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记事-勇斗蛇王(12)

麦欣

<p>在海南,我上山下乡所在的县叫屯昌县。属海南的山区县。虽然比不上琼中县是大山大岭,却是十足的丘陵地带。在屯昌县,黄岭又是山中之山。如果说,中建,中坤农场还有大片的平地的话,黄岭却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山地。我们连队更是黄岭的山中之山。亚热带的原生态丘陵不仅造就了生长茂盛的野生植物,以及各种树木与缠绕着树木的野生藤类植物。同时这里也是各种昆虫动物的生活天堂。野生的蜜蜂,个头不小的蚂蚁,大蜈蚣,出没无声的各种有毒或无毒的蛇,穿山甲,果子狸,箭猪甚至是黄猄,野猪也偶有出没。</p><p>1969年冬天的一个早上。我们听到放牛的老工人李启兰说,他放牛时,在石角的一个橡胶林段,发现了建房子的包工头所说的一条大蛇,钻到林段边10余米处的一个大树头洞里去了。据包工头说,这蛇有手臂乃至大腿般粗细。挺可怕的。得知这一消息后,肚中已许久未见肉味的我们十分高兴。大家都希望能碰上这条蛇,并将其打死加菜。</p><p>这天下午,恰巧我们连队要去石角的林段里头砍荫。我们一行十来人商量了一下,打算趁着砍萌的时候顺便打蛇。下午开工的时候,我们找上的放牛的李启兰带路,来到了林段,他战战兢兢地指着山上十余米开外的一个树头说道:“蛇就在那里,你们先别打,等我离开了再打。”李启兰走后,我们悄悄的围上了那个树头,这是一个被雷劈断了的树桩,看来已经断掉了许久,断口边上又长出了一节手臂粗细的树干。树桩高约1.5米,从上往下蚀空了一个大洞,卢智民一手攀着树杈,从上往下看大叫一声:“有蛇便跳了下来。”原来树洞里真的盘了一条鳞光闪闪的大蛇。为了防止蛇窜出逃跑,我们每人赶紧各自砍下一截树干,围住洞口。天生大胆的卢智民一手攀着树杈,一手拿着锄头把,把从上往下用力捣下去,洞中的蛇被砸的乱翻乱窜,不一会卢智民已经累得直喘大气。黄德全,廖国僖等人见状,立即接替上去继续捣砸。就这样砸了一会,忽然有人惊呼蛇好像不见了。正在纳闷之时,只听嗖的一声,蛇已经凌空串上树洞口。打!众人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七八条树干一起打向树洞口。也不知道是谁打到了蛇,谁打到了树洞?谁又打到了别人的树干?。总之蛇又被打回到树洞里了。我们又捣了一会,看着蛇在洞里已经一动不动了。卢智民找来了一截树杈,叉住了蛇头,防止它还会咬人。然后伸手探入洞中,将蛇徐徐拉出。为了防止蛇还未死透每拉上一节就打上一棍,终于我们这群“出生的牛犊”把一条三米多长,近九斤重的黄白相间的金环蛇王给干掉了。</p><p>当我们抬着战利品回连队时,老工人们齐声称赞知青为民除害。当然,我们更高兴的是今天晚上我们又有了一顿丰盛的蛇餐了。只是此事过后我们回想起蛇凌空窜出洞口的情形时都不经的产生了一些后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