得我们起早贪黑累死拼活还填不饱肚子。不知哪位积极分子刚刚抹去嘴边的油水就去告了密，天亮未出工我就被支书的婆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顿狗血喷头就差没双膝跪地磕头喊她做亲娘。

妻乐的把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挖苦我，你这德行今儿个还好意思坐在椅子上对人发号施令？她说的也是，可那是被逼的。妻说被逼的也不是你一个吧，知青点上这么多人谁还干得出你这号缺德事？明干过吗？

明是个天生就酷爱三点水的君子。那一次天刚蒙蒙亮就上山挖山不止，高强度的体力消耗，肚皮早贴后背了，加上傍晚当头一场瓢泼大雨，把明折腾的就那么捂着湿淋淋脏兮兮的身子一头倒在床上。我用洗脸盘烧了炭火端去催他扒掉衣裤，可他老先生哼哼哈哈像只瘟猪硬是一动不动，我照着他那瘦猴般的腚就是一巴掌，谁料他一骨碌立到我跟前，吼了起来：“酒！我现在需要的是酒，你懂吗？！”吼完了，一朦头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见他的慘状我也没了谱，一天才两毛一分的分红，一年干到头，除了口粮钱，顶多余下回省城一趟路费。我窜到女知青处借了一毛钱，忙不迭到小店打来三两黄酒。明的嘴裂到第二下碗就见了底；他把口中的酒又吐回碗里左瞅右瞧一番才慢慢咂了下去，末了还要倒进冷水把酒碗晃荡晃荡又喝下去。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喝着明拎来的拿破仑白兰地，回想起当年那可怜的一幕，一时静的出奇。

“人要是走了背放个屁都砸后跟。” 明忿忿然的说。随手扶了扶眼镜。

当夜公社李主任下来主持召开的“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社员大会上，最后他要知青派代表上台揭发批判，也许是那三两黄酒的推力，悲愤交加的明不顾我的拉扯自告奋勇的蹿上台抓起麦克风，面对不参加大会就要被扣一天工分的社员群众大声喊叫：“贫下中农同志们，我们知青是一人能吃饱全家不饿。可你们喝萝卜菜叶薯干粥，吃清水煮麦粒胀肚拉稀的苦相我都看见记着。有朝一日我老明有了能耐，挨家逐户一把票子让大伙上县城饭馆吃顿饱喝回倒……” 。这一番言不对题更有悖于时务的发泄，使他在柳河村比我还多滚了一年半的泥巴草捎。

“要不是77年恢复了高考，使你这潘家祠堂的老鳖平安翻出了门槛，你还不知在那折腾到猴年马月呢。” 我给他斟上酒后说。

“是这回事，天无绝人之路吧！” 他用筷子挑剔着这原本就不丰盛加上我那与色香味无源的橱艺烧出来的菜肴，动情的说：“农村的贫穷和农民的朴实忍耐，使我在大学里就发誓，将来有机会就去挣它大把的钱。我穷怕了。你别这样瞪着我，酒喝多了怎么的？我老明辞职经商是德性和锻炼能耐参半。坑蒙拐骗的勾当我没沾过边，我走南闯北辛辛苦苦挣钱，就为了图个实在和心安理得。问我为什么爱人还在那厂里打字？不为什么，我自己也还要收了生意，找个适合我所学专业的职业干的。没钱时憋的慌，有钱了这心里也觉得空荡荡的。这几年我没少往外捐。”

窗外很安谧，仿佛听得见阳台上的花卉在春夜里的绽开拨节声。妻子整理完狼藉的餐桌后和女儿去睡了。我摇摇茶杯说我家只有茶叶没有咖啡，明说最好用柳河的水来沏。我说这容易，我让单位的车送你去，让全村每户都给你泡上一壶补补这些年的饥渴。明说这可不行，他不能空着双手去见江东父老。

我称离天亮还早，要他上床躺会，明天再聊。明说不行，天一亮还要乘火车下广东购些海鲜回去餐馆等着要用呢。“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分秒必争，老朋友十几年没见了，也舍不得少挣几个钱。” 我嘴里这样贬他，心里却佩服他这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作风。

对柳河村，我这在农业部门干事的心里早有谱。见明叫了真，我也就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你总记得后桑圆的黄沙岗吧，户均近三亩呢。这些年来分又分不下，包又没人包，就这么癞痢头一样慌着，我请专家考察过，症结在没水。你修个福，借给5万块。”

