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好吗，布拉戈维申斯克小女孩

视界中国

妳好吗，布拉戈维申斯克小女孩 一窗外林间小鸟啁啾，我瞅了瞅手机，5：59，翻了个身，继续睡觉。6点到8点不热不凉，特别舒爽，适宜睡觉。这个夏天多梅雨，今日头伏结束，入夏以来我只有一天开了一整夜3P空调，没在微博记录开空调的是哪一天，但记得室温定在23°C。楼上房间的空调坏掉后，就一直废弃不用，只用客厅的3P，让它将冷气自由输送到我的卧室来。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亲人里我最亏欠的是自己的妻子。上世纪九十年代，我们家和妻子娘家直系亲属中曾有8名亲人从事教育教学工作，妻子是外国语学校的英语高级教师。因工作关系，我曾先后出访20多个国家，而作为基础教育学校教师，妻子仅出国（境）2次，一次是妻子被省教育厅公派到英国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英语骨干教师培训，另一次作为全国优秀教师代表出境去回归前的香港领奖度假，国内很多省会城市和名胜风景区没有更多机会去观光。20多年过去了，我至今一直还在使用妻子从香港归来送给我的那枚钥匙扣。我常在心底承诺，等退休后，在不接送孙女上学的每个暑假，都要陪妻子出国旅行一次。2015年始，我先后陪妻子出游英国、瑞典、挪威、丹麦、芬兰、俄罗斯、埃及、阿布扎比、迪拜、柬埔寨、日本，今年原计划去韩国或朝鲜。有梦想的生活总是美好幸福的。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计划没有变化快。去冬今春突如其来的特大新冠肺炎疫情彻底击碎了我们今年暑期的出国梦想。注定载入人类苦难奋斗史社会艰难前行史的庚子年，再次让我们永生铭记生命最伟大、健康重于山。已经过去了的大半年，从未跨出这座城市半步，宅家防控疫情，读书上网玩手机，晚睡晚起，成了我们的生活常态。早晨，一直没有上过手机闹钟，5:59，窗外林间的小鸟啁啾，自然会将我叫醒，然后继续入梦，觉睡够了，8点自然醒来，形成个人生活节律。此时生物钟提示我，该收听早间新闻了。我在手机订阅了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人民前线、军事、文汇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文学评论、诗刊、摄影报、书法字典等微信公众号。“23日，新增确诊病例21例，其中境外输入病例6例（广东5例，上海1例），本土病例15例（新疆13例，辽宁2例）。”“23日，香港特别行政区新增123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创单日最多纪录。国家卫健委表示，将应香港特区政府抗击疫情需求提供一切必要支持。”“24日，中国外交部通知美国驻华使馆，中方决定撤销对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的设立和运行许可。”“外交部表示，美驻成都总领馆一些人员从事与其身份不相符的活动，干涉中国内政，损害中国的安全利益。”“截至北京时间24日16时，215个国家和地区累计确诊新冠肺炎15508992例，死亡633703例。”以上是人民日报微信公众号的“来了，新闻早班车”提醒：“昨夜，你错过了哪些大事？今天，有什么新闻将发生？”我忽然有些关注黑河、绥芬河的疫情形势，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考察普通教育和专家修养时，先后公费从这两个口岸出国访问俄罗斯远东边境城市布拉戈维申斯克和符拉迪沃斯托（海参崴）。我的手机微信里存有这样两条消息：2020年07月24日龙江要闻：“克服疫情影响支撑产业发力，上半年黑河市农村经济发展度过阵痛期。”4月5日，“黑龙江外事”微信公众号发布消息：自4月4日起，黑河—布拉戈维申斯克客运口岸将暂时关闭。此外，自即日起，所有从俄其它地区进入阿穆尔州境内人员必须进行为期14天的自我隔离，目前，该州所有宾馆、餐厅已暂停营业。二无论如何观照和反思，你都不得不承认，是改革春风为荆门教育带来了百花绽放五彩缤纷的春天。教育发展的步伐似乎总是滞后于人民群众对满意教育优质教育公平教育的需求。上世纪改革开放搞活之初至90年代中期，荆门市普通教育远远不能适应经济社会的发展，普通教育学校设置、校舍条件、设备设施、师资队伍、课程教材、教育教学方法诸方面均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现实需求。是时，普通教育大中专学校尚未实行“两条腿走路”，国家仍旧实行毕业生包分配工作，这是教育最红火的年代，是人民群众千方百计让子女挤上重点中小学的年代，也是教育制造最牛口号的年代。“人民教育人民办，办好教育为人民”叫响全国。有资料表明，“最穷不能穷教育，最苦不能苦孩子”，在全国最先出现于我市东宝区漳河镇宏图飞机制造厂子弟学校一带。