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岭南又岭东丨民国时期紫金美术界人物一一黄亢曾

闲文雅艺

文/诸彪

资料提供/刘苹

黄亢曾画像

《民国时期紫金美术界人物一刘萼祥》一文发出后，得到不少乡贤的告知，上世纪30年代，到广州高剑父创办的"春睡画院"习画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位是黄亢曾先生，但人们知之甚少，更多的人也只知黄是位会画画的教师而已。其中一重要线索"找刘苹“引起我的注意，也顺利取得了联系电话。说明我的本意后，电话那头"找我就对了"，刘苹不单知道黄亢曾的情况，还留存黄先生不少的资料及画作，他原是黄先生的入室弟子，是他悉心收藏和保存老师的遗物。因此，我不能不先介绍刘苹先生，也利于阅读本文。

刘苹，字惠平，斋号静益斋，号东江散人。青年时追随黄亢曾先生学习绘画，擅水墨人物、花卉，书法擅隶兼行。收藏明清扇面数百把。现为广东省书协会员、深圳市书协会员、深圳宝安区收藏家协会副主席、深圳龙华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刘苹先生也工作居住于深圳。我们第一次相识见面于其深圳龙华工作室，老乡加同道，话题更多，很快唠开。一室数间的书画、书籍及藏品令吾兴奋一时，刘苹说：走上艺道，皆为黄亢曾先生引导。现将所了解的黄亢曾先生一些情况记于下：

1934年黄亢曾就读“广州市市立美术学校”（二十三年度上学期）学生证。 画系二年级 编号0079

一、赴穗学艺

黄亢曾（1911一1992），广东紫金县龙窝镇嶂下村人。字渺兮、任萍，金粟，云卧。晚号云卧子，花恨。斋号旷园。

于辛亥革命年间生于广东省紫金县嶂下村天府楼，为守正楼黄正荣之孙，是清代增生黄振微（惠州会试第一名）之子。出生于书香门第，因家学渊源，从小接受浓厚儒家思想熏陶，尊崇“忠，孝，廉，节”的礼制，崇尚艺术，优雅气质于一身。

黄亢曾的父亲民国时期曾担任紫金县县长一职。家境殷实，家传读书之风，黄亢曾21岁时考入广州市市立美术学校，该校为近代中国南方第一所官立美术学校。在留存的学生证封面表明：1934年上学期，内页：黄亢曾 画系二年级 编号0079 校长：李居端。

从市立美术学校毕业后，黄亢曾又进入高剑父创办的广州"春睡画院"深造学习。因人聪颖，艺文皆精，被高剑父称之为称三黄之一：黄哀鸣、黄亢曾、黄独峰和“五虎之一”。

高剑父题字的"春睡画院欢迎方苏杨黄归國展邀请函 "春睡画院欢迎方苏杨黄归國画展“邀请函的画目上，黄亢曾两幅作品参展

1935年9月，高剑父主持举办"春睡画院欢迎方苏杨黄归國画展“，并亲自题字，展览地址在广州中心的南京中学。这次展览，名为欢迎方人定、苏卧农、杨荫芳、黄浪萍赴日本留学归来而举办，实为一次展示春睡画院整体实力的大型画展 。

邀请函的“画目”中显示，黄亢曾参展作品两幅：《渔村秋晓》和《啼鸦》，同乡刘振云和同窗黎雄才、黄哀鸿、李抚虹等也名列其中。

这次展览，参展作者３３人作品２０８件，以方苏杨黄四人作品103件为主，还展出了高剑父１０件以及春睡画院学生作品９５件。当时有评论说“ 展览规模很大，不仅在广州产生重要的影响，而且引起全国美术界的关注”。

此是黄亢曾在高剑父春睡画院进修时的参展记录，虽仅此一项，未能找到更多，但弥足珍贵。

黄亢曾收藏高剑父作品画页

“春睡画院欢迎方苏杨黄归國画展“邀请函上，墨书“紫金xx先生转黄亢曾先生”，如此看来，此时黄亢曾人在家乡而受到邀请的，足可见黄亢曾在穗学习时成绩优秀，受高剑父及师长们的重视。

黄亢曾有没有赴广州参加开幕观展，暂无资料证明，但其曾有过到日本留学的想法，这显然是受到该四人的影响而行动的。1937年，高剑父协助黄亢曾在上海举办画展，为的是筹备经费后与同窗好友黄哀鸿赴日留学，此时恰遇“七七事变“全国全面抗战，中日三通随之中断，无奈之下黄亢曾返回家乡紫金。

