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弘农源等你

不忘初心

当我，眺望着奔流的弘农涧河水，自然就想念起弘农涧河的源头。


家乡高山古镇灵宝朱阳镇位于弘农涧河源头区域。翻阅《朱阳镇志》，书中记载：弘农涧河有鸿胪涧、鸿关水、鸿胪水、洪溜涧河、弘农河之称。战国时期称为门水河。清代《读史方舆纪要》中说：“弘农涧，在县治西。会崤、渑诸水，北入于河。”


弘农涧河，是灵宝市人的母亲河，全长88公里。发源于朱阳镇两岔河，穿越南河峡谷，一路奔流不息，在镇区东头的营里村化作碧波荡漾的龙湖。之后，经过龙乡五亩，浩浩荡荡，跨越繁华的灵宝市区，从函谷关北寨注入黄河。


如若弘农涧河是一篇清澈隽秀的散文，那么，老家朱阳弘农涧河的源头风光，就是一阙平仄相间、长短错落、清新绮丽的宋词。

　　我想到宋词里弘农涧河的源头走走。


从灵宝市区出发，驱车沿着弘农涧河行走了七八十里路后，过了贾村大桥，山路忽然一转，眼前豁然开朗，便来到了弘农涧河源头区域朱阳镇。极目远眺，青山环绕的田野、村庄、河流、石桥，石头砌成的长堤，诗意地组成一座古朴典雅的秀丽小镇。小镇站立在绿树掩映平坦的小盆地里，宛若一幅山清水秀的画卷。站在小镇河对面的芙蓉坡鸟瞰全镇，小镇沐浴在新时代的阳光下，笔直宽阔的朱阳大道纵贯东西；熙熙攘攘的佛山路、五峰路横贯南北。镇东区易地搬迁点幸福家园小区，高楼林立；水平如镜的人工湖东湖，五彩斑斓；红色文化广场上，舞姿翩翩。从你身边欢声笑语走过的小镇人们，每个人的笑脸上总洋溢着喜悦的幸福。


出了朱阳街，沿着河岸边的水泥公路，顺着水流的方向西南行走，便进入源头南河峡谷。峡谷长约15余里，过了南河峡谷三桥，河谷就越来越狭窄，只容得下一条河和一条水泥道路。清澈明亮的河水顺着青崖脚下浅吟低唱地向东流淌，弯弯曲曲的水泥道路蜿蜒向深山里延展。


站在河谷的道路上举头仰望，蓝色天空成了一道苇席那么宽的缝隙。两岸悬崖峭壁，青岩叠嶂，怪石嶙峋，危峰兀立。岩石上的树木藤蔓，或屹立于青岩之上，或飘逸于岩缝之中，或倒映于明净的水面上。若是身处狭窄的河谷里，出奇的寂静，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抑或一辆车，便只是“空谷不见人，但闻水流声”。如若你心情郁闷的时候，独自漫步在奇山秀水的峡谷里，心中的许多不愉快就会随着山间湿漉漉的风远去。只有在这空灵寂静的河谷里，拥有宁静，心里才清净，心灵才平静，才达到忘我无我、超然独立的人生境界中。


水泥路面与水面几乎相处在一个水平面上。河水清冽可鉴，让人一眼就望见河底的砂石，葱茏飘摇的水草绿得发亮。河滩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白石头，几只漂亮的红嘴水鸟停留在洁白的石头上。在炎热的夏日，源头河谷吸引了许多城里人到这里纳凉消夏，他们在凉爽的河水里，蹚水、浣衣或者嬉戏，体验着河水的清凉和柔美。


临近周家河村，在河的南岸我发现有许多紫色的石头，河谷幽深，云雾缭绕，为这些紫色石头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相传，这些紫色石头是女娲补天提炼的五彩石留下来的。这种石头绵软，是制作虢州石砚的上等材料，自唐代以来，曾为皇室之贡品。司马光赋诗称虢州石为“天地之异气，山泽之珠宝也”。北宋的大诗人欧阳修曾来于此，收藏“虢州月石屏”，特赋诗为《紫石屏歌》。如今，周家河、鱼仙河等村的能工巧匠们将它作为一种文化产业，雕刻为《紫气东来》《老子骑青牛》《犀牛望月》等虢州石砚和摆件，已成为朱阳弘农源的一张文化名片。


穿过南河河谷，到了周家河村，沿河两岸宽阔起来。在源头溪水的浸润下，沿河散落着十多个村庄，绿色的田野环绕着白墙青瓦的农家庭院，好像草丛里闪烁的一颗颗晶莹圆润的明珠。沿河两岸，小桥流水，映着苍干虬枝的老树，绿荫如盖，偶尔还能听见竹林深处传来几声鸡鸣犬吠。在河之南，有巍峨隽秀的五峰山和锦屏山；在河之北，有险峻高耸的佛山。这些青山翠岭，傲然挺立着珍稀树种白皮松，受着弘农源溪水的滋养，树干洁白发亮，树枝如绿伞，如飞瀑，如亭亭玉立端庄的少女，四季青翠，绵延几十里。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在两岔河“弘农涧河之源”纪念巨石周边，大大小小的小溪和泉水汇聚而成河，有的泉水从岩缝里喷涌，有的从古树洞下冒出，有的涓涓细流从竹林深处流出。泉水流动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河水晶莹透亮，若是口渴了，用手掬一捧河水，清香而凉爽，甜在心底。如到了明月夜，可以欣赏到“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绝妙胜景。我想，今生即使一无所有，只要能坐看山水，静享美景，此时足矣！


这些年，弘农源头村里的乡亲们正在做着乡村振兴大文章。漫步源头的村落里，你会惊讶地发现，竽元村的高山蔬菜、麻林河的香菇、犁牛河的高山玉米糁子散发着馋人的香，王家村的弘农塬景区、石坡湾的水上公园、两岔河的传统古村落吸引着休闲康养游客。


时光不居，岁月如流。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将照耀我们的心房。随着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弘农涧河源头作为母亲河小小一个分子，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2020年，我在弘农涧河源头等你，不见不散！

(作者：冯敏生 载于2020年6月17日《三门峡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