一方面，人民群众集资办学掀起空前热潮，极个别负债累累的特困户学龄儿童少年家庭，为响应经本级人民政府批准教育部门核定的教育集资，即便卖房卖耕牛也要完成捐款助学任务；另一方面，各级教育行政部门进一步深化教育改革，考察学习借鉴先进地区普通教育办学经验，促进了本市基础教育学校的快速发展。淡化重点，扶持一般，强化薄弱，均衡发展。便是湖北省教育行政部门考察东北三省普通教育学校办学模式后，在全省试行并逐步推广的先进经验。荆门市首先取消了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学校的重点中学重点小学命名，调配原重点小学校长优秀教师充实到一般学校薄弱学校任职任教，加大一般薄弱学校校舍、设备设施投资力度。实验小学校长、省内外知名教师解玉文、欧阳国慧、周兴生等同志分别下派到东宝区象山小学（原象山村小）、红旗小学、白云路小学（原建设村小）任校长。职业教育中心学校（原成人中专学校）校长杨汉衍、拾回桥中学校长车洋柯分别调任象山中学（现荆门外国语学校）、竹园中学（现荆门市一中）任校长。正如市民所期盼的那样，经过几年奋斗，荆门中心城区一批实验学校、示范学校、特色学校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市外国语学校，创办于1984年，原名象山中学。上世纪90年代由省教育厅普通教育处曾庆红处长带队评估验收，确定为湖北省第一所教育改革城市实验学校，省素质教育示范学校。沙洋县拾回桥中学，湖北省第一所教育改革农村实验中学，省素质教育示范学校。市实验小学，全国100所名校之一，湖北省教育改革实验小学，省素质教育示范学校。东宝区象山小学，全国教育整体改革实验小学，湖北省教育科研50强学校。东宝区红旗小学，全国小学语文自学辅导实验学校，湖北省教育科研实验学校，市教育科研30强学校。东宝区白云路小学，全国心理健康教育实验先进学校、湖北省少先队工作示范学校、省教育科研实验基地、市教育科研30强学校。三1993年5月16日，带着深化教育改革的重任,湖北省普通教育代表团从武汉出发,奔赴东北三省,进行为期20天的考察学习，省教育厅普通教育处处长曾庆红任团长，考察团团员分别为各市、州（神农架林区）教育局分管局长、普教科长、优秀教育工作者代表。我和襄樊市（现襄阳市）时任普通教育科科长王强打前站，负责联系考察地教育行政部门，落实考察团员生活，考察学校、内容和日程。备好功课上讲台，搞好预习再旅行。这是教育工作者文化旅行的基本素养。因为是打前站，我和王强每站提前先行一步，全部行程乘坐飞机，每到一个考察目的地要比考察团大部队提前一、二天。从襄樊登机飞首都，我随身携带了《全国名胜风景概览》《朦胧诗精选》和理光单反机械相机。“沿着江岸/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正煽动新的背叛/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没有倾诉，没有迷失，/我们的眼睛凝视在这一刻。/神奇的梦和期望交错在星光里，/我的手指渴望着触摸……”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整天不知疲倦，我们在飞机上，一人吟诵时兴的朦胧诗，一人猜诗人和诗题。猜不出的罚酒一杯。从襄樊登机时，郝礼鸣科长为我们备了一壶红星二锅头和整只烧鸡。“舒婷的《神女峰》李小雨的《星》。‘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出自北岛的《回答》。” 王强一定是个朦胧诗迷，整本诗选里的作者作品和名句，他记得滚瓜烂熟。在首都，订好北京-沈阳的团体列车票，抽空参观了亚运村，等和代表团全体团员会合后，我们又提前飞往沈阳，而后依次是长春、鞍山、大庆、哈尔滨、黑河。教育考察中，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是，东北三省的学校教育机构可以不受学段学制年限的限制，有九年一贯制十二年一贯制学校，小学也可以办幼儿园和带帽学前班，普通大学开办有附属中学附属小学和附属幼儿园，一所大学就是一座大学城。而我们湖北省此前则明文规定小学不得附设幼儿园，幼儿园不得带帽开办学前班。我们将东北三省这些好的办学模式和经验带回了湖北，从此各地市州、神农架林区办学体制来了次改革，促进了普通教育学校快速发展和教育质量全面提升。我们考察的最后一站黑河市，与俄罗斯远东城市布拉戈维申斯克隔黑龙江相望。事先经领导批准，作为对两基（基本普及基础教育、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优秀教育工作者的奖励，我们享受到布市一日游的福利。曾庆红处长毕业于武汉大学俄语系，团长成了考察团的随团义务翻译。黑河市中心为爱辉区，主城区似乎不大，相当于我的家乡后港镇，常住人口大约7万人左右。市场还算热闹，到处是地摊，五颜六色的衣服，款式新颖的凉鞋，琳琅满目的日用品。买卖一口价，不讨价还价打折，当地人提示我们，过江去布市，带一双塑料凉鞋过去，换一本集邮册，两双换一台望远镜。