黄亢曾离开广州时，同窗好友黄哀鸿赠其水墨《秋菊》留念。题款：曾兄日内车行，特来道别。时届秋暮，菊花盛放，亢兄特邀吾此菊以赠，顺其情即席画此。哀鸿

1945年黄亢曾发表于《华侨公报》的诗作

二、回乡从教

黄亢曾回到家乡后，于1938 年任教于紫金中学，教授语文和图画。其文学底蕴深厚，授课风趣幽默，据刘苹了解当时听过其课学生谢伦老人回忆：黄先生从不带备课或讲稿，只带一支粉笔入课堂，口若悬河，信手于黑板写写或图画一番，很受学生喜欢。

1942年，当时的河源第一中学校长陈瑞云来信黄先生，邀黄亢曾到该校任教。信曰“亢曾仁兄惠鉴：丹青妙手，远近咸知。河源一中，凡百具备，唯缺此长才。各展览会虽常举行，都不满人意，彼都人士，皆望敝校能物色其人而聘之，但未知兄台有意改换环境否？敝校待遇月薪百四十元，米津约每月五斗以至六斗。甚望，兄台示知本意，俾知所尊循为祷。此候，时绥。弟陈瑞云顿首。”可见黄亢曾先生名传于外，以致有人出高薪前来“挖角”要其另换山头了，但黄先生未为斗米加薪赴河源离开家乡，一直任教于紫金中学。

1942年河源一中学校长陈瑞云邀黄亢曾到该校任教信函

在紫金中学任教期间，黄亢曾对贫困学生特别关爱，并倾其所有给予资助，使不少优秀学子得于解决困难完成学业。在刘苹保存的近十封泛黄老纸书信中，其中有民国时期学生邓羽林给黄先生的信，我当场匆匆细读得到证实。邓在校时父亡母改嫁，成了孤儿，黄亢曾知晓后把其带在身边，吃住一起，并鼓励其报考大学，邓羽林曾因困难而顾虑，但“师台亲临草舍，询及外学问题”并答充"本季的会谷（汇款）““燃起我生命的烈焰......”。邓羽林上学后，黄先生一直资助至完成学业。

邓羽林毕业后回到紫金，曾任县某局长，1948年赴港发展，从事贸易及实业，成为实力雄厚的企业家。改革开放后，邓回家乡蓝塘投资建设药厂，并禀承老师黄亢增精神，扶贫助学，原药厂厂长邓广堂说：药厂规模颇大，解决了家乡不少人的就业问题。开设"太夫祠艺术教育基金会"至今已25个年头，资助了众多学子学业，为人传颂。

民国期间邓羽林在读时给黄亢曾先生信

春睡画院是民国时期全国唯一一座集教育与艺术研究的画院，在提高民族审美的同时，明确提出“艺术救国”，为岭南培养了大批爱国文化志士，被称为“画坛黄埔”“文黄埔”。黄亢曾在画院时深受其影响，于"艺术救国"之道上也当卒先行，抗战期间，其积极参与抗日救活动，通过举办画展，筹集资金捐献抗日，其爱国情怀可见一斑。刘苹回忆说：黄先生数十年来饱受风雨，一路人走低谷，但打从认识黄老直至其离世，未听其言难道苦，一直从容面世，问及过往事，也只是一言短句回之："时事使然“。

民国期间邓羽林给黄亢曾先生信

三、隐山而居

解放后，由于成分问题，黄亢增只得辞去教员一职，回到乡下老家龙窝镇嶂下村。村中乡亲得知，从城里回来个大才子，很快被聘为乡小学校长。但随后紧接的一场场运动来到，情况又急转直下，黄亢曾其唯一儿子逃难江西，一女又嫁了人，所居屋因被没收住无居所，只得在山上农场一放农具的小屋中蜗居。此情此况下，他消毁了民国时期的书籍画册教材及自己心爱的画作，将不忍废之的近百幅名家字画分别藏回老屋的猪圈、柴灰间及屋樑上，但因广东潮湿气候加之屋老漏水，经年累月后，致使所有字画毁掉，仅幸存一幅藏于屋樑上的高剑父亲赠墨迹《月下野猪》图。据刘苹回忆老师黄亢增所言：因当时家境还算好，因而在广州习画同时还收藏些字画，作为学习临摹资料。该批字画中有居廉、居巢、高剑父、高奇峰、方人定黄少强等人作品，可谓损失巨大。

黄亢曾只身蜗居于山上破烂小瓦屋中，洗澡也只能在屋外进行。四壁空空，无法从事自已从事并喜爱的绘事，我们无法想象其如何度日。

至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原老屋住户建新房搬出后，将老屋借给黄亢曾居住，此时江西儿子和媳妇一共九口人才得以团聚，但人多地少，生活极度困难。