我窥视了他一眼，又一厢情愿往下说，你的钱三年不起息，到时村里人还不上我把女儿白送给你儿子。你别插嘴，听我说完你再还价，等你办完事回去同夫人商量，行，给我来个信。我拉上书记县长电视台一起登临贵府。我们一块去柳河村去。村里的潘大娘见你去了，定会拄着拐杖抿着没牙了的嘴上前，说，是明娃子吗？让大娘摸摸你那年抬山石跌损了的腿还疼吗？大娘家现在有米酒喽，歇晌来家大娘斟你喝个爽。你矜持地用手指背触触眼镜，挺挺这身苍蝇都站不牢的西装说：“老人家啊，那年月承蒙您老和众乡亲的照料啦。我老明今儿个有能耐喽，是给乡亲们挨家挨户发票个来啦………。“别穷逗了！”明像从前一样亲昵地拧了我这身吹着西北风也长漂的身子一把。

待我抚摸着火辣辣的肩膀坐下时，明已把密码箱拿过放在膝盖上，他挺严肃的对我说：“你老兄要是敢对我搞官场那一套，我把钱拿到柳河上去打水票也不会给一分。听清了：给八万，是捐不是借！这箱里的的三万先拿去，另外五万我到广州就发电报让她汇来。别门缝里瞧人，她可是在内蒙草原马背上摔滚过来的。引水不是说五万吗？其余的就给每户买两只良种长毛兔送去，那地方野草茂盛。我们改天再去，带上我那位有了游戏机还要变形金刚系列的独生子去住上一段时间，看他巧克力还要不要美国的。定的事就拜托你这位带农字的小头目做全权代表了。”

好个老明，我还真有点把他给看扁了。他还想到柳河村的草适合养兔哩！我好高兴：为明在钱里滚了这些年还没染上铜臭，为柳河村有这么一位孝顺子弟。

　　明要走了，我把梦中的妻唤醒。我们依依不舍的送他上车。明夹在拥挤车厢里还不断的向我俩挥手。“ 他没白喝柳河的水。” 追视着在春雾中南去的列车、我对身旁的妻说。 “ 你不也一样吗？” 妻对我莞尔一笑。是的，我们每一位插队过的知青都一样……

第一集完

衷心感谢老领导时兴大哥、原文联主席邹伟平先生和《旧忆书屋》伍老板的热心相助。使笔者在紫金五圣若大地下室的文山书海里见到消失了二十九年自己都记不着题目了的原刊🙏🙏：



………………………………………………（生活篇）↓

2018年深秋，在伟大领袖发出最高指示50周年之际。小伙伴们第一次相聚一起，足迹遍布于当年落户的村寨旮旯，追溯那些已经渐行渐远的遥远履印，重温当年的片断，试图还原历史的固化和缩影。留下了意义重于审美的图卡……也就是小说中 “ 明 、 我 、露露 ” 的生活原形《连环画》：↓

　　　　………………………………………………………

退休后，交流、来往、相遇、相聚、结伴出行的圈子和对象……都发生着变化，无论什么地方，在什么场合，常常听到或被问到， “我是知青，我们这代人，怎么怎么的。” “你下过乡吗？” 提到与青春有关的往事，话语表情尤其凝重：委屈，失落，无奈等等。此类话题，不厌其烦地常常听和讲，会使人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但，这些情形是我们这代人的共性和特点。

因为，我们是知青。

知青，永恒的话题，它影响了上个世纪整个50年代出生城镇的青年人，波及了几乎所有城镇户籍的家庭和人员，它关乎到一个时代一代人的人生命运。

小时候家长老师们老是问，长大了有什么理想，或者说将来想干什么？我总是犹犹豫豫，答不上清淅的。因为理想太多了，但，唯独没想到当知青。

一直以来，我对知青的称谓深感惶恐：在上人生求知欲最强的小学二年级，“文革”开始了，突然间，读书无用了，校长被批斗了，老师有罪了，继而学校不像学校课堂不像课堂了，这批判那批判的“运动”尚火热中，在区办半工半读的 “农中” 混了两年就算中学毕业了。缺乏最基本的知识结构的十六七岁的小屁孩，何谓知青？

可是知青，它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而且是个很撩人却极为沉重的话题。在那个文化颓败是非混乱价值错乱的年代，为了生存为了理想，与时代和解与自己和解是唯一的出路。青春己然被设置那就只能背起简陋的行囊奔向不得不去的地方。失落，惆怅，无奈，篆刻在青春的调色板上，至今清晰可见。追忆怀念或伤感，只要灵魂健在，不灭的思想将永远思想着，除非你已经痴呆了。也有人说既然那一页已翻篇结痂的伤口为何还时时去揭开？对不起，因为我们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介草民，又怎能逃遁于现实的体验和思考？包括对人生的感怀对青春的蹉叹：在国家陷入混乱无力承受之际，青春年少的我们义无反顾地告别亲人，形单只离落户到贫穷落后人生地不熟的村村寨寨荒滩林原。

