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史上有在宫苑和庭院种萱草的习俗,“萱草栏杆,榴花庭院”。庭院中,多种在后院,建筑一般都是坐北朝南,后院多称北堂,是母亲居住的地方,故人们也常以北堂、萱堂代指母亲。还有一种说法,古代游子远行前,要在北堂种植萱草,让它陪伴母亲,以解思儿之苦。“诗人美萱草,盖谓忧可忘。人子惜此花,植之盈北堂。”所以,不管洋节洋礼多么盛行,都不能替代,萱草才是地道的中国母亲花。 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慈母依门情,游子行路苦”,“游子未能归,感慨心如捣”。或为生计,或为前程,或为担当,或为希望……母子相聚总是短暂,母子离别总是常态。所以,“本是忘忧物,今夕重生忧”。情到痛处,竟使人牵恨于萱草:“北堂回首伤心处,却复令人恨此花”。 人间情感,除了亲情还有友情;人间忧愁,除了乡愁,还有各种愁。人们把萱草解忧的功能推而广之,也称它为忘忧草。甚至认为,若论解愁、忘忧,萱草花竟能和杜康酒齐名:“杜康能散闷,萱草解忘忧”。 当然,也有人觉得,以萱草解忧不过是自我安慰,是精神转移法,“不尽人间万古愁,却评萱草解忘忧。开花若总关憔悴,谁信浮生更白头”。还有诗人坦言,既然萱桂都留不住友人,解不了相思,那就坦然面对,邀明月一道送行吧:“桂有留人名,萱无忘忧用。不如江畔月,步步来相送”。 忧烦与生俱来,又随生命消逝而飘散,这道理说简单也简单,说深奥也深奥。只是事到临头很难自拔,时过境迁又脑后一抛。萱草只管年复一年,来忘忧田报到。 萱草的花季只有一日,但因一枝上会发好多朵,花期还是会延迟较长时间。这些年,眼见着园林花卉品种越来越丰富,内心有个小小愿望:希望专家们培育出花期长的萱草、鲜切花萱草品种,让中华儿女能用本土的母亲花献给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