黄亢曾收藏的高剑父墨迹《月下野猪》图。题款：一人自足当豕力，万骑盘旋追不得。七十七戊子剑父 仑 游于海上

四、师徒结缘

1983年，刘苹被派驻嶂下村工作队工作，负责计划生育和公粮揽收，其骨子里自幼对文学艺术有浓厚的爱好。在下乡来到嶂下村时，一日他翻看《紫金县志》，在介绍本土文化艺术界人物中有一人叫黄亢曾，是他所下乡的嶂下村人，经向大队书记了解，这老先生还在，第二天便在大队书记的引领下来到其借住的小屋中。

大队书记带着个工作队的人来，黄先生很是防备，刘苹提及画事，黄避而不答或有意岔开。虽见面很快结束，也让刘苹了解了些黄亢曾的处境和情况，刘苹有心向身边的老师讨教，又再次前往而未果。刘想”刘备三顾茅庐，我刘苹也三顾茅庐“，果然第三次的探访终打开局面。刘问”黄先生年轻时在广州专业学画，这么多年了，难道不想画吗“？“咋会不想，不画呢”，原来，那时山乡中是买不到纸笔墨的，也没钱，黄先生是用茅杆制成笔，带上些水，蘸水在山上的石头上画啊！刘苹深被震动。

黄亢曾《竹图》题款：伯虎爱桃我爱竹，尚存一息写凌云。亢曾黄云卧

下乡的刘苹还了解到，黄先生一家九口人才有三分地，刘苹摸底调查后，将一些外嫁及逝者田地划归黄亢曾一家，解决其耕地吃饭问题，有时实在缺粮度不过去，刘苹将自己每月38斤指标粮让出以接济。刘苹回忆一件哭笑不得的旧事：一次回城带回一小块猪肉送给黄先生，第二天刘去见先生，黄先生对他说的话至今记忆犹新，“昨天吃了猪肉，今天感觉精神好多了”。

利用回城时间，刘苹买了些纸笔墨带给黄先生作画，自己从中得知何谓水墨画及其画法，也请教了不少艺术正道上的知识，渐渐踏入书画之门。曾为人师的黄亢曾有了自己的学生，对生活和艺术重又充满希望。刘苹与老师日渐熟络，感情日深，黄先生开始称刘苹“同学”“学弟”，后来干脆“苹弟”了，70多岁的老者与20多岁的青年人成了忘年交。

安顿下来后，又有了纸笔墨，生疏了近30年的画技重又拾起。几年间黄亢曾画了近百幅画，题材多为竹、鸡花卉等，不少作品均题赠弟子刘苹。刘苹后来说：只可惜的是，当时城中买不到宣纸，是一种5分钱一张不吸水的有光纸，笔和墨也很差。故从留存下来的书画作品来看，很难体现出墨色和墨韵，但尽管不完美，但也能从画中体会到黄先生的内心世界和高尚精神。

黄亢曾水墨作品《梅花》题款：冰肌玉骨胜凡林，亢曾黄云卧 八七年七十七岁

五、艺林果硕

黄亢曾于广州市立美校及高剑父的春睡画院习艺时的画作，因种种原因未有留下，涉及的题材有：花、鸟、鱼等，代表作有《渔村秋晓》《啼鸦》《虎》、《雄鹰展翅》、《回故 》、《松鹰图》、《竹石图》、《虾》、《蟋蟀》、《山水》《鱼》等，但均已散失。

现在所能见到的晚年留下的画，均为上世纪80年代为多，计有近百幅。代表作有：《清超拔俗》《展望》《冰肌玉骨胜凡林》《伯虎爱桃我爱竹》《海国仙鳞》《未出土时先有节》《傲雪》《虚心高节气凌云》《潇湘风雨》等近百幅。

因先生画艺和文采声名在外，又是高剑父所教弟子，故得到广泛赞誉，如钟有令（黄埔12期，抗日名将）书信中言：兄自穗市美术毕业，又从高剑父大师游艺，艺事必精，任县中美术暨语文教育数十年。作育英才造福桑梓，春风化雨，桃李盈门，蛮声杏檀，望重士林，诚可喜可贺也。