国际六一儿童节前夕，我们来到布市。浅米黄色彩，宝塔式房屋，饱满浑圆的战盔式穹顶，尽显俄罗斯战斗民族特色建筑风格。第一次跨出国门，一切都让我们感到新奇。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俄罗斯远东火车站、布拉戈维申斯克码头，是最热闹地段。拖着装满中国造商品的齐人高的尼龙编织袋的商贩，浑身上下挂满望远镜的男人，怀抱一堆集邮册的里头勾儿（Little girl小女孩），让人目不暇接。相对而言街道、广场、商场除了时不时呼啸而过的伏尔加轿车，很少见到俄罗斯行人。商场货架摆满了商品，物质还算丰富，只是顾客寥寥无几，显得有些萧条。漫长的人生旅途，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美丽邂逅。我用从黑河带来的塑料凉鞋换了一本集邮册，便围观曾庆红处长与一名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小女孩交谈。白底红花衣衫，微胖的白里透红的脸庞，明净羞涩而又有些无助的蓝色大眼睛。我在抓拍时，在大脑为小女孩勾勒了一帧肖像速写。考察团员纷纷与小女孩合影，有人主动赠送一张各族人民大团结。我问曾处长都和布市小女孩聊些啥。曾处长告诉我，问她的家庭、生活、学校、年级啦，鼓励她好好读书，生活幸福。布拉戈维申斯克观光后，一晃二十七年过去了，俄罗斯远东火车站、列宁广场、胜利广场、阿穆尔州地志博物馆、东正教堂在记忆里已经变得模糊，唯有那位六、七岁小女孩一双明净羞涩而又有些无助的蓝色大眼睛还常常在脑海浮现。若是生长在列宁、斯大林时代的小女孩该是多么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但愿前苏联没有战争没有硝烟却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的惨痛历史在全球不再重演。 四使用微信3年后，为方便节日祝福问候，避免群发信息的繁琐与烦恼，我于2017年在微信平台拉起了80’90’教育群，将上世纪80年代90年代在教育局工作过的老领导老同契，还有80后90后出生的学校教育界的新同行新朋友邀约在一起，“加强教育友人联系，交流最新教育信息，分享身边教育故事，增进新老教师友谊。” 武汉、湖北、荆门疫情爆发以后，自觉宅家隔离，前期确有过一丝忧虑、烦恼、无聊，居家隔离防控疫情两个多月来。手机成了没有座机家庭市民唯一与外界通联的方式。微信交流，人们逐渐也就有了信心、勇气和希望。一段时间，我和电教馆陈子龙馆长每天都要统计湖北、武汉、荆门的确诊、新增、住院、病亡、出院、疑似病例数据。也常问问亲戚朋友的近况。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家住武汉的曾庆红主任、刘青春所长、李友玉主任等我的老领导铁哥们好久没在群里出镜，我便一一私信@他们，线上问候。刘所长春节前回了老家宜昌，曾主任、李主任和家人一直隔离在武汉家中，他们异口同声回答，蛮好。身体蛮好，家人蛮好，生活蛮好。很快，曾主任又在群里发出写有“一切终将过去，静候春暖花开”的图片，鼓励群友。逆境见真情，患难知人心。面对突如其来的特大疫情，有人义无反顾，勇赴国难；有人宅家不添乱，配合做贡献；有人甩锅污名构陷，蓄意制造事端。普通市民身处灾区，隔离在家的日子虽然不好熬不好受，然而因为有群友、有念想、有网络，生活便很快回归正轨，有了动力，有了希望，有了决胜的勇气和信心。足不出户，心在远方。我脑海里常常像放电影一样，再现曾给我帮助给我支持的动人画面。我为我工作过的机关、单位和同志们而由衷骄傲。基础教育创造新辉煌。教育督导走在全省前列。教育科研得到中国教科院（原中央教科所）肯定。《读写算》入选中国期刊方阵双效期刊，先后参加美国期刊展、法国期刊展，北京、南京、桂林中国书刊展，列入全国中小学图书必备书目。《素质教育论坛》《科技知识动漫》得到省人民政府教育督导室推介，全国发行。从微信得知黑河绥芬河疫情后，突然记起当年与曾处长交谈合影的黑河对岸布拉戈维申斯克小女孩，回国后我曾安排杂志社发行部给她寄赠过《读写算》《科技知识动漫》，直至其小学毕业。全球遭受疫情，俄罗斯疫情形势也很严峻。因为生活在中国，我们坚信，疫灾洪灾霸权欺凌（人祸），一切终将过去，自由幸福永远属于爱好和平和追求美好生活的人民。笑看天外云卷云舒，静候遍地春暖花开。教育无国界，育人有大爱。也许27年前曾主任鼓励好好读书、生活幸福的小女孩，如今已是一名六、七岁小女孩的妈妈，不过，我依旧忍不住想问：妳好吗，布拉戈维申斯克小女孩？ 说说“我的退休生活”<div>讲讲“身边的战‘役’故事”</div><div>大奖等你拿！荆门市第五届老年论坛征文进行中，欢迎源源惠稿。</div><div>投稿热线：雨欣老师 2377855 ，15872187851（可加微信投稿）</div><div>林会长 13971856328（可加微信投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