今年是我们13位（65）届柳城幼儿园同班小朋友成为知青上山下乡45周年。标志性的时间年。

青春不在，情怀依旧。躁动之余，仿佛置身于时空隧道。那些年一起走过的青春岁月，恍如昨日浮现眼前。

可记得艰苦卓绝的水利会战中，大年初二就冒雪开山劈石挑土筑坝而红肿糜烂的手背和肩膀？：

　　可记得，挽高裤腿插早稻秧的季节，寒风冷雨透过蓑衣浸透内衣，鼻涕和着泪水滴落在水田里？

可记得，炎炎盛夏，凌晨两点半梦中起床摸黑烧早餐备好午饭三点半举着火把出工，晚8点顶着满天星星挑满担收工，宁愿饿得肚皮贴背脊不做晚饭也要在家门口地上大仰八叉躺歇片刻的“双抢”？

可记得，秋风萧瑟的深秋，奋力拔棉扞豆桔时一双双稚嫩的血肉模糊的手掌？

可记得，滴水成冰的寒冬貓在深山沟的窝棚里宁愿被扣工分也不愿踏进山门挖“知青林”山地而哭成一堆的女知青？

　　可记得，因缺柴火吃了半熟的煮红薯而一个个肚子疼的半夜从床上滚到地下的惨景？

可记得，大雪封门的夜晚，在四面漏风的大队祠堂的批斗会上知青代表的“慷慨陈词？”

可记得，田埂下荒草大树底那些个荒蛮粗鄙的“公厕”曾羞涩了多少颗青春少女的心？

………

每一个瞬间都存留在永远抹不去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毫无疑问，知青的整体结构是悲壮的。行笔到此，不免使人想起一首不朽的诗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

在偏离正常的人生轨道中，绝大多数知青没学历，没文凭，无背景，缺少特殊技能，在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状态下又在共和国谋发展图强大的阵痛之际，再一次无条件的承但起被下岗、被失业、被边缘化的重任（以上同班13位知青中只笔者一人中途遇机转了一个身而未享受过下岗失业之难，下岗率占比93%）。他（她）们在上有老下有小，青春耗尽，人到中年之际，不但失去了收入和依靠而十几二十年的得不到关照，却还要按月缴纳社保医保金而长年累月的四处艰难求生……。往事并不如烟，它封存在岁月里，篆刻在脑海中。四十五年，岁月瞬间，人生不短。有人说我们的青春需要祭奠，我觉得对于绝大多数知青来说这个字眼是恰当的。人生不会重来，青春不可复制，重走一遍的纪念是为了铭记青春安放的日子，铭记那个曾经无奈并愤怒，见证且承载过人生最青春当年的第二故乡。“从不需要想起，也从来不会忘记。” ↓

　　现如今，当年这些以千万计的知青，健在的最年轻的也进入了花甲行列，并渐渐步入迟暮之年。年迈的他们虽都有了退休金，但面对每况日下的身体伤病高企的物价和说不上丰厚的养老金，为解决住房，为子女的成家立业，甚至为餐桌上的一碗肉，带着伤和病，继续在地角、车间、工地……劳拼着、精打细算着的大有人在。

　　政府发放的养老金是按时的，每年增加的比例是一样的，但华丽的数字游戏是玩不过实实在在到这千万人手上的真金白银的，绝对值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何为合理？何为共享成果？？？摆出不争的事实，并不是为了博眼球，更非求怜悯：但愿身居庙堂衣食无忧着，并非靠个人奋斗得之者，荣华富贵事业有成者，职场上前程蒸蒸日上的年轻一代者……。你们驾着私家车过斑马线时，在人行道上，在公共交通上，在路过走过的商场地摊边，公园河边的椅子石墩上，那些步履蹒跚弓肩弯背或倚仗轮椅拐杖者，更遇同辈者，但显露的精气神没你光彩者，他或她，就是为共和国今天的繁荣昌盛和您的丰衣足食得意张扬当担过双重重任的一代人一一下岗知青！

祖国母亲理应厚待他们，国人应该敬重他们：今天共和国强大富裕的金字塔基座里垫枕着千万知青一副不可或缺的肩膀和身躯，因为他们，除了一次又一次的绝对服从，别无选择！

编后：四十五年穿梭而过，蓦然回首，人生不在灯火阑珊处，已然黄昏夕阳下。当经历了大半生沟坎林原山水之后，处在人生落幕中的知青曾经的“仰望长空，我心悲凉”已经渐渐淡忘。前半生已过，好思念，不追究，当财富。曾经的都是经历，眼前的才是主局。

今天，是我们余生中最年轻的一天，因为我们都是时间的儿女。

人生既然己定局，

不如不恋尘世浮华，

不叹世道苍凉，

不自怨自艾。

前半生，愧对自己，

后半生，要爱自己，

少纠结，不攀比；

今后的生活就当饮水，冷暖自知，

有什么条件享什么福，

就这样简单开心的活着，

干净一如1965年，挺好✌️↓

　　知青 ★ 和被邀请参加纪念活动的农民、下岗工人、自创业者、人民教师、公务员童学代表 ♥合影 ↓

不只是纪念 原创作品感谢传阅

文字：老山

图卡：老山

2020.0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