出于喜欢黄先生画作，一些信中亦顺便附言求之，因而，作品也随之散落各地。作者希望本文出现后，能见到黄先生更多的作品露出。

黄亢曾水墨作品《傲雪》 黄亢曾水墨作品《春梦录》从封面到内页用浓墨涂去不少，留存朋友赠诗为多

黄亢曾留下一本《春梦录》，墨迹均为其所书，从封面到内页用墨涂改多处，看来是因顾虑所为。内有不少其抄录朋友或学生的赠诗，摘录张耀麟两首：”一幅丹青一点睛，依稀又听语嘤嘤。摩挲千编犹凝盼，尊重知音腕底情” “知是前生有夙盟，一朝文字证姻缘。天涯我尚歌长献，诗画怡情次谪仙”。前者是作者敬重黄先生及其画作，后者是赞誉黄先生的艺术人生。

在学生彭柳文信中写道："我敬慕老师师德，老师为人，老师学识，老师绘画艺术才能。您的水墨画佳作，印入我的脑际，于今犹新。你曾经送过一帧《花影照游鱼》（照片），一直带在身边"。

黄亢曾水墨作品《海国仙鳞》

六、同窗情谊

于广州春睡画院跟随高剑父习艺经历，黄亢曾一直怀念于心，也经常向刘苹时常聊起春睡画院的往事，以致有几位的名字深深印入刘苹的脑海中，可见其对春睡画院及同窗们的情谊至深。

离开春睡画院从广州回到家乡后，偏于一隅的粤东山城的他，与几位春睡画院同窗好友保持着书信联系。如他与黄哀鸿是至交，黄曾来信先生要其返回广州发展，字里行间，其情恳恳“亢曾我兄阁下，日来念之，尚能稍有费用，早日返省为妙也”。并告知黄亢曾创作作品参加省大展，“十月十日为全省美术展览大会，我兄赶之制作，免辜负此千载一时机会。此次为第二次，第一次民国四年，距今二十一年”。

黄哀鸿在一封推荐信中称“亢曾兄为吾平生至友”。而黄亢曾一提到黄哀鸿，他就感慨：黄哀鸿是高剑父师的得意门生，高师说过他聪颖过人，极有才气，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三十多岁逝世。

黄哀鸿给黄亢曾的书信墨迹

还有一位很要好的黄独峰，也是高剑父的爱徒。解放后其曾任广西艺术学院副院长、广西美协主席。两人也常保持书信来往，黄亦邀请过先生参加其画展。

同窗李抚虹，曾任香港美术家协会主席，于上世纪80年代来信求画，并寄来数十张宣纸，供黄先生作画。

从保留下来的书信中可了解他们之间当年艺道之事，及同窗间旳情谊至深，可惜这些人均已作古，无从了解更多了。

在晚年黄亢曾给刘苹的一封信中叮嘱道“可置些名人画册等观摩，如悲老（徐悲鸿）白老（齐白石）及近人雄才等等，雄公是画松名世，有可能希购伊画集寄作参考”。黎雄才与黄在春睡画院是同窗，此片言只字中，可见先生对同窗的思念之情。

黄哀鸿给黄亢曾的书信墨迹

1986年黄独峰寄给黄亢曾画展邀请函

七、艺文逸事

黄亢曾对当年求学的刘苹称“同学”“学弟”，放低自己年长又先学者的身份，视后学如同窗，可见其为人的谦卑。其强调写生很重要，故而先生经常陪着“学弟”出门写生，刘苹出示的写生作品中，还有数幅是黄先生所题的字。

黄亢曾对后学也甚为关爱。上世纪的70年代，紫金城中一些学习绘画的青年不时登门拜访，先生也表现出作为师长热心和无比的热情。笔者的同学黎远宏回忆说：乡贤钟春晓先生知黎常在画画，便亲为引领，到黄先生山中小屋拜访。记得是小屋门口贴有对联，那是春暖花开时节，黄先生豪不吝啬拿出高剑父的《月下野猪》图给他观摩，并让黎带回家临习。

黄亢曾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始，因为交通信息的改善，知道还健在的人日多，上门或信件问候也随之多起，有同窗，有学生及在外工作的同乡及社会上的文化界人士，如：同窗、香港美术家协会主席李抚虹；老乡黄埔军校12期中将钟有令，钟曾从台来信由人转交求画，并寄宣纸20张；其学生、香港企业家邓羽林托人带资予老师帮补生活；其学生、国家地质总局邓广生来信，其学生、广东惠阳师专彭柳文均来信问候；原紫金中学校长、深圳市教育局局长李荫华等也常有信函问候先生。这当中还有寄来宣纸供老师作画用，因那时先生老家仍买不到宣纸，黄亢曾先生也一一回敬书画作品。这也可见黄先生的学识为人谦逊大度，令人敬重。

学生彭柳文均（广东惠阳师专）来信

右未原深圳市教育局局长李荫华给老师黄亢曾的书信。左为黄亢曾给刘苹的书信

黄亢曾于1992年在家乡病逝，儿子不久也逝世，刘苹将黄亢曾先生的遗物接了下来，这也才有了关于黄亢曾艺途人生这相对详实的小文。

遵照黄先生生前愿望，一是要孙辈们走出山乡才有所发展。因而，刘苹如老师在世时一样，继续资助其孙子读书，并帮助孙子于惠州建房安居下来，遗下的最大心愿就是给老师办个画展出本画集了。

黄亢曾一生清贫坎坷，是艺术给予他强大的支撑而走过。晚年喜得弟子刘苹，也让其了却一心愿，其传承的高氏岭南画派艺术后继有人。

在写作此文过程中，我翻看最多的是黄亢曾先生的一幅幅竹图，这就是黄先生的自我写照啊！ 其一生，可谓同如风雨中之劲竹，风吹不倒，雨浇更劲，清超拔俗，坦然走过其艺道之岭南岭东。

（诸彪于深圳南山诸舍/庚子夏月/公元2020年8月）

黄亢曾水墨作品《清超拔俗》

黄亢曾水墨作品《竹》

黄亢曾水墨作品《风摇云影》 黄亢曾水墨作品《未出土时先有节》 黄亢曾水墨作品《虚心高节气凌云》 黄亢曾水墨作品《虚心高节气凌云》 黄亢曾水墨作品《潇湘风雨》 1984年黄亢曾书法作品

以下为刘苹2005年回紫金拍收藏故事专题片时与黄亢曾媳妇、孙子、孙女的合影

以下为本文资料提供者，黄亢曾弟子刘苹书画作品

刘苹书法作品局部

刘苹书法作品

刘苹水墨作品《有梅无诗不精神》

刘苹水墨作品《米芾拜石》

刘苹水墨作品《蟹趣图》

高剑父简介

高剑父（1879年—1951年），名仑，字剑父，后以字行，汉族广府人，生于广东省广州府番禺县（现广州市番禺南村员岗乡），杰出的中国近现代国画家、美术教育家、岭南画派创始人之一、中国传统美术的革新者和中国现代美术的先驱者。

高剑父与陈树人、高奇峰一起致力于中国画改革，后人称岭南画派，是近现代中国画从古典向现代转型进程中的先驱者之一，也是近现代岭南文化史上为中国美术事业作出卓越贡献的第一人。辛亥革命后，他在中国画坛逐渐崛起，最终成为引人瞩目的“画坛盟主”和“一代宗师”。他所创立的“岭南画派”也不断发展壮大，成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绘画流派。

广州高剑父纪念馆门前高剑父雕像

春睡画院简介

1924年由高剑父创办。高剑父提倡革新中国画，反映现实，师法自然，吸取日本的西洋绘画技法，开创了风格独特的岭南画派。1933年画院全盛时，从学者达120多人，为“新国画运动”培养了关山月、黎雄才、方人定、司徒奇等一大批艺术大师，推动了中国书画艺术的发展。春睡画院，堪称岭南画派的“摇篮”，且素有广东画坛的“黄埔军校”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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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简介

诸彪，籍贯广东河源，1950年代生于紫金。斋号南山诸舍，号南山长客，别署墨诸。
1983年始于深圳蛇口宣传文化等部门工作，退休前为招商局历史博物馆馆务经理。 幼随父母家居校园，受众艺师启蒙，始习书画诗印。1993年入王学仲先生门下，研习画书诗，从事中国画创作，擅山水器物兼及花卉。 出版个人作品专集5部，国内外7次举行个人画展，作品广被喜爱和收藏。
为广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中国画学会会员、深圳市艺术研究会副会长、深圳市美术家协会五、六届理事，深圳中国画学会会员。

个人画展:

一样的乡情—诸彪水墨画作品展（2019澳洲悉尼The Art Space on the Concourse)/灯红家兴_诸彪煤油灯藏品与主题国画展(2017年深圳龙岗客家民俗博物馆)/中原遗风_诸彪中国画作品展(2016年深圳美术馆)/中原遗风一诸彪客家风情中国画展(2013年深圳博物馆)/城情乡音一诸彪中国画作品展(2010年深圳书城艺廊)/南山画院第四回院士展一诸彪中国画展(2004年深圳南山画院)/诸彪中国画小品展(2003年深圳蛇口)

出版专集:

《中原遗风_诸彪中国画作品集》《诸彪画》《画意心思一诸彪中国画作品选（2011-2013）》《闲话•闲画》《诸彪画集》

诸彪近期作品活动简介